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酒_第19章_碎珀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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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真是受够了。每次她想做点什么自己的事时，若是不让谢玉山满意，他就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并且站在制高点去指责她做的不对。就在这时，邱掌柜开口了，他一脸宠溺的看向文瑶，柔声道：“瑶瑶想去参观一下这醉仙楼的厨房？既然这样，那就麻烦谢夫人了，我家这个丫头啊，就喜欢钻研厨房里的那些吃的。” 金大夫也摸着胡子跟着开口：“是该去看看，看看人家大厨是怎么做饭的，多学着点，以后我和老邱也能更有口福一些。” 文瑶一脸的‘唯唯诺诺’看了一眼谢玉山，垂着头道：“可是谢老爷好像不太愿意。” 邱掌柜直接看向了邱蓉蓉，蹙眉道：“我记得这酒楼不是你的吗？还是说老夫记错了？” 不知为何，看到谢玉山那吞了苍蝇一样难看的脸色，邱蓉蓉心底竟然涌出一股快意来。这种感觉一出来，连她自己都惊了。原来这就是有人帮自己说话的滋味啊，虽然对方似乎只是为了维护自己身边的小姑娘，可邱蓉蓉就是……很爽！ “先生没有记错，这酒楼是妾身的嫁妆。”邱蓉蓉行礼道，语气不卑不亢，连看都没看谢玉山那难看的脸色一眼。谢玉山此时的脸色真的堪比猪肝了。结果邱掌柜还没完，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谢玉山，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我还以为这酒楼什么时候换东家了呢。” 终于，谢玉山憋不下去了，可对方却又是他惹不起的人，只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打圆场：“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去吧，照顾好客人。” “是。”邱蓉蓉行了个礼，带着文瑶就走了。出了门，邱蓉蓉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哪怕热火朝天的酒楼都让她生出了一股清爽感。文瑶默默地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底笑了笑，还能知道反抗，还不算太软弱。雅间里，邱掌柜也见好就收，主动和谢玉山搭起了话。 “谢老爷的大公子呢？怎么没看见。” 谢玉山立马就来了精神，邱志居然提起了自己的大儿子，虽然今天是想带小儿子来碰碰运气的，但如果邱志愿意教导大儿子的话，他不介意把人从族学接回来的。至于小儿子，他自己教也是可以的。想到这里，谢玉山马上回道：“元儿前些年送去族学了，难得先生还记得他。” 邱掌柜闻言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道：“谢家族学，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谢玉山笑了笑：“那自然是跟先生比不了的，若是元儿能得先生教导，那才是他的福气。” 邱掌柜差点就笑了，他和谢家京城那一脉关系不咋滴，谢玉山这句话要是让京城那帮姓谢的听见，怕是要被气死吧？哈哈哈。第118章他们好像是故意的邱掌柜自顾的笑了。谢玉山见邱掌柜笑了，还以为有戏，立刻顺势说道：“想来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过些日子在下将他接回来去拜访先生。” 邱掌柜没接话，而是看了一眼谢安翊，淡淡道：“这是你的小儿子？” 谢玉山点点头，想要靠近一点邱掌柜说话，可是中间还隔着两个人，让他蹙了蹙眉，但是这两个人就像没看见他一样，根本就没看到他那暗示他们让位置的眼神。谢玉山只好作罢，连忙喊谢安翊：“翊儿，快过来见过邱先生。” 谢安翊正和大头他们玩的高兴，听大头和金修宜说他们在古桐村的趣事，正高兴的时候，听见了谢玉山的喊声。谢安翊小小的身体就是一僵，然后不敢有片刻的耽误，赶紧来到谢安翊身边，给邱掌柜行礼。 “先生好。” 谢玉山跟着开口：“先生，这就是犬子安翊，说起来，翊儿和文家还颇有缘分。” “哦？”邱掌柜扬了扬眉。谢玉山心里一喜，果然，他本来只想试着从文家的方向入手，没想到邱掌柜果然吃这一套。立刻补道：“是啊，翊儿的命就是金大夫这位爱徒救的。” 邱掌柜看向文俊：“还有这事？” 文俊恭敬回答：“确有此事，那日我和瑶瑶碰巧路过，救了谢小公子。” 不等谢玉山继续套近乎，就听文俊说了一句：“不过谢老爷已经给过两百两谢礼了。” 言外之意，钱给了，恩还了，现在，互不相欠。谢玉山现在异常后悔让邱蓉蓉用钱把这家人给打发了，否则的话，就光凭一个报恩的由头，就能经常接触邱志，时间长了，还怕他不教吗？ “这……文公子救了翊儿，理应道谢的，但是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谢家从未忘过文公子的救命之恩的。”谢玉山赶紧说了一句。大头和金修宜这会也回到了金大夫和邱掌柜身边，大头更是直接被邱掌柜抱在了腿上。他看了看谢安翊，稚嫩的童音说道：“你是不是想让我义父教你读书？” 谢安翊看了看谢玉山，咬了咬唇，他不想念书，他喜欢听娘看账本，喜欢听娘说铺子生意上的事，不喜欢跟着他爹读书。可是这个话谢安翊不敢说，只能点点头，因为他爹希望他能跟着邱先生念书。谢玉山很满意谢安翊的表现，然而大头后面一句话就让谢玉山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可是我义父发过誓，不收学生了。”大头说完，明显看到谢玉山的脸色僵了一瞬，而谢安翊则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大头继续道：“不过，我义父不收学生，你可以拜我为师啊，我教你。” 谢玉山：？？？？？谢安翊也愣了，他看了看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孩，脱口而出：“你比我还小，你怎么教我？” 大头皱眉：“义父跟我说过，不可以貌取人，谁说比你小就不能教你了。” 这……谢安翊傻眼了，好像挺有道理，但是他们两个一般大，凭什么他就要当他的学生。 “我不要。”谢安翊孩子气上来，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大头摊了摊手：“义父，他自己不要的。” 邱掌柜快要笑死了，却只能憋着。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原本我还想着虽然发过誓，可是我只说过不收学生了，但若是昭儿的学生，我这个做义父的自然不能不管，既然谢小公子不愿意，那便算了吧，谢家族学也是不错的地方，谢老爷也可以把谢小公子给送去，哥俩也有个伴嘛。” 邱掌柜的一番话，让谢玉山的脸色是白了又红红了又黑，跟个调色盘似的。到了现在谢玉山如果还没发现邱掌柜和这一家土包子是故意落他面子的，那他就是真的蠢了。谢玉山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的这些人。 —————— 醉仙楼后厨，邱蓉蓉带着文瑶出现在这，让忙碌的后厨更加慌乱了些，毕竟东家亲自来了，原本的节奏一下就乱了，大厨们不敢扯着嗓子喊叫，小子们也不敢嘻嘻哈哈，最后还是醉仙楼的掌柜跑了过来。 “小姐，您怎么来后厨了？” 邱蓉蓉蹙着眉，她从来没来过后厨，哪怕原来还在邱家的时候也没进来过，原来后厨是这样的。好乱。卢掌柜满是无奈，怎么这个日子来添乱了。邱蓉蓉只好看向文瑶。文瑶问卢掌柜：“掌柜的，有没有单独的小厨房？借我一用。” 卢掌柜一头雾水。邱蓉蓉开口：“你去准备就是，对了，再安排两个人给文姑娘打下手。” 虽然不明白这位小姑奶奶今天添什么乱，但是卢掌柜还是听话的去安排了。不愧是掌柜，很快就让后厨重新运作起来，还能给文瑶拎出来两个帮手，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小厨房。邱蓉蓉一身华服站在这里，显得异常的突兀。 “瑶瑶，你要做什么？” 文瑶神秘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说完文瑶就吩咐两个被安排来给她打下手的人，开始准备食材。邱蓉蓉就看着两人一会往外跑一趟拿回来些东西，一会又跑一趟拿回来一点。 “姑娘，茱萸，但是要这么多吗？”其中一个伙计拿了一袋子茱萸给文瑶。文瑶看了一眼：“不用，你放那吧，把肉切肉片。” “哦。”伙计放下茱萸就去切肉片了。文瑶看着准备好的食材和调料，信心满满，她今天就要做一道水煮肉片。这个时候还没有辣椒，人们想要尝点辣味，就只能依靠花椒或者茱萸。但是因为茱萸的辣味刺激，大多数人都接受不了，一般酒楼真的很少会用。文瑶今天就准备用茱萸，做一顿水煮肉片，用一种反其道的味觉刺激，拉住这些食客的味蕾。肉片切好，文瑶就开始腌肉，这水煮肉片好不好吃的一点，就是这个肉够不够嫩。好在她这里的嫩肉粉，十二成就点一袋一斤，要多少有多少。第119章大厨认可文瑶个子矮，这里的灶台都是按照成年人的身高来做的。邱蓉蓉就看着那个小姑娘站在垫脚的凳子上，神情专注，手上的动作娴熟而又有力。茱萸的味道扑鼻而来，让邱蓉蓉没有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她这还算克制了，身边的丫鬟早就已经喷嚏连连毫无形象了，但还是努力的挡住邱蓉蓉，不让人看见她现在的失态。很快，茱萸刺鼻的味道渐渐被香味取代，这种香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让邱蓉蓉忽然觉得胃口大开。她眼前一亮，拎着裙子进了厨房。 “夫人。”身边的丫鬟没来得及拦住，邱蓉蓉已经到灶台旁边了。她用手帕掩着嘴，略带兴奋的问道：“瑶瑶，这叫什么菜？” 