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酒_第53章_碎珀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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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特意将樊子毅给叫上了。樊子毅有些忐忑的看着樊成。樊成微微朝他点了点头，叮嘱道：“好好听课。” 樊子毅这才点头应了声是，规规矩矩的跟在大头他们后面进了书房。鲁婶带着鲁大嫂跟石嬷嬷她们收拾碗筷，鲁伯就带着儿子收拾桌椅，樊成见状赶紧上去帮忙，顺便打听了一下家里的这些人都是谁。鲁伯知道他今天刚来，很多事情还不知道，便仔细的给他介绍了家里这些人都是谁，为了方便樊成记下，还特意说了每个人的特征。末了还感慨了一句：“哎，大少爷跟着金大夫去京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听说京城那边比咱们这可冷多了，也不知道大少爷和金大夫能不能受得住。” 正好路过的文瑶听见这话，顿时一愣，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周身的凉风。是啊，已经入冬了，后面的天气只会越来越冷了，家里人也该添置冬衣了。文瑶找到罗氏：“奶，我让我二婶她们弄的鸭绒呢？” “你问你二婶啊你问我干嘛。”罗氏说着叫来了李氏。李氏笑着：“都在我们那边放着呢，已经攒了好几麻袋了，按照你说的，全都洗干净烘干了的，那间屋子也长期烘着，不会返潮，那些鸭绒全都好好的在那呢。” 文瑶点点头：“二婶，你去拿出来吧，再把石嬷嬷她们叫来，咱们该做冬衣了。” 若是量多的话，最好家里每人再做一床鸭绒被，那冬天盖着才舒服暖和呢。 “你这是又要弄什么？”罗氏问她，却不见一点不耐。文瑶凑到她耳边小声的嘀咕，罗氏眼睛越听越亮，私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文瑶点头：“奶，真的，我在书上看过，这鸭绒做冬衣可比棉花保暖多了。” 罗氏没有半点质疑，点点头：“要真是这样，那就家里人每人做一件先，你二婶他们那鸭绒多得是。” 文瑶补充：“要是多的话，还能做几床被子。” 罗氏一听，直接把文瑶的手一牵：“走，去看看够不够。” 李氏搬到半路就碰到来看的祖孙俩，就又倒了回去打开门。文瑶看到屋里摆着的几十个麻袋，目瞪口呆，没想到不知不觉中李氏他们竟然攒了这么多鸭绒。她打开一个袋子，里面全都是细鸭绒，用来做衣服和被子正好，再抓起来闻了闻，真的没有一点味道。 “咋样？瑶瑶，我可都是按照你说的方法一点点的处理的，可不能留下味儿。”李氏颇为自豪的昂首挺胸。文瑶忍不住夸赞：“二婶，你可真厉害，你这弄得太好了。” 李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已经有双下巴的脸上露出一抹红晕，却还是自信的说道：“你二婶别的不行，弄这些可在行了，你交给二婶的二婶绝对不会弄错。” 罗氏满是无奈的嗔了她一眼：“好了，孩子夸你一句你还喘上了，也别换地方了，你把人叫这屋来。” “诶，我这就去。”李氏跑出去，没一会就把蔡氏，石嬷嬷杜嬷嬷和明月明兰她们都给叫来了，就连鲁婶和鲁大嫂都在。 “老夫人，小姐。”几人进门行礼。罗氏指着这一屋子的鸭绒，道：“文瑶说这些鸭绒能做冬衣，比棉花还保暖，咱们商量商量，用什么料子来做最好。” 来的人都是很擅长做衣裳的人，除了文瑶，所以文瑶只负责嘴上叭叭，但好在她们都是做惯了衣服的，文瑶一说她们就明白了。罗氏还回屋拿了几种布料，都是文瑶之前给她的，邱蓉蓉送的，还有那时候太后赏赐的，罗氏没舍得用的，都拿来了。几人凑在一起研究该怎么做才能不让这些鸭绒从衣服里跑出来。文瑶功成身退便出门溜达，听见文娣的房里传出来琴声便好奇的走了过去。虽说声音生涩，而且也不怎么好听，但这是个好的开始不是？文瑶凑到门口，轻轻的推开门，就看见文娣认真的坐在古琴前面，小心翼翼的拨弄琴弦。 “文娣。”文瑶喊了一声，吓了文娣一跳，古琴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文娣赶紧顾不上文瑶，低头检查她的琴。这可是文修庆和蔡氏听罗氏说要请先生回来教她们琴技和礼仪，把这段时间卖鸭子攒的银子拿出来，花了八十两银子买的琴。要是换做以前，文娣是想都不敢想的，如今琴就在她面前放着，还跟做梦似的。文瑶迈步走进来，看她心疼的不行便开口道：“碰不坏的，这琴哪有那么容易坏啊。”说着就在旁边找了个软垫坐了下来，问道：“这第一天上课，咋样？先生凶不凶？” 文娣一如文瑶第一次见到她时那般，满脸都是温柔，许是随了蔡氏的性子，文娣除了干活的时候麻利，平时都是温温柔柔的，看文瑶的眼神也温柔，还夹带着感激。她知道，家里如今变成这样，都是文瑶的功劳，如果不是文瑶，她也学不上这大家小姐才能学的东西。 “苏先生很好，倒是你，你怎么不来上课？”文娣柔声问到。文瑶凑过去摸她的手，手上之前干活留下的茧子已经好了不少，看来还得继续涂护手霜养手。这也多亏他们家奶奶不是个磋磨孙女的人，一到冬天就不让丫头们碰冷水，不然的话这手上要是留下冻疮，那可是一到冬天就会复发的。文娣也任由她这么翻来覆去的摸自己的手，继续问：“问你呢？你咋不来？” 文瑶把她手松开，耸了耸肩：“我来干啥？我又听不懂，我也不感兴趣，这先生我是帮你请的，可不是请回来给我自己受罪的。” 文娣一听就不好意思的脸红了，道：“先生是请回来教我们姐妹的，哪能是专门为了我。” 文瑶嘿嘿一笑：“真的啊，你看我，那么忙，还有文英，你看着吧，我敢打赌，明天她绝对躲起来，最后苏先生可不就只能教教你了。” 文娣：“……” 第344章做羽绒服 “你也不怕奶奶说你。”文娣无奈道。文瑶才不怕呢，而且这段时间她给老太太找了事做，一时半会的肯定顾不上她。 “咋样？先生说的你能记得住不？”文瑶适当的岔开话题。文娣脸一红，点点头：“能听懂一些，听不懂的我也会问苏先生，苏先生还说，还说……” 文瑶凑了过去：“还说啥？是不是夸你了？是不是说我们家文娣人又美又聪明还悟性极高？哈哈哈……” 文娣一听，脸刷的一下就变得爆红，像个煮熟的鸭子，直接朝文瑶扑了过来：“死妮子，胡说什么……” 文瑶左右躲闪，被文娣挠的咯咯咯直笑：“逗你呢，逗你呢……我错了，姐，我错了。” 文娣这才放过她，但脸色依然很红，声若蚊蝇的说道：“苏先生是说我天赋不错，就是学的有些晚了，不过也没关系，学得晚就在练习上多下功夫，勤学苦练。” 文瑶手欠的伸出手拨弄了一下琴弦，清脆的琴音响起，虽然没有节奏，却很好听，收回手，文瑶道：“那你也不能太逼自己了，任何事情都得有个度，过犹而不及，走走走，带你出去转转，奶奶和二婶三婶她们在研究做羽绒服，我们上那屋去，那暖和。” 文瑶领着文娣重新回来，文娣也加入了讨论之中，文瑶百无聊赖，就在旁边掏出自己的炭笔和小本本涂涂画画的。文娣凑过来看了一眼，好奇：“你这画什么呢？这是衣服？” 文娣这一声衣服，立马就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罗氏几人也凑了过来看着文瑶画出来的衣服，确实是衣服，但是跟她们常做的又好像不太一样，这看着四四方方的。文瑶画的其实就是现代时穿在里面的那种轻薄款羽绒服的款式，方方正正的没有什么造型，但胜在贴身，想要好看一些的就会穿在里面，这样既能保暖，也能不显得那么臃肿，之前她在空间里给他们一家四口买的羽绒服就是那种。 “衣服啊，奶，要是咱们这羽绒服和羽绒裤做成这样贴身的样子，穿在里面是不是就方便多了？这样也不用做的那么厚就能起到保暖的效果。”文瑶道。罗氏拿着她画的这个，点点头：“有道理，那就照着瑶瑶做的这个款式来做，家里人每人做一套，剩下的鸭绒就做被子。” 罗氏一锤定音，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文瑶在老太太的肩膀上像小猫一样蹭了蹭。房间里点着好几盏油灯，将屋里照的很亮却又很温暖，文瑶不会缝缝补补，就帮着她们一个个布料的试，看哪一种不会跑绒。另外一边，每天饭后一个时辰的功课也结束了，邱志挨个检查了这帮小子的课业，连连点头。这几个都是自己从开始就教的，邱志自然清楚什么水平，让他意外的是，这个樊子毅竟然不错，有点读书的天分，假以时日定能取得好成绩。 “基础不错，明日就和大头他们一起去书院上学，好好学，假以时日定能成大器。”邱志道。 “哇。”几声低呼。大头没什么反应，乖巧的收拾自己的东西，每一只笔每一张纸都要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桌子上更是要擦的半点墨汁也看不见，然后把东西整整齐齐的摆好，再左看看右看看，直到自己满意的点点头。但其他几个可就没这么坐得住了，听见邱志夸樊子毅，一个个的表情夸张，全都凑到了樊子毅的旁边。 “你也太厉害了吧，刚来就被先生夸了。” 樊子毅顶着一张通红的脸，恭恭敬敬的对邱志行礼：“多谢先生夸赞，子毅定不负先生所期。” 樊子毅脸红不仅仅是因为其他几位公子夸他，更多的是激动，他怎么也没想到，传说中云雾镇那位隐居的大学士居然就在文家，还，还指点他的功课。这如何让他能不激动，就是刚才写文章的时候他的手都在颤抖，还是自己强压着冷静下来，才写下这篇文章交给先生看，否则的话，他定要在先生面前丢脸了。下课，邱志也不会拦着他们，让他们各自散了，他年纪大了，准备回屋看看书休息去了。 “先生慢走。”几人赶紧停下打闹，齐刷刷的行礼。邱志一走，几人又开始嘻嘻哈哈的打闹，但谁也不敢去碰大头桌上的东西。 “走了走了，回去洗漱睡觉，师父回来了，明天就得早起练功了。”文发一把勾住文进的脖子就往外走。谢安翊一脸哀愁：“师父回来了，又不能偷懒了。” 金修宜：“哎。” 樊子毅很是好奇：“你们说的练功是？” 几人停下来看向他。大头小小年纪却是几人当中最沉稳的一个，开口道：“我们除了上学和跟着我义父上课，还要跟着师父习武，每日卯时就得起来练功。” 