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娘备下的药还未派上用场,今日戚修玉便已患了马上风,方才听楼里大夫的意思,多半是不成了,这药还用吗?” 云娘一边说着,袖中便有个细小的瓷瓶滚落在地,瓷瓶咕噜噜地一路滚到男人脚边,随即被男人微微提脚,踩在脚底。 “主子恕罪。” 云娘的脸顿时吓得惨白,她不顾尊严地趴在地上,想要爬过去捡起瓷瓶,没想到男人微微一用力,瓷瓶便被他踩得粉碎。 一股异香弥漫在空气中,云娘惊骇地往后退了几步,狼狈趴在地上,分明害怕到了极点,却一口气也不敢喘。 那可是沾上一点就会全身瘫痪的毒药,这个男人居然就这样将之碾碎,任由它在脚下肆意流淌。 寂静的房中响起一声轻笑。 “让他逃过一劫也好,你将这粒药丸喂给他,留他一条命,如今这下场,可太便宜他了。” 又一个瓷瓶被精准地甩到云娘的怀中,她忙不迭将瓷瓶收好,看见男人起身的动作,僵硬地跪坐在原地,不敢吱声。 男人一步步走过来,视满地毒药于无物,走到云娘身前,用脚尖勾起她的下巴。 云娘一抬眼,撞进那双阴湿又粘腻的眼眸中,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若是再让她再有一次机会选择,她宁愿当初直接被歹徒杀死,也不愿落到这个男人手中。 想到这个男人的手段,她便不可抑制地开始发抖,那种痛苦的回忆被死死压在心底,只要一想起来,就会濒临崩溃。 “主子,云娘退下了。” 迎着男人冰冷的目光,她硬撑着开口。 男人轻笑一声,收回脚,轻飘飘道:“别让他死了。” “是,云娘知道了。” 云娘浑浑噩噩地回到暖香阁,趁众人不注意,将手中的药丸塞进了昏迷的戚修玉口中。 老鸨在一边哀叹:“还没将人的血吸干呢,就这么不成了。” 听说这戚修玉还有套宅子,那宅子也值好几十万两呀,这都还没到手呢! 话落,只见戚修玉惨白的脸色陡然转红,像是重新被注入了生命一般。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重重咳了两声,将老鸨吓得寒毛直竖,尖叫道:“诈尸啦!” 云娘在一旁嗔怪地看着老鸨:“妈妈说什么呢?戚二爷未死,您瞧,这眼睛不睁开了吗?” 老鸨战战兢兢地重新看过来,果然见戚修玉正睁着眼睛,面色十分痛苦。 她立刻换了副模样:“哟,戚二爷,您真是大难不死,您说您骑马还喝那么烈的酒干什么呀?现在这不是遭大罪了吗?好在人最终没事。” 戚修玉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没了知觉,但他现在想的事还不是这些。 他死死瞪着老鸨,从喉中挤出话来:“酒里被人下了药,是谁害我?” 这几日他一直用药,早已知道那助兴药下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可今日在马上时,戚修玉不过喝了两口葫芦里的酒,便感觉到不对劲。 那药性太强,分明不是助兴! 老鸨闻言,立刻变了副神情,大喊冤枉:“戚二爷,这话可不能乱说,您自个儿从马上坠下来了,怎么能怪咱们阁中的酒呢?” 戚修玉冷哼一声,怒喝道:“分明是你们阁中有人要害我,你若不给个交代,戚家不会放过你!” 老鸨的嘴角抽了抽,心中还真有些害怕。 虽然这戚二爷分了家,但他毕竟还是戚家人,若真不明不白地死在暖香阁内,恐怕戚家确实要来找事。 她连忙端起笑脸,安抚道:“戚二爷,别恼,奴家这就命人去查,看看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胆子这般大。” 老鸨走出来,将戚修玉随身带着的那葫芦中的酒倒出来,在指尖沾了一点,只闻了闻,脸色便倏然变了。 这酒中的药量可远比平时要多,戚修玉说有人要害他,此话还真没错。 卫婵在杂事房中,正窥伺着外面的动静,突然变见老鸨带着几个婆子,气势汹汹地从云娘房内冲了出来,直奔杂事房。 她忙往后退去,装作在忙碌的模样。 眨眼间,杂事房的门被踹开,老鸨喝道:“把这贱蹄子给老娘抓起来!” 婆子们立刻上来扭住卫婵,卫婵眉心一跳,惊慌挣扎:““为什么抓我?我好端端在这儿做事,什么也没干。” 老鸨目光毒辣,走进来,在房内巡视了一圈,盯着那扔药包的木桶里,从中捻出两包倒完药粉的油纸,一把甩到了卫婵脸上。 “下贱胚子,谁指使你做的?你想害这楼中人跟着你丢命不成?” 卫婵眼见那两个药包被老鸨找了出来,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故作镇定道。 “妈妈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这药包里的药不是放入酒中助兴的吗?” 老鸨皮笑肉不笑地上前,一把扯住她的脸皮:“一壶酒里倒半包,你这两包倒入酒中,是助兴还是害命?” 她看了一眼卫婵,狞笑道:“将这小蹄子拖到黑屋去,不说老实话,就别放出来了!” 第271章 抢不走我 黑屋是暖香阁中专门用来惩罚姑娘的地方,卫婵刚来时,由于不听话,也进去过好几回。 一想到在黑屋中遭受的那种折磨,她不禁狠狠打了个冷战,哭求道:“妈妈,别送我去黑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恨那戚修玉,这才想让他在云娘面前出丑。” 她否认要害人,可老鸨何其精明?当即便轻蔑一笑,拍了拍她的脸:“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敢砸老娘的台子,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带走!” 她大手一挥,卫婵便哭天抢地地被带去了黑屋。 …… 翌日,谢明月正在梳妆,元白便从外头听来消息,她神色诡异道:“夫人,您猜奴婢今日听到了什么?” 谢明月扬扬眉:“什么?” 元白拍了拍手:“外头的人都在说,二爷在马场狎妓,结果那下三滥的药吃多了,一下得了马上风,从马上栽了下去,还被踩到了腿,听说当场人就不行了,后来被那妓院的人抬了回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觉得自己的嘴都变脏了。 谢明月听了,扭头朝着帐内看去:“夫君,戚修玉马上风死了?” 这些日子分家之后,她便没再去理会戚修玉的消息,因为顾清莹的伤就快好了,再加之谢傅轩也回了京,自那日寿宴之后,谢明月与兄长还未重新再见过面,前几日谢傅轩特意派人来与她约好,今日要一同回顾家去,探望顾清莹。 帐内高大的身影晃了晃,元白这才发觉,今日大爷竟然未去上朝。 戚缙山从内间出来,神色淡淡,手上还捏着一张密信。 自他与谢明月常常住到一块后,金河玉江不便出入房间,便将以往每日的禀告汇聚在纸上,供戚缙山晨起时翻阅。 他扬了扬手中的纸:“戚修玉没死。” 戚缙山神色淡淡的,像是在讨论什么与戚家无关的人。 “但他瘫痪了,马上风之后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如今除了一张嘴和眼珠子,其余什么也动弹不得。” “那岂不是成了个会说话的活死人?” 谢明月这才有些惊讶。 “这还不如死了呢。” 戚缙山淡淡笑着走过来,瞧见谢明月头上的玉簪,眸色微暗。 “今日要去顾家?” 两人都未把戚修玉瘫痪的消息当做一回事,而是直接略过了。 谢明月摸了摸头上的玉簪,这还是上次谢傅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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