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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镜之上,弹指接住击云的进攻,看着丹恒的举动,丹枫又一次发出了质问。 “所以,你还是想逃么?” “星海虽大,但与你我无关,龙尊传承,永世相续,如古海之恒,万代不……” 丹枫一字一句阐述着名为职责的枷锁,却被丹恒直接打断。 “那是你的过去!”盯着丹枫,丹恒反驳道。 他已经替对方承受了罪孽的责罚,明明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私心,他自己一厢情愿想要担负的职责…… 凭什么?! 凭什么还要缠上自己?! 第228章 身为龙尊转世,你如我之倒影 “只是我的过去?” 水镜之上,聆听着丹恒的反驳,丹枫并未出言争论,只是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向对方走去。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丹枫,丹恒下意识想要后退,却怎么也无法挪动脚步。 低头看去,透明的水流紧紧缠住脚踝,仿佛将他的脚与这如镜般平静的水面牢牢绑定在一起。 走到丹恒的面前,丹枫并未发起攻击,而是停了下来。 他抬起手,指着丹恒那已然愈合的胸口,沉声道:“若这只是我的过去,你认为自己为何会来到此处,又为何会见到我?这一点,你解释得了吗?” “我……” 丹恒的表情变得挣扎,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垂下双眸。 面对丹恒的沉默,丹枫依旧不依不饶。 “从外面那些人口中,你应该知道龙师们对我的褪鳞仪式动过手脚,你当真认为自己如今的状态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轮回转世吗?” 附在丹恒耳畔,丹枫毫不留情道:“持明族轮回,乃遗逝过往, 蜕变新生,你是勉强拥有了新生不错,但属于前世之过往呢?丹恒,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 “呵……” “呵呵……” 丹恒仰起头,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而笑,这笑容中或许夹杂着一丝对自己的嘲讽,又或许透露出对自身命运的悲叹,又或许充满了苦涩。 丹枫的质问如同锋利的刀子般扯下了他内心最后一块遮羞布。 是啊…… 或许镜流所言不假,他终究无法摆脱丹枫的束缚。 那些与过去纠缠不清的记忆,那些与丹枫密切相关的人,注定会再次找上自己。 但真的只是因为这一点吗? 若自己是完全的褪鳞轮回,切断与曾经的所有过往,外面那些人就不会找上自己了吗? 丹恒觉得不会,没有为什么,因为丹枫。 “凭什么?因为你一己私欲造就的烂摊子,要我来偿还?” 一把推开站在身前的丹枫,丹恒盯着对方,咬牙发出了质问,即便他清楚自己如今的状态,也要问个明白,不为别的,只为这一路走来承受丹枫罪孽的自己。 虽不知道正常的褪鳞是如何,但那种痛至骨髓,刻入灵魂的仪式,便是令他所铭记的褪鳞。 从皮肉上一点一点的剥离龙鳞,让血脉在那如同根须的血管中逆流……褪鳞的每一个细节丹恒都记得。 他记得,在那波涛与过往幻梦的持明卵中,自己是如何辗转来去。 他记得锁龙针钉入自己的身躯,珊瑚金造就的沉重锁链牢牢捆缚,将自己悬吊在幽囚狱里。 他记得持明长老们来了又去,询问他化龙妙法的真相与龙心的所在。 他记得十王司的判官们来到他面前,宣读大逆的判牍,判他大辟入灭。 他记得白发的云骑将军前来看望他,为他带来周旋之后的结果,不久后,他便被罗浮永世放逐。 他记得自己是如何登上一辆列车,奔向星空,决定再也不回头。 “一己私欲?”注视着丹恒,丹枫没有反驳,而是坦率地复述起自己罪行,“亵渎故友之残骸,拥贼犯禁,贪取不死,造就兵祸……解释终究不过狡辩,的确,我就是为了一己私欲。” “丹恒,你的确最有资格评判我,但我不在乎。”面对着丹恒,丹枫语气冰冷,“身为龙尊转世,你如我之倒影,对于你今世所偿报的罪业,我不会道歉,因为这是你必须承受的。” 说话间,一道道光轮在丹枫的背后升起,锐利的寒光直指对面的丹恒。 “丹恒,我不要求你成为我,承认自己就是我,你可以继续做你的无名客,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断绝龙尊之传承,所以,你还是永世沉沦于此吧。” 