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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你说得我听不懂。” 温稚见桑祁还在装傻,更生气了:“我现在就怀疑, 当初我托你把情书送给司明沉,你根本没有送到。” “你给我送过情书?”司明沉深邃的眼神写满诧异,牵着温稚的手力道大了些:“你真的给我写过情书?” 温稚撇撇嘴,眼神夹杂着些许难为情,司明沉一定觉得他是个小笨比, 送情书也不送到本人手中, 给心怀不轨的人可乘之机。 “是的,结果那天桑祁告诉我,你把我拒绝了。” 对于这件事,温稚只有一个猜想,并不确定就是桑祁所为。 他害怕,如果当年真的是司明沉拒绝了自己, 他现在得多丢脸啊。 恐怕发疯文学他会再次上演一次。 “所以到底有没有拒绝。” 温稚惴惴不安, 偷偷瞄着司明沉。 “我没有收到情书。” 话说完, 司明沉已经走到桑祁面前,一把拽住对方的衣领,挥拳和他打起来。 两人激烈的动作让手机钥匙等东西散落在地上。 温稚呆了一秒,立刻加入他们,帮助司明沉打桑祁。 桑祁这么多年骗得他好苦。 天知道他当年有多难受。 甚至在司明沉留学法国后,还带着小冬瓜眼巴巴过去偷看他。 这些也就算了。 桑祁这狗居然在他们结婚后依然诡计重现,在司明沉耳边瞎比比。 这件事,狗能忍,他不能忍。 温稚跟着使劲踹了两脚,痛快得很,忽然司明沉停下:“知知。” 温稚正打在兴头上,满眼兴奋:“嗯?” 司明沉纵容一笑:“踹他,别踹我。” 温稚一瞬脸红,赶紧收手,小鹌鹑似的躲到一边不再打扰。 “对、对不起。” 他太过紧张,甚至还尴尬地鞠了躬,弯腰时忽然意识到不对劲,顺势蹲下假装系鞋带,吹了个口哨。 桑祁已经没机会狡辩,索性将这多年的不快和嫉妒通通发泄出来,对待司明沉丝毫不留情,处处下狠手。 幸亏司明沉练过格斗,把桑祁撂倒后,仅仅领带稍显凌乱,领口的衬衫丢了一颗纽扣。 桑祁喘着粗气起身,嘴角都是血腥味,最后看了眼温稚和司明沉,仰天笑了下,“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温稚差点冲过去跟他理论。 他和司明沉付出代价? 有没有搞错,反了吧? 司明沉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桑祁,但眼下重要的盛典在即,他需要立刻去前台主持大局。 衬衫彻底不能再穿,司明沉整理袖口时,没有注意到背后那道漆黑的目光。 温稚拽着裤子,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司明沉。 其实他挺失落的,总觉得司明沉喜欢的是小笨比,不是他。 二十七岁的他又成熟魅力又有趣。 司明沉非得惦记着小笨比干什么? 呵呵。 果然男人都喜欢小的。 明焱棠的计策其实刚实施一半。 剩下的一半… 突然。 温稚的嘴边几声断断续续的痛哭声。 司明沉赶忙转身。 温稚已经捂着脑袋双膝跪在地上,像个扭动的丧尸,表情不受控制。 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现出来,温稚觉得自己的演技达到巅峰。 “知知,又不舒服了?” 司明沉搂住温稚的腰,打算抱他去医院,谁知他的手臂突然被握住。 刚刚还疼得快哭得温稚,忽然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纤细的睫毛上,沾着几滴残留的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低沉的声线充满急切,司明沉低头看着他:“怎么了?” 