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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怕是不能承受。” 扶荧就知道,他哪会这么好心,说来说去还不是瞧不起她。 她对此并不放在心上,缓缓将手从他掌间抽离,语气温和又疏离,“不劳帝君费心,毕竟是我揽下的担子,怎好意思让帝君代劳。” 这等冷淡还隐带嘲讽的说辞让宁随渊额心一阵猛跳,“难道你听不出来?”他克制着自己的呼吸,压低声音,近乎是咬牙切齿,“我在关心你。” 关心她?? 扶荧更加错愕,旋即笑了笑:“不劳帝君关心,我有分寸。” 说罢绕开宁随渊,自顾自往前一步。 被人当众拂面,他脸上自然不好看,换作以前,早该直接发作,哪还会由她自我。 不过……那也是换作以前。 现在的他,纵使权势滔天,也倾轧不在她身上。 无力感深深地将他裹挟。 宁随渊回眸看向扶荧,她雪白一身衣裳,相比日光,整个人光华更甚,娉婷纤细,脊背单薄却不折。 宁随渊兀自看着出神,心底缱意勾勒,旋即又是深不见底的空落。 宁随渊意识到,她果真讨厌他。 以前还虚与委蛇假意迎合,许是昨日都说开了,到了今天,就连那份假意都不乐意维持了。 难道她当真不怕将他惹怒?还是她自信,他始终退让,不会迁怒。 如果是后者,那么她确实赢了。 宁随渊最终没说什么,安静地退至一旁。 扶荧布阵,碧萝为其护法。 书种给她带来足够充盈的能力,便是第一次驱阵,也没有丝毫费力。 “天地威威,日月灵灵,借以神光,护法安宁——立!” 阵诀自指尖乍开,在四下惊呼当中,那束灵光直冲天际,又轰然爆开巨大的银白波纹,波纹潋滟扩散,将整座小镇护佑其中。 直到阵法完全封闭,扶荧才收回阵诀,平心定气,“好了,这样就不用担心玄鬼日后来犯了。” 天地护法阵是上古神法,若非是大妖们齐齐攻阵,不然单靠寻常的小妖小鬼是很难攻破的。也多亏书种,其灵力让她免于四海亏空,比起最开始,扶荧明显感觉到气海充盈,灵气潺潺。 镇受拄着拐杖走上前来,对扶荧敬拜:“多谢姑娘。” 突如其来的作揖让扶荧心中一惊,急忙搀扶他起身:“举手之劳罢了,镇守何必行此大礼。” 镇守对着空荡荡的焦土摇了摇头,“从前……有树爷护佑,如今树爷不再了,若非是姑娘,这酒泉阵没有镇天司,也没有异人,要是真的遭难,一镇子的人……怕都难逃天命。” 提到树爷,镇守眼底泪花闪烁。 扶荧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担心什么,在这乱世之中,百姓无处可依,对他们来说,树爷就是依仗;树爷在一日,他们就不用担惊受怕一日,可是树爷死了,依仗没了,只留下一镇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凡常人。 “这阵法有树神之力。”为了让他们更加安心,扶荧故意寻了个由头,“是树爷将死之后留给我的,所以你们大可放心,以后……还和原来一样,安心度日。” “多谢姑娘。” “谢过姑娘了……” 众人感激不尽,接连跪地叩谢。 本来就是举手之劳,扶荧哪能承此拜谢,和碧萝一起,挨个将这些个男女老少搀扶起来。 她的身影在人群中不住穿梭,早已将宁随渊抛之脑后。 成风忧然地朝宁随渊看了一眼,发现他目色深沉,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走吧。”宁随渊陡然转身。 “帝君?” “走走吧。” 宁随渊转身离开人群,成风犹豫一瞬,还是跟紧过去。 酒泉镇随处可见卖酒的酒家,即使听说了扶荧施阵的善举,也碍于店面走不开,见到宁随渊,都以为他和对方是一道,因不知他身份,都热心地打起了招呼—— “少侠吃酒吗?免费的!” 店家也是实诚人,直接端起一坛新酿的甜酒送到了宁随渊怀间,“大家伙儿都知道了你们的事,多亏少侠,才令我们免于一难。