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了。 史梦寒是洛海本地人,学的工商管理,家里据说是开公司的,挺有钱,从小娇生惯养着长大,趾高气昂颐指气使,总喜欢命令别人做这做那。 她们家境不算富裕,但也不算差。跟史梦寒不熟,也不图她什么,根本没人惯着她。这小公主受了气闹着要换宿舍,她们其实挺期待,但可惜被老师压下去了,也没换成。 她们把这小公主当隐形人,这小公主慢慢也就不搭理她们,后来大半夜胃痛吵着要人送她去医院,她们没人想管,是温砚放下耳机,把她背到医院的。 凌晨一点多,导员电话打不通,宿管又不肯开宿舍门,温砚拿了打印机旁的凳子砸锁,最终宿管怕她把门砸坏,才把钥匙扔给她。 ——这是她们后来听到的版本,总觉得跟看上去清清冷冷,淡定从容的学神不太像。 温砚把史梦寒背下楼送到校医院,从那之后史梦寒就讹上温砚了,天天拉着温砚一起吃午饭晚饭,早饭不一起,因为史梦寒起不来。 回来换了学习资料,温砚就跟史梦寒一道离开。 史梦寒重重啧一声:“咱们进去之前她们还说那么热闹,咱们一进去就没音了,就是想孤立我们!” 温砚:“你但凡给她们买点零食,奶茶,或者说话不要那么颐指气使,她们也不会跟你关系这么僵。” 史梦寒冷哼一声:“狗腿子只要花钱就能有,她们对我爱答不理,还想占我便宜?不像你,你虽然一开始也不理我,有点讨厌。但当初我胃痛让她们送我去医院,她们都不搭理我,是你把我背过去的啊!” “你肯定是想跟我做好朋友,又不好意思说,是吧!所以当初看我痛就背着我去医院,宿管不给开门,你还把门踹开了!” 史梦寒是洛海人,家里在洛海开公司,规模不算大,但在洛海总会有人脉,她交好没坏处。 可她从前,已经抱着这样的目的,去接近过一个大小姐了。她现在不缺钱,也不需要再以那种方式去接近谁,也不想再去接近谁。 温砚笑笑:“我当初也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也没想跟你做朋友。” 史梦寒追问:“那你为什么帮我?你心善?你才不是那种人,以前你理都不理我!” 温砚:“可能是你那时候,让我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人吧。” 当初会帮史梦寒,不过是因为她在宿舍哭闹太吵,不过是因为她垂着眼睫毛掉眼泪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让温砚想起了谢不辞。 谢不辞。 分开四年,她好像已经可以平静地想起这个名字,平静地回忆谢不辞的样子了。 她来到洛海,来到了谢不辞长大的地方,从一个没有谢不辞的地方,来到另一个没有谢不辞的地方。 史梦寒好奇追问:“是谁?你妹妹吗?我记得你有个妹妹,当初还来看过你。” 温砚:“不是。” 史梦寒的话题总是很跳跃,没得到答案也不会纠结:“温砚,你真不打算保研?就你那个成绩,专业跟体育都拉别人一大截,保研轻轻松松嘛。” 温砚戴上蓝牙耳机,开始播放英语文章:“嗯,不保研,准备直接工作。” “做自媒体啊!温砚,你长得很上镜啊,也就比我差那么一点吧,所以为什么不做自媒体?” 温砚:“我不喜欢对着镜头。” “温砚,你家里到底是有钱还是没钱啊?” “我看起来像有钱人吗?” “有时候蛮像的,有时候猛一看你,有种我在宴会上看世家千金的感觉……” 温砚笑笑,没有说话。 她跟谢不辞相处过的时间算不上长,可却很熟悉。或许太熟悉,或许那后来的四年里回忆过太多次,以至于不自觉沾了谢不辞的习惯?或者潜意识里的向往让她模仿?谁知道呢。 史梦寒:“对了!听说这次邀请的就是洛海世家千金,还是从国外回来的,不过世家千金嘛,谁没出去渡过几层金?” 温砚一怔:“讲座的人叫什么?” 史梦寒:“我记得好像是叫,钟珊?我听说过她,她家在洛海是金字塔上层,够不到顶层吧,但也很厉害了……” 温砚刚刚提起来的心重新落下去,有些自嘲地低头一笑。 她们凭借成绩,从天南海北交汇于同一个大学,可实际上人生来的起点就已经严苛划分,要想翻越,需得付出成百上千倍的努力。 跟史梦寒走进大教室落座,教室里已经乌泱泱坐了不少人。 史梦寒把奶茶放到温砚手边:“等会儿开始了我录点视频,给我妈发过去,我们待半小时就溜!” 温砚嗯了一声:“我戴耳机开降噪,走的时候叫我。” 她重新调整听力播放进度,用符号,缩写在纸面零散记录关键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砚聚精会神翻译耳机里的英语演讲,对外界变化毫无所知,直到史梦寒推搡她的胳膊,伸手摘下她的耳机。 温砚眉头轻皱侧头看她,还没来得及发问,一道熟悉声音透过话筒,清晰传入耳中。 “温砚同学。” 熟悉到近乎幻听的声音,将她钉在原地。 “请讲一讲,你对于理性投资的认知?*? ,和经验。” 温砚缓缓转头,目光自下而上,越过一双双神色各异的目光,落在讲台那人身上。 这个世界很大,大到同一座城市,翻过旅程阶段的篇章,就不会再见。 这个世界又很小,小到横亘千万人潮,地域万里,数年光阴。 仍旧能再度重逢。 