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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尽管开价,价钱也不是问题。” 赵西雾原本打算走了,冷不丁又被拎了出来,在场的目光像软刀子似的落在她身上,她扯着唇角勉强笑了笑,迎着目光走上台。 她和邵禹丞擦肩而过,站在台上的时候不免感慨良多。 没曾想他们第一次同台,竟然是她为他的未婚妻唱歌。 赵西雾语气淡淡:“不必了,今日梁小姐大喜,唱支歌,权当贺喜。” 梁疏影客气道:“哪能,您是专门做这行的,该怎么收费就怎么收费。” 话里话外都是争锋,宋枝意好整以暇看着邵禹丞这大小两位“夫人”吃醋吵架,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忽然回头问钟意,“钟小姐是不是和台上那位认识?” “怎么不去救场?” 少女的目光纯澈干净,手里抓着一把果干看戏似的往台上看。一副被宠惯的大小姐的样子,即便好心提醒她去救场,脸上也藏不住隐隐约约看好戏的神情。 钟意深深吸了一口气,别过脸,语气近乎冷静。 “她自己选的路,我无权干涉。” 台上的歌仍在唱,缠.绵入骨的情歌,歌女声音却打了颤,不似多情婉转,倒是有几分凄楚哀切。 梁疏影嘲讽笑了两声,挽着未婚夫的胳膊,好似胜利前的宣告。 钟意紧紧攥住衣角,下意识去找靳宴舟身影。 他深陷滚滚红尘里,端得一副安然闲适的姿态,有女伴向他致意示好,他淡淡微笑颔首,目光却不曾有过半分动容。 倏尔撞进她目光,不紧不慢朝她走过来。 钟意站在原地,第一次没有义无反顾走到他身边。 看不清的幻影里,她好像看见了无数个”梁疏影“横亘在他们面前,像一只无形的爪牙,将他们岌岌可危的联系拉扯的更加短促。 爱让她变得好贪婪。 靳宴舟朝她走过来,随口问,“需要我去打个招呼吗?” 钟意摇摇头:“我劝过她,是她自己要继续走下去。” “你有别人,我立刻就走。”钟意声音低下来。 她可以接受自己没名没份跟在靳宴舟身边,也可以接受这个圈子里所谓的玩一玩。成年人的露水情缘,她可以一遍一遍劝解自己看开一点。 但是钟意不会允许自己成为第三者。 任何的爱情都不应该违背道德的底线,她也不可能用契约联姻这样自欺欺人的理由去肆意破坏别人的家庭。 钟意仰起头,明明白白告诉他,“如果有一天你结婚,那我们就彻底结束。” 说完她小心翼翼去看靳宴舟表情—— 他神情尚属平静,视线居高临下,薄唇动了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很快被宋枝意插去。 “不会有那一天的,钟小姐真是多虑了。” 宋枝意撑着下巴笑眯眯看过来:“我哥哥是不婚主义,钟小姐你难道不知道?” 钟意当真不知道。 那一刻她抬起头,恰好靳宴舟也在看她。 他的目光仍然是那样让人溺毙的多情。 可是钟意感觉到从头到脚一阵寒气冒上。 她想,倘若世间真有阿鼻地狱,这一刻她的心,一定被堕下十八层深渊。 再也万劫不复。 🔒25 ☪ chapter.25 ◎她是他的全部欲望。◎ 邵梁两家婚事订的轰轰烈烈, 度假山庄整整三日酒水畅饮,好大的排场。 宋枝意好像与钟意格外投缘, 特意邀请她多留下几日, 请她多说一些和京大有关的故事。 钟意淡淡笑了笑:“我来京大也只呆了不到两年,了解也不太多。” 宋枝意点点头,转头和其他同龄的女孩聊起了某品牌最新款的包包, 间或夹杂着一星半点和家族企业相关的商业企划。 这些话题钟意虽然都听得懂,但是今天她一点儿想要参与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她突然发现了一个事实,在阶层没有改变之前,她永远都是这个圈子的局外人。 就譬如宋枝意永远也理解不了, 她听见靳宴舟没有结婚打算的那句讶然,以及现在郁结在心里无法排出的一口气。 可能这里的每个人都觉得她站在这儿,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是下一个赵西雾。 钟意叹了一口气, 这儿是郊区, 鲜少有过路的车。