文瑶正在烧热油，这是水煮肉片最后一步了，听见她问，便说道：“这道菜叫水煮肉片，是用茱萸和葱姜爆香，再炒入调料，最重要的，肉片的处理，这肉必须够嫩，才会好吃。” 邱蓉蓉从小锦衣玉食，从来没有进过厨房，对她说的这些虽然听不懂，但是就觉得很厉害就是了。 “邱姐姐，让让。”文瑶好心的提醒邱蓉蓉，让她往旁边让让，毕竟这位姐姐的衣服一看就很贵，要是溅上油就报废了。邱蓉蓉不明所以，但还是让开了，跟着就看见文瑶端起手里的小锅，一锅滚烫的油就浇在了碗里。刺啦刺啦的声音响起，扑鼻而来的香味比刚才更甚，邱蓉蓉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好香。”她好想吃啊。 “瑶瑶，我能尝尝吗？”邱蓉蓉问。文瑶把东西放下，看着有些孩子气的邱蓉蓉，让两个还在目瞪口呆同样口水直流的伙计拿来了碗筷，给邱蓉蓉夹了一块。 “邱姐姐尝尝。” 邱蓉蓉闻了闻，很刺激，但是好香，好想吃。她小小的尝了一口，先是一愣，然后皱紧了眉头，然后眼里一亮。 “好吃！”这种刺激的味道让邱蓉蓉胃口大开，很辣很刺激很想再吃一口。邱蓉蓉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吃的那些都是啥啊，清淡寡味。文瑶笑着看着她，问道：“姐姐觉得这道菜，会卖的火吗？” 邱蓉蓉忙不迭点头：“那必须啊。”说着话，眼睛却盯着碗里，手里的筷子想伸过去。好在二十多年的教养让她忍住了，但是邱蓉蓉没忘记正事。 “叫卢掌柜来，对了，把陈师傅也叫来。”邱蓉蓉吩咐守在外面的丫鬟。很快卢掌柜和正在后厨忙的热火朝天的陈师傅都被叫了过来。陈师傅来的时候脸色还有些不好，今天正是忙的时候，他在后厨都快忙死了，大小姐怎么还来添乱，特别是陈师傅听说大小姐是陪着一个小丫头来做菜的，那脸色就更难看了。 “大小姐，后厨忙着呢，前面那么多客人等着。”陈师傅显然和邱蓉蓉很熟悉，说话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邱蓉蓉朝他招招手：“陈师傅，你快来尝尝。” 陈师傅和卢掌柜一头雾水，蹙眉上前，看到面前红彤彤的一碗，两人都惊呆了。 “这是放了茱萸？”陈师傅不愧是大厨，一眼就看出来了，随后说道：“简直胡闹，茱萸这样刺激的东西，放一点已经让人受不了了，这放了这么多怎么吃？” 邱蓉蓉却不解释，只道：“你先尝尝再说。” 语气有些不容拒绝。陈师傅拧紧了眉头，却又不能忤逆东家，只能拿起筷子，犹豫了半天才夹了一块放进了嘴里。邱蓉蓉嘴角带笑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换。 “如何？若是醉仙楼推出这道菜，陈师傅觉得生意会不会火爆？”邱蓉蓉问道。陈师傅没有回答她，又夹了一块进嘴里，这次是慢慢的细嚼慢咽，细细品尝。卢掌柜还以为他要发火，却等来第二筷，自己也跟着尝了一口，差点没把他辣出眼泪来。 “水，水。”卢掌柜大喊着要水。伙计赶紧装了水过来，卢掌柜大口大口的喝了，可奇怪的是，辣劲过了以后，他鬼使神差的居然还想吃。文瑶和邱蓉蓉看着两人的反应，对视一眼，都笑出了声。 “妹妹，是姐姐之前低估了你，姐姐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这菜若是推出，必定火爆。”邱蓉蓉高兴的说道，甚至已经想象到醉仙楼一座难求的盛况了。文瑶轻松一笑：“这才第一道菜，姐姐若是信得过我，可以考虑考虑我的建议。” “还考虑啥呀，你说，怎么个合作法，一切好商量，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的菜，只能供给我醉仙楼。”邱蓉蓉说道。文瑶挑眉：“那回头咱们细说？” “一言为定。” 两人说着说着，都笑了。陈师傅也连吃了好几口以后，忍不住灌了好些水，终于想起来正事了。 “大小姐，这道菜是谁做的？”陈师傅问着，却看着文瑶，但他还是有些不确定，毕竟文瑶才多大啊。邱蓉蓉拉着文瑶的手：“陈师傅，这道菜是文姑娘做的，陈师傅，你也是我们邱家的老人了，你觉得这菜若是放在醉仙楼，可会受欢迎。” 陈师傅尽管早有猜测，但是得到肯定答复以后还是有些意外。他没有先回答邱蓉蓉，而是看向文瑶：“姑娘好厨艺。” 文瑶一笑：“在陈大厨面前班门弄斧了。” 陈师傅摇头失笑，亏他刚才还有些看不起文瑶，觉得这是跟着大小姐来捣乱的，没想到人家是真的有本事的人。 “姑娘谦虚了。”他朝文瑶点点头，转而对邱蓉蓉道：“大小姐可以试一试。” 邱蓉蓉当即拉着文瑶的手：“妹妹，那这道菜就算咱们合作的第一道菜，你说吧，想要怎么合作？” 文瑶拍拍她的手，说道：“姐姐，这个先不急，我先把这道菜的做法教给陈大厨，对了，这水煮肉片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那就是肉片的处理，想要肉片鲜嫩，光是火候是不够的，必须处理的好。我也不瞒姐姐，这肉是我用独门的嫩肉粉腌制过的，所以才会这么嫩，这嫩肉粉必不可少，当然，这嫩肉粉用在其他菜式里也是可以的。不过，这嫩肉粉制作起来比较麻烦……” 第120章干嘛只孤立他嘛，很不爽文瑶欲言又止。邱蓉蓉转念一想，便明白了，直接问道：“妹妹你开个价吧。” 文瑶一笑：“姐姐爽快，我就喜欢姐姐这样爽快的人。” 