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去,靳宴舟把戒指盒打开—— 那枚戒指被放在盒子中央,戒指的主人可能走的有些急,来不及塞回原处,这戒指在空荡荡的盒子里倾泻,犹如漂泊的命运。 “啪嗒”一声。 靳宴舟把盒子扔进保险箱,他走到窗边抽了支烟,心里的气不顺,抽的烟也呛肺。 真够绝情的。 他把烟揿灭,转而又走到那保险柜前面,伸手朝里面摸了摸,又摸出点原本不在这里的东西。 一本很厚的日记本。 也许不能称作为日记本,更应该称作是某个新闻报纸的剪裁。 靳宴舟直觉这东西应该与他有些关系,他伸手翻开第一页,从扉页掉落一张银行汇款单,纸张早已泛黄,打印的字迹也逐渐消退,隐隐约约指向的地名,一下勾起他很久远的一段回忆。 他立刻打电话给程绪宁:“几年前我资助的那批学生名单你还有吗?” 时间太久,程绪宁说要去找一找。 后来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程绪宁把一份文件发过来。 文件内容挺多的,当时程绪宁对这事儿很上心,挨个走访做了背调。 靳宴舟坐在电脑面前一行一行看下去,他今晚出奇的有耐心,有什么被他不经意忽视的东西似乎就要被揭开。 鼠标在第432行停下。 靳宴舟看着钟意的名字发愣。 他的眼前出现一副旧年的画卷,江南烟雨的朦胧,盛夏时分也有不输京市的灿烂。他带着满身的倦意来到了这儿,却像一个救世主一样被一个小姑娘永远记在了心里。 她会雀跃的、胆怯的跟在他身后,像一只永远不会疲倦的候鸟,亮着眼睛永远等他归家。 在那个时候,爱对于靳宴舟而言,是一个很累赘的词语。 但今时今日,他一个人坐在这儿,不得不承认被人眷恋是个很好的事情。 可惜,这份爱连同一笔还清的账款画上了句号。 靳宴舟这时候,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痛失所爱的那种苍白无力。 他的手指翻过这本书册的每一页,按照时间年份裁剪下来的报纸,从香港到京市,像是一本集邮册,集满一个少女最真挚的爱意。 而他对此毫无察觉,甚至以最深刻的冷静和理智剖析这份爱。 在这张资助单的背面用圆珠笔写了一句话。 聪慧狡黠如钟意,也许从相遇的第一眼就已经想好分别的主题。 靳宴舟倒抽一口凉气:“意意……你够狠。” 这份资助单像一块石头沉沉地压在靳宴舟心头,叫他再也没有喘息的空间。 他在黑夜中兀自沉静下去,除去微末的叹息,只有心脏处的抽痛在真切地提醒他—— 不要对爱有自以为是的清醒和把控。 在这个城市陷入忙碌的前一刻,靳宴舟拨通了钟意的电话。 电话被接通前的每一刻,他发誓他从来没有过这样忐忑的心境。 作者有话说: 以后更新时间放在六点qwq欢迎晚上六点准时来收看葵葵的小课堂~ 🔒56 ☪ chapter.56 ◎她知道,有一个冬天再也回不去。◎ 决定离开这个城市的那一天, 钟意接到了靳宴舟的电话。 他的电话在手机里一直都没有备注,但无论如何, 这串刻于她心的号码已经成为她下意识的反应。 她没想到他们分开后的第一次接触会以这样直接的方式。 靳宴舟直截了当说:“银行卡我已经邮寄到你学校, 你记得签收,不要退回来给我,我不会收。” 钟意睫毛垂下来。 “那是我之前欠你的钱。” “所谓资助就是自愿赠与, 不求回报。”靳宴舟声音低下来,他像一个温柔的情人,此刻还在细细哄着她,“你不要逞强, 身边要留着钱留作备用。” “要是想与我断干净,不必用这种方法。” 钟意向前走的步伐忽然停顿在原地,此刻她正赶往候车室, 她的四周是背上行囊赶往征程的行人, 大家行迹匆匆, 只有她忽然停留在原地。 像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 这些天强行被麻痹的痛苦又从脚底重新爬上来。 她说:“靳宴舟,你不要再关心我,我怕我走不掉。” 列车播报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靳宴舟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清晰又明朗的听见分离的声音。 他顿了一下,应了一声“好”。 无言的沉默。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先挂断电话。 