温稚撅起嘴:“司司,刚才我怎么了?我怎么全部不记得了?” 温稚的表演痕迹让司明沉有些怀疑自己对世界的认知。他静静瞧着温稚,掏出手帕替温稚擦干眼角的湿润。 司明沉的温柔让温稚有些不知所措,眸子扇动,他不安地垂眸,很怕司明沉能看出他在表演。 “你刚才应该想起以前的事了,并且和桑祁对峙,告诉我你曾给我写过情书。” 对方的认真回答,让温稚松口气。他暗戳戳道:“我就说吧,我没跟他在一起过,原来我还给你写过情书?” 司明沉低笑:“嗯,情书里的内容还记得吗?” 温稚几乎打算脱口而出,但忽然意识到情书的内容他应该不知道才对。 于是他摇头:“不知道。” 司明沉又问:“刚才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温稚点头,沮丧道:“嗯,我真是个笨蛋美人。” 司明沉暗暗勾唇,眼眸中狭着几分耐人寻味:“确实是个小笨蛋。” 温稚一摊手:“现在我们的误会解释清楚了吧?我回不恢复记忆都无所谓了。” 司明沉没说话,牵起他:“先去参加盛典吧,我需要换个衬衫。” 温稚“哦”了一声,任由司明沉拉着自己。 果然,明焱棠的方法非常不错,虽然显得他二了一点,不过只有司明沉看见,也不算太丢脸。 途经休息室,司明沉打算进去换衣服,温稚偷瞄了眼司明沉的腹肌,一本正经站在门口:“我守门,你去换。” 司明沉:“守门?” 温稚:“防止有人觊觎你。” 司明沉失笑:“你为什么觉得有人会觊觎我?” 温稚不再回答,而是将门关严,像个小警察值守在那里。 可怜的男人,被他耍的团团转。他胡编乱造的话,居然就信了。 温稚叹息,心疼司明沉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很快,他和司明沉分头行动。经过签名板时,他撞见姜星南正在合影,而宋承宇在旁边与资方大佬交谈。 他发现,宋承宇的礼服是PA家秀款成衣,姜星南的则是普通奢侈品店能够买到的衣服。 所以,宋承宇应该是陪姜星南买衣服去了。 娱乐圈果然是个名利场,因为桑祁那个狗东西,姜星南的名气暴跌,商业价值也几乎降到谷底,不过还好有宋承宇,不然姜星南孤军奋战太难了。 “温稚,好久不见。”叶乔端着酒杯,停在温稚身边。 温稚迅速回忆,发现自己确实认识这个人,好像叫叶乔。 叶乔衣品考究,依旧是精英文艺范儿:“最近怎么样?” 温稚:“挺好的。” 叶乔:“跟司总一起来的吗?” 温稚点头:“嗯。” 叶乔风趣一笑:“想喝点东西吗?我帮你拿。” 温稚客气疏离:“谢谢,我不渴。” 叶乔没有因为温稚的拒绝而离开,反而认真地问:“你的那部电影,造型团队请的谁?我比较感兴趣,可以加入吗?” 温稚回:“谢谢叶总的心意,但这部电影的题材摆在这,可能不需要太大牌的服化道,都比较普通,讲得是山里支教的故事。” 叶乔扬了扬眉:“原来是这样。” 温稚记得上次司明沉因为叶乔吃醋的事情,不愿和叶乔多聊,随便找个借口迅速脱身。 台前,司明沉正在跟另一位主办方合影,周围是内娱现在比较优秀的演员。 温稚看着那些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坐在下面为大家鼓掌。 其实,自从上次的慈善晚宴事件,他跟司明沉的关系圈内几乎已经传遍,不再是什么新鲜的秘密。不过两人一直没公开,也就没人将这件事摆在明面调侃。 温稚坐在中央,人来人往的目光就会有意无意地落在他身上。 过去,他很要强,总认为自己的事业要尽量跟司明沉撇清关系,就像楚河汉界一般。 