邱蓉蓉嗔怪的瞪了她一眼，笑道：“贫嘴，你呀，是早就打算好了吧。”不然又怎么会随身带着这嫩肉粉。文瑶不承认也不否认，笑着道：“既然往后要跟姐姐合作，那我就三十文一斤卖给姐姐如何？” 这价格，乍一听好像是很贵，但是刚才文瑶处理肉的时候她是看着的，不用多说便能做出一份水煮肉片，更何况文瑶还说了，这嫩肉粉还能用在其他菜上，这么一算，反倒是不贵了。她看了一眼陈师傅，直接当着文瑶的面问道：“陈师傅，若是让你处理，可能将肉处理的这般嫩滑？” 陈师傅摇摇头，老老实实回答：“不瞒小姐，不及。” 陈师傅这句话，直接让邱蓉蓉下定了决心。 “四十文一斤，只能卖给醉仙楼。” 文瑶挑眉，这是想加价买断了。这倒是没问题，反正她在这也不认识其他酒楼的老板啊。 “一言为定。”文瑶举起手。邱蓉蓉也举起手，两人就在这间小小的厨房击掌为盟，要开始同流合污，不是，共同赚钱了。 “麻烦姐姐让人去把我哥哥喊下来，我还带了些嫩肉粉，让他去取一下。今日是十五，醉仙楼的宾客多，是推出新菜的最佳时机，我们得抓住这个机会，把醉仙楼每月会上新菜的噱头打出去。我是这么想的，今天这水煮肉片，每桌送一小份。” 邱蓉蓉蹙眉：“送？” 文瑶点头：“对，这叫试菜，这试菜的量不能大，也不能太少，要让他们尝到味道，吃出滋味，却又吃不够。不止今天，往后出新菜都可以如此。” 邱蓉蓉还从来没有这么干过，犹豫道：“这能行吗？” 文瑶调皮一笑：“信我。” 文俊被喊了下来，文瑶假意让他去济世堂拿嫩肉粉，其实就是偷偷给了文俊五袋嫩肉粉，让他出去转一圈换个袋子再拿回来。虽然不知道妹妹这又是在干嘛，但文俊还是配合的出去溜达了一圈。他一回，文瑶就开始教陈师傅，从肉的处理到后期的锅底炒制，事无巨细。陈师傅不愧是大厨，一次就学会了，而且做出来的味道和文瑶的无异。眼看开席时间就要到了，陈师傅拎着那袋嫩肉粉就走了。邱蓉蓉吩咐还在时不时偷吃一口的卢掌柜：“卢叔，给瑶瑶妹妹拿钱。” 卢掌柜吃的嘴都辣红了，还依依不舍，但还是放下筷子去取钱去了。五斤，四十文一斤，两百文到手。收到钱的文瑶很开心，十二成就点等于十二文，血赚啊，难怪原书里的女主用这个空间作弊器赚钱那么爽，简直就是一本万利嘛。回雅间的路上，文瑶给邱蓉蓉打预防针。 “邱姐姐，其实还有一样东西，比茱萸做出来还好吃，还要香还要辣，不过我还在研究怎么种，若是以后种出来，必定比茱萸还要火爆，而且能做的菜也更多。” 邱蓉蓉一听果然来了兴致：“是什么？什么时候能有？” 文瑶做出苦恼的模样，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答应姐姐，只要种出来，我一定第一时间给姐姐。” 邱蓉蓉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是文瑶既然说能种，那她等着就是了。 “那行，那姐姐就等着你的好消息，放心，钱肯定少不了你的，小财迷。”邱蓉蓉嗔道。 —————————— 这一天，醉仙楼比外面的灯会还要热闹，因为醉仙楼忽然出了新菜，而且每桌送了一小份。一开始很多人都吃不惯，差点叫骂起来，但是后来却越吃越香，越吃越好吃，可是等他们还想吃的时候，卢掌柜大手一摊：“各位各位，实在是抱歉，这菜是我们厨师新研究出来的新菜，暂时只有这些，也是想给各位尝个鲜。若是各位喜欢，明天再来，这菜叫水煮肉片，恐怕得预订，因为做法复杂，每日只供二十份。对了，往后我们醉仙楼每月都会推出两道新菜，每月初一和十五免费请大家品尝新菜，到时候还请诸位多多提点建议哈。” 卢掌柜一番话惹得一众刚吃上瘾的人口水不止，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加钱，卢掌柜就是咬死了，今天没有了，明天再来。当即就有好几个人定了第二天来醉仙楼吃饭，连定银都给了。卢掌柜收钱收的嘴角都要压不住了。雅间里，文家众人和金大夫他们桌上的两碗水煮肉片是大份的。 “瑶瑶，这是你做的吧？”金大夫和邱掌柜一尝就知道了，因为文瑶给他们做过。文瑶笑着看了看邱蓉蓉：“以后这道菜醉仙楼也有的卖了。” 两人对视一眼，就都明白了。一顿饭吃完，谢玉山实在受不了被人无视了，反倒是邱蓉蓉在文家那里仿佛如鱼得水，就连谢安翊都忘了刚才被大头羞辱的事又和他们玩到了一处，只有他，还尴尬的坐在这里。谢玉山看着笑容明媚的邱蓉蓉，有些刺眼，他从未在邱蓉蓉脸上到看过这样的笑容，这让他的心里很不爽。他不爽，就要破坏邱蓉蓉的好心情。 “夫人，时辰不早了，我们便不要耽误邱先生和金大夫了吧。” 邱蓉蓉正准备和文瑶好好商量一下合作的细节，结果就听到谢玉山这么一句，而且看向他的时候，邱蓉蓉在他眼里看到了不耐和不悦。邱蓉蓉垂下头，掩去自己眼底的情绪，小声的给文瑶说道：“明日我派人去接你，我们明天再细聊。” “好。”文瑶点点头，邱蓉蓉这才站起来，和谢玉山一起给邱掌柜，金大夫和文家众人道别。谢玉山自己都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对一堆泥腿子客气。众人也没有多留他们，毕竟他们一大家子，多这三个人还是有些奇怪的。三人走了没多久，黯淡下来的天色很快又恢复了些许亮光，打开沿街的窗户，就能看到灯火辉煌的街道，各种奇形怪状的花灯，还有比白天还要多一倍的人群。