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他连接。 雪夜里那个纤瘦却倔强的背影,像永远不服输的小孩。在某个时刻,靳宴舟也看见过年少的自己。 所以他牵着她的手走了很久,也希望她一生顺遂。 他们两个人在凛冬相遇,又与猛烈的盛夏擦肩而过,却像两团炽热的火,爱意永远明朗。 来往的过路人把目光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他们这对红尘香客在这茫茫人世间,又好像罔顾一切目光。 靳宴舟反倒浑不在意,他垂手站立,姿态挺拔,不经意望着她笑,无端又显露几分懒散矜冷。 有种不融于俗世的清贵,却偏偏一字一句对她说,“意意,我想给你最好的暗恋答案。” 他眼睛里有深情万顷:“这个答案,我想用一生讲给你听。” 这世上没有不灭的灯火,却有永世的真情。 满室缭绕的烟火,文殊殿的菩萨一双慈悲目睥睨人世间,钟意在这双慈悲目里找到过往的痕迹。 她想到她和靳宴舟重逢的第一天,青松落色,霜雪满城,梵山寺的钟声清越,她恭恭敬敬请了三炷香。 金刚怒目,勿念嗔痴。可钟意总是想起靳宴舟来。他不信神佛不恋人间,指尖漫不经心夹着猩红的烟蒂,偏过头朝着她散漫的笑。 就像是一场浮华梦,长廊尽头的香火鼎盛,靳宴舟就真的那么朝着她走了过来。 “钟意。” 他头一回这么认真的喊她的名字,温热的指腹擦过她的眼下,语气难得的虔诚。 “神佛殿前不说假话。” “靳宴舟钟意你。” (正文完) chapter.74 番外—1 从寺庙出来, 钟意才发现外头簌簌落了好些雪。 梵山寺周围有不少明清时候的老建筑,青灰色的屋檐覆了一整寒霜,雪落寒梅枝头末梢, 有种凌然将开的清艳感。 靳宴舟对这儿可熟, 拉着她的手沿着附近经典走了一圈,细长的腊梅枝干抽出一节, 上面结了指甲盖大小的花苞,被雪压住, 不低头看几乎看不见。 钟意不无惋惜说:“可惜来早了,它还没开花。” “这有什么可惜, 初春开了花我带你来。”靳宴舟溢出一声笑, 极干脆地牵着她往前走。 “意意,我们还有以后呢。”他转过头来注视她,视线是不变的温柔,“我们会有长久的甚至是永恒的未来。” 钟意轻轻嗯了一声。 安全感是一个很奇妙的词语,她曾经无数次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用渴求的独立和自由为自己架起高高的城墙, 像一座孤岛一样固执的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可是靳宴舟总是与众不同,他既有温柔与浮浪, 又兼顾理智与从容, 像无声的海, 抵靠在她身边。他不强求一丝一毫的爱, 只静静守护在她身旁, 什么时候她的城墙往后退下一步,他就顺势拥抱上来。 于是她渐渐像一块海绵, 在爱里变得充盈和强大。也正如他们初见的那回,他轻吻她眉心, 细细承诺,“意意,爱和自由,这人生里我最缺憾的两项,都给你。” 钟意掉下一滴眼泪。 他们无名指上的钻戒因为十指相扣的掌心微微刮蹭,金属嵌入彼此指关节的凸起感就像他们两颗黑夜里不停碰撞的心脏。 这一次他们都无比深刻而明显的感受到对方的心意。 梅园的梅花这时候还没有开,游客也很少,空下的一大块空地堆满了白雪,远远望去苍茫一片,天地好像都归为青山远水的素色。 但是靳宴舟视线却紧锁一处,他在看钟意,看她穿一件灰绿色的大衣蹲下去,渐渐变成雪地里的一个小人,然后她当真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伸手掬雪。 一个小小的雪人也在手里成型,很简陋,甚至鼻子和眼睛都是她用指头戳出来的。 靳宴舟撑开伞为她挡住风雪,他不置一言,如同分别的这五年来的每一天,他只沉默站在她身旁,若有风雨他一力担当,若是锦绣,他甘愿拱手。 爱一个人也不是一味叫她独立向前,一个人在风雨里无坚不摧。而是该让她在拥有独立和自由的强大后,仍然能够像个孩子一样回头天真无邪的笑。 “但愿你能永远开心。” 