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又让她感觉无比惊喜的念头快要冲破她整个人。 双层的冰淇凌慕斯蛋糕,能被邀请出席的都是平时与她私交甚好的同学朋友,赵西雾站在最前面,笑意吟吟对她说,“生日快乐,钟意。” 这是钟意第一次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她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站着就能收到大家的生日祝福卡片。这是她生命里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只需要站着,什么也不用做,爱就会来到身边。 最后一位送上礼物的是上次和她打过招呼的英国导师,他住在这附近,和靳宴舟私交也不错。送了一支经典款式的派克钢笔,末了拍拍她肩膀以示鼓励。 “ 二十岁快乐,二十岁也无限,祝你早日成功。” 钟意轻轻嗯了一声,她不是情绪外露的人此刻却眼眶湿润。落到谷底的一颗心就这样被重新捧上至高天堂,她生平第一次被簇拥着去切那个整整十二寸的巨大生日蛋糕。 前排的同学凑过来要听八卦,笑着揪出她恋爱传闻。 “钟意,你男朋友什么样?” 靳宴舟什么样? 听到这话,钟意情不自禁转身回眸。 乌泱泱的人群欢聚一堂,偏他懒散靠于厅堂一角,银色打火机扣在手心把玩,见她目光看过来淡淡抬头,漫不经心摁下火机。 靛蓝色的火焰亮起,他的眼底映衬着暖色的光,一霎那也显得温情万种。 在这场盛大狂欢里。 靳宴舟淡目含笑,隔着汹涌人群,一起举杯庆贺她的二十岁。 他们有一种,隔着世界隐秘在相爱的感觉。 钟意笑着回头,顺道解答朋友疑问,“我的男朋友,他啊——” “是一个会把我爱你说成你不在就不是晴天的浪漫诗人。” 🔒43 ☪ chapter.43 ◎“为你做摘星星的人。”◎ 大厅里放起了圆舞曲。 钟意作为这场聚会的主人悄然无声退出主席, 她依据芳阿姨提示在后花园的桂花树下找到靳宴舟的身影。 男人懒洋洋地倚在树下,指尖一点猩红亮起, 他抽烟不徐不疾, 视线望着那栋昼夜狂欢的洋楼,自然流露的矜贵与从容。 钟意从他背后走过去,手里相机咔擦一拍, 冷不丁开口,“抽烟被我抓到了吧,我要向阿姨举报你。” 如今夜色很深,天气也冷, 花园里枯萎的花枝结了一层冰冷的寒霜,钟意贴着靳宴舟的时候也觉得他身上落了一层晚来霜。 那么靳宴舟呢? 他好像感知不到温度,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零星的光照亮他眼底暗色, 他笑, 倒是敞开大衣拥她入怀。 钟意钻进他怀抱, 得了巧却仍道:“芳阿姨今日亲手给我做了蛋糕, 我不能恩将仇报。” 靳宴舟挑了下眉,指尖贴着她脖颈处的高领毛衣细细摩挲着笑问,“那我贿赂你一下怎样?” 钟意仰头问他:“怎么贿赂?” 他不说话, 眼睛里的笑意几乎要漫出来,天生笑起来多情的一副面孔,伸手在她下巴捏了下,一瞬间的沉香扑面,身上的温度是冷的, 唇却是温的。 钟意这次没闭眼。 靳宴舟的面庞由远及近, 渐渐又浓缩成她眼睛里的一道剪影, 就像一瞬间的停留, 待她睁眼后这画面立刻又消失不见。 钟意恼怒看他:“这叫贿赂?” “你这分明是占我便宜。” 靳宴舟笑了下,两指擦了下唇角,淡粉的颜色,是她唇膏遗留下来的痕迹。 他笑的轻浮,点了点自己嘴角的位置,语调勾的暧昧,“谁占谁的便宜?” 钟意呼吸微微急促,不想承认因为他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而有了起伏。 她故意扭过头,手却朝他伸过去,“靳宴舟,今晚我没有礼物吗?” “草莓蛋糕不算礼物?” “那是芳阿姨做的。” “你怎么知道是草莓馅的?” 靳宴舟眉目微动,那轻飘飘的视线往下,不偏不倚落在她唇上。 钟意一下反应过来,下意识捂住嘴,脸颊绯色飘过,又听靳宴舟意犹未尽道,“还挺甜。” 这话题没法再深入。 光线昏暗的花园树林,婆娑树影天然遮挡,偶有几声鸟雀啼鸣,世界旷远的就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钟意站在靳宴舟身旁,从他的视线看过去,远处的钟意里灯火通明朝欢暮乐,他这个主人家却像一个旁观者冷冷清清。 