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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求你,再给爱你的人,一点点希望。” 余光里,我看到父母老泪纵横,背过身去擦着眼泪。 僵持不下之际,我终于还是心软了。 或许是我,也还贪恋这人世间吧。 我妥协在了父母的眼泪之下。 接受了后续安排的放疗和手术。 12 放疗和病痛将我折磨的只能整日躺在床上。 引以为傲的乌黑长发被剃光后。 我便拒绝再照镜子。 爸妈见到我这幅模样,总是会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抹泪。 我心酸又无奈,便常常赶他们出去逛逛。 让自愿留下来的顾衍廷听我的使唤。 这些日子他一反之前缄默又内敛的性子。 变得话多了起来。 不是告诉我最新的八卦新闻,就是说他觉得好笑的网友相传的段子。 可我都不感兴趣。 整日蔫蔫儿的躺在仅剩我一人的病房里。 静待凋零。 见我不爱搭理他。 他便又开始之前一战成名的医院求爱战神的骚操作。 时不时就捧着新鲜的绣球花,和那枚没送出去的戒指对我求婚。 可次次都被我拒绝。 他却乐此不疲。 甚至自嘲说,“哪天求婚成功了,我才会觉得不正常呢。”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 在最后一次放疗结束后,我进行了手术。 可结果自然是……不尽人意。 距离医生说的剩下的日子。 仅仅只有最后这一个星期了。 13 最后这几天,我求顾衍廷帮我一个忙。 随后我坐上轮椅,被他从医院推到了一处教堂。 这里曾是我想举办婚礼的地方。 甚至在很久以前,我就来过这里,亲自调研了一番。 只求保证后续的设计,能尽善尽美。 做尽了美好展望。 实在没想到三年后,我和他两人同来,却是这般光景。 顾衍廷沉默着看我在教堂里巡视,显然也猜到了什么。 比起我,他倒也像经历了一场大病一般。 形销骨立,如同枯木。 可见我来了之后有了些精神,他眼中也泛起了光彩。 却在听完我的话后,那抹光又转瞬即逝。 “我曾幻想过,在这里举办我们的婚礼。” 说起当年的憧憬,如今我显然释怀了许多。 或许,这就是人之将死吧。 一切已经看淡。 我笑了笑,引着他到处说着我曾打算的布置,哪里放置我和他的合影,哪里放置给到场宾客的签名牌,绣球花丛一定要团簇摆放,灯光要淡黄暖光才更衬人,整体色系要是我爱的淡雅纯白。 一如我喜爱的绣球花的花语。 希望、忠贞和圆满。 只是可惜……现在是一点也不和我沾边了。 我笑着笑着,却在脚下一软后,被顾衍廷抱到石阶上坐下。 脑子逐渐混沌。 他却在见到我流出鼻血后,惶然流泪。 说他后来才知道这份企划案,需要多少心血才能完成,我为这个耗尽了心血,却被他那么轻易的送了出去。 这些日子,我听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忏悔。 就像我一样。 后悔没有多花些时间,陪在他二老身边。 如今却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最后的时光里,只觉得再被他们啰嗦,也是幸福的。 想到家人,我又勾起嘴角。 最后,我还是强撑身体,转头对顾衍廷说了一句话。 “你没有履行诺言,我也拒绝了你那么多次求婚,我们两清啦。” 日子终还是要过的。 可谁知我说完后,顾衍廷却捂着脸,哭音呜咽,自他的指缝间传出。 久久回响在这座老教堂里。 我等了半天,他还没消停。 于是便身子一斜,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阖眼休息。 “爸……妈,对不起。” 我察觉到有人在晃我的身体,但我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你睁开眼看看我,宁宁!!我求你别这么残忍!” “我这就带你回去!” 他将我抱起时,我感觉到自己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抱着的那人脚步一顿,浑身一颤。 随后,缓缓脚步向外。 弥留之际,我听见男人的声音,似哭似笑,像是在自言自语。 “宁宁.……你别急着走。” “记得等等我,我很快就来。" 第1章 开拓,我的选择 “到此为止了吗?” “嗯,到此为止了。” “在茧的见证下,你将接过并保管完整的终焉权能,这样,就好。” “那么,你呢?” “我该走了,去他们在的地方,不必感到遗憾,这也是我的愿望。” “现在,我终于可以骄傲地对他们说,大家,久等了。” 