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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一整张脸都渡上了一层让人无法移开眼的美丽光泽。 “好像所有人都执着于一个好的结局。但是靳宴舟——”钟意第一次如此认真唤他姓名,她把灵魂向他敞开,沉静下来的神态别样的认真。 “我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我这个人只看当下,开心就好了。就像飞蛾扑火,只要扑过去的那一瞬是满足的,那我心甘情愿。” 明明她说的话是那样的含情脉脉,可是靳宴舟不知为何从她坚毅的眼睛里读出了决绝与果敢的意味。 那是一种做好离别的开始,一次无所保留的付出,一场甘愿沉沦的纵容。 抓不住的感觉令他心慌了一下,很快他别过脸,语气轻松,“年纪不大,想的还挺通透。” “不是通透,是真没想过未来。” 钟意闭上眼睛,那一霎那过去的很多记忆涌入,她想起来因为常年见不到父母被学校同学歧视的场景、想到第一次来京市因为家里房子不够住被迫寄居姨妈家里却差点姨父□□。 还有很多很多微小的,却足够让她质疑自己为什么要出生的绝望和崩溃。 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很久,静静地躺在靳宴舟的身旁,钟意有时候也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鲜少用着明快的语气说:“人生嘛,说不定下一秒就死掉了。” 下一秒却被靳宴舟紧紧拢入怀中。 他未曾言语,两道手臂却像铁链一样缩住她。 就这沉默过了许久,最后一粒星星坠入了荒野,如流星一瞬闪过,这一刻他们谁也不知道彼此心里的祷告。 靳宴舟下床抽了根烟。 回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带了朝暮的霜寒,他轻轻拂了拂她鬓边的碎发,语气难耐的烦乱,撑着手臂压在她身上。 “好好的说什么死字?” “嗯?”勾长了的尾调,眼底清郁难解,靳宴舟发狠吻了下去。 “大半夜的,不如死在我床上?” 从没有这样猛烈的攻势,床板吱呀吱呀的响声,偶泄出的几句低吟,不知是谁的真心脆弱。 他不多言,只掌下嵌她细腰,妄图十足掌控。 □□攀了顶峰,他低头亲亲她的眼角,电光火露,霎那间明了—— 原来这段游刃有余关系,有些分寸和把握他早就乱了。 🔒20 ☪ chapter.20 ◎“不分开。”◎ 房间窗帘厚重曳地, 浮雕的花纹像古老图ʟᴇxɪ腾若隐若现,白昼黑夜难以分清, 只有温暖的床榻还是人间的温度。 钟意冷得蜷住脚趾, 趴伏在男人的胸膛,耳畔忽显忽隐的低沉喘息,是比寒冷直觉更危险的东西。 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还未离地又被捞了回去。又是两处温暖相撞,灵魂发出满足的喟叹,凡胎肉.体却满是酸软。 靳宴舟抬起一双眸,昨日一.夜酣战, 他清冷尽数燃烧成了痴缠,餍足地眯着眼,半是慵懒半是野性圈住她整个人问, “去哪儿?” “当然是看看今夕是何年了。” 臂弯下钻出, 她灵活的像只一只小鹿。“唰”的一下拉开拖地的窗帘, 霎那间天光大亮, 未名湖畔雪色的天鹅交颈而眠,不知是哪一.夜又下了一场连绵的雪。 世界不知道在哪一刻变换了颜色。 而他们,只知道不知疲倦的亲吻相依。 房间里的暖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 屋子里没有一处不是冰冷,可怜他们昨夜居然对此一无所知。 靳宴舟撑着手臂靠在墙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还有余热,让她过来坐。 钟意吐了吐舌头, 兀自找了件羽绒服披在身上, 自觉离他远远的。 今日再上他床, 下回起来又该今夕何夕不知江月哪年。 好一个糜烂生话。 钟意咂咂嘴, 洗净一盆新鲜车厘子,慢悠悠地倚在阳台上看天鹅。