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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直奔云台道观。 确定所有玄鬼都杀上了隐云台,贺观澜跟着身形化雾,先一步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 数不尽数的玄鬼妖魔如鸦群般盘踞整座隐云台。 如今活下来的几乎只有他们三人。 看着眼前无数逼近的妖气,宁随渊的脸色难称好看。 他丢了面具,摊开掌心召出四方戟,朝后侧的云麒叮嘱:“你带她先走。” 说话间,群鬼涌上。 四方戟勾出一波灵刃斩断来路,确切说是将整座山体一分为二,随着破裂的地脉,脚下的土壤也跟着摇摇欲坠。 狂化后的玄鬼根本不懂得畏惧,嘶吼蜂拥,杀意不泄。 “阿荧,走。” 云麒捞起扶荧,转身就跑。 他身上的衣衫蜕化成为黑亮的皮毛,四肢挣脱衣物变作四条粗壮有力的兽腿,上肢从头颅开始演变,尖耳,竖瞳,额心烧灼着的金红妖火。 ——这是一只体型庞大的黑虎!! 云麒脚下踩着焱焱火光,背着扶荧腾空跃起,飞出重围。 前方还有几只漏网之鱼。 云麒撕咬上前,咯嘣一声咬碎了对方咽喉,喷射出的鲜血溅在她裙摆之上。 云麒粗暴地丢了尸体,扭头看过去,眼神中满是歉意:“对不起阿荧,回头我送你一条更漂亮的裙子。” 扶荧没有说话。 她看到云影中钻出来的黑光,隐青灯紧攥掌中,碧蓝的清波荡开邪祟。 越来越多的玄鬼涌化,杀不尽,除不竭。 云麒逐渐体力不支,托着扶荧歪倒在一旁,过度使用的灵力让他支撑不住,身躯隐隐有变小的趋势。 情况有些怪异。 他似是想到什么,取出青铜符,符光似有所动荡,在掌心发出急促的嗡鸣。 云麒呼吸跟着不平:“回落崖。” 扶荧闻声一惊,一把夺过那枚青铜符,它左右摇摆,最后稳稳指在脚下。 什么意思? 扶荧正在恍神,忽听云麒短促的尖叫:“小心——!” 他一个起跃将她推开。 扶荧身子踉跄,跟着滚进浓郁的沙尘当中。 黄沙携风不散,从身旁吹过,呼嗬嗬的风声像是有人在笑。 扶荧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一直等那个声音不见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一片烟绿,还有潺潺流水声。 像是隐云台的来时路,看着有些陌生。 扶荧缓缓站起来,四面八方都没有破坏过的影子,天空碧蓝干净,似乎刚才所发生的都是错觉。 云麒不在。 更不见宁随渊的影子。 她又着急去找隐青灯和青铜符,好在两个都掉在相隔不远的草丛里。 扶荧松了口气,接着去探究青铜符。 这枚青符不知何时变得灰白黯淡,看样子已经失去了作用。 如此说来,这里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桃源城——回落崖。 扶荧不敢大意,索性把隐青灯攥在掌间,警惕地找寻出路。 刚走出山林,就听不知哪里传出细碎的痛哼。 听起来似是人的声音。 扶荧将隐青灯护在胸前,顺着声音的位置看过去,她没有靠近,只是用灵术捏了一只小小的蝴蝶飞过去为她探路。 洁白晶莹的蝴蝶颤巍巍飞过丛林,最后停留在某棵树后。 它双翼收拢,这说明里面没有危险。 扶荧这才敢过去。 树后面的确躺着个人。 灰扑扑的衣裳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脸上的面具也沾了血迹。 扶荧视线滑落,看到他侧腹一片血淋,情况看着非常不妙。 宁随渊说隐云台是恶斗场,能进里面的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他脸上的面具,八成也是贪心的临仙客之一;又或者是某个黑心店家。 