孤寂的紫色空间中,在那颗巨大的“注视”下,这场属于人与人之间的交锋终于迎来了落幕。 少女面前,手持棒球棍的青年化作光点在眼前逐渐透明、消散。终焉的权能尽数转移,失去支撑的身体早已油尽灯枯、摇摇欲坠。 他是属于前文明的救世,也是属于现纪元的旧世。 在那五万年的漫长时光里,命运将他摧残成了一个怪物,责任将他拉向了人类的对立面。 而如今,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然维持着人类的样貌,以一个英雄的姿态走向自己的终点。 他太累了,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 可他终究还是卸下了压在肩上的重担,以死亡的方式。 眼前的光点彻底消散,少女伸出手想要留住什么,却又沉默地垂下。 “凯文……如果可以的话,或许我们能够成为彼此的朋友……” “但现在……你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呢……” …… 似梦非梦之间,时间循环往复。 都说人在弥留之际会回顾曾经的过往,可对凯文来说,在生命的一切都归为虚无之时,人在脑海中留下的也只剩下一片空白。 意识的消散是没有痛苦的,至少这对凯文而言是如此。 或许,这其中所谓的痛苦,在那以万年为单位的坚守下早已变得微不足道罢了。 凯文有些遗憾,仿佛世界对他就是残酷的,哪怕在临死前,他也无法见到自己期望的世界。 盎然的草坪上,他与梅静静地躺在那里手握着手,什么都不用做。痕、维尔薇、菲利斯、黛丝多比娅……还有大家,都在那儿等着自己。 因为戒律,凯文失去了做梦的能力,但这种束缚理应随着死亡而破碎,可命运却仍旧对他冷眼旁观,就算是最后的黄粱一梦也不愿意施舍。 映入脑海的依旧是一望无际的白色,这里恒久无常,仿佛时间在此不复存在。 在凯文看来,如果这世间真的存在死后的世界,如果死后的世界就如眼前这般,那还真是孤寂啊。 不过,倒也无所谓了。 凯文的意识逐渐模糊,在一切都将不存在之际,他好似听到了一道声音在这白色的世界中回荡。 明明自己早已无法言语,可那道声音却与自己别无二致。 平静、坚定、毫无波动…… “人一旦魂飞魄散,就无法起死回生。世界允许意识匹配新的容器,却不允许容器收集消散的意识。” “但好在,我们的时间从不唯一……” …… “喂!丹恒,你说他怎么还不醒?都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确实有些蹊跷,明明生命体征已经恢复平稳了,按照正常情况,早在两个半小时前,他就该醒了。” 朦胧的意识犹如一个封闭的房间,房间内漆黑无比,隐约能够听见外面的动静。 “呃……倒也不必算得这么精确吧,毕竟每个人的身体都存在差异呀。” “嗯,我赞同你的观点,说句实话,他的身体构造方面有许多我看不懂的地方,或许这才是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 漆黑的房间逐渐有了些许裂缝,透过裂缝,一道道微弱的光芒照射进来,那好似来自他人的注视。 “什么嘛……就连咱们万能的丹恒老师都看不出来?” “还是等姬子和瓦尔特先生回来再说吧,列车上的诊断方法有限,说不定是我误判了。” 昏暗的房间内,裂隙越来越大,意识也变得清晰,思维也随之运转起来。 虽是朦胧中闭着眼,男人却能感觉到自身与周遭的变化。 面前不远处,似乎有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星体,好似月亮一般,洒下的寒芒轻易穿透他的眼皮,让他感受到些许温度与明亮。 意识的小房间内阴冷而昏暗,他伸出手,想抓住那团给予自己温度的光芒。 却不想,一道声音将这狭小的天地彻底撕破。 “嘿,你这家伙,怎么和咱当初一样,也是在抓星星吗?” 极为贴近的声音令男人意识瞬间清醒,他睁开眼睛,由于起身过猛,后脑勺碰到某物发出一声脆响。 砰—— 大脑一阵摇晃,男人半仰着头,这才看清那散发着清冷光芒的物体,并非是什么星体,而是一盏冷光灯。 “这就是……星星?” “嘿,本姑娘看你是撞得两眼冒星。” 说话的一位粉色头发的少女,少女长发齐肩,身着一套蓝白相间的衣裙,腰间还挂着一个相机,看起来十分活泼,而她那双灵动的彩色眼睛也是充斥着好奇。 “刚才起得那么猛,后脑勺撞得还疼吗?” 见对方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呆愣模样,少女有些关切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同时又瞥向身后靠坐在椅子上的青年。 “丹恒,你说他该不会脑子撞傻了吧?” “嗯,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青年戴着一对耳机,手中拿着笔,似乎在记录着什么,但此刻已经停了下来。 他站起身,向着男人走去。 “你好,这里是星穹列车,我叫丹恒,我们在路过附近行星的陨石带时,发现你被困在一块六相冰中,便将你打捞了上来。” “嗯……你应该听得懂我说话,在你还未苏醒时,我为你植入了联觉信标。” “由于事出突然,情况尚不明确,因为一些事情,我有几个很基本的问题,不知道……你能否回答?” 男人沉默了片刻,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是我们发现的第二个被封印在六相冰中的人。”说话间,丹恒不经意瞥向身旁的少女,“所以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名字?” 这个问题让男人不假思索起来,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名字究竟是什么? 将意识潜入脑海,其中混沌无比,紊乱不堪,根本找不到丁点与自己名字相关的信息。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一道莫名的声音在脑海中悄然浮现。 声音很平静,却莫名给他一种笃定的安心感。 不知从何而来的确信,男人张开嘴,语气没有犹豫:“我的名字是……凯文。” 一个人的名字便是他此生的意义,但赋予名字意义的依旧是人这一存在。在这一方面,凯文并未有过纠结,因为他本就笃信。 “凯文么?” 丹恒点了点头,当即拿出手机敲击了几下,像是在记录。 “那么,下一个问题——你还记得自己来自哪里吗?” 凯文思索了片刻,可脑中并没有信息与声音传来,于是他只能作罢。 丹恒见状,了然道:“不知道么?那么接下来,是第三个问题——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被封印进六相冰吗?” 凯文仍旧是摇了摇头。 不知道。 “看来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见对方并不似作假的样子,丹恒轻叹了一口气,收起手机。 在六相冰这一方面来看,收获的信息实在太少了。不过,有一点,对方倒是比三月七好上一些,至少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不幸中的万幸了。 询问无果,接下来便是久久的沉默,三月七与丹恒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他们的想法是等姬子与瓦尔特回来后再议。 至于凯文,如今的他一身轻松,他没有发问,而是静静地环顾四周。 身处的这个房间并不大,周遭充斥着电子设备的微弱声音,四周还排列堆放着不少书籍,装修风格也是古朴与科技并存,看上去像是一个资料房。 回想对方口中提及到的几个生涩的词汇。 联觉信标,六相冰,星穹列车,这些都是什么啊……? 咚咚咚——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清澈的敲门声,紧随其后的是一道明亮且小心翼翼的女声。 “小三月,丹恒,我和瓦尔特回来了,那位先生现在状态怎么样,方便我们进来吗?” “哦?是姬子!” “快进来吧,他已经醒了。” 哗—— 房门随着滑轨被推开,一男一女外面走了进来。 那是一位有着一头红色秀发的丽人,她衣着华丽而端庄,目光却十分柔和。 而在她身后,是一位棕发上带着显眼白色挑染的男子,直挺的衣装上围绕着一条深灰色的围巾,鼻梁上架着一副直角黑框眼镜,眼神沉着而冷静。 见两人走进房间,三月七立即上前解释起当前的情况。 “你们离开后,列车险些被一块陨石撞上,一查航线才知道咱们离附近的陨石带很近,列车长就带着咱挪了下位置,然后……” “然后,就发现了这位被封印在六相冰中的先生?” 姬子接过话,同时看向靠在智库角落里的陌生面孔,瓦尔特也见状挪动了原本在三月七身上的目光。 可当他看清楚那张面孔后,原本平复多年的灵魂终于再一次本能的颤抖起来。 那是一张想忘都忘不了的脸,强健的体魄在不合身的衣物下格外显眼,周身隐约泛着冰寒之气,却又不知为何收敛,一头洁白秀发下,清冷的眸子散发的万丈寒冰似的刺痛。 凯文·卡斯兰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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