第54章 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接替讲座的讲师太好看, 好看得摸鱼走神的学生都忍不住盯着她,偷偷用手机录像。 一场讲座很无聊,可声音好听的大美人讲座, 别管能不能听懂, 感不感兴趣, 光看脸听声音都能专注几分。 瞩目的讲座中,讲师忽然提问,目光所在的方向又那么明显,他们顺着讲师的目光往后看,很轻易就能看见那唯一一个戴着耳机,低着头,被旁边同学轻拍提醒的人。 他们当然不认识温砚,就算是一个专业, 他们也认不出别班学生。可这不影响他们好奇, 好奇这位讲师为什么能叫出这个学生的名字。 难道是私底下认识? 几乎整个教室的学生都在看温砚,温砚却没有丝毫发觉, 只怔怔望着谢不辞。 史梦寒以为她是不知道答案, 手肘轻撞温砚, 压低声音提醒:“理性投资是基于深入分析, 合理评估和谨慎决策的投资方式,核心是避免情绪化决策……” “经验你就说考虑自身财务状况, 风险承受能力, 投资目标市场环境,不盲目跟风什么的……温砚?站起来回答啊!” 温砚后知后觉,撑着桌子起身, 史梦寒的提醒在耳边回绕,她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那些回答。 “……抱歉,我不知道。” “不知道?” 讲台上的人轻轻一推金丝镜框,教室内灯光在她的镜片上折射出白光,将所有情绪一同掩藏。 温砚垂在桌面的手指攥紧,垂下眸子静默不语,谢不辞轻敲桌面,似是不虞。 “这些我刚刚讲过,从一开始你就没抬眼,是我讲得太无趣,让你提不起一点兴致?” 温砚低垂的眸子轻颤,抬眼看她:“抱歉,不是。” 谢不辞定定看了她几秒,似乎对她失去兴趣:“好了,罚你站到我讲完这部分吧。” 温砚没有说话,默认接受,谢不辞也没再看她,继续讲座。 教室内窃窃私语声渐渐响起:“我想起来了!这个温砚,我好像在表白墙上看过几次,我记得是计算机挺出名的一个大神……” “长得真漂亮,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讲师,这讲师到底是谁啊?年龄看着也不大,怎么人家都是上台讲座的成功人士,咱们还在苦哈哈准备期末考……” “不是,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讲师怎么知道温砚名字的?她俩是私底下认识吗?” 几分钟后谢不辞讲完这部分内容,却没提让温砚坐下。 史梦寒拉她胳膊:“已经讲完了,你坐啊温砚!” 温砚没说话,也没坐下,她垂眸盯着挤满了缩写和符号标记的本子,另一只耳朵里的蓝牙耳机仍旧放着听力。 她努力集中精神,想去听耳机里的英语演讲,却怎么也听不进脑子里。 谢不辞为什么突然回来?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洛大?史梦寒不认识谢不辞,也只是听过钟珊,让她来陪着听讲座,碰到谢不辞,应该只是一场意外。 意外? 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就意外见到了谢不辞? 谢不辞知道她在洛大吗?谢不辞查过她吗?谢不辞是……故意来的洛大吗? 二十分钟后,谢不辞又讲完一部分,轮到问答环节准备点人回答,仿佛才发现温砚还站着:“你怎么还站着?坐吧。” 温砚默不作声坐下。 等其他人打量的目光移开,史梦寒终于能放心跟温砚聊天,凑过去压低声音问:“温砚,你跟那个讲师认识?你们有矛盾?她是不是想报复你才让你罚站?她又不是咱们的老师,凭什么让你罚站!她也太坏了,亏她长那么好看,结果是这样的人……” 罚站?就凭她对谢不辞做的那些事,单单罚站能轻易抵消?如果说是报复,未免也有些太轻。 是因为不在意?还是这只是开始。 温砚沉默片刻:“你不是说来讲座的人叫钟珊?她是钟珊吗?” “她不是钟珊,钟珊讲到一半说有急事走了,”史梦寒嘀嘀咕咕,翻出手机,打开班级聊天群给她看记录:“你看,老师在群里发的信息,主讲人就是钟珊,这个是后来接替钟珊讲课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背景。” 接替?钟珊和谢不辞什么关系?合作伙伴?朋友? 谢不辞和钟珊同是洛海上层圈子的人,一同留学后成为合作伙伴…朋友,再正常不过。 温砚盯着史梦寒手机里那张讲座海报,海报上的女人笑容明媚,面容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多岁,大波浪给她添了几分成熟气质,下方则是一条条瞩目履历。 是她再努力,也难以企及的履历。 这才是谢不辞应该接触的人,这才是能跟谢不辞成为朋友,伙伴,战友的人。 “可惜了,本来还想听完一半跟你一起跑,我还约了做美甲呢!但现在她肯定盯上你了,你一跑还不知道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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