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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头的。 她叫来药阁的小药童,“帝君今早命人给我送了药,你可知配药的是谁?” 小药童诚惶诚恐:“神女可是对灵药不适?” “并无不适。”扶荧看出他的惶恐,温柔安抚,“那药是我喝过最好的药,只是同为医者,想借此讨教一二,求个方子。” 小药童恍然,犹豫片刻道:“那药……是我们阁主所配。” 扶荧:“他人呢?” “兴许是在炉室。”他说,“不过除了阁主和几位师兄,炉室不允许外人涉足,神女还是快回吧。” 说完这些,小药童提着药篓离开药房。 扶荧垂眸沉思,却在此时,碧萝鼻尖动了动:“我嗅到帝君的气味了。” 扶荧看过去。 她上下来回地闻嗅,忽然看向脚边,猛地跳起来踩了踩,地板发出闷闷的回声,显然,这下面是空的。 扶荧微微拧着指,“有办法下去吗?” 碧萝看着进来的两名药师,灵光一闪,唇边挂着抹狡黠地笑。 **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即便是在九幽魔都,依旧春日和媚,暖风拂面。 迎着懒懒坠地的暖光,两个年轻药师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穿着靛蓝色的药师长衫,穿过药草堂,又过了配药殿,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通往暗楼的升降井前。 升降井设有结印,需得令牌打开。 碧萝早有准备,把顺手牵羊得来的令牌与结印相融,井梯闷沉沉地响了几声,随后青铜铁门在两人面前缓缓敞开。 她们一同进去,梯井逐渐下落。 高瘦青年靠近扶荧,对她咬着耳朵:“这地方邪气重,不像是个正经地方……要是让帝君发现,保不准生气。” 扮作胖医师的扶荧沉凝着脸色,“我总觉得不对劲,还是下来看看比较好。” 说话间,梯井落地,到达暗楼。 准确来说,暗楼更像是个巨大的丹炉,约莫三层,每层又分为几间大小不一的炼丹房,每间炼丹房各有妙用,似机关般随意变幻方位。 好在碧萝嗅觉敏锐,靠着宁随渊的气息一路追寻,才没有在更迭的地下迷失位置。 “应该是这里了。” 扶荧跟在碧萝身后,小心越过冗长狭窄的阶梯,再走过一扇暗门,终于到了乌明子所在之地。 未等行至其中,阵阵凄厉惨叫就让扶荧停住步伐。 碧萝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伸手拽住扶荧手腕,“且再等等。”她歪着脑袋探进一眼,待看清里面景象时,登时脸色一变,犹犹豫豫地对扶荧说道,“要不……还是别进去了。” 碧萝话音将落,就听惨叫中掺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帝君,还是算了,如此只会折损帝君修为,更不利于扶姑娘疗养;若不然属下再出去一趟,定能找到更好的灵丹。” 成风? 什么算了?什么不利于她?? 扶荧听得云里雾里,直觉告诉她这里面必有隐瞒,她不顾碧萝阻拦,猛地推开碧萝走了出去。 炉房中央高立着一个巨大的玄青色方木丹鼎,三足两耳,四面镂空,鼎内燃火,当中还用几根手臂粗的玄铁锁链穿挂着几个人,或者说是几张人皮。 ——只看他们皮肤灼火,显然已成炼丹之物。 画面移转,更为惊悚的一幕出现在她眼前。 一个青年男子倒吊在一面矮墙上,血肉分离,骨皮模糊,按理说受了此等重刑,不是晕厥就是晕死过去,他却依旧双目怒瞪,疼得四肢挣扎,嘴里痛骂,哀求,最后都化作难以忍受的凄切嘶喊。 扶荧看到宁随渊背对而坐,他姿态懒散,似是欣赏够了,缓声开口:“行了,嚷得让人心烦。” 