第121章谢安翊备受打击 “谈好了？”趁着文家其他人注意力都在灯会上时，文修易悄悄拉着文瑶说悄悄话。文瑶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你闺女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 文修易看着小了十多岁的闺女，微微一笑：“还是咱们瑶瑶有本事，不像爹，只能种种地了。” 文瑶噗嗤一声就笑了：“您以前可是花钱都请不来的专家，这里您发挥的空间可比咱们那时候大多了，可别妄自菲薄，你闺女我就是个厨子，您才是真的有本事的人。” 被文瑶这么一夸，文修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瞪了她一眼：“就知道拿你爹开刷。” 文瑶想到空间里买到的那些种子，拉着文修易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文修易听完，皱着眉头：“能行吗？” “您只管种，反正我爷他们那边就说是邱姐姐找来的呗，反正他们也不会真的去问，邱姐姐这边，就说咱们无意中得来的呗，她想买就不会多问，放心吧。” 文瑶和他说的，正是把辣椒种出来。文修易想了想，到底还是点了头：“行，不过这种事最好循序渐进，先在咱俩后面的地里种一点，过完年房子盖好了，我给你在后院开块地专门种这些。” “多谢文教授。” 文修易笑：“贫嘴。” 正好文家人都说下楼去逛灯会，父女俩就结束了谈话，跟上众人的脚步出去逛去了。不得不说，这古代的灯会就是比原来世界的好玩，没有那么多的商业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逛到一半的时候又遇到了谢家三口，巧的是，他们也在猜灯谜，而且看起来，是难住了。本想避开，可文家几个人就是忍不住停下来看热闹。主要是谢安翊眉头都快皱烂了，就连谢玉山也似乎猜不到答案，脸色有些难看，看起来是想带着谢安翊离开，可谢安翊却不肯走。大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去的，站到了谢安翊旁边扭着头看着他：“你猜不出来？” 谢安翊吓了一跳。他比大头高，就这么低着头看着大头，想到这个比自己还小还矮的小孩居然还要他拜他为师，谢安翊的胜负欲一下就出来了，梗着脖子道：“我猜不出来，你不也猜不出来。” 大头歪着头看了他一会，然后看向老板：“大叔，他猜的灯谜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摆摊的老板见状，都是两个孩子，便把那个灯笼指给了大头，灯笼底下挂着一个竹片，上面写了灯谜。 “要我念给你听吗？”老板问。 “谢谢，不用，我自己认识。”大头摇摇头，踮起脚看了一会，竹片上就两个字：“圆寂。” 别的什么提示都没有，难怪谢安翊和谢玉山都猜不出来。大头都往前凑了，文家众人也只好靠近观看。文瑶和文俊一看到这两个字就猜出了答案，只不过大头既然想表现，两人就把机会让给弟弟吧。就算最后大头猜不出来也没关系，反正他就是个四岁的孩子嘛。大头似乎也被难住了，小眉头皱的紧紧的，见状谢安翊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很好，他猜不出来，这个小孩也猜不出来，看他以后还怎么敢让他拜师。然而他没有高兴太久，就听见大头啊了一声，恍然大悟的说道：“大叔，是不是坐以待毙？” 花灯老板明显的一愣，有些惊讶的看向大头，谢安翊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看老板半天没说话，大头皱了皱眉，难道自己猜错了？文家人急死了，罗氏直接大嗓门问道：“老板，我家小孙子猜的对不对，你倒是说话呀。” 这一嗓子，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老板这才从惊讶中回神，抬手把花灯摘下递给了大头：“恭喜这位小公子，答对了。” 谢安翊傻了：“为什么？” 大头拎着花灯，抬头看他，道：“圆寂，不就是坐着等死吗？坐以待毙不就是坐着等死。” 谢安翊：“……”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大头就像一个常胜将军，昂首挺胸，把手里赢来的花灯给了文英：“三姐，这个给你。” 文英高兴的接过，面对这么精致的花灯，文英爱不释手。文修易给了花灯老板五文钱。谢安翊只能看着自己看中的花灯被文英拿走，死死地咬着唇，倔强的不肯承认大头比自己聪明。大头一回头就看见他这委屈的模样，想到姐姐说他也是个可怜的，怜悯众生的大头一下就圣母感爆棚。 “你喜欢哪个？我再给你赢一个。”大头拍了拍小胸脯。 “……” “我不要，我要自己赢。”谢安翊觉得自己不能认输。 “哦。”大头也没强求，掉头就走：“爹，我们走吧。” 谢安翊憋着一口气，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然后就眼睁睁看着文家一群人，金大夫和邱掌柜就这么走了。谢安翊眼圈红红，备受打击，掉头就走。 “翊儿。”