这酒啊是春酒,味道不算浓厚,但胜在清甜,你们尝尝。” 宁随渊抱着酒没说话,成风反应过来,急忙掏出铜板送过去。 老板却是摆了摆手,回屋继续忙活。 他握着铜板的手还悬在半空,迷茫地看去宁随渊,却见他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少侠慢走,这是新出的姜饼,热乎着呢,你们拿着路上吃。”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不必给钱了。” 隔壁饼摊的大娘不由分说,把热乎的饼直接塞到了成风怀里。 成风抱着饼不知所措,“帝君,这……” “出门在外,不必叫我帝君了。”宁随渊低头瞥了眼他怀里的饼,“拿着吧,夜里找个机会再把钱给他们。” 兴许是担心还有人过来,宁随渊步伐一转,挑了条僻路。 此处直通后郊女儿湖,远离喧嚣,宁随渊这才尝起了那坛酒。 店家没有骗他。 这酒不算醇厚,但确实胜在清甜。 成风啃着大饼,嘴里含糊不清:“也多亏扶姑娘了,不然我们还尝不到这等美味呢。” 宁随渊听罢一笑,借此打趣:“难不成跟着本君,让你吃苦了?” “哪里的话。”成风毫不介怀,“帝君威名远扬,吃苦没有,挨打倒是没少过。” 宁随渊低笑出声。 他眼中倒映青山绿水,重峦叠嶂,这等清丽的风光,凡尘人日日可赏,九幽却是难得一见的。 宁随渊随意晃动着坛中香酒。 “难道我当真十恶不赦,令她憎恶……” 突如其来的呢喃自问让成风瞪大眼睛。 他囫囵把饼吃完,抹掉渣渣来到宁随渊身旁,“帝君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自身立场,何来十恶不赦?” 成风顿了顿,“要不然……属下去将一切告知扶姑娘,她要是知道了帝君的苦楚,定会体谅帝君。” 眼看成风准备行动,宁随渊扯着他的后领将人拽了回来。 “多此一举。”宁随渊将一坛酒饮尽,随意丢了那酒坛,“我所作所为不是为了换得他人怜惜的,你不必告知,即便她日后真的知情,如何看我,待我,那也是她的事。” 宁随渊问心无愧。 他从诞生起就知道自己注定要为祸四方,他知自己残忍,冷血,视他人如蝼蚁;只是恍然有一天,一个与他全然相反的灵魂降至身侧。 他是钟意于她。 便是不想承认,他也如是。 她善良,灵洁,初见时被他厌嫌的天真懵懂如今都成为他的触不可及。 一个生来就澄澈的灵魂,确实会想远离如他这般污秽的人。 可是他又心生盼意。 若她真的怜爱世人,那么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也愿垂他一眼? 宁随渊紧了紧拳,衣摆于风中翻滚而过,成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帝君消失眼前。 他闪身回到裴容舟住处。 果真看到扶荧的身影,她和裴容舟一坐一站,围着一株枯草不知讨论着什么。男人低头冲她说了些其他,就见少女掩唇轻笑,春色自眉眼荡开,心情颇好。 宁随渊抿紧唇瓣,大力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两人的视线同时放了过来。 宁随渊没有多看裴容舟一眼,嗓音薄冷:“你出去。”眼睛看着扶荧,话却是对裴容舟说的。 扶荧眉头一皱,当即站了起来。 裴容舟倒也是个好脾气的,非但没生气,反而还温和笑了笑:“没事,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后面的药熬好没。” 说完转身离开。 想说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两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扶荧重新坐下,继续对着医书钻研那株药。 “日后我都听你的。” 