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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十岁的长兄,最后也……” 扶荧疼得心里一揪,克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她早年前和父亲治过瘟病,最后解决的法子无非是封村,再对尸体衣物进行焚烧,治瘟不在一时;可疾者却就死于这一时。 寻找源头和制药都是来不及的。 扶荧很快有了主意,“给我找个碗。” 裴容舟取来一小碗。 在他的注视下,扶荧取出匕首,猝不及防划至腕臂,鲜血潺潺,惊得裴容舟倒吸口凉气,一把攥住她进行制止—— “你做什么?!” 他拉的突然,一直在门口的宁随渊见后,几步过来将裴容舟推开,宣示主权般地将扶荧揽在了怀里,盯着他的双眼略带寒意。 再垂眸看到那碗艳红的血,眸光跟着闪了闪。 “你信我。”扶荧说,“将我的血煮在药里,他们会好的。” 她是决明身,又怀有生死卷,在无药可依的情况下,这是治病最快夜市最好的办法。 裴容眼底赤红一片,他四下环视一圈,即便躺在这里的都是半生不死的病患,裴容舟仍是担心被外人听了去,他压声低吼着:“便是你能治,也不能治!”裴容舟说,“酒泉镇突然有了医人的法子,你猜猜看四周的村子会不会知道?若他们知道你的血可入药,你真以为众人会将你放过吗?” 扶荧反问:“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裴容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所以我才不眠不休寻找解决之法,只因我是个大夫,这是我的责任;但我也不能让你落他人口舌。” 裴容舟闭了闭眼:“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你不会不懂;若真的传出去,他们非但不会感激,只会想方设法将你榨干!” 对于裴容舟的这肺腑之言,她哪会不明白,相反,扶荧比任何人都明知后果,然而为了不遭人恨,就要放弃这么多无辜者的性命吗? 扶荧做不到。 “先挺过这一日。”她逼近几步,向裴容舟保证,“你放心,我也不是真的圣母慈悲心,只是我在这里生活过半月,对酒泉镇熟悉,因此才不能坐视不理。等挺过这一时,我立马去找解药,只要瞒过去,不会有人知道的。” 裴容舟唇边嗫嚅,似在犹豫。 僵持中,头顶猛地传来一声冷嗤—— “若真有人来闹事,杀了不就得了。” 扶荧愕然抬眸,魔尊神色恹恹,显然没有将这一切当回事:“我留成风在此把守,不放人进来;也不放人出去,只要你们这里没有白眼狼,你的担忧就不会发生。” “……” 这倒是个办法。 就算酒泉镇的人知道了,只要不放出去,消息自然传不出去。 裴容舟还是于心不忍:“中瘟的不是一个也不是十个,而是百来人,我担心……” 麻烦。 不等他啰唆完,就见宁随渊垂着那双写满不耐的眼睛,食指与中指对着另一条手腕划过,刺目的猩红滴滴答答落至那个碗中,与扶荧的鲜血融为一体。 扶荧从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惊讶让她忘记反应,直到灌满那个瓷白的碗,扶荧才急忙拉住他:“你是魔,你——” “魔怎么了?”宁随渊不为所动,“魔的血不也是红色的?” 扶荧登时哑然,拉着他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宁随渊只当她不放心,安抚道:“我不是邪魔,只是修了魔道,我的真身也是正儿八经的渊龙,万年间吸食天地日月而生,凡人食我血肉,只会百厄难近。”他还有闲心打趣,“是这群刁民有口福了。” 这些话的信息量太大,听得裴容舟一愣一愣的。 扶荧的目光一点点落在他脸上,魔尊唇边噙着一抹颇为不正经的笑,甚至是有些轻浮,她觉得恍惚,竟难以将这个放血救人的人与昔日那个毁天灭地的魔头联系在一起。 ——可还是一样的。 一时的善抹不去所做的孽。 她无法让自己放下,更无法释怀,只能将记忆停留在眼前,让自己沉下心来,暂时忘记先前的不虞。 宁随渊说:“一碗不够,你再拿个大点的吧。” 扶荧回过神,急忙阻拦:“够了。”她嗓音柔和,“我的修为不比你,只靠我是不够,你在的话,足够了。” 活了一万五千年的魔尊身血,一滴血就可救一人。 宁随渊听罢,重新愈合了伤痕,见扶荧落寞地低着头,误以为她是在心疼自己,心间猛地泛出丝丝缕缕的甜意,连带着看裴容舟都顺眼不少。 魔尊清了清嗓子,故作矜持:“我可不是大发慈悲。”他故意提高声音,“只是怕这些琐事耽误了我们大婚的吉时。” 说罢故意用余光扫了眼裴容舟。 果然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僵了下,心里顿时满意不少,挑衅而得意地对他挑了挑眉。 裴容舟:“……” 扶荧:“…………” 第101章 “一群不知好歹的刁民。” 裴容舟将那碗盛满两人的血混入药中一同熬制, 避人耳目,他没有让天冬插手,一切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等里里外外的患者喝过药, 病情果真得到稳定, 几人也终于得到个喘息的机会。 扶荧趁机了解起瘟疫的情况。 按裴容舟的话来说, 酒泉镇的第一个疫疾便是猎户在山上发现的那人, 年纪不大, 看起来未满二十, 找到时身上已有了脓疮,之所以掉进陷阱, 许就是因为疾病严重, 不慎晕厥坠入。 第二日, 猎户死去;第三日, 小宇爹和小宇先后因病去世,待到第五日,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扶荧问:“尸体呢?