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家出走的叛逆灵魂。 靳宴舟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时间刚刚好,凌晨三点的夜空归为万籁寂静,欢笑声渐渐歇止,偌大的城市上空,星星好像只笼罩了他们两个人。 “钟意。”他字正腔圆唤她名字,笑意染上眼眸,“抬头看。” 未曾多想,钟意抬起头望向浓墨堆积的一片长空,然后看见了她此生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只听一道尖锐响声,黑夜里冒出一截火星,尔后蔓延扩散,长空中迸发一道绚烂花火,升至最高处又如花团散开,倒垂成细柳状的数股金丝。 黑夜的浪漫自此拉开帷幕,一束烟花落下,便有另一束更璀璨的接上,天边被染成极尽艳丽的赤金色,无数朵芬丽的花在眼前绽放坠.落再度重生。 每当钟意以为这场盛大的烟花表演要到尾声后,又会出乎意料地绽放一场更为璀璨的。 直至长久的寂静,她几乎要回头,却听他在耳边低语,“你继续看。” “砰”的一声。 天边绽落极夺目的烟火,由各处汇聚成最亮的一团,惊扰了中场休息的各位。 全场的酒水声有一瞬的暂停,开窗的停车的,都只为驻足瞧一瞧这漫天的烟火盛况。 钟意不知道靳宴舟用了什么办法让万千齐放的烟火刻上了她的名字。 这场举世瞩目的浪漫,她永生永世不敢忘怀。 那年东郊烟火上,他曾笑问她要不要看一场烟火,钟意婉言推辞了。 她和他第一次提到了年龄限定这个词语,她说她小时候很渴望能够和父母一起过年看烟花,看见别的小朋友手上挂着爸爸妈妈送的银镯子也会很羡慕,后来长大了挣了第一笔钱,她给自己挑了一个最漂亮手镯,却一点也没有当时的心情。 很多东西只会在限定的时候出现,二十岁买不来十岁时候那份对爱的期许,烟花不止是烟花。 但是今夜,靳宴舟还是为她放了一束烟花。 靛蓝色的火焰在夜空中绽放明亮的火花,无数火光汇聚成星星点点的描金字体,他揽着她肩膀,吊儿郎当在她耳边说,“这是钟意限定。” 全京市只此一束的烟火,刻着她姓名的宣告,浪漫完美如此契合。 即将跨入二十岁的人生,靳宴舟给了她一场独一无二的感受。 他明明是最没有烟火气的一个人。 却甘愿为她作了人生浪漫一场。 钟意仰起头来吻他,脖颈线条流畅,这是她最虔诚的姿态。 而靳宴舟也恰好微微俯身,他微凉的唇轻轻贴住,给了她一个无比温柔而又缠.绵绯色的亲吻。没有一点儿多余的情.欲,好像只是爱最简单的表述。 满城的烟花,爱意的绚烂。 这世俗常有浪子,三分爱意演作七分,却偏偏也有靳宴舟这样的人。 不说爱,却处处又是爱。 多情叫人溺毙。 “新年快乐,小姑娘。” 一场烟花是黑夜最后的烂漫,黑夜好像被刚刚那轰动震慑,天边微微卷起了白色的边,一个吻结束,刚好烟花完全消失。 靳宴舟温柔抱着她:“许个愿?” 钟意真停下来认真想了会儿,愿望要不太渺小不值得一提,要不就太宏大说出来倒像是在暗示。 她不太想破坏今夜过分温情的氛围,半开玩笑道,“你许一个吧,今天我已经很开心了。” “嗯……那我得好好想想。” 天亮了,光灭了。靳宴舟回头注视着她,一瞬间的深情明灭,看不太清楚。 语调却能听得很明白,熟悉的温柔缱绻。 “陪在我身边吧。” 作者有话说: “若爱是但求开心”是陈奕迅的《是但求其爱》这首歌里~ 🔒17 ☪ chapter.17 ◎像上帝的信徒一样。◎ 岁岁年年这个词有多宏大呢。 大到不应该是从靳宴舟嘴里说出这话。 - 大年初一, 八点的钟声刚响起,靳宴舟准时出现在靳家祖宅外面。 老管家对他略一颌首, 态度并不大热切, 一句老爷在祠堂,将他撂在寒冬腊月的庭院里头整整两个小时。 靳家坐落在京市内环的一套中式大宅院里头,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声望, 传承下来的规矩也多。 除夕夜这一天,家族里大大小小的人都要聚在这儿用一顿年夜饭,再轰轰烈烈去祠堂祭祖。 靳宴舟从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他游离在靳家之外, 却因为权力不得不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习以为常地站在靳家大宅的门口,晾了两个小时,大衣内侧也覆了层霜, 里头终于派人来请。 