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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阴影里。 靳宴舟最近很忙,公司的事情似乎有点儿令他焦头烂额,有些传闻传来传去就变了味道,说大名鼎鼎的靳公子在为了一个女人对抗家族。 钟意听了这话淡淡笑了下,没放心上。 她哪里值得他抛下一切不管不顾呢。钟意太清楚自己的份量了,也因为清楚,所以她永远守着理智的那根弦不逾矩。 变故就在这一霎,像是早就蹲点好,踏出大门的那一秒,钟意被一伙人强行拽入面包车。 昏暗不通空气的小型面包车,四面的窗户都被黑色贴纸封死,急急地驶向高速,风声在耳边呼啸,除此之外,什么也听不见。 钟意意识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 无法感知的时间,眼睛因为长时间睁着而变得酸涩,钟意眨了下眼睛,感觉好像是一场梦,那些只会发生在警匪片里的情节,像是做梦般降临在她身上。 她问:“你们绑我做什么?” “不是绑架,只是邀请钟小姐来做客。24小时一过,我们立刻送您回去。” 钟意该庆幸这帮人只是蒙住她的眼睛,他们对她态度倒也不算很差,绑住手扔在角落一点声音都不再有,看起来是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其中有个人忽然凑过来说话:“要不我做个顺手人情,钟小姐信不信别人真心?生死关头……可有一出好戏看。” 钟意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 而另一边,靳宴舟深夜赶往景泽医院,死寂一样的黑夜,医院白墙犹如鬼魅矗立,白色的砖瓦与大理石瓷砖相映,入目都是一片惨淡的白。 靳宴舟呼吸发紧,几乎是白着脸迈进去。 程绪宁在病房外头等着他:“老太太没什么事,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现在转入病房监护了。” “靳总,您要不要吃两颗药?” 医院灯光是冷调的,笔直打下来衬得靳宴舟脸色有点苍白,暗沉的眸色翻涌,积攒着的陈年往事在这时候又闹腾起来。 他摆了下手,忍着呕吐感对程绪宁道,“你打电话家里,今天太晚没送她回去,我有点不放心。” 程绪宁应了一声,走到走廊那边小声打电话。 电话拨通,他脸色确是不好,三两个眼神看过来,最后赶紧小跑着来汇报。 “刚打电话过去了,保安说没见着钟小姐回来,我又打了电话到学校,钟小姐也不在。我叫他们发了门口的录像,钟小姐拐进旁边的胡同口人就没了影……” 靳宴舟眉心狠狠一跳,几乎用吼的语气,“那快去找啊。” 这些天他动作大,靳宴舟也能猜到表面上的风平浪静维系不了多长时间,但他没想到这一道口子,是从钟意这儿撕裂开。 话说出口,他蓦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从不会有如此惊慌失措的时候,靳宴舟重重压了下眉心,强迫理智回来。 他沉下语气吩咐道:“你去联系赵西雾,我回老宅一趟。” 靳宴舟到的时候,靳长鸣正在里面喝茶。 他煮一壶荒野银针,茶杯慢慢斟着,看见靳宴舟大步流星进来,只笑笑,伸手端一盏茶给他喝。 靳宴舟没有闲情逸致品这一壶茶。 他刚要开口说话,就听靳长鸣道,“过来陪我下一局。” 靳宴舟站着没动,他思绪转得飞快,褪下腕间的沉香珠,掂在手里往桌上磕了磕,摆出一副谈判的语气。 “要什么条件,您先提。” 靳长鸣感到好笑:“我们是父子,又不是生意伙伴。” “一局也不下?”靳长鸣笑了下,把棋子扔回去,“宴舟,你失态了。” 靳宴舟冷冷笑了声:“我不知道父亲做这些是什么意义,但我想,无论如何你不ʟᴇxɪ该动她。这行为太卑劣,太可耻。” “和商人谈高尚,不觉得有点可笑吗?”靳长鸣笑了下,眼下皱纹堆出岁月的痕迹,他脸上依稀可见少年时的风采,如今沉却了岁月的儒雅。 “我说实话,你是我最属意的儿子。沉静、理智,永远纵览大局。但我总不放心把大权交给你,你身上缺了点野心和欲望——往上走的欲望。” 靳宴舟唇角勾了下,明白这话的意思。 