靳宴舟随着她一块蹲下去,他指尖轻轻摩挲她脸颊,有点冰,干脆摘下手套两只手捧住她的脸捂住。 钟意整张脸皱起来,她眉头蹙起佯装不愿,却仍然是笑着和他说,“靳宴舟,你记不记得那时候我问你爱不爱我,你避而不答。” “你说——” 她故意沉下嗓子学着他语气:“我只愿你在我身边永远开心。” “那现在呢?” “还只是想要我开心吗?” 靳宴舟偏头看向她,他眸里含了无奈的笑意,有时候小姑娘太狡黠也不好,一点点旧账都被翻出来讨要个说法。 他的语调在她期望的目光里无端拉长:“现在……” “还希望你爱我。” 钟意唇角勾起来,她像是得到了蜂蜜罐头的小熊,一点点甜蜜就足以让她神魂颠倒,两只手攀上他平直线条的肩膀,她不会把蜂蜜给这位游刃有余的猎人,却会将糖分最足的一点朱砂唇送到他面前。 靳宴舟从容受下,他在她唇上尝到一点落雪的味道。 很奇妙吧,在这个霜寒的凛冬,他们的爱却像盛夏一样炽热。 “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钟意靠近他,他身上有很浓的香火气,和她腕上的沉香珠混合在一起,像是一场大梦人间,她在这场梦里找到了归途。 “其实这五年我一直拼命读书求职,不放过一丁点机会。是因为我想站到你身边去,我总是在想,如果我更优秀一点,是不是我们会多一点可能。” 靳宴舟安静地听着她说话,听着这个姑娘把空白的那五年人生平摊摊开在他面前。 听她说熬夜做项目有多痛苦,那些混淆不明的数据让她的脑袋几乎爆炸,也有摇头晃脑说刚工作那一年就得心应手,在他身边学的人情世故统统都派上用场,现在也能独当一面独立处理项目。 她说的这些靳宴舟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五年他常常像一个影子矗立在她身后,那些灰暗的深夜,他甚至能记住她家楼下有几盏破旧的路灯,隔天打电话叫人来修好,过了一周来看又坏了几盏。 还有门口的青石板路,看着美观雅致,可她常常深夜踩着高跟鞋回来,身形不稳的样子让他心疼。 有好几次他忍不住想要上前扶她,理智却不允许他往前踏一步。 因为靳宴舟知道,这是他应该给与她的空间,她的人生年华刚到最美好的二十岁,她要打拼要奋斗要开创属于自己的人生坦途。 他不能固执地将钟意圈在身边,像藤蔓依附树木一样,那样她或许不会受任何伤害,却永远是那个孤零零缺少安全感的小孩。 “我都知道。” 靳宴舟轻轻吻上她的面颊,吻掉她所有的泪水与苦涩。 好在他们都熬出头。 “不,你不知道。”钟意摇摇头,她的眼睛半睁着,泪水的迷蒙,与他的眼睛一擦而过,她这次却明晃晃看见了里面的真情。 “在你还没有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心里说了很多次我愿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靳宴舟挑眼看过来,他低低地笑,“我们意意现在这么会哄人呢。” 他缠绵悱恻的语调,是渗透到骨子里的颤栗。钟意一下被他的气息围住,她的耳垂开始发烫,却仍是小声辩解,“这是真心话!” “嗯,那我也同你说句真心话。” 靳宴舟牵着她站起来,他一身黑衫西裤利落分明,明明是最冷淡的色彩,也叫他穿出不俗的柔情。 “人生如果是一张答卷,那么你就是最后空着的那道大题,写与不写都在我一念之间,但你来了,就是必答题。” 唯一的、有且仅有的偏爱。 钟意从没有这么直观地感受到这个词语,她的心脏以不可忽略的存在感猛烈跳动,像海啸,她这座小岛被吞没。 她的眼睛看着他笑:“靳宴舟,明明还是你比较会哄人。” 靳宴舟唇角微微勾起,他贴在她耳边沙哑地笑,“嗯……但还是比较想听见你说你爱我。” 他像是蛊惑凡人的天神,薄唇一张一闭,晦暗的气息要叫人溺毙。 不知名的害臊在这时候涌出来,钟意弯腰躲避他气息,平时一腔孤勇无所顾忌,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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