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她这句话不带一点情感说出,平静如水的双眸无悲也无悯,靳宴舟在她这样平和的神态里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她身上总有一种握不住的轻盈感,就像指尖的流沙,掌心一倾就漏。 要是将她比作一只蝴蝶,那她定然是随时摆出一副振翅高飞的姿态。 会短暂停驻在指尖,但不可能永远。 人还是个挺矛盾的生物。 靳宴舟短促一笑,问,“你喜欢星星?” “不是喜欢,只是觉得心意珍贵……” 话说了一半,钟意忽然回头睨他,笑吟吟反问,“我喜欢,你给我叠吗?” 靳宴舟扬了下眉:“你把这东西还给他,我就给你叠。” “真的吗,骗人是……” 钟意一下住了嘴,想止住这个话题又发现为时已晚。 靳宴舟伸手轻拍了一下她腰,尾音咬着问她,“嗯,骗人是什么?” 这个问题叫她怎么回答! 钟意简直羞愤欲绝,不敢再看他眼睛,胡乱仰头凑去堵住他下文。 却在凑过去的时候迷迷蒙蒙看见他鼻尖上的那颗小痣,有一点禁欲的美感。 她歪过头—— 吻了上去。 — 托宋枝意那场生日宴会的福,钟意认识不少学校里志同道合的同学。 他们一起报名了一月初的税务精英商赛,几个人约好了上课前一个小时小聚一下进行队伍的初步规划。 换作以前,钟意是不会参加这样的集体比赛。 她在情感上是存在刻意封闭ʟᴇxɪ自己的,又或许因为在糟糕的家庭环境里长大,实在缺少体会爱的能力。 但是靳宴舟已经替她将路铺到这里,她没理由不往外踏一步。 林致远也在这行队伍之中,他是学生会主席,很轻易替他们借到了空教室和多媒体使用权。 见到钟意的那一刻,他尴尬的不知道怎么自处。 钟意泰然自若走过去,如常打招呼,“好巧,你也参加比赛?” “参加过两次,冲进决赛圈,但没拿到奖。” 林致远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很开,几乎团队所有的人都认识他。 他凭借原有的经验初步和大家介绍了这场比赛的规则和打法,钟意一边听一边做笔记,等到选举队长的时候,空气里突然静了下来。 有人起哄:“要不还是致远哥当?前两年都是你。” 林致远说:“钟意,你要当队长吗?” 满堂四座打趣声一片,少年心思昭然若揭,林致远在这样的声音里愈发不好意思,欲盖弥彰似的添上一句,“你成绩比我好。” “我第一次参加没有经验,当队长不合适。”钟意笑了下,“商赛如战场,可不讲究谦让女生的绅士美德。” 队长的位置最终兜兜转转还是落在了林致远的身上。 此刻距离上课时间不足半小时,人群准备散去,林致远的脚步情不自禁慢了下来。 他远远站在后面看着钟意离开的背影。 她永远是一副从容的姿态,你说她冷清,又自如穿梭每一场合;你说她热忱,她的眼睛又不轻易有过动容。 人群中无意的打趣,忍不住的暗自窃喜,藏好了心绪仰头却看见她安然坐于舆论中,谈笑间淡淡将话题掠过。 林致远当即有一盆冷水浇下的感觉,他攥了下拳,反复压下的理智一瞬间没遏住,还是喊住她问出声—— “钟意。”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钟意停下脚步,前面的队友已经走远,她大概能猜到林致远要说什么,她坦坦荡荡站在教室门口,目光明亮且澄澈。 “不过在你问问题之前,我想先把这个礼物还给你。礼物我很喜欢,但是这份心意我不能承受。我想,它值得未来那个珍惜你的女生。” “你见过我男朋友吧,就上次在学校。” 林致远嗯了一声,他想起那个过分燥热的夏天,低调内敛的布加迪停靠在树荫下的梧桐树,那时学校隐隐约约有传言,他不信。 后来他看见钟意笑着跑到树下。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情绪外放。 话到这儿说的应该差不多清楚了,钟意对待任何事向来是不拖泥带水的决断。 