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学校布告栏前,光荣榜上的姓名耀眼而夺目,不知不觉她好像离开这种日子很久,她像一直飞往窗外的鸟,被人间的浮华短暂的迷住了眼睛。 但好在,她还有回头的机会。 跟着做项目的导师很遗憾的告诉她省级大创的申请不予批复,钟意的心情比想象中的要平静很多,她和老师说,“没关系,我可以继续改,申请下一年的。” 经此一次,她的心像走过一生一样平静,也终于明白世事并非渴求就能如愿。 被绑架的那一晚上,钟意的脑海里想过的唯一想法不是为什么,而是怨怪命运,为何命运轻而易举拿捏她,叫她一步也不能由心走。 她想要呆在靳宴舟身边,想要和他走过岁月剩下的每一天。 可是她不能,她没有堂堂正正走到他身边的资本,任何一个人都能将她踩在脚下决定她的命运。 这种无力深深折磨住她,就在那个夜晚,狂风暴雨里她的心却像冰水一样平静。 她听见了那句她渴求的“我爱你”,在那一刻她下定了决心,她不要做这个男人的菟丝花,要走出去,要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 从学校走了一圈,钟意又绕回了梵山寺。 她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想要来这儿,也许是为了把记忆里的地方都再走过一遍。 她至今仍然还记得靳宴舟带她来这儿的时候,她从心里不由自主升腾起的喜悦和惊讶。 那个时候她真的幼稚地相信他们会有永远。 但是他们不会有。 理智一旦越过感情,什么局势都能分析清楚。 钟意自嘲笑了一声,她低头凝视着手腕上松松垮垮的沉香佛珠。 这串佛珠像他的主人一样,沉稳内敛,沉香的气息厚重,却让人无法忽视。 章夫人的墓碑中在这儿静静的矗立。 像一个既定的命运,是海岸线前的最后一块警示碑。 钟意把那串沉香珠轻轻放在了章夫人墓碑前。 她又听见了梵山寺的钟声激荡。 一声又一声。 像是再叩问她的心。 “靳宴舟。” “那就祝你往后一切都好。” 🔒55 ☪ chapter.55 ◎“你够狠。”◎ 钟意搬到了赵西雾那儿。 她姑姑前段时间搬回了老家, 房间里刚好空出一张床,在京市的最后一年冬, 他们相互依偎着。 房间又湿又冷, 没有空调,他们又舍不得开取暖器,干脆去楼下超市买了两个热水袋, 灌上热水塞进被窝,整个人恨不得连脸都塞进去。 过了一会,赵西雾慢慢探出头来,问她, “你要我安慰你不?” “安慰我什么?衣柜里塞不下的名牌包包,招招手就有的各种实习,这一年我拥有的财富比大部分人一声所拥有的还要多, 我有什么可值得别人安慰的。” “这么想的话, 你还赚了呢。” “不过, 那些包包首饰你不都没带走……”赵西雾从被窝里伸出手, 摆出一个举杯的姿势,“那就为你逝去的爱情而干杯。” “爱情,是人的生命中最可贵的财富。所以不管怎么说, 今天如果你要我安慰你,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 钟意为这话发笑,她面对面看向赵西雾,“西雾,你从前可是视爱情如粪土, 妥妥的唯金钱主义者。” “那个时候缺钱嘛, 现在我姑姑的病稳定下来了, 我觉得好像也不是非要那么多钱, 和喜欢的人在小城市买一个房子,两个人一起攒齐首付,努力工作还上每个月的贷款,这样的生活好像也很美好。” 赵西雾捏着被角开口:“我打算把剩下的钱捐给福利院,你知道吗……我一直不敢和梁孟泽说我以前的事情,我觉得我大概是做错了事,但是没有能够重来的机会,所以每一次见面都会有惴惴不安的感觉。” “你说,我要不要找个时机和他坦诚?” “要吧。”钟意说,“我觉得两个人要决定走下去,就把一切都说的清清楚楚,省的后面感情深了拉扯不开。” 赵西雾神色苦恼起来:“那我要什么时候和他说?” “感情到了脑子一热就能说出去了,赵西雾,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情感顾问了?” 钟意摆出一个拒绝的手势,“刚失恋,停止你的撒狗粮行为。” 赵西雾开心地笑起来。 