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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自己的一生汲汲营营,为了物质和利益,放弃了太多太多,错过了几十年中的无数美好。 历史的齿轮,岁月的洪荒。将世界的一切放大在人的面前,他们真切地发现人类的渺小。 万物之灵长,说得太大也太假。人类沉浸在“主宰者”的幻象中太久,已经忘记了与万物、与自然、与地球,乃至与自己的相处。 回归本我吧! 找回自己吧! 狂风忽而吹起,浮于地表的能量猛地拔升了一层。界门与界门相继闭合,人间的污浊被大批清洗,扬升的力量滋养了混沌木的根系,只见纪斯那巨大的人形实像含笑闭目,渐渐从实像转为虚影。 托着司诺城的手化作了白色的巨木,纪斯张开双臂后仰,竟是从混沌木中脱胎而出,变成了笼罩整个宇宙的光。 这一秒,庞大的混沌木从中间裂成两半,变成了两棵白色的神树。它们沿着地球的弧状表面生长,枝丫盘错收拢,慢慢拢成了一双白色的大手。 那是纪斯的手,修长雅致,骨节分明。 他像是拢住一颗水晶球似的,温柔地将整个地球托在了手里。而在这枚行星之上,有精灵散发着淡淡的金辉,正与白光交相辉映。 融合振动,维度拔升! 宇宙的力量在向他们汇聚,生命的高歌从多重空间传来。没有所谓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万事万物像是化作了一场电影,他们成了看电影的人,能随意将进度条拉向开始与终结。 是终点也是起点,是回溯也是未来。 地球在发光,人类在发光,无穷无尽的振动往这方空间回馈,而笼罩着他们的光升腾往上,与流动的生命体融在一起,又一点点勾勒成熟悉的人形…… 黑发白袍,银冠权杖。 纪斯睁开眼的瞬间,万物苏醒,黑暗沉眠。成圣的感觉,其实与曾经的每一次突破都没什么区别。 他将命运交还给人类,而人类开拓了新的纪元。同时,他也拥有了全新的明天。 “司诺城。”他轻笑道。 淡淡的金光凝成人形,司诺城回道:“我在你身边。” 嗯,大道寂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 终战结束之后,地球复归了平静。除了界门消失、恶魔不再、地形全变外,似乎跟平时没多少区别。只是,当人类开始收拾战场、为战友敛尸时,沉重的哀戚还是笼上心头。 但他们也明白,有时候死亡不是终结。岁月久长,皮囊会在磋磨中死去,而灵魂与灵魂终会再遇。 第一天到第三天,人们收拾战场、整顿残局。地下城的活人陆续回归地表,联盟统计着伤亡人员,长长的黑白名单铺了一地。 参战的动物回到了森林和沙漠,但它们没带回同类的尸骨。不同于人类,动物认为腐化于大自然是生命循环的一节,天生地养,自当回归。 它们离开了,人类还在收拾。 第四天,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学家开始汇报地形地貌的变动。南极裂成了群岛,大澳碎成了八瓣,亚欧板块分离,著名的山脉断了十九条,成形几千年的裂谷被夷为平地…… 第五天,幸存的卫星开始工作,瘫痪的信息网络重新连起。可活人们发现,联盟的社交账号近一半呈黑白色,那是账号主人离世的证明。 悲喜相通,共情相融。无声的默哀在网络上蔓延,不久后,有野花被人装束,放在了战场的焦土上。 送花的人越来越多,发黑的焦土汇成了花海,铺满了死者通向往生的路途。 第六天人类筹备了一场肃穆的葬礼,致英雄,致战争,致地球。逝者已矣,往事不可追;生者还在,未来尤可期。他们会砥砺前行,向着更广袤的星辰大海,而不是囿于原地、止步不前。 第七天,人类的新纪元开篇,定为“元年”。 圣经中,上帝以七日创世。在今日,人类以七日重整旗鼓。历史的发展就像一个环,被创造的人类终是成了上帝,但他们不再认为自己就是上帝。 扬升与蜕变,在乎灵魂也在乎思想。人类本心的觉悟,会缔造史无前例的辉煌。 “我们需要思考生命的重量,也要重塑善恶的边界。”霍丞鹰的声音苍老而厚重,一字一句敲击在聆听者的耳边,“经历过这一次保卫战争,我们必须重新找准‘人’之于自然、万物和地球的定位。” “如果我们肆无忌惮地挥霍资源,最终还是会重蹈覆辙。地球保卫战不会过去,它将存于历史,存于现在,也存于更遥远的以后。我们是后人的前人,但也是前人的后人,是过去和未来的过渡,是新旧更替间的变革。” “我们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将成就或好或坏的人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古人反复说起的道理,曾经听着烦,如今才明悟大义。 “砥砺前行,天佑众生。” 霍丞鹰最后的话音落下,场内外的掌声久久不息。至此,他们会将悲伤沉淀,怀抱着亡者的期待,沐浴着下一辈的注视,所向披靡。 独属于人类的全新未来,才刚刚开始。 …… 中洲沿海,原鲸渡港边际,潮起潮落。 纪斯与司诺城站在海边,迎着海风的腥咸,眺望自由自在的海鸟,忽而觉得海阔天空,已成灵魂的大自在。 纪斯诉说着往事,细数自己经历过的种种。司诺城听着听着就笑了,眉眼万分柔和:“……所以,你本是个衣食无忧的贵公子。因为经历的奇葩太多,才造就了今天的圣者?” “嗯,现在是放下了。”纪斯一笑,“当初听见‘性情大变’四个字,真是令我不寒而栗。只想手起刀落,结束了这些个祸患。” 司诺城大笑出声,眼见纪斯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权杖,这才连连告饶。 恰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全世界的人都想见你们,你们倒好,居然来海边度假了。”是司逸歌,她正单手叉腰站在不远处,含笑望着两人,“阿城,阿斯,大战竣工,要不要去庆祝一番?” 纪斯和司诺城回头,就见他们的队友一个个冒了出来,正站在司逸歌的身边看向他们。 “城哥,鲸渡港的酒吧重启了,这次说什么都不好使,你必须唱歌!”姜启宁大呼小叫,“不然你也太春风得意了,我羡慕嫉妒恨!” “很难不赞同!”俞铭洋大声道,“这次你休想灌醉我们,不论如何你都得唱歌!纪斯也是,别以为成圣了就能跑,开口唱开口唱!” 邵修笑着凑热闹,卓无涯温柔地望着他。祁辛黎这社畜走哪儿都抱着笔记本,闻言还嫌弃道:“这次你们自己点歌,我不负责。还有,别让俞铭洋开口唱了,难听得要死。” 俞铭洋发出了抗议,最后遭到全体队友的无情镇压。 “蚩尤,唱歌是什么?”大熊猫钳住拉基的肩膀,又开始疯狂晃动,“能吃吗能吃吗?” “都说了我不是蚩尤!”拉基觉得自己帅了一辈子,最后栽在熊手里真是因果报应,“我是拉基!拉基!拉——基——” “蚩尤,我不允许你说自己是垃圾。” 拉基:……国宝,我给你跪了行不行。 南雅又拔高了一截个头,正与自己的兄长诺布尔说着什么。两人似乎在比拼谁中文说得好,一堆稀奇古怪的火星语冒出来,还逼索蒙做点评。 可怜索蒙不通中文,只好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乌拉的阿芙罗拉,后者微微一笑:“是什么让你觉得我能听懂他们两个自创的语言?” 索蒙:…… 沉默片刻,索蒙道:“你们两个说得都很差,从幼儿园开始重新学吧。” 南雅和诺布尔:…… 熟悉的队友,熟悉的面孔。江梓楹和沈云霆带来了燕京大队,钢兵等人爆发出爽朗的笑声。姜启宁和俞铭洋商量着该怎么吃瓜坑人,拉基拒绝跟大熊猫一起嗷呜,最终被熊猫追得满沙滩乱跑。 “你俩还要腻歪多久,走了啊!” 司逸歌甩了后方的两人一眼,伸手指向鲸渡港的闹市区:“小吃街也开了,馋不死你们。” 众人在向他们招手。不论他们的身份变幻,无论他们的地位如何,在队友的眼里,他们是挚友,也只是挚友。 纪斯与司诺城相视一笑,均是无可奈何地摇头,随后抬脚朝他们走去。 