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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为靳宴舟至多做到准时准点,故而把精力都集中在那篇待完成的项目报告,自始至终没往楼下望一眼。 “那会不会很耽误你时间?”钟意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坐地铁半个小时就能到家。”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靳宴舟应着她那句话说下去,他眉目是不变的轻佻,勾着声音无意撩拨她心弦,“是我朝思暮想你,是我心甘情愿为你等待。” 钟意感动的几乎要落下泪。 她轻轻握着他的手,看着他们两个的对戒匹配重合,她语气是真心心疼他,“可是你来一次就要开车好几个小时。” “这么心疼我?”靳宴舟笑了下,伸手捏她鼻尖,他拉长的语调,落下来是浪荡的散漫,还透着股戏谑的味道,“承认吧意意,你就是想我想得不行。” 他们这会赶上太阳落山的最后一个时刻,梧桐笼罩的林荫大道,路的尽头还能看见一点太阳的影子,天空已经完全被染成赤金色,山河壮丽又辽阔,他们的人生也刚刚启航。 靳宴舟抬手指了下,示意她看天空。 钟意哇了一声,熟练地从他西装口袋里摸出手机来拍照。 就她拍照的那个间隙,靳宴舟的余光一直落在她脸上,他想到很多个过往,想到她柔软又坚硬,拥有一身不俗的清冷气,叫任何凡夫俗子都难以靠近。 他太荣幸,在这个浮华万千的世界里拥有她最宝贵的一颗真心。 靳宴舟伸手抚摸她垂在肩膀的长发,他神情很随意,又好像只是随口同她闲话,姿态放得很松。 “中国人好像总是喜欢教女孩子要温婉秀气,要含蓄低调,压抑和退让好像成了她们天性,可我这儿不需要。不管今天天气好与不好,时间是否得宜,只要你说想我,我就会来到你身边。” 钟意睫毛眨了一下,这的确是她人生十八年来受到的教育,即便她努力读书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但是那些在原生家庭里养成的习惯,让她总是不由自主以一个姐姐的思维思考。 作为姐姐,要让着弟弟。 作为姐姐,要体恤父母,为家里着想。 靳宴舟看她一眼,他指腹轻轻擦过她脸颊,像一个体贴细微的老师,用最柔软的话语填平她人生的每一道沟壑。 “抛下那些换位思考和善解人意。我对你的爱,不需要那么顾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钟意对他这种温柔完全招架不住。 她眉眼软下来,全身的清冷气褪下,她的目光只有看向他的时候才是一片灼热。 她选择在这片灼热里历经烈火,然后得盼永生。 钟意温声对他道:“那我很爱你,靳宴舟。” 方向盘利落打了个转向,一点刹车轻踩,是车停下来。 钟意还在诧异怎么忽然停车,就听安全带解开的咔嚓声,是靳宴舟想要来吻她。 唇触碰的一瞬间,她听见靳宴舟在她身边道,“我也很爱你。” “是永远比你爱我都要多一点的爱。” chapter.77 立夏那一天, 钟意和靳宴舟正式举办了婚礼。 办婚礼这事儿纯属巧合,还是刚踏进春天的某一天,靳宴舟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过了一会儿他递了个ipad过来, 挺随意的语气。 “选一个。” 钟意扫了一眼,一开始没在意, 以为是今年商场送了新款服装过来选。 她伸手往下滑了下,红绸缎金丝绣的中式婚服, 几乎溢出屏幕的雍容华贵,她怔了一下, 目光停顿在页面“凤冠霞帔”这四个字上。 靳宴舟揉了下鼻骨, 他偏头看过来,一身居家服,头顶一顶暖黄色的光打下来,气质温润如玉。 “本来打算给你个惊喜,可是想一想婚服还得你这个女主人亲自定下才好。” 钟意鼻头一酸:“你一直都在自己筹备?” “嗯。”靳宴舟摸了一下鼻头, 难得有点心虚的语气, “邵一航那小子教我的。” “你怎么总是向小孩子取经呀。”钟意垂下头,她的目光从精美华贵的设计图纸略过, 每一张的旁边都有靳宴舟的批注, 他应该都提前看过一遍。 他在第一款上批注:翡翠可以换成珍珠, 她应该会更喜欢。 他在第二款上批注:款式很新颖, 也许她会喜欢, 不过还要多比较斟酌。 …… 纷繁华丽的设计手稿,难为靳宴舟每一个细节看过去, 他像是批阅最认真的报告,对每一丝细节锱铢必较, 分毫都在揣度她心意。 “你看的好认真。” “那当然。”靳宴舟哼笑一声:“这可是我们的头等大事。” 他腔调在“我们”两个字上加重。钟意笑意在他温柔缱绻的目光里逐渐放松,她盘着腿靠在他的肩膀上,天底下有一个事事为她周全的靳宴舟,她再无遗憾。 钟意问:“要办中式婚礼吗?” “不是。”靳宴舟握住她的手,“办两场,中式和西式各一场。” 钟意下意识“啊”了一声,她语气有点不确定,“真要这么辉煌?” “阵势越大不是越好?”靳宴舟睨了一眼过来,他唇边含了轻薄的笑意,戏谑道,“非但如此,怎么能叫别人知道我靳宴舟此生心系一人,绝无二心?” 说着他撑额思忖,用极为认真的语气同她道,“结婚那天怕是要来很多记者,你要记得装的温婉淑女一些,免得传到最后变成我惧内。” 钟意眉头一蹙,她转而拧他腰上软肉,“你说我凶!” “不敢不敢。”靳宴舟双手抬起,身体向后倾倒,笑着和她投降。 钟意抬起下巴看他一眼,表示自己大人不计小人过。她怀里仍然抱着灰色的ipad,目光还没有看回去,又听见靳宴舟促狭着落下后面一句话。 他说:“倘若街头小报现在在场,我惧内可算是有实锤了。” 金丝镜框因为刚刚的嬉闹滑至鼻梁之下,靳宴舟伸手推了下忽然顿住,他唇边挂着兴味的笑,目光如黑夜昏昏沉沉看过来,天然让人不清明。 “意意,来帮我戴上。” 钟意双膝并拢挤入他腿间,她一只手撑着沙发壁沿,目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情不自禁开口,“靳宴舟,我有没有说过你戴上眼镜很有大学老师的斯文气。” “这倒是没说过。” 靳宴舟低笑一声:“不过你在床上倒是骂过我斯文败类这个词语。” “你怎么总想到这些。”她嗔怪一声,手里的iPad作势要往靳宴舟怀里砸。 靳宴舟神情十分无辜:“不是你先把话题往这儿勾吗。” 房间里有一点梅花的清香,满园的梅花开放的的那一天,钟意正在省外出差,那时候靳宴舟给她打电话,她还不无惋惜说可惜又要再等一年。 靳宴舟当时语气淡淡的,就说了一句会看见的。 钟意没想到他让人剪了两株养在家里,月色朦朦胧胧罩下来,好似暗香浮动。 她低头继续挑选婚服款式,发夹挽起的长发有一绺漏下来,乌黑的发与雪白的颈相映衬,侧脸被打下的光显得无端温柔。 这是靳宴舟在脑海里幻想过的家庭画面。 在很年少的时候,每年除夕章毓静会牵着他到香港码头,她指着海岸另一端的大陆说,“看到了吗,爸爸就在那儿。” 那时候他还很好骗,会顺着妈妈的话问,“那爸爸什么时候会回来?” 章毓静总是那一套的说辞:“爸爸忙完工作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人一起过年,你看电视,妈妈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你。” 可笑的是这样的说辞她不管说上多少遍,每一年她都是不变的憧憬语气,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深情到这种地步,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叹。 “意意。” 钟意应声回头,她撞进了一双温柔潋滟的眼睛,于是所有的情绪都变得平缓,她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微笑。 “分开的时候你问过我一个问题。” 靳宴舟睫毛垂下来,他声音极轻道,“你问我大年三十那一次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去你家楼下。” 是啊。 那时候他戏谑用一句“你想见我我就会在”糊弄过去,可是当时他们都知道,从东郊到她家里的路程少说要开车四十分钟,若非提前守在楼下,又怎么会巧妙到她一下楼就能看见他的身影? 这个答案像一个未解的谜团。 它让钟意的心又如擂鼓跳动起来。 “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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