现在想想,他自以为的自尊,放在司明沉眼中,却是冷淡客气的象征。 温稚很后悔虚度了四年的婚姻。 如果他们两人都勇敢一些就好了。 周围闪光灯的声音络绎不绝。 温稚的眼睛染上片刻忧愁,在灯光下却绮丽动人。 这时,他发现江乘书也来参加了这场盛典,不免产生疑问。江乘书又不是明星,为什么会参加? 他的目光追随着江乘书,一直落到司盛集团的合作伙伴康以祺身上。看两人亲昵的关系,江乘书应该是陪男朋友来的。 他由衷地祝福,同时也对自己当年暗戳戳嫉妒的行为深感抱歉。 其实这四年的婚姻生活,他不是没有机会问司明沉还是否对江乘书旧情难忘。 只要他问一次,两人的矛盾自然就会解开,何必走到离婚的地步。 可是年少时,被伤的那颗自尊心让他彻底失去了张口的勇气。面对被喜欢的人拒绝,谁能鼓起勇气承受再被伤害一次的几率呢? 温稚是个胆小鬼,他不能承受。 台上的司明沉已经结束合影,因为衬衫损坏的缘故,临时换成了另一套浅色西装,可惜了今天他们俩的情侣装。 温稚其实很好奇,司明沉既然喜欢自己,为什么不跟自己告白呢? 还是说,以当年司明沉的处境,他没有勇气向自己告白? 他们俩都是个没嘴的。 司明沉被桑祁骗成这样,也没向他吐露一次心声。 温稚又想起那份离婚协议。 距离生效,还有三个月。 应该…不作数吧。 不过应该没关系,反正他现在“失忆”了,找个机会将离婚协议毁掉,不是轻而易举? 反正让他觍着脸主动跟司明沉反悔,说自己不想离婚了,有点没面子。 再怎么说他也是宇宙无敌红的知知小王子,娇气死了。 温稚想得太投入,司明沉来到他身边都不知道。当注意到人来人往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时,才发现了司明沉。 对视间,温稚惊慌无措,视线连忙躲避,轻轻埋着脸。 司明沉将手里的果汁递给温稚:“想什么呢?” 温稚小声道:“在想晚上吃什么。” 司明沉提议:“我的工作结束了,要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温稚这才抬起头,好奇地与司明沉对视。 十分钟后,司明沉将他带到艺术馆的顶楼,一起坐在摇椅上看星星。 这家艺术馆是全国最高的建筑,上面是一处游玩打卡地,植被和草坪丰富,甚至还种植了许多郁金香和香槟玫瑰。 “司明——” “司司,你怎么知道这里很好看?” 司明沉将外套脱下来,披在温稚身上:“我查的攻略。” 温稚:“攻略?” 司明沉很坦然:“约会攻略。” 温稚没忍住,笑了笑:“你好2啊。”望着司明沉深情温和的眼神,他又话锋一转:“好忠贞不二啊。” 司明沉:“因为我们没谈过恋爱,所以想试试。那天查完攻略,将它记在了手机里,没想到我们居然因为活动,提前来了。” 温稚拿起摇椅上的香槟玫瑰,使劲嗅了嗅:“好香。” 司明沉抬起腕表,朝天上看:“知知,我记得你企鹅空间的相册里,有一张烟花照片,你是不是很喜欢。” 温稚想起那张照片的由来,小声嘀咕:“那张啊,我好像记得,拍摄时间是对我来说一个很重要的人生日那天。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是四月。” 说完,温稚偷看司明沉。 他暗示得都这么明显了。 司明沉如果听不出来,就是大笨蛋。 果然,司明沉转头看向温稚,眼神里压抑着深切的惊喜。 三月二十号,是他的生日。 而那年的四月,他在国外留学。 他记得,每年他的生日,司盛都会为他燃放烟花,LED屏庆生。 他当年说过,这些形式没有意义,可他的爷爷奶奶依然将这个形式至今保留。 那么,他可不可以这样想。 当年的温稚心里始终有他,并且在他生日那天,在司盛的建筑楼下,拍摄出这张照片。 