蹭——蹭——蹭—— 青色的光芒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碧波凝聚而成的光幕向着丹恒溅射而去。 见状,丹恒紧蹙起眉头,奋力挣脱脚下的束缚,手中唤出击云长枪挥舞,眼花缭乱的进攻被他尽数抵挡。 而在现实,将双脚冻结的坚冰逐渐出现了裂痕,漫天的寒光剑影被击云打得全然崩散。 看着这一幕,镜流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色,一旁的刃也是难掩兴奋之情。 重新凝聚的支离长剑再次划破了手腕,猩红的鲜血在空中飞溅,一道道残暴又锐利的剑光拔地而起,向着丹恒斩去。 嘭——嘭——嘭—— 剑光炸裂,在地上扬起一道道尘沙。 硝烟之中,一道青色的身影冲出,他的眼中并无神色,身上遍布剑气留下的深浅伤痕,却丝毫不为所动,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他似乎……不是在与我们战斗。” 躲避着丹恒进攻的一招一式,镜流发现了对方的异常。 一旁的刃瞬间心领神会。 “你是说,他现在还沉浸在回忆之中?” “我想……不是回忆……” 侧身躲过击云的刺击,镜流并非从中感受到那道诡异的死亡气息,体会着招式之中的锐利与湍急,她缓缓说道:“或许,他坠入了更深层次的境地……” 砰—— 坚冰凝结的巨剑劈砍而出,与击云相撞,竟飞溅出了些许冰渣。 恍惚之间,镜流竟从丹恒脸上看到另一副相似面孔的浮现。那张脸散发着凛冽的寒气,目光如炬,头顶一对威严的龙角。 “是你吗?丹枫……”她轻声低喃道。 突然,镜流感到一股直抵灵魂的寒意从背后袭来,比她自身散发的冰寒气息还要冷冽。那是一道极为遥远的目光,却令她无法察觉到对方的任何意图。 似乎只是在旁观,别无他意。 镜流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决定,侧目瞥向一旁的刃,她简短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刃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丹恒的进攻却容不得他多想,对着镜流,他吼道:“既然时间不多,那我便给你时间!” ………… 海滩边。 热烈的海风竟给在场的众人带来了一丝莫名的寒意。 “符卿,还有列车团的诸位,好久不见啊……”看着登陆的众人,景元抬起手,微笑相迎道。 左右打量了众人一眼,景元的目光最终停留在白发男人身上,而对方却并未与他对视,而是在眺望着远方。 顺着后者的视线,景元回过头。 远远望去,显龙大雩殿的上空竟黑云密布,雷光汹涌,肃意弥漫…… 第229章 所以我什么都不做 “嗯……看来今日之气象属实不太妙……” 望着远方的显龙大雩殿,景元摸了摸下巴,回头看向凯文,意味深长问道,“凯文先生觉得呢?” “不知。”摇了摇头,凯文平静地回道,仿佛他刚才的目光只是随意一瞥。 “是么?”得到对方的回复,景元并无反应,又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符玄,“既然如此,那符卿可有眉目?” “哦?将军这下又想起本座了?”轻哼一声,符玄双手抱在胸前,有些不悦道。 对于景元和彦卿会出现在此处,符玄并不意外,即便之前在太卜司分别时,景元将领兵的重任交付于她后,并未告知她自己要去干什么。 但出于保险,她还是在行军前算了一卦。 不知从何开始,卦象就已经呈现出紊乱之势,可在对景元将行的卜算,卦象却出乎意料的准确清晰——若木之上,东之极。 对此,符玄深感忧虑,卦象所示,景元要前往的地方,竟然与他们最初的行军终点几乎吻合。 这一巧合,让她不得不深思其中的深意。 抬头看着景元,符玄理所当然道:“既然将军先于本座来到这里,想必那些动静也应该有所目睹,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绝灭大君侵覆鳞渊之境,声势浩大,风起云涌,我自然是有所目睹。” 注视着符玄,景元直言道出了对方内心所想,可紧接着,他又轻轻摇了摇头。 “但我要请符卿算的并不是这个……” “嗯?那将军要算的是什么?”微微蹙起眉头,符玄有些疑惑道。 指着远处的显龙大雩殿,景元缓缓开口。 “凶吉。” 看着景元神神秘秘的样子,符玄若有所思,她深知景元不会在这危机之时随随便便胡闹,但对方让自己如此做的目的又是如何? 恐怕只能静候了…… “嗯。”轻轻点头,怀揣着猜疑,符玄还是答应了景元的要求。 