第197章
不辞松口：“好…但你不能，跟别人做同桌……我们回最后一排，你重新，和我?做同桌。” 温砚不太?情愿，但面对?这只女鬼不敢反抗，也不敢忤逆太?过，只好答应下来。 谢不辞嘴里说着喜欢她?，她?却不怎么信。相比喜欢，鬼辞更像乍见?那段记忆，不甘心自己未曾拥有，所以才穷追不舍。 真要喜欢一个人哪能舍得把她?杀了？要么就是谢不辞是个神经病，恋爱观有毒，要么谢不辞对?她?只是占有欲，只是不甘，不是爱。 暂时达成共识，温砚回班找最后一排单独坐的同学商量了一下，很快就以远视为由?换了座位，成功安抚住谢不辞。 “那段记忆里，你调换座位，用的也是这个理由?。” 温砚笑笑没接话，心想除了这理由?她?还能说什么？ 谢不辞坐在了温砚旁边的座位上，是跟那段记忆里一样的位置，但相比坐在温砚旁边，她?还是更喜欢贴在温砚后背。 温砚都佩服自己?的适应能力，只是短短一下午，她?竟然已?经适应一只女鬼寸步不离……趴在她?背上的感觉了。 只是需要时刻注意，约束自己?不要在人前跟谢不辞讲话。 晚自习结束，温砚骑上车子，背着一只女鬼，加班加点往酒吧赶。赶在上班点前抵达酒吧，温砚迅速去后面换上服务生?衣服，开始工作?。 送了一趟果盘酒水下来，温砚收了一兜小费，脸都笑得有些僵。 谢不辞趴在她?后背，阴沉沉开口：“你不许，对?别人笑。” 温砚小声嘀咕：“这叫微笑服务，是服务生?的基本职业素养好不好？再说人家可是花了钱的。” 哪个侍应生?敢垮着一张脸去送酒送果盘？八成是不想干了。 谢不辞懒得理会温砚说的那些，她?只知道温砚对?别人笑了，她?不舒服：“那就不工作?，不要做这个工作?。” 一个月三千块在谢大小姐看来，恐怕还没她?一根笔贵，但对?温砚来说，却足够一家人两个多月的房租与生?活费。 “我?也不想工作?，但想要兼顾上学和赚钱，就没有其他选择……好啦，我?对?别人都是假笑，对?你才有真心，好吧？” 谢不辞沉默下来，仍旧在温砚背上趴着，但后面温砚工作?，却没再跟温砚说话。 直到凌晨一点工作?结束，温砚回家洗漱完上床，谢不辞态度极其自然地钻进她?被子，四肢紧缠温砚。 温砚：“……”行吧，睡在旁边总比压在她?身上好。 她?以为今晚终于能睡个正?常的觉，可她?却意识清醒地被拉进了一段很长的梦境。 她?看到自己?跟谢不辞在平昌一中碰面，领到礼物，上去献殷勤，被拒绝，献殷勤，被拒绝，献殷勤，被拒绝……然后被调换座位，跟谢不辞分开。 她?们?没有交集的日子一闪而过，随即来到她?上学路上遇到寸头找事，叫谢不辞，谢不辞没搭理她?，却找门卫老师告知情况。 她?看到了她?们?在学校是如何相处，看到在她?死皮赖脸的攻势下，谢不辞的态度逐渐软化，甚至答应跟她?做同桌。 她?从谢不辞的视角看到谢不辞生?日宴当天，一段是觥筹交错后因为救人坠入深海，一段应该是平行世界的谢不辞，光怪陆离的诡异场景，不断碾来的幻觉与幻听，头疼欲裂分错的五感，和即将放开栏杆坠入深海时，骤然刺破幻觉的铃声。 温砚出了一身冷汗，她?看着谢不辞从死亡边缘挣扎着翻回来，跪在地上捧着手机，咬着手指接通她?的电话，她?看到谢不辞被她?引导逗弄，听见?谢不辞说想见?她?…… 她?看到了那场告白，看到那个印在唇角的吻，看到她?们?在一起，在车里吻，在酒吧包厢吻，在富丽堂皇的别墅里吻，在骤然停电的学校里吻…… 梦境在那年除夕，她?们?说要做的那天骤然结束。 温砚从梦中脱离，脑海中仍旧不断回闪她?们?的相处时光。温砚一时有些愣怔，等到被冰冷唇舌堵住呼吸，才终于回神。 她?想推开谢不辞，但她?们?所处仿佛并非同一空间，以人力之渺小，拼尽全力也难以撼动分毫。 等谢不辞亲完放开她?，温砚才终于能重新呼吸，她?擦擦有些发麻的唇瓣，腹议谢不辞烂到家的接吻技术：“……我?的梦是你搞的鬼？你能控制别人的梦？” 如果谢不辞可以随意控制别人的梦，她?想她?找到对?付温义?全的办法了。 “你说过，你不熟悉我?，”谢不辞以反现?实的姿势抱着温砚的腰，冰冷唇瓣贴着温砚皮肤，轻轻落下一个吻：“所以我?的记忆，给你看，看过之后，你熟悉，你就可以……喜欢我?了。” 温砚吐槽：“谁说熟悉就能喜欢？” “经历过那些，那个世界的你，就喜欢上我?了……这个世界，不行吗……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那个世界也不见?得是喜欢，纯纯是因为有钱，好利用，好骗啊。 但温砚决计不敢将这些话说出来，她?不太?自然地稍稍侧过脸，避开谢不辞冷冰冰的手指，出言狡辩： “我?是说…我?只是看熟悉了人，知道我?们?做过什么发生?过什么，但那就像看我?们?两个主演的电影电视剧，我?只是看客，角色本身的感情，看客当然不能全盘体会。” 