倏尔捻起一颗,掂量在手里似有犹豫,鲜艳欲滴的红色,葱玉白的指尖,靳宴舟站在她背后,一口咬了上去。 “天鹅才不吃车厘子。” 他一句话打消她疑问,窗外是寂寥乏味的冬景,她站在那儿,白色的棉麻长裙,乌黑长发分作两缕披散胸.前,触感毛绒的珊瑚绒袜子踩在深绿的地毯,清润灵秀,就算是凛冬,也好像变得鲜活起来。 物业说房间里的暖气要明天才能找人来修,客厅里那个极具美式风情的壁炉就派上了用场。 钟意将卧室里那片长条的深绿色毛毯拖到了客厅,盘着腿坐在壁炉面前烤火。 谁知道靳宴舟也学着她动作,微挽起袖子,紧挨着她坐下。 劈里啪啦的焰火,气氛好像一下又灼热了起来。 一点儿火星蹦出来,很快又吞没在热浪里。钟意直起腰去摸架子上的唱片机,指尖勉强碰到壁顶,衣领摇摇坠坠.落到肩头。 好容易够到,她随手拎了一下衣领,恍若不自知,仍扭过头眉眼弯弯问他意见。 “我可以放这首歌吗?” 靳宴舟挑了下眉,长腿交叠,他抬手意思让她随意。 阴沉昏暗的气候,壁炉里的篝火恰好能让他们看清彼此的脸。透明玻璃上氤氲一层朦胧的雾霭,好像情.人低语里的最后一层薄纱,拼凑而成的记忆堆积成火光人间,盛放让人无法移开眼。 钟意抱着膝盖静静仰头看向靳宴舟。 他是这场凛冬最去向不明的一场大雪,幸运的是,她从不期盼做他的归途。 仅是路过这场雪色人间,就已经叫她惊叹。 远处传来天鹅的叫声,像是长空中划过一道开场,优雅缠.绵的英文前调也在这时候奏响。 钟意小声哼唱着,仰起的脖颈有和湖里大小天鹅一样优雅的弧度,忽然转过头,目光清亮又期待的朝他望去。 “你会唱歌吗?” 要怎样拒绝这样的目光,昏暗尘光里似水如波的清越美妙,空气里隐隐绕绕浅淡的幽兰香气,是她这只绝伦的天鹅在蛊惑人心。 靳宴舟扬了扬眉毛,身后烛火隐隐绰绰闪烁,他低迷嗓音天生是唱情歌的调子。 -我会毫无保留给你想要的一切。 -无论如何我将陪伴在你的身边 -如果找不到治愈良方 -我会用满腔爱意抚平你的伤痛。 钟意不自觉跟随节拍晃动脑袋,靳宴舟笑着看她动作。氤氲的雾气升起,他低头贴在她耳后,缠.绵酥骨的声调,一字不落为她唱下。 最后的尾调响起,他嘴唇擦过她敏.感的耳廓,小巧的耳垂发颤,他坏笑一声咬了上去,一边吻她一边问她好不好听。 哪有话再说。 晨起的朝蕊难耐泄出一点露水,悱恻的小调变作他唇上的流连,艰难吐出不成句的字词又顷刻被吞没,只余下心神猛地震颤,她几乎承受不住仰头。 他还没有说一句我爱你。 就已经叫她丢盔弃甲,心如炙烤。 - 钟意和靳宴舟在东郊几乎度过了整个春节假期。 听上去似乎很是不可思议,后来回首,才惊觉这是他们两个人朝夕相处最自在的一段时光。 也是这时候,京市的圈子流言四起,钟意身处漩涡中心,却和故事的男主角在这里过了好一场浮生一梦。 最后一天的宁静被打破,是在整个假期的尾声,庄园外面停了好大阵架的一排车,几乎是下意识的直觉,钟意能猜到车里坐着的人是谁。 她犹豫踌躇之际,靳宴舟已经抄起手边的外套,他在她额头轻轻映下一吻,语气温柔,“乖乖在这等我,我等下回来。” 钟意轻轻嗯了一声,严丝合缝的车门闭上,靳宴舟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她撑着手臂靠在二楼的小窗上,满园的蔷薇正盛,她皎皎于其中,美得像一幅中世纪古典油画。 靳老爷子冷笑一声:“宴舟,你这里的日子过的可真是不错。” 靳宴舟沉默不语,他眉眼不动如山,无声不知道是反抗还是漠然。那张和靳老爷子年轻时候十分肖像的脸,在这个时候成了一切爆发的导火索。 如果不是那场灾难,靳家在这时候会拥有两个更为优秀的儿子,香火的鼎盛永远不会断续,而不是像现在,颤颤巍巍只系于一脉。 靳老爷阴沉下语气开口:“有人天生享乐,有人生来骄子,而你——天生要为你的杀人犯母亲赎罪。” “爱恨嗔痴,于你是罪。” “你欢愉有一分时刻,就该想想因为你母亲无辜枉死的两位兄长,他们何其无辜?” 庭院不知何时落了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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