谢玉山和身后的下人赶紧追了上去。巧燕看了看一直在旁边一反常态没有说话的邱蓉蓉，终于憋不住了：“夫人？不管吗？” 邱蓉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是自己的儿子，被这么打击都让她心里生出了一股，大头干得漂亮的舒适感。也是时候该让谢安翊吃点苦头了。而且，比起这个，她更觉得谢玉山受到的打击恐怕更大，他不说一直用心教导儿子，可是他的学识也不差，如今儿子却被一个四岁的孩子压了一头。呵，看来老爷这自视甚高的才华，也不过如此。想到大头的聪明伶俐，若是翊儿因此能和他多接触，对翊儿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走吧，我们逛我们的。”想通的邱蓉蓉忽然觉得灯会上的风景都好了许多。她不疼爱翊儿吗？这是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比谁都疼爱他，可是她不想让谢安翊变成谢玉山这样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人。 “我记得城外是不是有个庄子？”邱蓉蓉忽然问巧燕。巧燕点点头：“有。” 邱蓉蓉理了理发髻，道：“明天去庄子上看看。” 巧燕立马就明白了，怕是要在庄子上见文家姑娘了。看到这样的邱蓉蓉，巧燕内心是高兴的，她家小姐，就该是这样的，不该每日困在那深宅大院里让那一家子欺负。第122章借钱也要供一家子逛完灯会，要不是文老汉一路絮絮叨叨的惦记大黄，恐怕他们一家子得逛到夜里去。回去的路上，大头直接在文修易怀里睡着了。文老汉在前头赶车，罗氏看看这一车的儿女孙子孙女的，想到邱掌柜今天说的话，开口道：“今天大头他干爹说的事儿，你们怎么看？” 原本昏昏欲睡的一群人忽然就来了精神。这话比沿途的冷风还管用。李氏扯了扯文修竹的袖子，不停的给他使眼色，文修竹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娘，我们听你和爹的。” 罗氏看了他们两口子一眼，没有错过两人的小动作，转而又看向小儿子两口子：“你们呢？” 文修庆犹犹豫豫支支吾吾的，反倒是一向不爱吭声存在感不强的蔡氏咬了咬牙，说道：“娘，文进喜欢读书。” 文进坐在爹娘旁边，听见这话陡然的抬起头看向了自己娘，他从来没有想过，一向不爱说话的娘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他本以为最先开口的会是二伯母。罗氏没多说什么，最后看向了文修易：“老大，家里就你读过书，你怎么看？” 文修易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当然是赞同全都读书的啊。”作为最早一批知识改变命运的人，文修易从来不觉得当个文盲挺好，这个家里的孩子，不管是去学堂也好，还是在家他自己教也好，总而言之，都必须上学，包括女孩儿。罗氏又看向一群孙子孙女。文俊已经跟着金大夫学医了，而且年纪也在那，再去学堂上学也不现实了。看看文瑶，罗氏犹豫了一会把头扭开了，大头睡着了，而且这小子有他干爹，罗氏根本就不担心。然后就是文农，文发，文进三个。文农立马就坐直了，道：“奶，我年纪大了，而且我现在在码头摆摊挺好的，还能帮着家里赚点钱，去上学的事，还是指望弟弟妹妹们吧。” 李氏看了一眼文农，一脸的纠结。罗氏又看文发，文发立马道：“奶，我不想上学，我想跟崔家的二表叔一样，去当大将军保家卫国。” 话音刚落，就被李氏一巴掌拍到了脑袋上，力气之大，差点把人给拍到牛车下面去，就连车身都跟着晃了晃。 “当你个大头鬼，你要是敢去当兵，老娘现在就把你弄死，也好过你死在那战场上，尸骨无存的好。”李氏吼了一声。罗氏也皱眉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瞪了一眼文发，看向文进：“你呢？” 文进犹豫了一会，看看哥哥弟弟们，到底还是咬牙道：“奶，我想上学。” 话一出，蔡氏和文修庆一脸欣慰，李氏更气了，死死地瞪着文发。所有人都在等着罗氏后面的话，结果罗氏什么也没说，就撂下一句：“再看看吧。”就不说话了。众人神色各异，有松了口气的，有面露失望的，罗氏都看在眼里，低垂着头一声不吭。文瑶就坐在她旁边，察觉到老太太的情绪，便挽上了她的胳膊，像小猫一样在她肩膀蹭了蹭。罗氏感受到孙女的安慰，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回到家，文老汉麻溜的去安顿大黄了，罗氏回屋前，看了一眼文修易：“老大，你跟我进来一下。” 文修易把大头交给文俊，跟了进去，文瑶眼珠子转了转，也在文修易关门之前钻进了门。罗氏看了一眼文瑶，没说什么，只是看向文修易：“老大，娘想跟你借点钱。” 这句话可把文修易给吓坏了。 “娘，你说的什么胡话，借什么啊，你要多少？瑶瑶，咱家还有多少钱？你都给你奶。” 文瑶也蹭了过去：“奶，你想好了？” 罗氏恩了一声：“大头他干爹说的对，家里这几个孩子不能再耽误了，如今咱们家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遇，不能错过了，多少人就是机会摆在面前没有抓住，错过了太多。