已经烧毁了么?” 裴容舟说:“避免瘟毒扩散,当夜就烧了。”他顿了顿, “不过烧之前, 我在他的身上找到了通城令牌, 对方乃是月下城人氏。” “月下城?”这个名字让扶荧惊了下。 如果没有记错, 那些半妖去的地方就是月下城。 她垂眸沉思,倏尔想到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问题,扶荧皱着眉, 看向宁随渊:“阿随可知月下城距离此处有多远?” 出门在外,她并没有用尊称, “阿随”这个许久未闻的名字让宁随渊心头一漾,当即忘记她因为裴容舟而忽视自己的那点不虞, 顺从回答道—— “月下城在天禹水云涧,依普通人的脚程,最快也要十日了。” 十日…… 扶荧凝神,宁随渊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随意瞥过一眼:“我不常出入外山,若是没有记错,月下城是封闭之城,不允许城民随意出入的。”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一个勒令百姓不能自由出入的都城,又是在身染疾病的情况下,他是如何跋山涉水来到酒泉镇的?假设他是中途感染,又如何穿越玄鬼重重的两山交界?便是为了求救,也不可能选择如此僻壤的酒泉镇。 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将染病者特意丢过来的。 苦思冥想之际,裴容舟突然道:“毕竟事出蹊跷,我在烧毁尸体前我特意查看了一番,从他身体的溃烂程度来看,他应该早就死了;怪就怪在,猎户将他送过来时,这人竟还吊着一口气。” 尽管怪异点众多,但是为了不让瘟疫扩散,裴容舟只能先将尸体烧了个干净。他和扶荧有过共同的怀疑,也有一点想不通,酒泉镇只是个小小的酿酒之乡,镇风淳朴,谁会这般坑害他们? 厢房陡然陷入寂然。 裴容舟还要去照看病人,简单休息了会儿后便又去了祠堂后院。 烛火明灼。 这个夜比任何时候都要寂静。 扶荧萌生出一个猜测,“如果那个人不是月下城的呢?” 宁随渊看了过来。 “令牌确实是月下城的令牌;但人却只是个普通的遇难者。”她沉吟,“有人故意,将我引入此处,而那个令牌就是他留住我的手段。”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谁会这样做?又恰好地在这样一个时机里出现。 扶荧不得为止,可以肯定的是解决之法就在所谓的月下城。 “等明日情况稳定了,我们就直接去吧。” 见她下定决心,宁随渊沉了面容。 扶荧哪会不知道帝君心里所思,温和笑笑,微凉的手伸过去,轻轻抓握住他的手指,“不会错过大婚的。” 听她这样说,宁随渊的脸色果然好看了许多。 ** 翌日,症状微轻的患者已能自行行走;就连先前情况最为凶险的几人也都恢复了意识。裴容舟自然不能告诉他们真相,对外的解释就是扶荧带来了些许灵药,能暂时延缓病发。 想到扶荧的能力不比那些仙师们差,加上护镇有恩,众人都不怀疑,感恩戴德过后,按照医嘱继续老老实实留在后院疗养。 清醒的人多了,后院也变杂了。 日常喝过一服药,因着不能出去,临近的几个床铺的病人便悄声攀谈起来。 “这扶姑娘就是厉害,昨个儿我瞧着雯雯都不行了,你看现在,活蹦乱跳的。” 门大敞着。 叫雯雯的小姑娘正在院里看天冬煎药,和昨夜奄奄一息的样子形成两个极端,甚至都看不出来这是个身染顽疾的五岁稚童。 许是小孩子恢复得快,明明都是同时用药,大人们却不如小孩有精力,此时依旧浑身无力地在床上歇着。 “说来说去还是扶姑娘有本事。”年轻女人说,“要不是扶姑娘,我们这些人怕都挺不过今天。” “裴大夫不眠不休了七日也都没有找到法子,你说这扶姑娘是哪里来的神仙,这么快让我们这些人起死回生,要是把那灵药都拿出来,岂不是能救不少人?” 交谈间,隔壁床的瘦汉子鬼鬼祟祟凑了过来,他先是瞥了眼外头,确定裴容舟和扶荧都不会过来后,才对几人道:“什么灵药,那都是用来诓你们的!” 话一出口,年轻女人先看了过来,“刘拐子,难不成你知道?” 旁边的男人也跟着催促:“是啊,拐子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当然看到了!”刘拐子撑着条瘸坐起来,“那个扶姑娘,还有和她一起的那个男人放了血。” 刘拐子压低声音,“什么暂时延缓病发,这都是骗人的。那两人的血有奇效,不出意外,我们都已经痊愈了。” 他的声音也不算低,周围人都听了个清楚。 面面相觑之后,对面也有人坐了起来:“你、你没弄错??” 刘拐子说:“当时他们就站在我床头,我亲眼看着他们放的血,还有弄错一说?” 众人闻言大愕,短暂的沉默后,有人眼泪纵横—— “这么说来,我们根本不用再担心瘟疫了?” “我儿子在隔壁村,能不能让扶姑娘也救救我儿子!” “有救了,有救了,我们都有救了。” “……” 一碗血就能解决的事情,根本犯不着费尽心思地寻找解药;也不用日日夜夜担惊受怕,这让众人如何不喜?! 兴奋过后,又有人感叹一声—— “扶姑娘若早些日子来就好了,早些日子来了,我孙子也不用死……” 一时间气氛再次陷入低迷。 消息就像长腿一样跑得飞快,没出一会儿就传遍整个酒泉镇,镇民们自发聚集起来,浩浩荡荡围在了裴家医馆外。 扶荧此时正在屋里翻看裴容舟的病案本,声音还没传过来时,成风就风风火火跑了进来,“不好了,所有人都围过来了。” 正在后头假寐的宁随渊懒懒撩起眼皮。 扶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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