看了眼一旁阖上眼眸,掐着手指,神神叨叨的符玄,星也眺望起远方,忍不住感叹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虽然现在这天的确是阴沉沉的,但为什么那一块黑得就好像天快塌下来似得?” “是啊,看着怪渗人的……” 三月七接过话,望着远处的显龙大雩殿,无由而来的压抑感在心中蔓延,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在那里发生…… 一旁,瓦尔特默不作声,却是在通过队内语音向凯文发出质问。 ‘丹恒是列车组的一员,你知道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告诉我们丹恒下落的原因?’ ‘嗯……’ ‘那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瓦尔特的语气很是不满,这是他第一次向凯文发出质问,原因无他,只因为凯文明明知道丹恒的下落,却依旧让其置身于险境。 面对两位强敌的夹击,即便有着残缺的死生之权能作为保障,受到的伤痛就算愈合,也不能免除其经历的苦痛,这些对精神上的折磨都是实际存在的…… 由于瓦尔特曾多次利用理之权能构造肉身,从而实现复活,这种痛苦的过程他深有体会,因此也不愿丹恒重蹈覆辙。所以,他才想知道凯文这么做的缘由。 ‘为什么?’看着瓦尔特,凯文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瓦尔特,你是否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背负起这个名字?’ ‘我……’ 凯文的话犹如一面镜子,映照出了瓦尔特的过去,这面残酷无比的镜子,毫不留情地揭示出了瓦尔特内心深处的秘密和痛苦。 ………… “瓦尔特……吗……?”棕发的男孩有些愣神道。 “这个名字……很棒吧?”废墟之中,男人奄奄一息,向男孩问道。 “那么……”见男孩垂下头没有回答,男人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瓦尔特了。” “律者的核心……还有守护这个世界的使命……” “就拜托你了,瓦尔特。” ………… 看着陷入回忆的瓦尔特,凯文缓缓开口,语气沉稳而严肃:“所以,当初你决定继承瓦尔特之名,是因为乔伊斯的逼迫吗?” ‘我想……不是……’ 瓦尔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听着瓦尔特的回复,凯文继续追问道:‘这其中,是否又有其他人在逼你?’ ‘或许……有吧……’瓦尔特有些不确定道。 凯文凝视着瓦尔特,眼神沉稳而锐利,仿佛在审视着他内心的深处。 ‘既然如此,那到底又是谁在导致着这些?是逆熵、是天命、是爱因斯坦、是特斯拉、是奥托,还是那三十万人的思想……?’ ‘……’ 瓦尔特沉默了,但或许,他的内心在一开始就有了答案了。 ‘是我自己……’ 或许是迫不得已,又或许是迫于形势,然而,做出这个决定并承担瓦尔特之名的人,终究是他自己。真正迫使他一步步向前的人,始终只有他自己。 尽管这一路走来,他的确经历了很多痛苦。 看着面色纠结的瓦尔特,凯文平静道:‘瓦尔特,我理解你为丹恒着想,但我又何尝不是呢?’ ‘如今的他就和过去的你一样,即便痛苦,也必须作出决定,这关乎他的未来。正因如此,我才会什么都不做。’ ………… 水镜之上,一阵阵波涛掀起,两道青色身影的激烈交锋。 记忆交织,伴随着丹恒挥出的每一枪,寒光锐影在眼前交错,却始终无法触及到丹枫的一丝衣角,就宛如他对丹枫的抗拒一般。 面对丹恒的进攻,丹枫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从容的表情,但他并不嘲笑,只是单手背在身后,默默地向后闪避。 但他并不打算一退再退,随意挥手,几连光障射出,将丹恒的进攻一一逼退。 翻手而立,一道无边碧浪在水镜上掀起,将丹枫的身形瞬间掩盖,也向着丹恒拍打而去。 浪花模糊了丹恒的视线。 噌—— 一杆虚幻的击云长枪从水幕之中刺出,直击丹恒的面门。 但后者也是迅速反应,抬手举起长枪横向格挡。 锃—— 枪尖在枪杆上擦出耀眼的火花,在巨大的冲击之下,丹恒被直接逼退。 拄击云向后倒退了数十米,丹恒缓缓站起身,可右手却无力地下垂。 嗒——嗒—— 一滴滴鲜血顺着手指滑落,滴在镜面上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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