樊子毅眼睛一亮，少年人，对习武终归是有一种向往的。 “我，我能一起吗？” “能啊，你不怕苦就行。”文发松开文进，改为勾住樊子毅的脖子，笑道：“但是你一旦开始可就不能退出了，师父可是真的会打人的。” 樊子毅比文发还大两岁，却和文发一般高，还没文发身体壮实，被这么勾着连动都不能动。这一刻，樊子毅才发现，光是读书不行，还得强身健体，否则身体跟不上，读再多的书都是没用的。他连连点头：“我不怕。” “行吧，那明天卯时我们来叫你啊。”说完就勾着他往外走了，其他人也跟了上去，一群少年嬉嬉闹闹，很快就散落在了文家的各个方位。樊子毅和他们分开便迫不及待，脚步飞快，神色激动的往他们一家的住处跑，推开门还未站稳便激动的先开口了。 “爹，娘，你们猜我碰到了谁。” “邱先生，就是我们夫子说的那位在云雾镇隐居的大学士邱先生。” “他，他今天指点我的功课了，他还夸我读书不错。” 接连激动的三句话无疑不表现出樊子毅的激动。樊成反应过来之后也是一脸的激动，苏诗兰却僵的坐在那里，不敢置信的看向樊子毅。嫁给樊成这么久，樊子毅一直以来都叫她母亲，说这是规矩，可今天，他竟然叫了自己娘。第345章一家子去府城看开业去樊子毅激动的诉说着自己的激动心情，还有刚才的经历，少年脸上的激动和开心根本藏都藏不住，还说起自己从明天开始就要跟着几位少爷一起练功，学习武功。樊成担心的看着儿子，担心他会受不了，但话到嘴边看着儿子这般神采奕奕的模样，到底还是忍了回去。苏诗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跟着高兴。 “既然要跟着几位公子练功，那穿这些长衫可不行，成哥，你快让孩子洗漱休息，我给子毅改两件衣服明天练功穿。”苏诗兰说着就起身去找樊子毅的衣服。樊子毅这会渐渐冷静了下来，才想起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看着苏诗兰忙碌的身影，樊子毅一时之间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直到苏诗兰看见他还在原地站着，便宠溺的笑了笑：“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休息？你放心，衣服我一会就能改好，保准不耽误你明日练功。” 樊子毅梗了梗喉咙，突然开口：“谢谢娘。” 苏诗兰手上的动作一顿，忽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压下情绪，苏诗兰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谢，带上妹妹，去睡吧。” “是。”樊子毅对二人鞠了个躬，一把将樊子灵抱了起来回了里屋。樊成这时也发现不对劲了。看着儿子离开的方向，再看红了眼圈的妻子，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对他们的好，他们都记在心里呢。” 苏诗兰酸涩压不住，眼泪落下，嘴里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嗔怪的推开了樊成：“还不快给我拿油灯过来。” “是是是，夫人。” 屋子不大，却让一家四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至少，他们不用再担心往后的生计，不用再担心大哥那边的刁难，也不用再担心儿子的学业，一切好像从他们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就开始改变了。接下来的日子，樊成做事越发的用心了，每日不是上山查看情况就是去地里巡视，还得去酒厂看酒厂的进度，包括码头的铺子，也是来回几趟的跑。不仅如此，家里原来那些他们随手做的账全都让他重新做过了。文老二文老三两家都没读过书，文修竹和文修庆又成天的被老爷子带着在地里干活，鸭棚和鱼塘的账也只能李氏和蔡氏自己记，两个没读过书的女人记账的方法，那就是记她们能看得懂的。反正最后邱蓉蓉那边的账房会来跟她们对账，只要账目对就行了。樊成的出现，无疑是救了他们。在回到云雾镇的第二天，文瑶和邱蓉蓉就去找了焦健和张木匠，将他们府城两间铺子要装修的事说了，两人二话不说立马就安排人去府城干活，张木匠亲自带人去，焦健留在云雾镇盯着这边的活。文瑶给了他们家里的地址，让他们去府城就去找五谷丰登，那边全都安排好了。房掌柜这段时间就跟在卢掌柜身边学习，厨子和伙计也都各自被分配在醉仙楼和烤鸭店，倒也不用操心。倒是文瑶，有了樊成帮忙打理，自己就能安心下来做火锅底料了。她之前种的辣椒，加上邱蓉蓉庄子里后来种的，加起来也有好几百斤的辣椒了，而且她还能从空间里神不知鬼不觉的买，所以根本就不担心不够用。接连几天，文家附近都飘荡着辣香的火锅底料的味道。要说炒火锅底料，最好的就是牛油了，但是现在杀牛犯法，而且他们家的大黄可是文老汉的宝贝，另外村子外面养殖场的那几只乳牛更是他们奶茶店的命根子。好在家里现在有了榨油机，倒也不用担心油不够用。