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作为孩童时和兄长斗嘴的情形。 “是,哥哥得在乎自己的身体还行才行,你回了京,往后来看母亲的日子多着呢。” 她叮嘱了谢傅轩几句,从旁一把拉过从刚才开始一直都没说话的戚缙山,笑意盈盈地开口:“上回寿宴上人多,大哥,这是我的夫君,戚缙山,你该见过他的。” 虽然谢傅轩这十多年来都未曾回京,但她未出阁时,戚缙山已被戚家认回,谢傅轩应当见过他。 对上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眸,谢傅轩淡淡地垂眼,温声道:“戚太傅,久仰。” 谢明月微微皱了皱眉,怎么谢傅轩对戚缙山的称呼这般生疏? 他们又未曾共事过,此前应当也不相识才对。 她还未开口,戚缙山便神色如常地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坦然道:“久仰,大舅哥。” “大舅哥”三字一出,谢傅轩肉眼可见地愣了一愣,谢明月则是在一旁笑着用袖子掩住了嘴。 若戚缙山同她一起喊大哥也就算了,他竟喊的是大舅哥,这般的称呼听起来莫名的十分接地气,一下便将两名男子之间的生疏消除了。 谢傅轩微微一笑,没有和戚缙山过多寒暄,而是又看向谢明月:“走吧,带我去见见母亲。” 原本上一回在顺亲侯的寿宴上,谢明月同他独处时有些微的不自在,但今日兄妹俩又说了好些话,仿佛回到了旧日时光,再加之身边有戚缙山相伴,谢明月的防备降下许多,瞬间轻松起来。 她上前一步接替了阿福,走到谢傅轩身边,给他指路:“大哥还未来过顾府吧?母亲的院子往这边走……” 戚缙山错她半步坠在身后,兄妹俩走动间,他嗅到一股隐隐约约的药味。 三人来到顾清莹的院子,顾清莹正在泡药浴,三人便在院中等着。 这时一阵风来,院中的花树落英缤纷,戚缙山在她身边,抬手便为她摘去发间的花瓣。 谢明月对于他这在人前的亲密有些脸红,连忙拍了拍他。 夫妻俩互动间,谢傅轩看在眼里,低低垂眸,突然看向戚缙山,开口问:“听闻戚太傅近日在查办漕河一案?” 戚缙山扶住谢明月的手一顿,看向他,淡淡道:“不错,大哥身在北境,竟也关心此案?” 第273章 避讳就医 谢明月微微蹙眉。 漕河一案是个十分敏感的案子,戚缙山重办此案以来,遭遇到的攻讦无数,谢傅轩与此案毫无关联,他突然提起此案,令人不得不起疑心。 谢傅轩神色淡淡,依旧温和地笑着:“此案牵连甚广,家父无意牵扯其中,是以我有些关心。” 见他提起谢长勋,戚缙山的脸色冷了下来,但还是客客气气道:“大哥也知此案牵连人数众多,又是陈年积案,如今一切尚未有明确定论,谁无辜谁有罪,此时说来还为时尚早。” 他不管谢傅轩是怀着何种心态提及谢长勋的名字,在他这儿,是绝不可能打探到丝毫消息的。 见面前的夫妻两人周身气息都有些戒备,谢傅轩又笑了:“误会了,我说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此案当年造成的影响甚大,还望戚太傅明察秋毫。” 谢明月觉得谢傅轩的话哪里怪怪的,但真的细听起来又没什么问题,她只好拦在他与戚缙山中间,缓和道:“这是自然,夫君秉公办案,不会放过任意一个有罪之人,也不会冤枉任何无辜之人。” 闻言,谢傅轩垂眸低笑:“戚太傅盛名在外,自当如此。” 谢明月在一旁瞧着,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总感觉方才谢傅轩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扭曲。 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阴暗的亢奋一闪而过。 她正要说点什么,屋内的门开了,照旧裹着纱布的顾清莹坐在木與上,被缓缓推了出来,她的心思一下子便被分到了顾清莹身上。 “娘,你怎么又坐上木與了?” 谢明月走过去,语气带着焦急,前段时间顾清莹身上的伤疤大部分好了,加之她身上瘦骨嶙峋的地方也长出了一些肉,所以已经能够自如行走,怎么现在却又坐上木與了呢? “顾夫人泡了药浴,需要休养,不宜走动。” 苟子涵跟在后面从房内出来,谢明月这才知道,原来苟子涵方才也在,只是他在小间里磨药粉,所以一直未曾出来。 “昭昭,没什么事,你瞧,我现在还能说话呢。” 顾清莹也跟着安慰道,她抬起头,目光直愣愣地看着院中树下的男子身形,眼中倏然浮现出一点泪花,嗓音也变得颤抖。 “那是……那是……” 谢明月连忙推着她的木與往前走。 花树下,谢傅轩也愣愣地起身,任由肩上的狐皮披肩滑落也没有搭理,而是快步走上前来,挺直腰身,一下子跪倒在顾清莹面前。 “母亲。” 他像是被眼前这瘦小的身影惊到了一般,声音轻得可怕,唯恐惊动了谁。 顾清莹看着谢傅轩那熟悉而陌生的脸庞,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一分成年男子的沉稳气质越发内敛,却依稀能看到当年那个对她恭敬孝顺的身影。 “轩儿。” 她哽咽着开口,声音急切。 “是轩儿吗?” 谢傅轩的目光顿时软了下来,他恭敬地朝顾清莹磕了一个头:“儿子不孝,多年来未曾侍奉母亲,请母亲恕罪。” “快起来!” 顾清莹连忙让下人去搀扶他。 “你在北境吃苦,我如何会怪你呢。” 谢傅轩随着谢长勋回谢家时,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一双眼睛像受了伤的幼崽一般,警惕地敌视着所有人。 她一看到那个孩子便心软了,心甘情愿地将他记到了自己名下,当做亲子一般呵护抚养。 而谢傅轩也并未让她失望,样样都做到最好,对她亲近有加,对两个妹妹更是友爱谦逊。 只是后来他去往北境,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毫无音讯,不免让苏醒后的顾清莹有些心寒。 可如今谢傅轩拖着孱弱的身子跪倒在她面前,她心中的那点不满便全都烟消云散了。 这毕竟是她亲手拉扯大的孩子呀,不是亲子,也胜似亲子。 谢傅轩却不肯起来,而是继续告罪:“儿子在北境内外夹击,加之数次受伤,疏于与家中联系,更不知母亲在家中的境况,是儿子疏忽了。” 顾清莹早就听谢明月说,谢傅轩在北境似乎受了重伤,如今年纪轻轻,战功赫赫,却要被迫回京养伤,此时哪里还会责怪他? 她忙催动木與上前,轻轻拉起谢傅轩,因为儿大避嫌,也只能慈爱地看着他,温和道:“母亲怎么会怪你呢?平安回来就好,如今咱们也算苦尽甘来了,以便谋个闲职,好好将养身子,同妹妹一起开开心心的,再娶个好姑娘,让娘抱抱孙子。” 不知是听到了哪个字眼,谢傅轩的眸色瞬间暗了下来。 谢明月这次确认她未看花眼了,兄长的神色的确是在那一刻阴沉下来,只不过下一瞬,他便神色如常地抬起头,望了一眼地面上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随后走到谢明月身边,同她一起握上顾清莹的木與靠背。 “是,母亲说得对,同昭昭一起,开开心心的……” 最后几个字,他低下嗓音,像是把话含在了嘴里,咀嚼过后全部吞咽下肚。 见到了久未见过儿子,自己的伤也越来越轻,顾清莹的情绪顿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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