只不过我们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我和你爷之前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了，若是一下子供家里这么多孩子上学，怕是供不起，瑶瑶，奶知道你能挣钱，所以这钱能不能先借给奶，等明年地里的粮食都卖了，再还给你。” 文修易吧嗒一下，跪下了：“娘，你这说的什么话啊，你这是让儿子不当人啊，家里当初供我上学，老二和老三吃了多少苦？你和爹又给我赔了多少钱？您要多少您直接开口就是了，儿子要真借给您，是要天打雷劈的啊。” 罗氏瞪了他一眼：“给我滚起来，跪什么跪？当初没分家，供你是应该的，我和你爹确实偏心，但是后来也狠心把你一家给分出去了，什么都没给你们，如今你改了，也能挣钱了，我和你爹心里高兴，只要你们把日子过好了，我就知足了。” 文修易没起来，但是也没再继续跪着，干脆就席地而坐，耍起了无赖：“反正借钱没有，家里几个孩子要上学，那我供也是应该的，您要是不答应，那我也不给您钱。” “你……”罗氏差点气的动手，看他这无赖的模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罗氏心底很是欣慰，眼圈不自觉的就红了。文修易急了：“娘，您别哭啊，这是儿子欠这个家的。” 罗氏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哽咽：“可是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你可知道当初家里为了供你上学，花掉了多少银子。” 文修易有些心虚，那是因为前身那个王八蛋就不是在正经上学，不然的话能把这个家给败空吗？可前身的债，前身的锅，现在也只能他来背了。 “怕啥，您孙女能挣钱，是吧瑶瑶。”文修易赶紧给文瑶使眼色。文瑶顺势凑到老太太耳边低语了几句。老太太一脸震惊。 “谢夫人答应了？”她还以为，就是孙女胡闹，没想到邱蓉蓉居然真的答应了。文瑶点头：“就冲今天酒楼试菜的火爆，不怕她不答应，奶，以前是我爹糊涂，也是我和我哥不懂事，让你们受苦了，以后我不会再让您累着了，肯定让您过上好日子。” 第123章文书都带来了最后在文瑶和文修易的软磨硬泡之下，罗氏终于是不再开口借钱了，也算是默认了他们要供家里这几个孩子上学的事。到了晚上，趁着大头睡着了，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商量，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堆种子，有辣椒，有瓜子，有番茄，有土豆，有玉米，还有一袋子薄荷种子。目前为止，文瑶觉得先把这些弄出来才能解决眼前的许多问题。文修易扒拉半天：“红薯呢？那可是个好东西，又管饱还能做糖，用处多着呢。” 文瑶扒拉一下，桌子上多了十多个红薯。 “再多不能够了，就先这些吧，得慢慢来，总不能一口气吃个大胖子。”不然的话，他们咋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历。文修易看看这一桌子，算是满意。 “就先弄这些吧，闺女你说的对，不能太招眼了，这瓜子儿你弄出来干啥？”文修易伸手抓了几颗就开始嗑。 “妈呀，这是留种的。”文瑶赶紧把那一袋子瓜子给护着，哼哼道：“我看我爷挺喜欢嗑瓜子，但是南瓜子儿哪有这个好吃，而且这东西往院墙边上一撒，又能吃又好看，多好。” 文修易抢了回来：“你再买一袋呗。” 文瑶气的直翻白眼，又买了一袋出来。 “再有一个月咱家那边房子就能盖好了，到时候就把番茄和辣椒先种后院，土豆玉米和番薯，我得种地里去，这瓜子，瑶瑶，你就沿着咱家围墙墙根撒一圈。”文修易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 “行。”文瑶死死的护着自己的瓜子。文修易又问：“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钱？” 文瑶把家当拿出来，摆在了桌子上，文修易数了数，从里头拿了三十两银子出来。 “这钱明天给你奶。”至于谁去上学，怎么分配这个钱，就让老太太自己操心去吧。剩下的钱，他们盖完房子肯定是没问题的，家具什么的，大不了文瑶这段时间再挣就是了。第二天，文修易把钱给了老太太就溜去了地里，连给老太太拒绝的机会都没有，文俊一大早就去济世堂了，文瑶也被巧燕来接走了。罗氏看着这钱，到底还是下定了决心，把留在家里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叫进了屋里。 ———————— 文瑶坐着巧燕的马车一路到了邱蓉蓉的庄子，到了地方，文瑶才发现，这里可真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啊，远远的就能看见不少人在地里劳作，巧燕见她好奇，就给她当起了导游。 “这些地都是庄子上的，是小姐的嫁妆，谢家老太太早年想让小姐把这个庄子的庄头换成谢家一个亲戚，小姐没答应，老太太没少给小姐脸色看。” 