她说:“我认为情感和生活是可以分开的,换句话说我不会把这件事当作对我的困扰,你也不用有太多的负担,相反我还要很感谢你对我的欣赏。” 林致远微微笑了起来:“好,喜欢这件事的确也不可以强求,那就祝我们商赛取得佳绩。” “到时候队长可得请我们吃饭。” “没问题。”林致远爽快答应,“但是你可不准带家属虐死我们这群单身狗。” 让靳宴舟和一群大学生一起出门吃火锅烧烤? 钟意还真不敢想象这幅画面。 她莞尔一笑,要走的时候还不忘问,“对了,你刚刚要问的问题是什么?” 林致远挑了下眉,没想到她还记着这句话。 他也爽快:“刚刚是想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不过现在这个答案不重要了。” 钟意想了下:“我没有理想型。” 她语气稍顿,随即轻快扬起,“只有一个特定喜欢的人。” — 靳宴舟今儿有一场逃不开的宴会。 酒过中旬,他拨了个电话过去。 钟意刚下课,下课铃声清脆扰人,她只听见话筒那边音乐声高昂激烈,像是什么盛大的狂欢,相比较之下,靳宴舟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冷淡。 他问:“在哪儿?” 钟意笑着说:“查我岗?” 那头轻轻笑,靳宴舟掀了下眼皮,杯中金黄色的酒液摇晃,他笑的散漫,“哪敢啊。” “要不你来查查我?” “好啊。”钟意顺理成章应下,“怎么查?” 靳宴舟报了个地址过来,钟意心里默念一遍隐隐约约觉得这地名熟悉,“二环东边那?” “嗯,你打车过来,我报销。” 天空是灰蒙蒙的一片,此刻已到暮秋,枯风卷起满地残叶打圈,钟意漫步到公交车站台等28路公交,这座伴随着她大学三年的公交站台,线路一如多年的固定,但好像每一次出发,她都是新的终点。 电话那头参杂嘈杂的人声,间或酒杯碰撞的清越声,像一把无形的钩子,将钟意的记忆霎那间带到浮梦醉意的人生。 她对靳宴舟说:“靳老板财大气粗,但是我今天坐公交,且慢慢等着吧。” 五点过一刻,天将降昏暗,靳宴舟听到她的话蓦然一笑,“都依你,只是但愿你来的时候,我不会被灌的走不动路。” 他语气慵慵懒懒,放松下来的时候会不自觉带了上扬的京腔。 钟意很受用他这副语调,她暗自盘算着这一趟路程的时间,在下一站停车的时候咬咬牙还是下去打了出租车。 京市的出租很好打,路边招手随处可上,其中原因更是简单,路短价高,要是看你不是本地人,定然要挑一条最远的路绕上两圈。 是以钟意一上车就说:“麻烦您快点,我赶时间。” 她穿着打扮尚有学生风气,只不过举止形态笃定从容,司机往后看了眼问,“姑娘本地人啊?” “还在上学吗?” 车缓缓驶离,钟意盯着窗外街景回答,“没上学,结婚了,老公跑了,现在去找。” 司机盯着目的地,明晃晃的夜总会三个字,神情赫然变得复杂。 长达半个小时的路途变得无比清净,可能司机也怕人跑了,一路上油门踩得飞快,到了终点的时间比钟意预想的快很多。 司机好心给她抹了个零头,临踩油门要走的时候忽然摇下车窗对她说,“姑娘,看你还小,早点回头也止损。” 钟意脚步一顿。 她回头微微一笑:“知道了,谢谢您。” 及时止损。 但钟意是那种,偏要在一条路上走到黑的人。 “你好,请问4号包厢在哪里?” 她只身前来,前厅小姐目光很是狐疑,逡巡了一阵,还是谨慎答复,“您稍等,我打个电话上去。” “您是钟小姐吧?” 钟意点点头,那边立刻摁下电梯按钮,“我送你上去。” 全封闭的深色电梯,包厢之间互相隔开,穿过复杂绵延的长廊,前厅小姐送她在412的房间站定。 钟意推开门,一瞬间的目光聚集,她忽然有些懊恼。 今天应该换身衣服来。 实在是太多的人了。 少部分的熟面孔,更多的是更多不认识的人,有些能隐隐约约和财经报纸的照片对上名,只在报道里看见的人的忽然跃然于眼前,有一种做梦的虚幻感。 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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