也许这是他少有的姿态,但钟意始终觉得,黑暗里的寂寥,才是最真实的他。 “怎么不去前厅跳舞?” “不想去ʟᴇxɪ。” 钟意摇摇头,学着他语气说话,“你不在,没意思。” 靳宴舟低嗤一声,纵容她的把戏,宠溺拉着她往前走。 钟意却止步不前。 她的视线与回眸看来的靳宴舟有一霎那的重合,对视的瞬间,她将自己心里话直接说出。 “靳宴舟,我们一起出国吧。” “你没有实现的出国梦想,我陪你一起去实现好不好?” 她还记得那张过废的成绩单,旧物之所以还没有被当成垃圾丢掉,一定是因为其中承载了超脱于物品本身以外的价值。 或许是遗憾。 是十八岁意气风发的靳宴舟对未来最宏伟的一场展望。 然后夭折、破灭,不得已锁进暗无天日的暗格。 钟意心里微微流淌过什么东西,心里头的一块土壤好像松了松,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她深吸一口气,用最冷静的语气分析。 “现在国内市场抢占的差不多了,要想发展就得另辟蹊径,我觉得现在未来经济发展趋势还是全球一体化,去国外待两年还挺有好处的。” 寒风在呼啸,不巧,他们刚好站在风口。 靳宴舟侧过身来,他的心思好像不在她说的一番话上,因为沉思而敛下的眸落在她身上,没有太多余的神色,可钟意偏偏觉得压迫十足。 钟意硬着头皮接下他目光,清亮的眸子里含着不破不立的决然。 “意意。” 靳宴舟意味不明笑了一声:“你的意图只是未来发展?” “是。” 钟意深吸一口气:“不仅是经济发展,还有我们的……发展。” 今夜月明无星,大卷浓云倾泻而出,像是存心要将人间亮光吞没。 钟意的心在延长等待里渐渐坠入谷底。 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自不量力,又或者天真的有些可笑。纵然她聪明,用冷静客观的经济分析来诱导他出国发展,也逃不过心里那点小情小爱的龌龊心思。 那么高傲如靳宴舟,会为小情小爱折腰吗? 钟意忽然不想要这个答案了。 她摇摇头,笑着回头望他,“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未名湖的碧波荡漾,微风一拂,水面波纹滚动的好像质地上乘的绸缎,豢养的几只白色天鹅时而惊起水面惊澜,夜色容易让人迷醉,也能让人想清。 在长达三分钟的沉默里,钟意率先想到的,居然是靳宴舟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人生有很多条路,不必为别人改变原本的路,也不应该将自己的路强加给别人。” 不管是少时她一厢情愿的暗恋还是当下她不顾一切的迷恋,因缘苦果,她自己咽下。 更何况,钟意喜欢靳宴舟高坐明台上,永远俯瞰人间。 就当自己勇敢过,以后再回想这段时光也不会觉得遗憾。 钟意扯出笑,就当二十岁前的最后放纵,她抛开这话题,转而笑眼弯弯向他讨要礼物,“某人上次说要给我叠的星星还有没有?” 靳宴舟目光近乎温和的落在她脸上。 他说有,然后牵着钟意的手往后面的一间收藏室里走。 这收藏室是靳宴舟用来放置在拍卖会上定下来的珠宝字画等物件的,里面每一件拍品都价值不菲,算是东郊的一处“秘密机构”。 双开门的防护机制,靳宴舟也不避讳着她,当着她面输了一串密码。 深绿色的保险箱,滴嗒一声打开,就好像一声预警,很快,钟意连眨眼都忘记。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顶巴洛克风格的复古皇冠,皇冠以满钻镶嵌,每一粒被打磨成星星棱角,簇拥着最中央重量达到36.45ct的普锐斯粉钻,一瞬间眼前只剩下流光溢彩。 等那顶皇冠戴到她头上的时候,钟意还恍然如梦。 沉甸甸的分量迫使她不自觉低下头颅,这是一个臣服的姿态,又或许是加冕,钟意不知道她现在属于哪一种姿态。 如果将感情比作一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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