这时空中突然腾起烟花的火种,洒向整个夜空,将露台照亮。 温稚的侧颜在司明沉面前更为清晰。 温稚抱着香槟玫瑰,非常喜欢这场烟火,小腿荡呀荡,就像他的心情一样。 “你提前知道有烟花吗?” “嗯,是我安排的。” 温稚的余光注意到司明沉在看自己,耳尖腾起红晕,故意将脸别过去。 这还不够,他用玫瑰花挡住。 准备烟花这种方式太老土了,不过他超级喜欢。 温稚眨了眨眼,趁机瞟司明沉一眼。 他就那么迷人可爱温柔帅气吗? 司明沉看他看得眼睛都直了,恨不得马上贴贴抱抱他。 眼神太明目张胆了吧? 温稚没忘自己的人设是小笨比。 现在的话,他一定会主动噘嘴,让司明沉亲吻自己。 那样太不矜持了。 他才不那么做。 就算司明沉主动吻他,他也不一定接受。 他可不是谁都能亲的。 “知知。”司明沉忽然唤着他的名字。 温稚寻声抬头,司明沉已经凑到他的耳畔,咬住他的嘴唇。 温稚当即乱了心神,揣起无处安放的手,握紧手指。 唇边温柔的触感不断提醒着他接吻的滋味,司明沉在这时搂住他的腰,逐渐加深这个吻。 两分钟后,司明沉离开。 温稚呼吸粗重,恨不得钻进地缝。 虽然司明沉就是个老流氓,但是接吻的滋味儿还不赖。 温稚回味着,这个吻是烟花味儿的。 待烟花燃放结束后,温稚兔子似的跑在司明沉前方,溜得比谁都快。 司明沉含笑:“知知,跑那么快干什么。” 温稚捂着屁股,没有停下脚步:“拉肚子了。” 司明沉笑出声,拉肚子不应该捂着肚子吗,为什么捂着屁股? 演都不会演。 这个晚上,温稚直到回家后都害羞得不敢抬头。每每司明沉唤他,他就又尴尬又脸红,好像被轻薄过的良家小处男。 晚上睡觉时,许久未见的小冬瓜和小南瓜重新出现在床上。 温稚将它们横过来,挡在他和司明沉的交界处,面对司明沉不解的目光,撒娇道:“司司宝贝,其实最近我不太舒服,去看过医生。” 温稚私人医院的就诊卡,一直在司明沉这里,其间从未动过,天知道温稚去哪里找的郎中,看的什么病。 司明沉刚洗完澡,很有耐心:“知知生病了,怎么没告诉我。” 温稚叹口气:“人家怕你担心。” 司明沉:“你哪里不舒服。” 温稚眼神晦涩:“那方面不舒服,最近肾不行。” 司明沉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医生怎么建议?” 温稚:“让小菊花休息几年——啊不是,休息几个月。” 司明沉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好好治疗,心情好才是真的好。” 温稚感动不已,钻进被窝里罪恶感横生。 他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呜呜。 司明沉也太好骗了吧。 这个深夜,温稚注定无眠。 司明沉将灯关上,漆黑的夜里眼神深湛,仿佛洞察一切。 日子慢慢走过,温稚回归剧组,拍戏的同时,数着司明沉的生日就快要到了。 他现在的拍戏频率大概是四天休两天,时间还算充裕,就是拍戏的时候经常熬夜。 这天他有一场夜戏,披着军大衣抱着暖水瓶,哈切连天。 明天就能休息,他得抽时间帮司明沉买件礼物,还不能太敷衍。 他记得往年时,他送的礼物都以贵为主,甭管种类,几百万地砸进去,心意也算到了。 当然,他比较厚脸皮。 花的都是司明沉的钱。 但今年,他得来点特殊的礼物。 明焱棠鬼点子多,他打算抄作业。 电话里明焱棠很损:“想让你家司明沉29岁生日记忆犹新?” 温稚点头:“对。” 明焱棠:“你全光着为他弹奏一曲竖琴多好?或者全光着在竖琴边上跳钢管舞。” 温稚:“我不要脸了?” 明焱棠:“额,那我给你邮寄一件透明连体衣,你穿上。” 