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与我何干?” 这般反问让苏映微哑口无言。 她眼睁睁看着她转身的背影,恐慌中带着不甘,不甘心自己死在这儿;不甘心她沦落成可怜鬼,而他们每个人却完好无损! 这些不甘心犹如蛀虫般啃食着她仅剩的那点血肉,她痛苦到难以呼吸。 不能这样算了……不能。 苏映微看到了宁随渊的眼神,他的注意力全程都在扶荧一人身上,即便死过一次,他也依旧爱她;苏映微又看到了碧萝,那曾经是她最为忠诚的魂兽,如今也成了她的坐下臣。 还有云麒,那个小疯子…… 他不说,但她能看出来,在他心里,扶荧和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就连贺观澜……是他将她托举到这个地位的。 她若活不了,他们凭什么好活? 苏映微唇角上扬,渐渐勾勒出一个诡异可怕的笑。 “扶荧——!”她凄声冲她身影大喊,“我知道,你的心是假的!!” 随着这句话落下,她听到自己胸腔传来类似瓷器碎裂的声响。 扶荧捂着胸脯,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去。 她扬扬得意:“你是失心鬼,对吗?” 系统无意间将这件事透知给她,让她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轻易暴露,免得引火烧身。 不过苏映微并不相信单一句话就能让她死去,也担心系统说的那样给自己招惹来麻烦。不过都到今天这份上了,还怕什么呢? 望着那几人一个比一个震愕的表情,苏映微就知道自己赌赢了。 宁随渊早已失去了他的重莲心,扶荧更没办法从别人那里换来一颗不灭心。 因此扶荧会死。 她死了,其余人也不好过。 最后,还是她赢了。 “你竟敢——!” 盛怒之下,宁随渊提剑而来。 她仰天大笑,根本不给其机会,抓起脚边破碎的镜子,用力捅入了自己的咽喉。 咚的一声,她死不瞑目。 人死时,最后消散的是声音,苏映微听到脑海中传来嗡嗡的电流—— [宿主028已死亡,任务失败。] [10045小世界——不虚洲退出主神标本。] [系统即将回收,5……4……3……2……1……] [回收完毕。] 这声音是系统啊…… 好可惜…… 系统应该和她一起死的。 怀揣着这抹遗憾,苏映微彻底没了心跳。 第128章 “你不能这样残忍,不能杀我一次又一次。” 成风从妖兵手上劫来几匹烈马, 强行杀出了金鳞城。 等云麒携人前来追捕时早已来不及了,烈马自前路奔腾,卷起滚滚沙尘, 眨眼就消失无踪。 “回禀主上, 苏映微已经断气了。” 属下小跑到身侧, 双手奉上一面沾着血渍的镜子。 云麒没有看, 依旧直视着四人所离开的方向, 眼中戾气翻腾。 属下沉吟:“要追吗?” 云麒摆了摆手, 视线淡淡朝镜子掠过,转身回城。 ** 烈马一路疾驰, 几人不敢有片刻的停歇。 扶荧被宁随渊搂抱在马背上, 随着身下剧烈的颠簸, 她的意识渐渐失去了清明。 那颗破碎的心再难压制生死卷的反噬, 身上很快泛浮起赤红的诡纹,缠结于瓷白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近乎妖冶的美感。 熟悉的嗜血感再次将她占据,它们发疯似的纠缠在意识当中, 头很疼, 眼球更是要胀出来一样, 若不是她现在的灵力不算低微, 怕早已和先前一样,失去理智,四处食人了。 扶荧不禁觉得可笑。 她原以为度过雷劫, 就万无一失了;可她忘记了,无心鬼当不了人间神, 是那一声声的圣女让她迷离,让她忘记她原本就没有心的。 现在虚妄破灭, 一切归于原点。 扶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天快黑了,疾风和昏蒙的天光贴着他的侧影穿过,那张脸冷峭,没有一丝温度。 扶荧猛地想起了裴容舟的话,干涩的喉咙跟着一滚,她闭了闭眼说:“这下彻底两清了……” 宁随渊听见了。 喉头一梗,掌腹跟着勒紧缰绳,他想大发脾气,可她虚弱苍白的面孔让他不允许这样做,最终那些不甘全都转为一个更结实的搂抱:“不要乱想,我带你去找裴容舟,他会有办法。” 扶荧听罢,喉间没出一声轻笑。 聚灵瓶凝结不出第二颗心;她更没有办法换得一颗不灭的灵心,她的身份是禁制;结局也早已注定。 疼痛再次冲袭过来,扶荧得用全力才能与之抵抗。 她颤抖不止,隔着锦缎,宁随渊可以感受到她不住攀升的体温,烫得吓人。 “吁!” 宁随渊看了眼前路,最终勒停马匹,见此,身后的两人也急忙停下。 他没有管顾他们疑惑的视线,抱紧扶荧,长腿跨下马背,横抱着她来到路边的一棵槐树下面,语速飞快:“我守着她,你们先去叫人来接应。” 成风颔首,正欲动身,发现碧萝眼含热泪,依依不舍地注视着扶荧。 成风出声催促:“碧萝。” 碧萝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她擦干泪水,夹紧马腹跟紧上前。 两人走后,宁随渊咬破手腕送到她嘴边,“张开。” 新鲜的血液顺着裂口不住渗出,刺激着她本就饥渴的欲望,扶荧恹恹瞥了眼,又别过头,无声地表达着拒绝。 扶荧不愿意喝他的血,宁随渊也无法逼迫,这不禁让他心底生出一股躁意来:“我知道你厌我。可是到了这个地步,你何必拿自己的身体与我置气。”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也跟着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实在忍不住那股酸涩劲儿,眼眶竟跟着红了一圈。 扶荧虚声反驳:“我没有。” 宁随渊将手腕凑近:“那你张嘴。” 扶荧无奈地叹息:“……喝了只会更控制不住。” 欲望一旦打开缺口,便不会有满足的时候。 扶荧不是小孩子。