回想笼子里的那些个可怜的奴隶,扶荧瞧了他一眼,便毫不犹豫地起身走了。 大发善心不可取。 阿爹说过,不要随便救路上的人,谁知道他们病皮下藏着怎样的黑心肝儿。 她的离去让躺在地上的贺观澜指尖跟着一勾。 直到确定扶荧不会理他,才终于咳了几声。 扶荧闻声回头,神色间满是打量和怀疑。 贺观澜挣扎着爬坐起身,从她的表情和表现来看,他将她心中的顾虑猜了个十有八九。 贺观澜随手把怀间一个腰牌丢过去,气游不稳:“姑娘留步。”贺观澜边说边咳,“在下乃清风山小修,领命前来寻找失踪的师弟,未曾想……” 声音顿了下,没说下去。 “我怕是不行了,劳烦姑娘拿着我的腰牌,出山后若能遇见同门,也好告知我的消息,不至于他们再苦苦寻我。” 扶荧犹豫着捡起腰牌。 上面刻着两个字——无忧。 扶荧仍是没有打消怀疑。 她收好牌子,一步步转身离去。 身后没有了动静。 她犹豫着打住步子,那青年垂着颈项,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也可能是早就流干了,蚊虫嗅到死气,绕着他伤口嗡嗡飞舞。 扶荧最终还是抵不过纠结,重新折返回去。 “嗯?” 他又撑起了眼皮。 扶荧从乾坤袋取出药瓶倒出一颗,递过去:“服下。” 贺观澜沉默须臾,低头就着她的掌心吞服了那颗丹药。 服药过后紧跟着一声叹息:“我灵府近碎,便是姑娘好意相救,怕也是难过天明,姑娘不如……” “谁说救你了?”扶荧撩了撩眼,淡淡打断他,“这是毒药。” 贺观澜:“……” 贺观澜:“…………” 第33章 “只有小狗才会沿路做记号。” 扶荧不顾对方惊愕, 两手用力撕开他胸襟衣衫,专心查看起伤势。 她说的话真假参半。 药确实是毒药,当初为给宁随渊炼制解药, 顺便用余下药渣做出来的毒药, 自然也不是什么剧毒之物, 最多让人肢体酸软, 短暂昏厥。 ——也能唬人。 她手指碰上他的腹腔, 猛然接近的柔软触感让贺观澜肌肉绷紧, 条件反射欲要拉开。 啪。 扶荧一巴掌拍下去,斥了声“别动” 手劲儿不小, 贺观澜手背顷刻多出道红印。 他收回手, 强忍着不适让扶荧查看伤情。 这伤是他刻意而为, 半分不掺假。 玄鬼的利爪从侧腰贯穿后背, 皮连着肉,肉扯着筋,森森白骨裹着血淋淋的伤,糟乱的暴露在外。 情况略微不妙。 扶荧所带的丹药只能维持基础的伤, 像这样严重的外伤, 没个十天半个月是调养不过来的。何论他们现在身处回落崖, 不知会不会像先前的蜃境一样, 有伤口不能愈合的情况发生。 扶荧先简单清理了一下疮口,敷上止血抑疼的药粉,再递过去一颗丹药:“服下。” 贺观澜掩眸, 将那褐色的丹药直接吞服。 药腥,发苦, 他对丹药一窍不通,只觉得疼痛确实消减, 至于那毒—— “姑娘先前让我吞服的是何种毒药?” 扶荧说:“你要是确实没做过伤天害理的,我会给你解药;倘若你心怀不轨,七日后爆体而亡。” 她胡咧咧一通,严肃的模样确有几分唬人的架势。 贺观澜沉沉凝着她,忽地笑了:“既然担心我伤天害理,又何必救我。” 扶荧眉眼浅淡:“若你没有伤天害理,自要救你。” 贺观澜登时哑然。 他神色间思绪看不分明,忽听草丛晃动,淡淡鬼气聚集,蛰伏在暗,危险暗涌。 扶荧忙于包扎,并未觉察,纤长的睫毛在脸颊投落出四四方方的青影。 贺观澜心念一动,指尖跟着轻勾。 草丛里的动静变大,巨大的黑色影子匍了下来。 他坐在原地未动,面具下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只是静静地看,静静等她的抉择。 救人救己,这是每个自诩圣者所将面临的抉择。 