乌明子闻声,干脆利落地将一枚内丹从他腹里刨了出来。 尖厉的惨叫过后,男子就此咽气。 乌明子捧着那内丹,对宁随渊恭敬作揖:“烦请帝君给微臣一夜时间,这次定会调配出无色无味的灵药,好让帝君和神女满意。” 调配灵药??? 扶荧看着墙上和丹鼎之中那些个半生不死的人,冷不丁想起白日里所服的那碗补药,她还奇怪为何如此腥味难闻,敢情是……敢情是从活人身体里剥离的内丹!!! 胃中一阵一阵作呕,扶荧捂着胸口,那股呕意让她脸色苍白,扶荧不知是恶心那碗药,还是恶心眼前这个人。 “你们两个,去给丹鼎添火。” 有人过来命令,扶荧没有动,眼尾赤红,一瞬不瞬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和你们说话呢?快去给丹鼎添火。” 他不耐烦地上前催促了一遍。 动静终于惊扰到了不远处的几人,宁随渊余光落过去,先是漠然地瞥她一眼,紧接着注意她额心的决明印,眼底漠然转为浓郁的惊愕。 下一瞬,身体猛地弹坐起来。 扶荧咬唇看着宁随渊,眼底的厌冷几乎将他吞没。 宁随渊已经认出来人,心里跟着一紧,油然而生的慌乱登时让他僵立原地。 “和你们——” 那炼丹师还在催,扶荧此时收回目光,转首离去。 宁随渊回过神来,闪身上前拉住了她手腕。 未等他开口,一记耳光率先落在了他脸上。 颇为清脆响亮的一声,让整个炉室陷入一片死寂沉沉。 这一巴掌完全是出于身体本能。 扶荧自己也吓了一跳,她紧紧握着自己打过人的那只手,掌心发麻发烫,还隐隐颤抖着。 然而生气远远大于恐惧,扶荧脸色发白地站在宁随渊面前,没有丝毫退却。 在旁的炼丹师看傻了眼,急火攻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冒犯帝君!!” “滚。” 突然,旁边传来一道冷清压抑的嗓音。 炼丹师直愣愣地看着宁随渊。 他面色冷沉,无尽戾气近乎渗出,“我让你们滚。” 成风很快反应过来,忙不迭招呼一群人出了炉室,便连碧萝想要留下,也被他一并扯了出去。 偌大的房内只剩下了两人。 扶荧闻见他身上的血腥味,厌从心起,忍不住掩唇干呕,转身再欲离开。 宁随渊不给她机会,挡在她面前,“若不然再打我一巴掌?”生怕扶荧够不着,他还好脾气地弯腰靠近,把另半张脸递过来,指给她,“来,朝这里。” 扶荧从未见过这般恬不知耻的。 她气得浑身作抖,既然都已经打他了,也不怕接下来的话再惹他恼怒,当即颤着手点向身后,“你将……你将他人的内丹剥给我吃?还用如此残忍的法子,你为何这样做?!” 宁随渊神姿冷漠,似乎并没有把她的控诉放在心上。 望着扶荧隐隐泛红的眼眶,宁随渊缓声解释:“医师说你身体孱弱,需得内丹调补;他们本就是该死之人,如此也算是物尽其用。” 物尽其用?好一个物尽其用! 扶荧满是荒谬地看着他,“我也是医师,你为何不先来问过我的意见?你这般所为,让我和生食血肉有何区别?” 宁随渊对此满不在乎,语调仍是温和不变:“我是为了救你。” 扶荧哪会听信这个理由。 她后退两步,面露失望与排斥:“到底是为了救我,还是为了满足你残暴肆虐的私欲,只有你自己清楚。” 一句残暴弑杀的私欲,立马让宁随渊的面色陷入冷寂,心也跟着跌入谷底。 他打消了继续解释的心思,冷冷一哂,向前逼近,“残暴肆虐?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难道不是吗?”扶荧仰起头与之对视,“麻木不仁的是你,杀人盈野的是你,诛戮无尽的也是你,这本该就是你的本貌,又何必打着为我救我的旗号当作你残杀的理由?你就是想看着我吃了他们,好满足你变态的私欲!” 扶荧怒火攻心,一时间口无遮拦起来,“你就是想让我变得和你一样不堪!只有这样你才开心,你才自得!” 她的每个字每句话无疑都是在往他心口捅刀子,宁随渊从未否认过自己的残酷,旁人说他冷血,那他就冷血;旁人说他残忍,那他就变得残忍。 ——优柔寡断,是一个魔尊最不该拥有的东西。 他明明已经习惯了,明明已经习惯了的…… 可是…… 他好像没有办法把扶荧当作旁人。 宁随渊心口绞痛,便连血肉都跟着绞缠在一起。 他眼尾猩红,凝目她生气的面容,听着她锐利的质问,经过了几息般的停顿之后,最后奇异般地冷静了下来。 他勾唇笑了下,身形欺近,眼底冰寒犹如凛冬深雪,“没错。”他嗓音寂冷,“你既知道我的本性,就不该胆大违背。明日那药还会按时送去,你若不喝,本尊有的法子让你喝。” 扶荧听罢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宁随渊,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疯。”宁随渊语气沉抑,“只是如你所愿,变得麻木不仁。” “此前我对你过于宽容,好像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宁随渊说着直起身,眉目低敛,过长的睫毛坠压下来,衬着双眸寒意犹若冰霜。 愤怒堆积在胸口,一时间让她匀不过气来。 宁随渊无视她惊诧的眼神,抬眼唤成风进来,“送她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烛明殿半步。” 扶荧哑然失笑,“你还要软禁我不成?” 宁随渊说:“你未经本尊的允诺踏足此处已是大错,若嫌烛明殿难待,那便去指骨狱,二择其一,本尊不为难你。” 不为难,这句话已经是为难了。 看似宽宏,不过是料定扶荧不敢吃苦。 的确,扶荧见识过指骨狱的可怖,对那地方讳莫如深,可他又偏偏忘记她性格倔强,最不擅长妥协。 “不必。就依帝君所言,让我去指骨狱,”扶荧罢了还讥落一句,“和一群活死人待着,也好过活吃人。” 扶荧说罢,昂首离去。 宁随渊双拳紧拢,眉间阴气几欲倾泄,成风站在两人当中左右为难,思来想去,只能先扭头把人送回烛明殿。 扶荧到底是块硬骨头,不往烛明殿的方向走,却是直接去往蘅境坪。 大步阔首,饶是成风也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澄光坠离,整座九幽城是难得的温和良日,扶荧不似这天光,满心寒霜,想到丹炉里犹如咸鱼般烤干殆尽的人,终是没忍住,佝着脊背吐了出来。 “姑娘可好?”成风急忙上前关切。 扶荧连带着看他也不顺眼,拒绝其靠近,声音更是疏远异常:“成风大人请吧,我会自行前去牢狱,不劳您操心。” 成风是操心。 他这辈子就没像今天这样操心过。 “姑娘不要说气话,你晕厥多日,帝君倾尽全力命人为你医治,绝非那种麻木不仁之人。” 扶荧听罢嗤笑:“倾尽全力救我的是医师,和你们帝君有什么关系?”旋即恍然,“也对,若非是你们帝君之命,我确实会死在九幽,毕竟他身为帝君,谁敢违背?” 成风:“……” 这天儿根本就没法聊。 眼瞧着蘅境坪就在不远处了,成风急的是头晕脑涨,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冲碧萝使着眼色,恳求她帮忙说个好话,要是扶荧真的进了指骨狱,到时候生气的还是宁随渊,迁怒的还是他们这些属下。 哪承想碧萝和扶荧一条心,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这条路行不通,那就只能剑走偏锋! 成风心一横,扑通声跪在扶荧脚边,高声哀求:“姑娘,就当属下求你,若你真的进了指骨狱,最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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