罗氏过来找文瑶的时候，一进门就闻到了呛人又忍不住多闻闻的辣椒的香味，她熟练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口罩戴上，进了厨房。厨房里，文瑶穿着罩衫，头发也用个帽子给包了起来，嘴上戴着口罩，站在灶台旁吭哧吭哧的炒底料，旁边石嬷嬷带着明月和明兰正在往模具里装。 “这家里都快成火锅店了。”罗氏进来，熟练的接过文瑶手里的锅铲就开始炒。文瑶顺势让开了位置，动了动自己的胳膊。 “没了，就这最后一锅了，奶，蓉姐姐找人看了火锅店开业的日子，就在下月初一，还有七八天，到时候我们都要去府城，您和我爷，还有我二叔二婶，三叔三婶，还有家里的这帮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们都去呗。”文瑶说道。罗氏看看她：“日子都定了？那你们那里头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文瑶点头：“准备好了，我们一回来就找之前的老铜匠定了锅了，直接拉过去就行。” 见她们都安排妥当了，罗氏才放下心来。 “行吧，你回头跟你爷说一声，咱们一家都去，哦，对了，带上你小姨奶。” 文瑶笑了笑：“您现在是走哪都不忘带上妹妹。” 罗氏嗔了她一眼：“我们家就剩我们姐妹俩了，我不趁着现在还能动弹带上她多出去看看，将来老了走不动了，想去还去不成了，好了，一会我回作坊就跟她说，正好这段时间焦阳自己在家，让他自己伺候自己媳妇儿去。” “嗯？我二表叔没在衙门干活了？”文瑶问道，对这位当兵回来的二表叔，文瑶这个红旗下长大的孩子还是很敬重的，因为他跛了一只脚，所以陈县令给他安排了个看大牢的差事，清闲，也没什么危险。 “干啊，咋没干，这么好的差事丢了以后上哪找去？这不是这段时间你二表婶害喜害的厉害，大表婶呢得去给你大表叔他们做饭，你小姨奶又得顾着作坊又得顾着儿媳妇，实在是忙不过来。这不，你二表叔就去找陈县令想请假一个月在家照顾媳妇，因为大夫说了，这害喜厉害，过了这个把月就好了。刚好去请假的时候你爹在，老陈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把这假就给批了。” 第346章又是一条路子 “可以啊，我爹的面子也值点钱了。”文瑶笑着说道。罗氏抬起空着的那只手隔空点了点她，嗔道：“你爹现在好歹是个官，这点面子老陈应该是要给的，也好，自己的媳妇自己疼，不让他看看自己媳妇给他生个孩子有多辛苦，将来也不知道心疼媳妇。” 文瑶看着老太太，虽然个子不高，常年的劳作也让她的背有些弯着，但是此时此刻，文瑶就觉得这老太太身上散发着神圣的光芒。这要是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她奶这三观，嘎嘎板正。文瑶笑，身后干活的明月和明兰听了她的话也忍不住笑。罗氏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继续道：“你们也别笑，往后啊你们嫁人可得看清楚了，这人好不好，不能光看表面，得看行动，还有啊，千万得看对方家世，也不是说看家世，就是得看看对方家里人的人品，不然吃亏的可是在后头。” 说到这，罗氏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蹙了蹙眉，到底还是叹了口气。但是这有时候这也不是绝对的，只是这话她到底没说。文瑶没察觉到老太太的情绪，只是吐了吐舌头：“奶，我以后不嫁人，就守着您过。” “胡说八道。”罗氏突然就停下了翻炒的动作，瞪了她一眼：“哪有……” “奶，奶，糊了糊了。”文瑶赶紧趁老太太话没说完打断。果然，罗氏连忙继续翻炒起来，这才没让这锅火锅底料给浪费了。明兰和明月抿嘴偷笑，明兰开口道：“老太太，奴婢以后不嫁人，就陪着小姐。” 明月也跟着点头：“奴婢也是。” 罗氏被文瑶打断，也没再说什么哪有姑娘不嫁人的话，她反正也想明白了，老大说得对，成亲早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家里这些孩子的亲事，讲究的就是一个水到渠成，一切前提都以孩子们喜欢为准。但还是说道：“你们还小，将来碰到喜欢的人了可就不会这么说了。” 一句话除了文瑶这个厚脸皮，明月和明兰都闹了个大红脸。罗氏也不逗她们了，只问文瑶是不是差不多了，听文瑶说可以了，石嬷嬷才赶紧去灶台后面将火给灭了，几人齐心将锅里的底料舀到了桶里，好方便装模。张木匠带着人去府城装修铺子了，这麻将到底还是没弄成，等那边铺子装完了再让张木匠做吧。除了炒火锅，文瑶每天晚上睡觉之前还忙着抄书。第一本就是西游记，将里面的故事分章分节，抄成一个个的小册子，到时候让说书先生一节一节的讲，钓足那些人的胃口，她就不信火不起来，毕竟追更什么的，最挠人心肝了。当天晚上罗氏就当着全家人的面宣布了要去府城的事，这下好了，可把几个小的给高兴坏了，去府城玩，就表示他们不用上学了。谁知邱志一席话将他们一个个给定在了原地。 “出去走走看看也好，正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次出行正好给了你们出去游学的机会，我可以帮你们给夫子请假，但是归来那日，必须每人交上一篇文章。课题嘛，就以这次出行的所见所闻为题，看看你们能从这次出行中看到什么。” “啊……？？？”文发，谢安翊和金修宜刚刚有多欢喜，这会就有多垂头丧气。 “义父放心，我一定好好写。”大头认认真真的说道。邱志满意的点点头：“好。” 樊子毅和文进也跟着对邱志行礼：“是。” 三调皮：“……”好气。虽然不情不愿，但三人还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跟着行礼应下写文章的事。文老汉看着这一幕，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好好好，这才好嘛。”文家，终究要对得起这个姓氏了。想到这，文老汉下意识的就去看自己的好大儿，只见他也看着几个孩子傻乐，心里叹了叹气。挺好挺好，老大现在也挺好的，好歹也是当上官了。因为要举家去府城，提前几天就准备了起来，首先就是衣服。在家里几位老小‘裁缝’的再三筛选下，终于找到了做羽绒服合适的面料，款式也是按照家里人的大小，做成了文瑶说的那种款式，等到天气再冷的时候就穿在棉衣里面，这样既看不出来也保暖。文瑶知道李氏存了不少的鸭绒，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多，家里从上到下，就连最小的小花儿和酒厂的老秦他们都每人分到了两件。做了这么多，那库房里的鸭绒还多出来，做了好几床的鸭绒被。邱蓉蓉和巧燕也收到了来自文家的礼物，看到这羽绒服的时候，邱蓉蓉作为商人，第一时间想的却是如何将这羽绒服给卖出去，而且卖出高价。她跑到文家，拉着文瑶找到了李氏和蔡氏。 “二婶，三婶，我家生意主要在江南一片，那儿的冬天就没冷过，甚至还没我们这冷，这羽绒服只怕是穿不到，但是往北去，那边的冬天可跟咱们这不一样，才十月就开始冷了，到了十一月更是天寒地冻，这羽绒服轻薄，保暖，往北方销的话，卖得绝对好。” 说起生意上的东西，邱蓉蓉的眼睛里总是会发着亮光。文瑶之前也考虑把羽绒服弄出去卖，但一来，她没有合适的销路和人脉，二来，她会做，但她却不是做生意的料，要让她出主意做东西她可以，但是往买卖上谈，她就差了些了。邱蓉蓉刚好就补了她这个短板，所以在邱蓉蓉提出这羽绒服或许能往北方卖的时候，文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两人一合计就跑来找李氏和蔡氏了。李氏和蔡氏一听又有钱赚，两人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蓉蓉，要二婶咋做，你说，只要能赚钱，就是让二婶天天上鸭子身上揪毛都行。” 蔡氏也点点头，这次家里请了苏先生，说是教几个丫头，但实际上好好上课的也就只有她家文娣，还有那琴，只能说一般般都花了他们八十两银子，将来若是想给女儿换把好琴，苏先生说少说也得几百两银子。不挣钱，她拿什么养闺女。 “对，蓉蓉你说，要怎么做？我们都听你和瑶瑶的。” 第347章你俩闯祸了？邱蓉蓉坐坐好，李氏和蔡氏也不由的跟着坐直了身子，就听她继续道：“我们家没有往北去的生意，但是多多少少有过接触，我打算弄一个商队，往北边去看看，人不用担心，我给我大哥写个信要几个人，再从这边挑几个合适的跟着去锻炼锻炼，来回跑几趟也就熟悉了。这个羽绒服，轻薄，保暖性能不输那些皮毛，比起厚重的棉衣和皮毛，这羽绒服显然更占优势，只是今年只怕是赚不到这笔钱了，一来如今临近年关，不说往北去的路好不好走，就是光要处理这些鸭绒就需要时间，更何况做成衣服。所以我是这么想的，过完年，我会将商队组织好，先去北边探一探，看看那边的市场和人们的生活习性，也去接触接触那边的商户，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合作对象。这做生意，像我们这样突然跑到人家地盘上，凡事要小心为上，从那边找切入口比我们自己当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的强。同样的，我们这边也不能干等着，得提前准备起来，我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李氏和蔡氏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又摇摇头，李氏道：“蓉蓉，你说的这些生意上的东西我和你三婶也不懂，你和瑶瑶就告诉我们，我们该做啥，怎么做，我们听你们的安排就行了。” 邱蓉蓉看向文瑶，文瑶对她点了点头，邱蓉蓉这才继续道：“首先，我们得专门建一个生产鸭绒的厂，之前二婶你们养的鸭子都是直接拉走，烤鸭店那边统一宰杀的，但是往后，那边不再宰杀了，所有的鸭子，直接在这边的工厂里处理好，再送过去，这样一来就能大大的减少鸭绒的损耗，也不会影响烤鸭店的生意。” 