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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会一起搂着看电影,亲昵地讨论剧情。会在周末一起去爬山,露营,开篝火派对。 结婚前他的一切美好设想,司明沉都会跟另一个人去实现。 温稚忽然觉得快要窒息,有些透不过气。 “司明沉。”他唤了句,嗓子不受控制地变沙哑,刚才那股子云淡风轻的劲儿彻底弥散。 “嗯。”司明沉与他对视。 “我们不太合适,离婚吧。” 第2章 车祸 最后一句话落下后,房间内久久没有回应,周遭的环境仿佛把两人隔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放在右腿上的手指微微蜷起,司明沉眸光变沉,脸上依然没有太多情绪,带着一贯的平静。 “温稚。”司明沉唤了一句温稚的名字,“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他的声音很低,只是比平时轻了一些,声线中隐隐带着几分压抑。 这一刻,温稚内心腾起一抹愧疚感。司明沉对他不错,甚至比那些标榜着爱你,实际行动却为零的伴侣强万倍。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如果他不爱司明沉多好?那么这段婚姻,可以一直维持现状。 “你挺好的。”温稚没有勇气再看他,轻轻垂着脑袋。 深邃的浅棕色眼眸一直注视着温稚的一举一动,司明沉问:“那为什么要跟我离婚?可以给我个理由吗?” 28度的空调下,温稚脊背布满薄薄的一层冷汗,手越来越凉。 这个问题相当于把这桩婚姻隐藏在深处的伤疤一点点剥开,暴露在烈日下。 闷热的空气笼罩在他身上,让他渐渐喘不过气。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他舒展眉眼,忽然笑了一下,故作轻松道:“你也知道,我们的婚姻里没有爱情。” 这一刻,始终不露辞色的司明沉眼神微震,最后一丝希望被突然被击溃。 挺直宽阔的脊背缓缓靠在沙发上,他的视线看向窗外,沉默很久。 “嗯。所以,你想离婚。” 如果说司明沉在说这句话之前,温稚还抱有一点奢望,那么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果然,司明沉真的不爱他。 温稚拼命压着眼泪,声音平静:“给彼此一个解脱。” 司明沉看着他:“你想跟我离婚,你的父母知道了吗?” 温稚:“不知道。” 司明沉:“他们同意吗?” 温稚将两份离婚协议放在玻璃桌面上,声音很轻:“我打离婚后再告诉他们,也希望这点你可以配合我。” 面前的两份离婚协议,让司明沉眼神逐渐暗淡,抽出一份文件,他缓缓浏览上面的条款。 “什么时候想离婚的。” “最近。” 文件很简单,尤其是财产分割一栏,温稚名下只要了一套独栋庄园,别的什么都没要,看起来“诚意满满”,很着急结束这段婚姻。 协议签下即生效,两周内财产分割完成,便可以直接去办理离婚。 指腹摩挲着白纸,司明沉看着温稚已经签好的名字,面无表情。 一切迹象都表明,温稚这次离婚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考虑已久。 只有他,毫无察觉。 司明沉轻轻舒了口气:“我尊重你的决定。” 离婚之事一锤定音,也宣判着温稚这场长达十年的暗恋正式结束。 温稚扯开一抹笑:“谢谢你的理解。” 交流得如此轻松是意料之内,毕竟四年来他们从未有过不愉快或者争端。 温稚看着协议,将钢笔递给他:“既然我们都商量好了,今晚我就从家里搬出去吧。” 三天前,他就开始收拾东西。该收拾的,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司明沉并没有接那支钢笔,而是问:“这么多年。我们两家公司始终是利益共同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网和合作项目。我们突然分开,影响难以估测。尤其是最近我刚和你父亲谈的案子,如果没有我们婚姻关系的支撑,他的损失会非常大,温氏濒临破产。” 再直白的话,司明沉没有说。 这么多年温祁山靠他这层关系,走了不少便捷通道。 他们的金府项目刚刚成立,如果他和温稚离婚,温家的合作伙伴估计会全部撤资,审批和招商都是问题。 温祁山破产,温稚也会跟着受苦。 公司的这件事,温稚并不清楚。他垂下眼睛,沉默很久。 “如果离婚协议可以修改时间,我有半年的时间会妥善处理这些事,之后我们再离婚,将温家的影响降到最小。” 说完这些话,司明沉静静凝视着温稚,“还是说,你等不了半年。” 温稚手指攥着衣摆,小声道:“可以。”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司明沉对他好他一直知道。但他没想到,就连离婚这件事,司明沉也会为他考虑。 可司明沉越是这样,他越难过。 就像过往的四年那样,奢求着一点点爱情,又在这份体贴中逐渐失望。 “离婚后,你父亲问起来,你和他说是我提的,让他来找我。” 温稚猛地抬头:“不行,那样他跟我后妈一定会讹你。” 司明沉将两份新的协议打出来,签下自己的名字:“不会的,让我处理。” 他这么多年跟温祁山打交道,很了解对方。如果让温祁山知道温稚先斩后奏,主动提的离婚,加上温稚继母的煽风点火,难保温稚未来的日子会舒坦。 温稚还要拒绝,被司明沉打断。 “关于财产分割,我列在了补充条款。等我助理重新分配后,拿给你。” 温稚忙说:“其他的东西,我不要。延后半年已经很麻烦你了,那套我跟我妈妈住过的庄园给我就行。” 司明沉看着他:“你什么都不要,离婚后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温氏的财务状况,并不乐观。” 温稚思索片刻,还是拒绝了司明沉的好意:“不用。” 所有的东西,都是司明沉打拼来的,既然是好聚好散,他没道理占据别人的果实。况且这么多年,司明沉给他们家填的窟窿就有十几个亿,离婚后他没脸再要其他的东西。 收起那份离婚协议,温稚垂着眼睛打算离开。 本以为会笑着告别,结果却差强人意。他甚至直视司明沉都办不到。 司明沉坐在座位上,静静看着他:“我送你吧。” 话音还未落,文特助敲响门:“司总,江乘书先生来了。” 司明沉:“让他进来。” 听到江乘书的名字,温稚直接怔在原地。等他僵硬地回头,江乘书已经走进来。 果然,江乘书比照片里还好看,皮肤很白,气质温润,跟他印象中那个受欢迎的校草慢慢重叠。 看见温稚,江乘书诧异一笑:“好巧,没有打扰你们吧。” 温稚脸色逐渐变白,将离婚协议攥紧强装淡定:“没,你们聊,我先走了。” 尽管他已经做好司明沉跟江乘书复合的准备,直面这件事却还是做不到想象中的洒脱。 江乘书目光追着他:“小稚,有机会我们一起吃个饭。” 温稚停下脚步,长舒一口气后,回头看向江乘书,大大方方道:“好啊,等你们有空了,给我打电话。” 江乘书莞尔,看着司明沉:“不然我先等你,你去送小稚?” 司明沉没说话,但脚步已经朝温稚迈去。 “不用——” 温稚强颜欢笑:“你们聊天,我走了。” 不等司明沉回答,他已经小跑着离开,莽莽撞撞冲进电梯。 电梯门“叮铃”一声关闭。 透过玻璃,望着自己惨白的脸色,温稚强迫自己扬起唇,擦干眼角的湿润。 “祝百年好合喽。” — 办公室内只剩下两人。 司明沉回到办公桌前,疲惫地坐下,视线落在那份离婚协议上。 太阳穴猛烈跳动的疼痛渐渐袭来,司明沉打开抽屉,取出止疼片咽了下去。 江乘书担心地打量:“你们吵架了?” 司明沉没说话,靠在椅子上,像是全身被抽空了力气,脸上浮起一抹苍白和倦意。 对方明显有心事,江乘书没再多言,将包里的盒子取出放在司明沉手边。 “你让我定制的四周年结婚戒指,我做好了。” 司明沉哑声道:“谢谢。” “不舒服就休息会儿。”江乘书担忧的蹙眉:“我男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司明沉朝在门外等候的文特助道:“替我把乘书送下去。” 文特助颔首:“收到。” 江乘书走后,司明沉拿起戒指盒,轻轻打开。两枚刻着他和温稚名字的周年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 结婚四年,他好像没送过温稚戒指。记得一个月前,温稚看着明焱棠男朋友送的戒指尤为羡慕。 司明沉看在眼里,便让从事珠宝设计的江乘书替他们设计一款。 司明沉拿起刻着温稚的那枚戒指,苦笑一声。 结婚前,他就知道温稚心里有个暗恋很久的人,但他还是用尽手段把人带回家。 他奢望着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温稚总有一天会爱上他,忘记那个人,现在看来倒像是自欺欺人。 从今天开始算,他喜欢温稚十一年了。高二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昏暗的时刻,父母双亡,亲人背叛,他变得越来越寡言,任何东西都无法激起他的兴趣,如果不是父母的车祸有蹊跷,他可能会放弃自己。 