可人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大义,真有危难发生时,谁都会选择保全自身。 他看惯虚伪。 如今只是想知道,身携决明灯的圣女能否挑起救世大任。 甚至,他的私心想见她撕破目前所展示的冷静自持,露出难看的伪善,惶恐,或将他推入妖怪口中时的一点点歉意和惊惧。 她该是那个样子; 所谓圣,不过是土地之上高高供奉起的泥菩萨,洪水冲来时,也只剩下一滩烂掉的泥肉。 这是一条蟒蛇所化而成的玄鬼。 它的动作迅又猛,虽然身上有伤,但也丝毫不影响它的动作。 扶荧是能躲开,可是后面的伤者就不一定了。 隐青灯一直攥在手上,扶荧驱使灵力抵开玄鬼的第一波袭击,趁其倒地的这段空隙,迅速将人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扶荧把人带起来才发现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高,更重许多,一半的重量压在肩头,自是走不了多快。 她拽着他,卖力地朝水源的地方跑。 贺观澜意外地挑了挑眉,看样子眼前的“圣女”,确实比起之前的苏映微多了几分真实的良善。 良善。 尽管在当今不虚洲算不上什么好词。 玄鬼很快恢复,紧追过来。 扶荧的肩膀实在扛不住他的重量,气喘吁吁问贺观澜,“护法咒怎么使?” “嗯?” 见他不理解,扶荧不耐烦重复:“你不是临仙客?我记得你们有一道万法护身咒,告诉我怎么使。” 贺观澜已经猜测到她要做什么,隐约动了兴致,便将指尖抵至扶荧额心,一些有关灵术的记忆瞬间周游识海。 不单单是护身咒,还有驱灵咒,还魂术。 共计八十三道大大小小的术法,全部涵括其中。 扶荧心生怪异,但也顾不得思考。 她转身将贺观澜护在身后,双手捻诀,眸光坚定地看着逼近的玄黑色大蛇:“云篆太虚,永保安宁;天地玄灵,护其身形——开!” 护法灵术于指尖闪现,召开护法阵将其抵挡。 贺观澜没有告诉扶荧,越是纯粹的魂魄,术法的光芒也越是纯粹圣洁。 莹白的光芒万丈,铺天盖地将两人缠绕其中。 那束光亮映照在贺观澜眸底,他对着漫天光辉失了神,望着将他护在身后的单薄背影,骤然沉了思绪。 玄鬼冲不开法阵,召现而出的强劲仙光大破灵府,巨蟒发出痛苦的惨叫,弹飞出去后满地打滚,不多时,身上燃起焱焱火光,瞬息间烧作沙尘,连灵丹都一同被烧毁殆尽了。 护法术对灵气的耗损是巨大的。 扶荧当即感觉到浓郁的疲惫席卷而至,但她依旧不敢放松,满是怀疑地看向身后的人。 她是决明灯所化的灵身,按理说普通的玄鬼是不敢靠近她的。 这只玄鬼看似强悍,实则远没有那些袭击隐云台的那批玄鬼厉害,还有那些术法……若他真有这般本事,也不会被重伤如此。 “你是谁?” 她眼神间的疑虑与警惕让贺观澜闪了闪眸子。 正欲上前两步,锐风破开寂静,横拦二人中间,同时也打破他脸上面具。 面具后面是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孔。 可是很快,男人的五官开始融化,变作另一张模样,黑发褪尽,露出银白的底色。 他的脸也是苍白的。 淡淡的眼瞳,清冷寂静站在那儿,天地间似乎也跟着消宁了。 扶荧额心抽动了两下。 第二波灵风过来,贺观澜身姿不变,抬手作抵,视线依旧是落在扶荧身上,“九幽帝好大的火气。” 有人自暗处走了出来。 一身杀伐血气,眉眼间戾气沉沉。 确实是好大的火气。 “过来。” 宁随渊唇瓣张合,似在克制着什么,短暂的两个字,足以让人听出言语间的不快。 扶荧没有理他,只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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