头顶突然传来他的声音,莫名其妙的一句,让扶荧翻书的指尖一顿,抬头看过去的眼神满是疑惑。 宁随渊面无波澜,继续道:“如此,你可否多理理我。” 扶荧:“……?” 扶荧深感莫名其妙,“帝君……这是何意?” 他胸前聚攒着烦躁,胸脯起伏急促,还有隐隐的羞耻之意。 宁随渊怀疑她分明是装傻充愣,故意让他在她面前难堪,他单手撑桌,俯身将她的身体完全覆盖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又猛地抓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处,目光逼视,一字一句:“你既看不出我在关心你,难道你更看不出来……如今我是在讨好你吗?” 第79章 “帝君……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掌心所拢的是他蓬勃有力的心跳, 连同他胸膛滚烫的体温,一同透过轻薄的衣料洇入指尖。 似乎是怕她刻意躲闪,平日里本就阴鸷的眉眼此时更显得强势, 那双深邃的瞳眸牢牢锁在她身上, 密不透风, 几欲令人喘不上气。 扶荧尝试抽手, 他反倒攥握得更紧。 最后索性放弃挣扎, 平静回望:“帝君想让我怎么回答?”她嗓音是一如既往的轻柔, 不见半分的惊惶。 猝不及防的反问,反倒让宁随渊怔神。 他神色间有片刻的恍然松动, 扶荧趁机将自己的手抽出, 这个人向来不会掌控力道, 下手没个轻重, 这么长时间过去,手腕早被掐出一圈红痕。 扶荧紧了紧因血脉不通而发麻的指尖,垂眼遮目,长睫歇落在脸上, “除了同意便是拒绝, 倘若我拒绝, 帝君要如何处置我?” 宁随渊张了张嘴, 没等出声,又听她说—— “您是欲要强取豪夺;还是迁怒旁人,或是利用无辜者逼我答应呢?” 三番质问, 令宁随渊哑口无言。 他仓促地后退两步,喉结上下翻滚, 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多了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 宁随渊嗓音喑哑:“在你心里,本尊就如此不堪?” “并非不堪, 而是事实。”扶荧大胆回视,“帝君曾经定是有喜爱之物,若那喜爱之物在旁人手上,您是会拱手相让;还是夺人所爱?便是我不说,帝君心中自也有答案。” 宁随渊默然。 “扶荧并非对帝君心存偏见,只是多日相处,透过种种,我只知道您是九幽帝君,高高在上,恣意横行;恨者便杀,厌者便死。我自知难以抗衡,对帝君也只有敬畏两字。你的钟情让我惶恐,是我不愿,您是否会像对旁人那般对待我?” “您不是问我为何一言不发离开九幽?”扶荧笑了笑,“就像是帝君看出我的手段一样;我也早早看出帝君对苏映微不像是别人说的那样。所以,我想出来寻一个保命的法子。” “帝君现在说喜欢我,谁知是装给别人看的喜欢;还是心血来潮的喜欢,若你有一日不喜欢了,要杀我,我也束手无策。” 《百杀录》会给她带来巨大增长的灵力,宁随渊现在情窦初开,被冲昏了头脑;可是一旦反应过来,就会觉察出她身体里的不同,以他多虑猜疑的性子,必将对她心生怀疑,从而觉察到其他。 与其苦苦隐瞒,倒不如直言不讳。 毕竟这一切都源自她的不安,合情合理。 她的一连妙语连珠让宁随渊无从辩驳。 宁随渊承认,对待苏映微,他确实不是出于真心,因为假装得太好,所有人对此深信不疑;然而万万没想到,这份伪装如今成了她远离的借口。 他既不能告知真相;也不能随意编造借口。 宁随渊略有无措:“……我不会杀你。” 扶荧摇摇头,指着远方的山峦说:“你看你巍巍山脉,即便矗立在此,终有一日也会被岁月变故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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