靳宴舟走到祠堂门口就不再往前进了, 长亭的香火永驻, 四个香樟木牌位整齐排列, 老爷子安安静静上了三柱香,长久的寂静,后来走出来, 淡淡道,“过来吧。” 靳宴舟跟在他身后,呈上一份文件袋,用着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这是去年财务报表, 净利润升了十五个点, 您过目。” 老爷子端起手边的茶, 随手一指, “山鸣,你拿过来。” 宋山鸣应了一声,对靳宴舟点点头,接了过来。 老爷子没忙着看,杯檐刮着茶杯口,嚼着嘴里的茶叶沫,半响又问,“你没别的要和我说的了?” 靳宴舟神色不变,长睫低垂,他沉稳冷淡地站在祠堂以外,香火缭绕不添他一份温情,他就像寒冬里一把凛峭的剑,锋芒锐利也足够冷淡疏离。 他说没有,公司的账稍后都请人送过来,如果有什么不明白再差人来问就是。 老爷子哼笑一声,重重撂下茶杯,冲他摆摆手,“那你就走吧。” 靳宴舟转身就走,衣角还没沾上堂屋里的暖气,就又迎着屋外的寒霜奔去。 老爷子盯着他背影沉默看了良久,人影消失,他累极了躺在摇椅上自言自语,“养了个儿子不像儿子,像下属。” - 早上十点,钟意被赵西雾拉起来泡温泉。 她困得睁不开眼睛,赵西雾爬到她床上扒她衣领,左瞧右瞧没看见自己想看的,干脆凑到她耳边问,“喂,你和靳宴舟做过没?” 这问题是这样的直白。 钟意一下被惊醒,说话都差点咬到舌尖。 赵西雾笑得张狂:“你两不会玩柏拉图式恋爱吧?” “不会啊,哪有人做亏本买卖?” 赵西雾小声嘟囔着,钟意其实也不明白这个问题,可是现实就摆在面前,在大部分事情上,靳宴舟极其尊重她的意愿,甚至可以说妥协。 他好像真的用心在经营这场亏本的买卖。 私汤的温泉别墅,水都是恒温的,钟意要了一杯安吉白茶醒神,她靠在池子边和赵西雾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听她说年后量身为她打造的电影就要上映,以后想见她可就只能在荧幕里头了。 钟意笑着说:“那我以后可要有一位大明星朋友了。” 赵西雾谦虚说哪能一部就成大明星,她也就混口饭吃。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欢喜过盛,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演艺事业即将大成,还是因为这西雾山庄彰显的响当当的恩宠。 聊着聊着话题又到了八卦,赵西雾已经脱离了学校生活,和她能聊的也只有这个圈子的一切事情。 先前她看钟意没打算待在这儿,有些事情也就没有说。今天他们既然在温泉山庄遇见,朋友一场,能知道的事情,赵西雾少不得要和她说。 她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往四处看了一圈,没见到旁的人,这才小心翼翼开口。 “你知道靳宴舟的底细么?” 钟意挑了下眉,底细这个词用的真是好奇怪。头顶一个靳字,风月场人谁人能不知晓靳宴舟? 赵西雾嗤笑一声,似乎笑她单纯。 “除了这些呢,你想不想知道点别人不知道的?” 钟意无意探究别人过往,可赵西雾说的话太过动听。她说想要成为他心里有点儿不一般的人,就要比别人多了解他一点。 了解他的冷淡,了解他的疏离,了解他珍珠一样温润,又像贝壳一样紧锁的心。 不可否认的,钟意对进入他的心这一命题,起了点儿不可说的念头。 于是她默不作声看着赵西雾从戴妃小包里拿出一本泛黄的旧杂志,杂志一翻到末尾,是个面容清秀典雅的女人。 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钟意心里也有个无比肯定的直觉—— 这是靳宴舟的母亲。 她终于懂得为什么他会有那样一双多情缱绻的眼眸,谁叫他的母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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