钟意静静走到靳宴舟身边, 等他和身边的人寒暄结束。 “我想先回去了。”钟意垂下眼, 等会儿是家宴,她想,她现在不走, 到时候该去哪儿呢? 她脸上的不开心表现得有些太明显,靳宴舟知晓她不痛快在什么地方,可他又没有办法开解。 目光淡淡一瞥,他拎了手里车钥匙,话锋却一转—— “我让程绪宁送你。” - 钟意今晚回了胡同巷口, 深黑的巷子口车很难开进去, 程绪宁坚持送她到门口。 “靳总交代送您去东郊。” 钟意回头:“可我今天就想住这儿, 总不能白交房费吧?” 程绪宁不再多言, 折返回去拿了一个手提的保温袋,“您记得吃晚餐,也是靳总交代的。” 可能怕钟意不接,程绪宁直接放在了门口的架子上。 钟意对此有些好笑:“你是怕我生气直接扔掉吗?” “我一点也不生气,我从第一天就知道,他不会和我结婚。”钟意说,“可是知道和确认,是需要做好很长的准备的。” 程绪宁最不会开解人感情,只好劝说,“钟小姐你凡事看的最明白,今天这场局来了多少贵客,你去一趟混个脸熟,以后事业上都有的帮。” “不是所有人都肯费这个心思的。” 钟意当然知道靳宴舟待她有多费心思,她像是东郊那盆小小的山茶花,被用最肥沃的土壤种下,每日按时按点辛勤的浇灌,只等着来年开春长成。 那他究竟是爱花呢,还是喜欢这种耕耘又采摘的感觉? 说不清,看不懂,这也许就是人世间的情。 就像赵西雾曾经给她的一句良言,她说,“钟意,给什么都不要给一颗真心。” “他们这群人,最糟蹋真心。” 门吱呀一声合上,半新不旧的窗户被风刮开了一角,钟意目光淡淡看向窗外,脑子里反复闪过靳宴舟和她讲过的一句话。 他亲吻她脸颊,抚摸她耳垂,尾音动听又低沉。 “我们意意的真心太大了,我怕我要不起呢。” 那时候她安心躺在他怀里,仰ʟᴇxɪ头尽收整张轮廓,被亲的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当是寻常调.情里的一句,心想这有什么要的起要不起的。 原来这话是在点她。 钟意叹了一口气,手里握了一瓶饮料趴在窗边慢慢的喝,故事的开场和过程如果过于绚烂多彩,那么结果往往会给人更大的期望。 钟意能感受到自己对靳宴舟的欲.望,就像攀岩一样,原来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眼风景,后来行至了半山腰,就觉得应该去山顶看一看。 当站在山顶看见别人都未曾有过的生机盎然时,在那一刻又会说,“如果我能够永远拥有这座山该多好”。 可是神山之所以会被仰望。 就是因为永远无法为人停留。 今夜,她的所有幻想都被打破。 但也没什么,这本来就是她应该认识到的事实,只是所谓爱情短暂让她蒙蔽眼睛。 钟意就这样在这儿住了三天,这三天赵西雾好似人间蒸发,电影的首映礼没去,常住的地方也不见身影。 人与人的生活痕迹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分开了岔路,钟意像往常一样去上学、兼职,有时候会收到方玉莹的电话,生活就是这么琐碎又杂乱。 靳宴舟也好像从她生活里消失,甚至连一句结束也没有。 钟意深深闭上眼,又一次在注会课上走神。 当时老师正在提问,眼看下一个就要到她,林致远伸出胳膊小心翼翼碰了她两下,把写好的答案递过去,一整套动作做的无比流畅。 她好学生当惯了,还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情。 回答问题的声音都在打颤,坐下来的时候听见林致远在旁边笑。 “你怎么了,最近魂不守舍的。”林致远插科打诨,“不会失恋了吧?” 钟意瞥了他一眼:“算是。” 林致远脸色变了变,闷着声问她,“真的假的,你甩了别人,还是别人甩了你?” “这重要吗?”钟意暗自好笑,她咬着指尖当真认真想了好一会儿,他们两个人的账一向算不分明,爱尚且没有界限,又哪里能说得明白分离? “他甩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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