温稚:“…”那跟不穿有什么区别?掩耳盗铃吗?那他直接用黑色眼罩蒙住头多好?就算留影像资料,他也可以死不承认,假装那个人不是自己。 姜星南这时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奶茶:“刚买的,趁热喝,无糖。” 温稚扬起笑脸:“谢谢。” 姜星南打量着温稚喝无糖奶茶的表情,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小温,奶茶无糖的,好喝吗?” 温稚舔了舔唇角:“报喝。” 姜星南笑了:“那你天天喝无糖的,多难受?” 温稚说出自己护养皮肤的秘籍:“我家那位哥们,喜欢嫩的,我得保养自己,防止皮肤氧化。” 姜星南略带耿直地问:“但我看你之前,每天都会点好几份甜品。” 温稚咽了口无糖茉莉奶茶。 那是小笨比嘴馋,他才不会那么没节制地吃东西。 “那也是无糖的。”他骗姜星南。 姜星南这次信了,发现温稚在保养皮肤上确实有经验。 “你前段时间的皮肤,确实好。最近差了点,可能吃糖的吃多了。” 温稚:“???”他最近才开始戒糖啊!姜星南是不是看错了? 于是,温稚在怀疑人生中,拍摄完这场夜戏,直到凌晨四点才坐上回家的保姆车。 躺在后车座,他累得够呛。 心道回家后一定要洗个澡,干干净净的补个觉。就这样他一直睡到上午十点,被闹钟吵醒后,饿着肚子去觅食。 吃饭时,他一直在考虑司明沉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袋里总是浮现出他光着身子跳舞的样子。 都怪明焱棠。 让恶毒的种子在他的大脑里生根。 司明沉在得知他回家后,中午便赶回来。每周六司明沉都能休息,但温稚不在,司明沉索性去公司加班,准备一连多休几天去剧组陪温稚。 温稚此刻正在卧室收拾他的行李箱。刚刚,他把郊区那栋庄园的东西悄摸摸的拉了回来。反正他不跟司明沉离婚了,趁早搬回来也算有个态度。 他钮祜禄温稚就是这么注重仪式感的人。当初他怎么从这个家里离开,就要怎么回来。 那份离婚协议握在手上,温稚总觉得像个定时炸弹,让这段好不容易开始甜蜜的婚姻摇摇欲坠。 于是温稚决定,毁掉它。 “知知,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温稚浑身一颤。 他缓慢回头,露出无辜单纯的笑容:“司司宝贝,你回来了。” 司明沉慢慢靠近,手搭在他的腰间,指腹反复摩挲:“嗯。” 温稚忍着痒痒和羞赧,将离婚协议举起来:“司司,你的那份在哪里?” 司明沉若有所思:“我找找,好像没在这里。” 片刻,司明沉将自己的那份交给他:“你看看这个可以吗?” 温稚单纯的解释:“虽然我不记得我们签订离婚协议的那些事,但我比较好奇,我们俩的协议长得是否一样。” 司明沉坐在沙发上,静静打量着温稚:“嗯,一样的,还可以继续签订补充条款。” 温稚自然知道两份协议肯定一样,只是草草地看了两份协议一眼,带着它们悠悠走向卧室前阳台附近。 外面刮着风,不大不小。 吹进屋里很舒服。 司明沉看着温稚举起两份协议,也不知道对方在琢磨什么,十分好奇。 突然,温稚的手抖了两下。 两份协议就这么直勾勾地掉进阳台上养护植物的水循环系统中。 仅仅两秒,全部湿透。 温稚很着急,连忙用手捞啊捞,捞了半天,协议没捞上来,纸张却变得褶皱不堪,上面的签名全部看不清了。 温稚很懊悔,充满歉意看着司明沉。 “抱歉司司,我可真是个没头没脑的小笨蛋,你给我的是原件吧?两份原件都没了,这可怎么办。” 司明沉眯着眼,忍住颇具深意的笑:“我给你的那份是复印件,原件在公司。” 