谢不辞眉头轻皱，几秒后又舒展开：“好，下一场梦要你亲身体会。” “亲密接触，可以快速拉近关系…今天看到了接吻。”谢不辞唇角愉悦地翘起。 “明晚，就该在梦里，做.爱了。” 她?比那个谢不辞幸运，她?能更早地跟温砚做.爱，她?可以在梦里跟温砚做很多，很多，很多爱。 那个谢不辞遇到了温砚，但没关系。 她?的温砚，她?自己?抢来了。 温砚的爱，她?会更先、更先一步，得到。 if人鬼 你是我的。 她们在梦里亲了多少次, 温砚虽然没?亲身体会?，但全都看在眼里，就那个激烈程度, 恐怕一旦打破界限，少不了做来做去。 在梦里身临其境体会?记忆里的做.爱，五感都在, 那跟真做了有什么区别？梦里做来做去做多了, 鬼辞在现实里难道还能把控得住只跟她接吻？ “爱不是做出来的, ”温砚喉咙轻滚一下：“我们梦里不是也说过？爱不能做出来，与看做.爱, 不如让我亲身经历从相识开?始的记忆, 对吧？” 如果能切身经历，她说不定能从枝梢末节里找出谢不辞没?发现的，潜藏在寻常话语中的信息机遇。 温砚：“你不是说我经历过那些就喜欢上你了？让我亲身经历、切身体会?，这?才是让我能喜欢上你的正?确道路不是吗？” “不。”谢不辞否决。 “不…不行?, 你可以看过去，看接吻, 我可以在梦里和你接吻，做.爱，但我不会?让你亲身经历……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温砚，如果你去亲身经历那些记忆, 你会?喜欢的, 是那个谢不辞…不行?。” “你是我的。” “她已经遇到温砚，你是我的, 她不可以，不能把你再抢走……” 温砚很想问?问?谢不辞是不是有精神分裂，那个谢不辞是谢不辞, 这?个谢不辞不也同?样是谢不辞吗？即便经历有所不同?，可她们本?质上还是同?一个人啊，哪有自己跟自己区分开?的？ 不过谢不辞这?样区分开?，对她似乎也是好事，万一以后鬼辞真有了后面的记忆，她也好甩锅。 “你既然这?么说，那就更不该让我去看那些记忆，体会?什么接吻做.爱……我们才相识不久，我们在这?个世界相识，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故事，不需要一直抓着之前的记忆不放，对吧？” 谢不辞没?有说话，眸子轻轻眯起，似乎在判断要不要听信温砚的话，片刻后略带迟疑地点了下头。 不知?道是不是变成鬼的原因，温砚觉得鬼辞情绪更偏激的同?时，脑子好像没?梦里那个谢不辞好用，很容易钻牛角尖，但也很容易哄骗。 重新把话题扯回自己最?关心的地方，温砚开?口询问?：“谢不辞，你是不是能控梦？” 谢不辞嗯了一声。 温砚心中的计划已经成型，眸子微微眯起：“我知?道该怎么解决温义全了，你这?几天多补点恐怖电影，晚上让温义全在梦里当恐怖片主角，每天沉浸式体验恐怖片第一视角！吓他一段时间，吓到他神经衰弱，然后我雇人去忽悠他，把他手里的钱套出来。” “让他把钱全都吐出来之后，就能让他主动配合，跟我妈离婚了！” 她本?想让温义全每天做梦尝尝被家.暴的感觉，但这?样指向性太?明显，放在现在做不合适，还是留到一切按计划解决完，再报复温义全。 等了片刻谢不辞还没?说话，温砚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的态度太?过理所应当，或许是昨晚的梦，真的让她知?道谢不辞多爱温砚，真的让她对谢不辞产生熟悉感觉。 以至于现在得意忘形，竟然让她忘了面前不是那个相对来说好说话的人辞，而是一只鬼，一只在她的世界，从没?见过她，只凭着一段记忆找来的女鬼。 她居然对一只女鬼颐指气?使?。 温砚放缓语气?，迟疑着开?口：“…谢不辞，你能帮帮我吗？” 冰冷的鼻尖与她相贴，黑色发丝垂落下来，扫在温砚脸颊上，谢不辞漆黑如墨的双眸一眨不眨，定定望着她。 “我可以帮你。” 有冰冷的手指按在她腰侧，顺着皮肤一路上滑，谢不辞淡淡开?口：“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能拿什么来换？” 温砚问?：“我能拿什么来换？” 谢不辞唇瓣抿起，似乎有些不开?心：“我是出题人。” 温砚看她几息，忽然想起梦中记忆，带着迟疑，张开?手臂主动抱住谢不辞，试探着仰头，在谢不辞唇瓣上轻轻亲了一下：“…喜欢你？” 谢不辞倏然僵住，凝实的身影忽然消失在温砚眼中，温砚手臂下的微凉身体忽然一空，啪嗒一下躺回床上。 像是接触不良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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