就在这时,他遇见温稚,两人的相处时的点滴几乎填满了他那段岁月中难以弥补的幸福。 遗憾的是,温稚对他所有的好,都是因为那个人。他所谓的幸福,只不过是阳光经过他时施舍的一丝亮光而已。 他试图争取过,但当时他没有背景,没有家族,不能对温稚负责给他承诺,甚至会拖累他。 这些因素让他焦虑,倍感压力。 被温稚拒绝那天,温稚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见到他避如蛇蝎。 他无奈地在温稚家外从天黑等到天明,最终放弃了。 两个月后,他听从二叔的安排出国留学。 再后来,他用尽手段和温家联姻,可没想到这段婚姻还是以遗憾收场。 温稚的性格他知道,幼稚耐不住寂寞,纯粹的乐天派,有时候非常娇气,又有点玻璃心,有些少爷脾气。 可两人结婚后,温稚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对他很冷淡,不爱说笑,不爱聊天,他晚回家时从不询问,也从不吃醋。 两人相处方式更像是熟悉的朋友。 或许从一开始,这段一厢情愿的感情,就注定了结局。 司明沉眼神中带着难以言说的痛色,仰头靠在椅子上,一直到外面的月亮照进黑漆漆的办公室,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 这个时间,是晚上九点。 他不受控制地想起温稚,猜测对方现在应该在收拾行李。 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回家,给两人留个体面才是成年人的分开方式。 可他一想到,温稚的东西正在一件件从家里消失,心脏便绞痛难忍。 拿上西装外套,他顾不得领带是否整齐服帖,踉跄地离开办公室,驱车回家。 家门口,温稚的行李已经装车,怀里抱着一只丑丑的冬瓜玩偶。 这个玩偶,是司明沉高二时送他的。 将车停在别院,司明沉朝温稚走去。 “东西收拾好了?” 看见司明沉,温稚有些意外,顶着一双红肿的杏仁眼点头:“嗯。” 司明沉注视着温稚的眼睛。 温稚是哭了吗? 为什么哭? 跟他离婚,难道不应该高兴? 可能过了今晚,两个人交集会越来越少。司明沉压着从未有过的心慌,低声道:“我送你过去吧,那边路况不好,路灯暗。” 温稚垂着眼:“不用,你休息,我自己可以。” 盯着温稚很久,这次司明沉没由着他,将行李箱搬到自己车上。 “我送你,最后一次。” 温稚张了张嘴,抿着唇抱着丑冬瓜坐好。 庄园的路偏远,车程需要一小时。 车内,两人之间气氛沉重,基本没有交流。 “庄园的防盗系统检查了吗?晚上你自己不安全。” 温稚抽抽鼻子:“明天弄,今晚先凑合一晚。” 司明沉看着路况,递给他一张纸巾让他擤鼻涕。 时间一点点走过,两人以后相处的时间也在慢慢变少。 到达庄园门口,司明沉帮温稚将行李箱搬进去,发现温稚带走的东西并不多。 这处庄园,虽然不常住,但一周定期清洁两次,所以很干净,可以直接入住。 “家里的东西,都带齐了吗?”司明沉站在门口,问道。 温稚点头:“嗯。” 司明沉:“你那些腕表都带了吗?” 温稚:“带了两块。” 司明沉知道温稚多喜欢那满柜的腕表,每次出通告,都会臭美半天挑选合适的色系。 可是温稚居然没带那些东西,反而带了他送给温稚的丑冬瓜。 或许是不甘心,临走前司明沉站在门口想了很久,最终艰难开口:“温稚,如果你后悔——” 一段急促的铃声将他打断。 温稚接听电话:“喂,桑祁哥。” 这一刻,司明沉的话被堵在喉咙,眼神晦涩失望。 桑祁,就是那位温稚暗恋的学长兼竹马哥哥,同时也是司明沉的表哥。 司明沉双腿仿佛灌了铅,每走一步异常沉重。上车后,他快速发动引擎,消失在这片夜色中, 轿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路过途径庄园的一座拱桥时,司明沉停下车。 旁边是被冷风撩起的江面,漆黑浩渺。 车窗缓缓打开,一只秀窄修长的手落在黑色车门上,手指夹着一根已经点燃的香烟。 司明沉静静望着江面,失望无奈。 随着一声轻响,两枚戒指随着水波消失在江面。 这是司明沉第二次,放弃温稚。 — 庄园很大,有固定的阿姨打扫。温稚一大清早便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不得不给自己订外卖,准备吃早餐。 按理说,今晚是他的单身派对,可昨晚他哭了一宿,让明焱棠他们看见,指不定要怎么嘲笑他。 