第39章 生日礼物 温稚一怔, 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这种东西,留着复印件干什么? 他垂着眼睛思索一小会儿,扯出十分勉强的笑容:“那就好。”坐在沙发上, 他浑身上下透露着低落。 司明沉见他明显消沉, 坐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改天我把原件给你。” 温稚一怔,口不对心地说道:“给我干什么,我又不需要。” 司明沉低声回:“咱们家以后所有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你保管。” 温稚暗暗翘起唇:“我又不会管家。” 司明沉:“管管就会了。” 温稚假装为难:“那好吧。” 司明沉牵着他下楼吃饭时, 温稚酸的冒泡,小笨比就这么好吗? 连家都让他管了。 司明沉突然回头:“想什么呢?” 嫉妒让温稚面目全非, 他挂上单纯的眸子,小声道:“想你。” 说完, 温稚自己都嫌自己肉麻。 司明沉带着莫名的笑:“之前的记忆,有没有再想起来?” 温稚摇头:“没。” 司明沉:“不着急,慢慢来。” 温稚:“我不着急,反正你知道我爱你就行了,那段记忆有没有无所谓。” 温稚一边说, 一边观察着司明沉的反应。 司明沉替他拉开座椅, 走到对面坐下:“如果有选择,当然能想起来最好。” 温稚小声反驳:“丢掉的记忆,都是桑祁那狗东西挑拨,肯定一点都不美好。” 司明沉撩起眼帘,认真地看着温稚:“跟你一起的日子,无论酸甜, 都很珍贵。” 温稚愣住, 自顾自地拿起筷子, 吃了一口饺子。 可是司明沉还是喜欢和小笨比相处不是吗? 那四年的婚姻生活,可以说是一地鸡毛,如果他们现在的生活是童话,那过去就是现实。 司明沉尝了一口饺子:“忽然想起你给我包的那顿芹菜猪肉馅饺子了。” 温稚注意力转移过来,轻声问:“一直没问你,好不好吃。” 司明沉:“嗯,比别人做的饺子好吃。” 司家的大厨,都是一等一的厨艺。 温稚一口吞掉一个饺子:“真的吗?当初我是在被窝里偷偷包的,自己都没来得及尝,就给你送过去了。” 司明沉莞尔:“为什么在被窝偷偷包?” 温稚直言:“因为我爸不让我早恋,他知道我给你包饺子,一定知道我对你有意思。不过后来,他还是知道了,揍了我一顿。” “揍你?”司明沉没听温稚说过这件事,眉心微蹙:“就因为,你喜欢我?” 温稚摇头:“没,因为我翻墙回家时,把院子里我爸种的珍贵花草压死了。” 司明沉没忍住,带着宠溺地笑:“辛苦你了,但翻墙确实危险。” 温稚小声哔哔:“那时候的我,就是个恋爱脑,人又笨,什么都不想后果。” “别这么说。”司明沉认真评价:“你很可爱。” 温稚突然有点郁闷。 司明沉真是喜欢小笨比。 别人说一点都不行。 “那你的意思就是,长大后的我不可爱了呗。”温稚无理取闹道。 司明沉打量着他:“也可爱。” 温稚满意地哼了一声,暂且原谅司明沉。 又过了两天,司明沉的29岁生日到了。温稚一大清早便起床准备party,司明沉因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下午才能回来。这两天,他跟司明沉依旧“泾渭分明”,睡觉时用两只小笨瓜挡着,但每次早晨起来,他都躺在司明沉怀里,恨不得骑在司明沉身上。 温稚懊恼自己的不争气。 睡个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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