他笑的散漫,又带了点自嘲的意味,微挑的眼尾扫着厅堂外的院子,视线冷冷清清,踏着好多人的命坐到这个位子,他实在想不出理由再往前走。 靳长鸣撂下茶盏:“人是安全的,今晚你要能找到,以后这个家就你来做主。你要找不到——” “宴舟,我只能说,这个世界由强者说话。” 这是一场父与子的权威挑战。 也是权力更迭的一场潜在浪潮。 靳宴舟紧紧握住拳头,他感觉到人生已经到了一个不得不前进的节点,他不做任人宰割的鱼,在黑白对弈间,也从不曾落下乘。 他出动手底下所有人脉去找,一个一个人出去就好像石沉大海,靳宴舟只身回到东郊,往日这儿亮堂堂的,现下陷入一片漆黑。 这寂静和他刚刚去过的医院有点儿像,低沉的几乎没有生的气息。 靳宴舟脸上神情愈发凝重,时针往下缓缓爬着,倒计时的刻度滴答滴答,他再也压不住,一脚踢翻手边的矮脚凳。 邵禹丞乘着夜色赶来的时候,刚好听见楼上一声巨响。 他楞了下,从没见过靳宴舟发这么大的脾气。 邵禹丞抬手摁住他肩膀:“宴舟,冷静些。” 他仔细分析情况:“老爷子估摸知道你和那姑娘的事,外头养个女人不算什么,重点的是你为她用心太多。不婚的理由立不住,你又不肯娶个在家压住。” “老爷子此举两个意思,一个是叫你认清形势,现下这个家还是他做主,另一个是试探你心意,你若是越失态,这姑娘就越不能留在你身边。” 靳宴舟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 但他无法对钟意置之不理,没办法容忍她在未知的危险中一分一秒。 他抓住邵禹丞的衣袖,几乎是无望的语气说道—— “禹丞,我的理智已经失控。” 🔒53 ☪ chapter.53 ◎“我们就到这为止。”◎ 凌晨四点钟, 这个城市的天还没有亮。 黑夜依旧笼罩,靳宴舟从地下车库随便找了辆车准备开出去。 程绪宁撑着一把伞急急拦住他:“靳总, 外面暴雨, 要不然还是我去找吧。” 在刚刚,靳宴舟调动一些技术科的朋友定位到钟意的手机信号位置,地址显示是在郊区的一栋老房子里。 收到这个消息的第一秒, 他立刻准备动身。 夜色中长空犹如幕布,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划破天际,将这堪堪维系的平静悍然撕裂。 靳宴舟脸色沉如水,他打开车门, “不用,我亲自去才放心。” 这是程绪宁第一次坐上副驾。 一路上他表情晦暗难懂,他为靳宴舟共事多年, 凭借这些交情, 有些话纵然不合身份也是要说出来的。 程绪宁问:“靳总对钟小姐到底是什么感情?” “什么感情做什么样的事情, 您教过我的, 人生路上最忌讳口是心非。” 靳宴舟动作一顿。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拧开车钥匙,猛地踩下油门。 低调内敛的黑色布加迪像长空中的闪电, 发动机高速运转的轰鸣声瞬间响起,在大雾肆起的暴雨天,像为爱冲锋的勇士一样无畏。 靳宴舟整个人都完全紧绷住。 他像一根即将离弦的弩箭,血液在燃烧,理智已完全被吞没。 深夜无人的高架桥, 忽然从一侧弯路驶入一辆机车, 几乎失控的车速, 钟意仓惶坐在后座, 她的眼睛被蒙住,听觉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 她听见耳畔风声呜咽,雨水肆虐在她的脸上,她冷得几乎要失去直觉,在这时候心里却想到靳宴舟。 倘若今日他能来,那么有个答案她似乎也能确定。 钟意艰难伸出手,她扯下绑在后脑勺的布条,也在这时候,完全看清眼前的画面—— 这场景简直堪称她二十年来最为惊诧的画面,暴雨如注的高架桥,除却狂风,就只剩下汽车轰鸣。 她坐在一辆深色摩托上,身后有一辆打着双闪的布加迪在不要命的追赶。 巨大的推力撞得她头晕眼花,而那辆布加迪犹如不知疲倦的困兽,踩死的油门一刻也不曾停下。 钟意眼前微微模糊,逐渐逼近的距离,下移的车窗逐渐显示出男人棱角分明的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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