温稚查看完经纪人给他发的消息,开车准备去五公里外的大型超市采购。 今天是周末,过往的车很多。温稚眼睛疼得厉害,准备买一些热敷的眼罩缓解,不然让那帮损友们知道太丢人了。 阳光刺眼得厉害,对面驶来一辆正在作业的水泥车。 一般水泥车的速度都会很慢,但这辆似乎超速了。 温稚微微蹙眉,准备避开它,却发现水泥车不受控制地压过实线,朝他撞来。 温稚刚在心里吐槽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地出车祸吧,随着一声巨响,周围的一切慢慢变暗。 …… “温先生的脑部CT显示,他可能会存在短暂的失忆现象,但具体表现,还需要再次观察。” 温祁山焦急地看着助理:“司明沉呢?我儿子出事半天了,他人呢?” 助理颔首:“您别急,我继续给司总打。” 温祁山捂着闷得厉害的胸口:“医生,我儿子有没有其他器官受伤?只伤到脑子了吗?他会不会成植物人?” 医生为难道:“不会。” 一束光照进温稚漆黑的世界,半梦半醒之间,他听见耳畔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与人交谈。 浑身上下疼得厉害,让温稚吃痛地闷哼一声。 昨天,他好像也没干什么事?怎么跟去偷地雷似的? 温稚艰难睁开眼睛,大脑慢慢转动。 今天,他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是什么来着? 温稚猛地弹起:“我给大宝贝司司写的情书哪里去了?” 第3章 老公 病床上的动静吸引了正在门口与医生交谈的温祁山。他连忙转身,皱了皱眉:“你别乱动!” 温稚眸子清明,看清温祁山的脸后,蓦地挂上几分错愕。 “爸,你怎么这么苍老了。” 温祁山眼神复杂地盯着温稚:“头疼不疼?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温稚疑惑:“当然知道。” 医生团队已经过来会诊,温稚看着自己雪白的病服和旁边的监测仪,越来越晕。 医生耐心地检查温稚头部的伤口,与其他医生低声交谈,夹杂着许多温稚听不懂的专业名词。 按照CT显示,温稚确实杏仁核与海马组织受损,记忆应该是有缺失的。 如果温稚记忆完整,那么这个病例值得医学界研究,或许能突破临床难题。 “温稚,记得自己年龄多大吗?” 被医生们这么摸头,温稚这才迟钝地感受到伤口的疼痛。 透过面前的水杯壁,温稚才发现自己的脑袋几乎全部被裹住,就跟做了整容手术一样,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嘴。 绷带上,甚至还残留着几滴鲜红的血液,看起来很惨。 他疼得龇牙咧嘴:“17啊。” 这下温祁山急了:“17?你再仔细想想今天上午要去干什么?” “今天上午…” 提起这件事,温稚没来由的心虚。 难不成他爹知道他要跟司明沉告白了? 他甜甜的早恋还没开始,就要被扼杀在摇篮里了吗? 怕刺激到温稚,医生团队与温祁山转移到走廊交谈,只留下一名心理医生与脑科医生留下记录温稚的具体情况。 在交谈中,温稚知道,自己失忆了。 他不是17岁,而是27岁。 还沉浸在怎么跟司明沉求爱的温稚一日之间不能接受,瘫软地靠在床头。 十年的青春就这么没了。 他居然已经二十七岁了。 他不会已经结婚了吧? 温稚焦急地巡查着病房和门口,看到只有温祁山忙前忙后,才松了口气。 他应该没结婚,还是家里的宝贝疙瘩。 为了安心,他问医生:“医生,我是单身吧?” 医生查看病历,摇头:“不是,您的婚姻状况显示的是已婚。” 温稚:“……” 温祁山进来时,温稚正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他看着温稚:“感觉怎么样?” 温稚没精打采:“还成。” 温祁山看了眼时间,不满:“司明沉怎么回事?你出了车祸,一天了看不到人。” 温稚眼神突然多了神采:“司明沉?” 温祁山愣了一下:“这你也不记得了?四年前,你跟司明沉结婚了。” 巨大的惊喜瞬间充斥着温稚的每根神经,他不可置信地笑着:“我们俩是不是高中就在一起了?” 温祁山垂下眼帘,看向别处:“不是,四年前商业联姻。” 温稚奇怪地看向温祁山,笑容变淡:“商业联姻?那…他对我好不好?爱不爱我?”? 温祁山淡淡道:“你们俩感情很好,他这么多年对我们家也算照顾。” 温稚乐了,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右脚悠哉悠哉地转动,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地笑。 “我老公怎么还不来接我?” 这声老公温稚叫得很顺嘴,还带着一丝委屈,致使温祁山都愣了一会儿。好像这么多年,温稚从来没在他面前喊过司明沉老公。 “司盛集团今天开年会,司总估计加班处理工作,没看手机。” 旁边的助理替温祁山回答。 本来还担心他们婚姻感情不好,这下温稚心情彻底明朗起来。 按照温祁山所说,他跟司明沉不是高中时谈的恋爱,那么这中间应该发生很多事。他的情书有没有送出去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目前来看,他跟司明沉感情很好,这些事情暂时不用太着急理清。 他现在只想快点去见司明沉。 “我的手机在不在?我给司明沉打个电话。” “您的手机在发生车祸时甩了出去,被水泥车碾碎了。” 温稚惋惜点头,如果手机在,他至少可以先看看他和司明沉的企鹅聊天记录或者情侣空间啥的。 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农场牧场打理得好不好。 一系列的检查温稚自己看了一遍,除了脑袋,身上其他部位没有大碍,只需要好好休养,就可以。 于是,他跟医生申请出院。 温祁山见他没大碍,公司那边又有紧急事件需要他处理,嘱咐温稚等司明沉接他出院后,匆匆离开。 直到这时,温稚才有时间打量整间病房。纤细的脚踝伸进拖鞋,他在房间里缓缓走动,推开卫生间的门。 镜子前,温稚纤细高挑的身影清晰可见。透过白色绷带,他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像是在检查巡视自己的领土。 嘴角满意翘起,他喃喃道:“真嫩,完全就是十七岁的触感,司明沉有福气了。” 事不迟疑,温稚穿好衣服打算直接去司盛集团找司明沉,给他一个惊喜。 结婚四年,应该还没到七年之痒,也不知道两人相处是不是如胶似漆,琴瑟和鸣。 一想到他跟司明沉已经同床共枕四年,他的脸就热得发烫。 今天晚上,司明沉应该会顾忌他的身体,不会过分亲密吧。 如果对方非得要,他要不要拒绝? 温稚扬起眉眼,最后看了眼镜子前的自己。 虽然他的颜值无敌,但这白色绷带实在太丑,司明沉在主持年会,他怎么也得打扮一下再出去才对得起他的少爷身份。 于是,温稚戴上帽子,直奔skp。 温稚上车后,出租车司机看他好几眼,确定他没事后,才前往目的地。 浏览着城市建筑,温稚感叹这几年江京市发展得越来越好,很像国际大都市。 路过一处公交站牌,温稚无意间看到了自己的广告。 他恍然大悟。 原来,他已经成为当红明星了吗? 眼神看向正在认真开车的司机师傅,温稚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师傅,请问您认识温大明星吗?” 司机一头雾水:“温大明星?具体叫什么名字?” 温稚叹息:“娱乐圈姓温的当红明星,也就那么一个吧?算了,温稚您认识吗?” 司机:“不认识。” 温稚交叠起长腿,默默看向窗外。 临下车前,他帅气地递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附带一张龙飞凤舞的亲笔签名。 “签名留着吧,以后能卖大钱。” 司机:“……” 这次车祸警方交给他的私人物品被密封在一个塑料袋内。 里面有他的皮夹。 温稚粗略地翻了翻,除了有他的各种证件外,还有一些银行卡。 也不知道这些卡是司明沉的还是他的。 随意走进一家奢侈品店,尽管他模样古怪,但店员小姐姐还是凑过来热情地打招呼。 温稚看着一排排成熟风的精致服装,问店员:“请问你们这里有适合十七岁男生的服装吗?” 店员愣了下:“有。但是价格较贵。” 温稚潇洒地抽出卡:“帮我搭配一身。” 五分钟后,温稚身着清纯洋溢的白色衬衫走出店面。 这款衣服的版型很像学院服,正式或者休闲场合都比较合适,是Ch家初春秀款。 穿着这套衣服,温稚觉得自己毫不违和,混在高中生人群比谁都嫩。 很快,出租车到达司盛,温稚意料之内的被保安拦下。 今天年会,来来往往很正常。可温稚脑袋裹得实在严实,看着不像正常参加宴会的客人,出于安全考虑,保安部没让他进。 温稚轻叹一声,不知者无罪。他这副模样,别人认不出正常。 于是,他遮挡着嘴唇,低调道:“我是司明沉爱人。” 保安将他打量一番:“稍等,我去问问文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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