文瑶啧了一声，这还真像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太太干得出来的事。到了庄子门口，文瑶下了马车就看见不远处有人正从马车上往下搬东西，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文瑶都笑了。巧燕见她往那边看，也跟着看了过去，那边的人也发现了他们，一个中年男人就走了过来和巧燕打招呼。 “巧燕，回来啦？” 巧燕微微屈膝：“忠伯。” “这位是？”忠伯看向文瑶，看打扮像是哪个村子里的姑娘，怎么会和巧燕在一起。巧燕赶紧介绍：“忠伯，这位是文姑娘，是小姐的朋友。” 忠伯一听，微微一愣就赶紧行礼：“文姑娘好。” “老伯不用客气，我看你们在搬东西，那是？”文瑶看向那边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问道。忠伯笑着解释：“那是庄子上新买来犁地的犁，很是好用，所以就多定了几个，今天刚好送过来了。” 刚说完，就听见有人朝这边喊了几声。 “瑶瑶？” 几人看过去，就见那边跑来一个小子，直奔文瑶：“瑶瑶，真是你啊，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忠伯挑了挑眉：“你们认识？” 六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道：“大伯，您在我家买的犁，就是瑶瑶她爹文大叔给我爹画的图纸。” 这下别说忠伯了，就连巧燕都有些惊讶了。文瑶只是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六子哥，看来生意不错呀。”文瑶笑道。六子现在是非常的感激文家，感激文大叔，连连点头：“不少人都来定了，好几家庄子都找我爹去做呢，这多亏了文大叔，对了，我爹还说等忙完了这阵春耕的时候，就去找文大叔当面道谢呢。” 如果不是文大叔，他们家也不会因为曲辕犁赚了这么多钱，而他也不会有了念书的机会，这都是文大叔对他们家的恩情。 “行，那六子哥，你们先忙，我还得去找邱姐姐。”文瑶说道，巧燕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准备带文瑶进去。六子憨厚的跟她挥手道别，才跟着忠伯去继续清点东西。一路上巧燕都在偷偷打量文瑶，文瑶也发现了，淡定自若的跟着她往里走，一路上欣赏欣赏风景，看看这古代的山水庭院也挺好的。到了邱蓉蓉的院子，巧燕立马就进去禀报了，顺便把刚才门口的事跟邱蓉蓉说了一下。邱蓉蓉虽然不过问庄子上的事，但是也听说了庄子上换了一批犁，干活的效率比以前可高多了，没想到居然也是出自文家的手，这让邱蓉蓉对文家的好奇又加了一分。迎出门，文瑶就坐在回廊上，晃着双脚好奇的打量她这个院子。邱蓉蓉一看见她，就觉得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让妹妹久等了。”说完，邱蓉蓉直接吩咐巧燕等人，道：“以后瑶瑶来，不用通报，直接带她进去。”说着就拉了文瑶的手，领着她进屋。巧燕等人齐声应是，也跟了进去。邱蓉蓉拉着文瑶坐在软榻上，脚边就是炭炉，屋子里全是暖意。文瑶环顾一圈，果然啊，还是有钱人会享受。 “昨天事出突然，咱们还有好些东西没商量好，今天时间还早，在这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瑶瑶妹妹，咱们今天就把合作的事儿给定下来吧，你瞧，契书我都带来了。”邱蓉蓉给说完，巧燕就把一叠文书放到了两人中间的茶几上。第124章你二我八，合作愉快文瑶嘴角抽了抽，这姐姐还真是，急不可耐啊，哈哈哈。 “你先看看，有不合适的地方咱们再改。”邱蓉蓉把文书推到了文瑶面前。文瑶拿起来看了一下，中规中矩，和那天她们商量的一样，文瑶的东西只能供给她的醉仙楼，另外，文瑶若是有了什么新的除了食谱之外的东西，也得优先供给醉仙楼。最后才是文书的重点，钱该怎么分，只是这里是空白的，还没写上去。 “妹妹，我是拿出诚意来的，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一道菜的火爆，让邱蓉蓉看到了无限的前景，文瑶年纪虽然不大，却勾起了她多年沉寂的想要拼一把的心。不然她也不会只稍微考虑一下，就决定和文瑶合作了。邱蓉蓉耿直，文瑶也没再和她拐弯抹角，将文书放下，文瑶开口道：“姐姐爽快，我也不是那种墨迹的人，我每月给醉仙楼提供两道新菜，分红二八分，我二姐姐八，如何？你醉仙楼别的收益我都不要，只我提供的菜式。” 邱蓉蓉沉默了一下，原本她是想每道菜给文瑶多少钱，这样一来也省事一些，倒是没有想过文瑶会要分红。二八她也占了大头，若文瑶提供的每道菜，都能有昨天这样的火爆，那不愁醉仙楼没有生意。想来也是，一次买断和源源不断的收入，换做是谁都会选择后者。只是作为一个商人，她必须知道自己答应这个要求能得到什么。 “二八看似我拿的多，但是不管是人力物力上，都是我这边出的，这些想必妹妹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