两人连连点头，李氏搓搓手说道：“这样好，这样好，你是不知道，我每次都是他们来拉鸭子之前先薅下来一些鸭绒毛，其实那鸭子身上还有好多好绒呢。” “嗯，以后宰杀就在工厂里直接完成，这样也不会浪费了。”邱蓉蓉说完，继续道：“那我们现在就说一下鸭绒厂的分配。” 一说到这个，李氏和蔡氏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我和瑶瑶是这么打算的，二婶会处理鸭绒，往后就专门负责鸭绒的处理，三婶心细，鸭绒的筛选上多费点心，瑶瑶呢，主要就是负责生产技术这块，市场方面，就交给我。既然要盖工厂，前期的投入肯定有，不管是盖厂房还是做器械，还是请人，都要钱，所以，我们就按照投入资金的多少来分配股份。” 股份这个词，还是文瑶告诉她的，邱蓉蓉觉得这个词特别的好，形容的特别贴切。给李氏和蔡氏解释了一番什么叫股份，邱蓉蓉又道：“我和瑶瑶一人拿出一千两，二婶三婶，你们根据自己的情况来定，最后看资金多少，我们再做具体的划分，到时候我这边的账房和樊管事会具体盘算，保证分配的公平公正。你们觉得呢？” 李氏和蔡氏卖鸭子确实赚了不少钱，李氏那边还好，钱都攒起来了，蔡氏这边，儿女都要花钱，所以手头上剩的钱还真的不多了。 “这，蓉蓉，瑶瑶，这事儿能不能让我和你们三婶商量一下，晚点给你们答复行不？”李氏看出弟妹的局促，便主动开了口。邱蓉蓉和文瑶也不急，这工厂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弄的起来的，便给她们自己商量，两人就回到了文瑶家这边。他们一走，蔡氏就急忙抓着李氏的手：“二嫂，我，我……” 李氏叹了口气，有时候吧，儿女不争气，也不是什么坏事，就像现在，她不就省了一大笔钱。但是看着三弟妹这样，李氏到底还是不忍心，说道：“我现在手头上攒了三百多两银子，我打算拿出三百两出来跟着瑶瑶和蓉蓉干，你那还剩多少？” 蔡氏抿着嘴：“就剩下一百多两了。” 这李氏也没有多的钱借给蔡氏，想了想，李氏想到了一个人。 “我知道，娘有钱，我们去跟娘借，我们俩凑凑，凑个整一千两出来，这样分的钱也能分的多一些。”李氏道。 “啊？”蔡氏震惊的张大了嘴，她手上就一百多两银子了，这要是给娘借的话，至少得再借四百两，不说娘手上有没有这么多银子，就是她自己借了这么多钱，万一还不上可怎么办？ “你是担心还不上？”李氏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妹了。蔡氏点点头：“娘虽然现在也赚了不少钱，但是那是娘攒的棺材本，我，我……” 李氏当然知道这些，不是她惦记老太太的银子，而是她想趁着这个机会搏一搏。他们还年轻，几个孩子都还小，不趁着这个时候搏一搏，还等什么时候？想到这，李氏便说道：“咱们现在每个月光卖鸭子就能进账二三十两银子，就算亏了赔了，咱们好好养鸭子，一年下来也能把娘的钱还上了，你怕什么？这要是机会丢了，下回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蔡氏似乎被她说动了，咬着唇还在犹豫。李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拉着她就往外走。 “二嫂，干嘛去？”蔡氏被她拉着只能跟上。李氏拽着她：“找娘去。”磨磨唧唧的，还不如直截了当的去问问老太太的意思，若是老太太觉得她们这么拼一把不合适，那她就听老太太的话，手头有多少银子就投多少银子，亏了赚了都是自己的。就这样，蔡氏被李氏拉着半推半就的跟着找到了罗氏。 “你俩这是干嘛呢？”罗氏看着两个拉拉扯扯的儿媳妇，训斥：“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了笑话。” 李氏嘿嘿一笑，松开了蔡氏的手跑到罗氏身后，给她捏起了肩膀，腻腻歪歪的喊了一声：“娘。” 罗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巴掌拍掉了她的手，来来回回看了两人几眼，问道：“有啥事儿？你俩闯祸了？” 无事献殷勤。第348章出发咯蔡氏赶紧求救的看向李氏。罗氏微微蹙眉看了这个儿媳妇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李氏身上。李氏嘿嘿一笑，在老太太旁边坐了下来，挽着她的胳膊说道：“娘，不是的，我俩最听您的话了，能闯什么祸，我们就是，就是……” 李氏看了看蔡氏，蔡氏也看着她，咬了咬牙，李氏才说道：“就是，我俩想跟您借点钱。” 罗氏眯了眯眼睛，看着这两个平时老老实实的儿媳妇，没生气，也没发火，只是问：“你们借钱干啥？要多少？” “娘，是这样的……”李氏将邱蓉蓉和文瑶来找她们，打算把这羽绒服做出来卖的事这样那样的说了，末了说道：“娘，我们就是想着机会难得，想凑个整，您放心，我们给您打欠条，一年保证把您的钱还上。” 说完，李氏还扯了扯蔡氏的袖子，平日里本就有点怕罗氏的蔡氏这会更是瑟瑟发抖，颤颤巍巍的但到底还是跟着点头开口：“娘，娘，我和二嫂会还给您的。” 