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清醒,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宁随渊觉得这样是为她好,可她不是这样认为的。 ——在鬼与人之间,扶荧更想做人。 宁随渊双唇嗫嚅,未等说话,扶荧就轻轻攥住了他的手指:“镜女说的那些话,你都记得吗?” 宁随渊嗓音发闷:“记那些做什么。” 扶荧笑了笑。 这个笑是自从宁随渊复活以来,见到过的最温柔的一次。 他的心瞬间就软得一塌糊涂,“扶荧,你先把它喝了。 ” 鬼纹已爬上她的面颊,映衬之下,她的眼神格外清丽,“我知道的,你其实都听明白了。”疼痛让她浑身痉挛,扶荧忍着越来越重的痛意,“宁随渊,你觉得……重明盏会在哪里?” 宁随渊抱着她的胳膊瞬间变得委顿。 日光下沉,烟霞滞留满天,她的眸中倒映着那片灿色,“我不能回月下城。”她的语调细细柔柔,“你要在我失控前杀了我……” 宁随渊眼尾发狞:“扶荧!” “宁随渊。”扶荧打断他,“无关爱恨。” 脸颊温热。 竟然是他的泪。 他所有的力气都从骨缝里挤了出来,嘴唇动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没有用;说什么都留不住她。 宁随渊用力抱着她,难受到极点时,便把脸颊深埋进她的颈窝,眼泪一点点濡湿她滚烫的皮肤。 扶荧没办法推开,任由他无声落泪。 他看起来比她还要痛苦,贴着她身体的双手冰凉,战栗,因搂的过紧,以至于扶荧难以呼吸。 扶荧放任着,暗红的眼瞳平静地看着从头顶飞跃而过的群鸟。 她从未惧怕过死亡。 若生可助苍生渡苦海,那她便生;若死可还四方太平,那她便死。 生死之间一线之隔,牵连的从来不是她自己,而是身后那些万万个可怜的命数。 扶荧已经没有了家,但那些个慕宁……不能再成为孤儿。 “宁随渊……睨想办法夺回重莲心,将它们一同镇于重明域。” “我办不到……”宁随渊几近崩溃,“扶荧,我办不到。” 他切声道:“你不能这样残忍,不能杀我一次又一次。”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看着那些可怕的纹路将她缠绕。 鬼纹盛在她身上,锁在他咽喉,一圈接一圈地堵住肺腑,窒闷感强烈,就连喘息都尤为困难。 她确实残忍,更卑鄙。 爱别人那么多;独伤他最深。 自从遇见了她,他无时无刻不在难过。 宁随渊不是没有想过狠狠报复她,或是想方设法地将她囚在身边,哪怕被她永世厌恨也好。 然而他做不到。 他不想见她痛苦;不想见她挣扎,如果她快乐,他可以一辈子不出现在她眼前。 让他杀她,不如他自己死。 宁随渊低头亲她的眉眼,语气仿若恳求,“扶荧,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他颤抖不已,“扶荧,你不能……” 嗜血感已经压抑不住。 生死卷同样在灵海当中争夺着这具躯壳的使用权,扶荧呆滞地望着自己锐利的十个指尖,“我一直在想……当日跟在云麒身边的那个人是谁,后来我想到了。” 她重重咬破舌尖,用疼痛来抵御麻木。 “……裁骨烟乃世间罕见之物,需得经过至纯身孵育。当日云麒把它给我时,它已是孵育好的状态。不是我,那就只是贺观澜了。” “世间能让贺观澜听命的就只有一个人。” 扶荧最开始还怀疑过,是云麒与贺观澜联手夺心。 可是大战之后,她清醒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贺观澜。 那时扶荧躺在碧虚,看到他满身伤痕触目惊心。 扶荧很快就联想到裁骨烟——蛊虫在生长途中,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吸食着宿主的养分,那时她就意识到是贺观澜当了裁骨烟的媒介。 他没有掠心,又为何如此大动干戈?难道单纯为了让宁随渊死吗? 贺观澜向来理智,怎会如此贸然。 别提被裁骨烟寄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稍不留神就会令百年修为毁于一旦,他既知后果,怎会行动? 若不是他,那就是有人驱使。 贺观澜已是太华山掌司,能让他听命于此的只有他的师尊——玄牝。 宁随渊听她说完,眼泪砸到她脸上:“……我早已知道了。” “那就好……”扶荧问, “你会答应我的,对吗?” 她确实卑劣。 最后竟想用他对自己的那点爱逼迫他点头。 她更有私心。 重莲心于天地来说是瑰宝;对世间来说却是一件可以带来祸端的邪器,它在一天,苍生注定不得太平。 重明盏坠落深海被幼龙所得,为他赋予了永生不死的能力。 现在仗着对她的这点爱,他有了人情;倘若有朝一日,爱随岁月而去,他是否会如当初那般残暴不仁?因此它不该留着,不该藏在任何一个人的胸膛里。 “宁随渊……”扶荧轻轻扯他的袖子,张嘴哀求,“答应我。” 宁随渊唇角抽动,最终不忍,他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扶荧松了口气,闭眼等他动手。 男人冰凉的掌心轻柔覆上她的双眼,他不再哭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眼底的爱意平静而汹涌。 [封魂闭魄;灵息归空。] 他在心底默念了封魄咒,在咒法的加持下,受咒者会短暂地进入假死状态。灵力自他指缝流窜,温柔地没进她的五脉,很快,她呼吸归寂,握住他的手指缓慢垂落。 整个人犹如死去般在他怀里一动不再动。 宁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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