钟意听着耳边他清浅的气息缓缓走过检票口,她的呼吸不自觉放轻,即便脚步放的再如何慢,也难以阻挡列车入站的轰鸣。 靳宴舟轻声问:“要去哪儿?” 钟意说:“想回家看看, 回到最初爱上你的地方走走。” 靳宴舟呼吸一滞, 这句话叫他心痛难忍, 也叫他无法再迈动一步。 - 学校的新校区靠近郊区, 想要到市区要坐接近一个小时的公交。 但好处是离奶奶家很近。 这一个寒假,是钟意最接近于普通人生活的时期。 她在家附近找了一份超市兼职,晚上回家以后就准备考研,钟奶奶会在晚上端来一碗汤,有时候是鱼汤,有时候只是西红柿蛋汤,叮嘱她喝完要早一点休息。 钟奶奶有时候也会问她:“我们小意这次想要考到哪里去?” 钟意说:“我哪里都不去,就留在家里陪奶奶好不好?” “奶奶老了,没有多少日子喽。” “那我也陪,有多少陪多少,我的奶奶会和我活得一样长久。” 钟奶奶这时候会被她逗笑,笑她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钟意乐于在爱她的人面前当个孩子,哪怕她比所有人都要冷静清醒。 这一年山塘这儿大兴土木,老旧的马路全都被翻新变成宽敞便捷的柏油马路,上下学的通勤时间整整缩短了一倍。 钟意偶然回家经过这条路,看见了工地上负责人的签名,那是这几个月的生活里,靳宴舟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她视线里。 从京市离开以后,他们的生活就像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这ʟᴇxɪ座城市里,除了她空荡荡的念想,再也不会有他踪迹。 所以她在这块标牌面前停了很久。 久到工地的负责人频频向她注目,最后小跑着过来问她,“您有什么指教?” 钟意摇摇头:“我就是路过。” “年后这儿有剪彩仪式,你要不要来看看?” 钟意下意识想要推辞,平地而起的高楼,就像一座突然矗立的地标,她的心中难免有激荡。 往前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问,“这是什么公司?” “具体不清楚,好像是家会计师事务所。这地界,统共就一个财经大学,开这儿不是指定亏钱么!” 钟意没能听完这句话。 她猛烈地向前奔跑,想要把那个名字抛掷脑后。 呼吸起伏,心跳加速,她想起他们分别的最后一.夜。 靳宴舟温柔缱绻注视着她的眼睛,他说,“我的公司会开在有你的地方。” “所以意意,尽管向前走吧,走到哪就算哪儿,你要回头,我一直在原地等你。” “那么倘若我不回头呢?” “倘若我爱上别人,再相见的时候视线会掠过你,会像陌生人一样和你擦肩而过。我们的眼神不再交汇,心永永远远不会靠拢。” 她像个孩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幼稚而又决然地抬起通红的眼睛。 靳宴舟长久地望着她,他是个比她成熟太多的爱人,理智永远占他上风。 “那也没关系。” “你有更好的选择,尽管舍弃我。” …… 这是钟意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然而此刻她却在这个城市泣不成声。 她是个在哪里都没有归属感的人,但是现在,生活处处都有她可以倚靠的地方。 中式园林的黑瓦青石上压满白雪。 南方的冬天透着一股渗入骨头的阴冷,钟意站在原地兀自发抖。 她知道,有一个冬天,她再也回不去。 - 后来再听见靳宴舟的姓名,已经是经由他口了。 那是个很巧妙的时机,是新年钟声敲响的第一个晚上,奶奶睡得很早,塞了压岁钱在她枕头下,叮咛她起床的时候一定要吃一块大糕。 钟奶奶笑眯眯说:“新的一年吃一口,我们意意明年一定步步高升。” 钟意贪甜,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放在嘴巴里咬着,甜味弥漫舌尖,有点儿像亲吻时候唾液交换的味道。 她垂了下睫毛,脱掉羽绒服,打开老式音响。 她最近对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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