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原来喜欢一个人简单到,和他的名字一块被提起来都能开怀。 “怎么样,要不要我付一点咨询费给你这个情感顾问?” 钟意缓缓摇摇头。 “存款今天清零了,不过靠双手勉强还能生活下去。” “不是吧?” 赵西雾有些惊讶:“靳宴舟找你要分手费了?怎么谈场恋爱把你辛辛苦苦攒的存款都耗光。” “不是耗光,是本来就要还给他的东西。” 钟意微微笑着:“不出意外,大概今晚他会知道一个秘密。” 赵西雾楞了一下。 她嘶了一声,竖起大拇指。 “你这女人真够狠。” - 靳宴舟从公司回来头就有点痛,事实上,他已经有两三天没有好好休息。 公司里的杂事一下多起来,也许是他那天桀骜的态度惹怒了众人,几位叔伯联合起来刁难他,水到渠成的案子到了审批的那一步就不通过。 靳宴舟这些天四处奔走,邵禹丞问他何必呢。 明明有太多的捷径可以走,但他偏偏要选择一条最难的路。 靳宴舟抽了一根烟,忽然问他,“我打算自立门户,你来不来?” 邵禹丞咬着烟含ʟᴇxɪ含糊糊说:“考虑考虑吧。” 靳宴舟轻笑一声:“不为以后留条路?” “走一步看一步吧。”邵禹丞抖了下烟,“梁家催着要孩子,宴舟,你说我们这帮人什么都有了,怎么偏偏爱情做不了主?” 要是放在以前,靳宴舟是无法回答邵禹丞这个问题的。 但是现在他也知晓了情爱滋味,烟圈吐出的时候,他的视线迷蒙,不经意想起钟意那一句“真心最可贵”来。 程绪宁开车来送他回去。 靳宴舟摆摆手,自个一个人慢慢走回去。 天很冷,路上的公交早已停运,靳宴舟沿着路边往前走。 他忽然有点后悔,也许临行前该送她一辆车,哪怕分别还没有一周,他就已经在担忧她回家会不会感到寒冷。 今晚他答应了靳长鸣回老宅吃饭,但是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东郊这片土地。 靳宴舟大概有一周都没有来过这里,这里的每一寸草木都有她的生活痕迹,当他的脚步踏足进去的时候,就被一种怅然所包裹。 程绪宁当时问他:“既然喜欢为什么不留在身边?”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习惯了被追捧包围,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被权力滋养太久的灵魂,就会极端的自我。 靳宴舟抿住唇,过了一会他开口,“我不能要她没有名分的跟在我身边,如果是这样,我情愿堂堂正正放她离开。” 如果是这个理由,程绪宁无话可说。 倘若再继续下去,接下来的结果他们都能预料。 靳家的一众长辈会强行干涉进来,靳宴舟也许能幸免其中,但是钟意,她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她能不能抗下来,谁都说不准。 京市的这场雪下了两天就停了,早晨天一亮,柏油马路露出原本的颜色,下雪的痕迹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这个城市又恢复了它原本的肃穆、庄重。 靳宴舟推开门。 他又折返了回去。 他长久地盯着门上那块金色的门牌,沉默着抬起手,把原本女主人的名字显露出来。 芳阿姨这几日告假,靳宴舟就停掉了屋子里的所有暖气。 他一个人走进书房,飘窗上的帷幔垂落下来,像傍晚时分少女垂下的长发,晃动着勾起他的涟漪。 靳宴舟还记得日暮时分,钟意最喜欢盘腿坐在飘窗上看书,她眼睛明亮且狡黠,有时会忽然把书扔进他怀里,指名道姓要他读肉麻语句。 那时候他们痴缠着总是滚在一起。 狭小的飘窗刚好有两个人的位置,灵与肉的完美契合,透明的玻璃窗倒映爱欲交织的一张脸,他们的恩爱分明就在昨日。 再想下去就没意思了。 人都走的彻彻底底了。 靳宴舟扯了下唇,抽屉里找了两颗止疼药吃,他伸手拉开柜门,去取保险箱里最上面一层的文件。 他伸手摸索了一下,摸到一个方形戒指盒,一瞬间心中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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