罗氏看了几眼她们俩，也没说不借，也没说借。 “要借多少？”罗氏问。李氏伸出两个手指头：“娘，我借二百两。” 蔡氏犹豫了一会，伸出了四个手指头：“娘，我，我想借四百两，那什么，娘，我没乱花钱，就是给文娣买了琴，还有平时文进上学的那些笔墨纸砚和书什么的花了，手头现在剩下的钱不多，才，才……” “行了，我知道了，我考虑考虑。”罗氏嫌弃的摆摆手。李氏和蔡氏对视一眼，挑了挑眉，知道这是成了，老太太这肯定是要找瑶瑶那丫头问问情况去了。 “娘，那我和三弟妹回去等您消息。”说完，李氏拉着蔡氏就走了。她们一走，罗氏先是爬上床把自己那个藏钱的匣子翻出来，数了数里面的银票，又藏回去放放好，才晃悠到文瑶和邱蓉蓉那边，找她们问问情况。听了两人的话，罗氏问道：“真能赚钱？” “奶，稳赚不赔。”邱蓉蓉拍拍胸口保证，这样的好东西，哪怕不往北边卖，往京城那一片卖去，也够她们赚个满盆钵了。罗氏听了她们的话，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声知道了就走了。她一走，邱蓉蓉还和文瑶咬耳朵：“奶这是咋了？” 文瑶摇摇头：“不知道啊，可能是怕我们亏本吧。” 邱蓉蓉赶紧捂她的嘴：“呸呸呸，乌鸦嘴，还没开始呢可不兴说丧气话，我已经给我大哥送信了，让他给我弄两个跑商有经验的管事过来，你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过完年组商队的时候，该带些什么去北边探探市场。” 姐妹俩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盘她们手里现在有的东西。另外一边，罗氏回了家，从匣子里拿了几张银票放到了袖子里，才把两个儿媳妇给叫进了屋。 “老二家的，二百两，老三家的，四百两，都在这了。”罗氏将银票往桌子上一放，让她俩自己拿。李氏眼前一亮，上前拿了银票，一看，真是二百两。不得不说，老太太是真有钱啊。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惦记老太太这点钱。 “娘，您放心，保准一年之内就还给您，还给您加利息。”李氏赶紧表忠心。蔡氏虽然慢了一步，但还是拿了银票。 “娘，我们会还给您的。”蔡氏不善言辞。 “利息就不用了，赚了钱把本钱还给我就行了。”说完，罗氏挥挥手，让她俩赶紧走人。两人拿了钱，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文瑶和邱蓉蓉，把银票给了她们。 “这是二婶和三婶凑的一千两，算我们俩入股的。”李氏把银票交到文瑶手里。文瑶看着这些钱，都有些惊讶了，想想一年前，这个家还是几十两银子拿出来都费劲，如今却能一出手就是千两银了。文瑶一脸揶揄：“二婶，三婶，赚了不少了啊。”其实每个月鸭棚和鱼塘那边的账目文瑶也会看的，对于二婶和三婶赚了多少钱，文瑶其实是知道的。她只是替家人高兴。李氏嗔怪的看看她：“小钱小钱，比不了你这个臭丫头，钱给你们了啊，我和你三婶还得去鸭棚看看，这要是弄厂，我们还得多找几个人来照看鸭棚，你们俩忙着啊，我们先走了。” 说完，又风风火火的拉着蔡氏去鸭棚了。现在李氏看这些鸭子，不光是金疙瘩，那可是冒着金光的金疙瘩。文瑶拿着银票一脸苦笑：“蓉姐姐，这下这羽绒服咱们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 邱蓉蓉扶了扶发髻：“做，为什么不做，不光要做，咱们还要做最好看的羽绒服。” 既然说好了她以后就负责这方面的技术问题，文瑶当天晚上就直接在空间里买了好几本关于羽绒服和鸭绒鹅绒处理方面的书，要好好的研究一番，结果这一看书就看得入迷了，一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感觉才睡着没多久，就听见有人在她旁边絮絮叨叨的。文瑶翻个身，拿被子捂着耳朵继续睡。结果还没睡着呢，就被人拽开了被子，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还睡，还不赶紧起来，全家都起来了收拾好了要走了，就等着你一个。” 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像她奶啊？ “奶？”文瑶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床边坐着的不是罗氏是谁。看她迷迷糊糊的一副没睡好的样子，罗氏眼底满是心疼，声音也柔和了下来：“昨天没睡好？” 文瑶翻了个身，搂着老太太的腰撒娇：“嗯，研究鸭绒厂的事儿呢。” 罗氏轻轻的拍了她胳膊一巴掌，道：“这做生意又不是赶鸭子上架，慢慢来就是了，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的就弄好了，你急个什么劲？看看你，眼睛都黑了一圈了。” “唔，奶……”文瑶赖皮撒娇。 “好了，赶紧起来吧，一会让明月给马车里多带几床褥子，铺着在马车上睡，你爹他们都起来了，你爷更是天不亮就催催催，也不知道他催个什么劲。”提起文老汉，罗氏语气里满是嫌弃。文瑶一下就被逗笑了，被罗氏这么一打岔，文瑶的瞌睡也没了，利落的翻身穿衣服，罗氏亲自给她梳了个好看的发型，祖孙俩才一起出去。第349章我哪知道收没收到祖孙俩一边往外走，感受到周围的凉风，罗氏喃喃道：“也不知道你大哥和金大夫有没有收到送去的羽绒衣。” 之前家里做羽绒服的时候，罗氏就带着两个儿媳妇和石嬷嬷她们最先赶制了几件出来，有给文俊的，有给金大夫的，还有给李逸一家三口的。她们虽然没见过福王妃，但是从巡风口中知道福王妃的身形和李氏相差无几，都是略微有些微胖的福气身材，这才一家三口一人做了两件，让巡风找人加急送进京了。罗氏越想越有点担心，这天他们这里都这么冷了，京城指不定冷成什么样呢。到了院子里，大家都在整理行李，往马车上搬，罗氏眼神巡视了一圈，找到了在马车旁边正在喂马的巡风。 “巡风。”罗氏喊了一声。巡风立马放下马草跑了过来：“老夫人有啥吩咐？” 罗氏微微叹了口气，问道：“之前让你送去的衣服他们收到了吗？啥时候能到啊？” 巡风挠了挠头：“这，收到了吧？收到了吗？”最后一个疑问句，巡风是问的文瑶。文瑶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自己看看鸽子笼里，我哪知道收没收到。” 巡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鸽子笼，嘿嘿一笑：“可能京城天不好，咱家世子的鸽子耽搁了，不过老太太，您也别担心，算算时间肯定是收到了的，说不定是我家世子爷是有别的事绊住了，没有及时让信鸽送信呢。” 文瑶也劝罗氏：“是啊，奶，临近年关，李逸他们忙着呢，你放心吧，王府的人送东西，丢不了的，再说了，有李伯伯在，你还怕我哥饿着冻着啊？您就别担心了。” 被戳穿心思，罗氏哼哼一声，嘴上嫌弃道：“我担心啥，我有啥好担心的，我就是怕这么好的东西路上给弄丢了，那不是可惜了。” “老夫人，您放心，他们就是自己命丢了东西都丢不了。”巡风笑着道。一句话惹来罗氏的瞪眼：“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丢不丢命的，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抽你。” 巡风赶紧认错：“是是是，小的错了，小的掌嘴，那小的就先忙去了啊？东西还没拿完呢。” “滚蛋。”罗氏瞪了他一眼，这才拉着文瑶去了厨房。厨房里，石嬷嬷正带着明月和明兰蒸包子，文瑶闻着味儿就伸手拿了一个，烫得她在手里颠来颠去的。 “哎呀，你也不怕烫着自己，还不赶紧放下。”罗氏急忙道。文瑶这颠了几下，加上温度低，包子早就不烫了，她干脆捏着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才嘿嘿一笑：“不烫不烫，嘿，这馅儿一吃就是我奶调的，好吃。” 罗氏见她真的没烫着，才松了口气。 “都弄好了吧？给大伙分分，都随便吃点出发吧，这拖家带口的，天黑之前得找驿站安顿下来。” “是，老夫人。”石嬷嬷应了一声，立马带着明月和明兰将包子拿了出去分给众人。两人只管端着蒸屉，他们会自己来拿，没一会几笼包子就给分完了。 “都差不多了吧？差不多就出发吧。”一身崭新衣裳的文老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拿着他的那根烟杆，那神态，要多得意有多得意。老宅那边，文修庆和文修竹兄弟俩第一次这样出远门，不停地问李氏和蔡氏他们收拾的有没有问题，有没有问题。文农依依不舍，他还得顾着码头的铺子，不能跟着去，只能羡慕的看着弟弟妹妹们撒欢了在两家门口跑来跑去。除了文家一大家子，樊成和苏诗兰也要回去一趟，顺便去看看房子处理的事，下人只带了石嬷嬷和明月明兰，杜嬷嬷得帮着罗氏盯着作坊，鲁家除了要赶车的鲁江，剩下的一家子得照看鱼塘和鸭棚，连带着山上的果树，另外地里的事，文老汉全交给了文老二和自己的那几个老伙计。四辆马车，巡风和王钊各赶着一辆，鲁江和从酒厂借来的一个会驾车的伙计小五各赶一辆。这一去府城，少说也要七八天才能回来，定得事无巨细的交代好。罗氏看文老汉嚷嚷完了又去拉着文老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恨不得脱下鞋来再给他一鞋底子。 “有完没完了你，不放心你就别去了，老二是看不好地还是使唤不动这帮小的了？”罗氏直接吼了一声。文老汉哆嗦了一下，缩缩脖子，最后叮嘱了文老二了一句：“记住啊，一定要看好了，另外去年沤肥的方法都教给你们了，记得要沤肥啊。” 文老二都察觉到罗氏那快杀人的眼神了，满是无奈的推了推文老汉：“知道了大哥，你赶紧走吧，一会大嫂非得拿鞋底子抽你不可。” “她敢！”文老汉怒目圆瞪，但是那说出来的声音却比蚊子还低。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