神让人见识了宇宙的浩瀚,而人让神拥抱了情感的完整。树,在人性的温暖处,深深扎根。 他们一起走向了人间,汇入烟火的浪潮。这一路行来的铅华,在此刻熠熠闪光。 “你真要唱歌?”纪斯道。 “当然。” “唱什么?”纪斯摸索下巴,“如果是鬼哭狼嚎的那一类,我就不听了。” 司诺城轻笑:“是两年前的歌,叫《表白》。” 纪斯一顿。 “我没有对谁说过喜欢和爱,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表白。”在喧闹之中,司诺城看向纪斯,“之前让你抢了先,现在我是不肯落后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他们从未对彼此说过“我爱你”,之于灵魂伴侣而言,再多的语言也比不上灵魂的一次共鸣。有些情感无需通过声音的传递,因为心扉的敞开,已经说尽了所有要说的话。 两相对视,付之一笑。 “你喜欢婚礼吗?”司诺城道,“我的钻戒准备好了,你要中式还是西式,还是两个都要?” 纪斯挑眉:“繁文缛节,听上去工程浩大,对人事大动干戈,很烦。”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就算了。”司诺城颔首。 纪斯不语,仿佛根本没在乎司诺城在说什么话。 司诺城暗叹纪斯不愧不是人,凡是人要走的程序一概不走,连一点向往的心也没有。果然,物质留不住他,俗礼他不在乎,唯有真心一颗付出,对方才认真起来。 他不再提此事,却不想—— 直至走到了酒吧门口,纪斯的宙心权杖忽然倾斜,敲了一记他的后背。在他的回眸中,纪斯一本正经道:“你那个戒指……让我看看。” 司诺城:…… “倒是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神仙的还是妖怪的?”纪斯很自然地问道,“我的星际战舰已经准备好了,你觉得是拿来撒玫瑰好,还是撒牡丹好?” 司诺城:……论攀比,是你赢了。 第250章 番外一 终战结束后的半年,世界秩序重整,渐入佳境。 许是意识形态的改变,人类的“对外求”转为“对内求”,剥离对自然的利用,对物质的侵占,对名利的追逐,他们从金钱至上的观念中脱离,转而奔赴追求精神的核心。 正如一个人在遭逢大变之后,总会悄悄更改了性格,这场大灾劫的经历,足以将人类的文明送上另一个拐点。 多元宇宙的存在,打开了科学界新的大门。时空隧道的确信,为地球人走向大星际时代奠定了基础。 妖魔鬼怪的再现,兴起了人们对神话故事的探秘,对现存宗教的整合。而觉醒者的进化,让基因论和灵魂说登上了历史舞台…… 人类开始寻找人与宇宙、与自然、与生命、与地外文明的平衡点。 生物学家深入雨林和草原,科学家徘徊伦多刚与圣山,语言学家整合魔语与符文,而下一代的孩子正沐着荣光,向阳成长。 “据悉,联盟南美的雨林区,植物开始返祖生长。消失于侏罗纪的阔叶植物重现森林深处,部分动物身上也发生了返祖进化的现象。比如‘原始部落的图腾’三色巨蛇,在11日晚的雷暴天过后,头顶突然冒出了独角,腹部长出了一只爪子。” “该怪现象引起了各区专家的广泛关注,他们正日夜兼程地奔赴雨林,希望能近距离观察巨蛇的返祖进化。” 主持人笑道:“所幸,我们华媒先一步联络上了三色巨蛇的饲养员——姜启宁少将,相信姜少将会给我们一个完美的解释。” 两边信号链接,姜启宁的身影跃然视频上。他浑身沾着泥水,跟只猴子似的站在坑里:“……哈?它们咋长角?哦,这是被雷劈的啊!三憨批大冬天的不冬眠非要渡劫,害得我也被劈,昨晚躺在坑里睡了一夜,今天才有力气爬起来。” 主持者的微笑依旧无懈可击:“姜少将,根据您的说辞,我可以认为是网上的‘渡雷劫’一说吗?” “可以这么认为。”姜启宁挠头,“纪斯说升维之后,地球能量会慢慢拔升。人也好,动物也好,大概会用个几百年继续进化。可能数千年过去,咱们会变成一个异能者、变异兽共存的科技星球。” “不说了,我要去看着蛇,它们或许要蜕皮了。” 两边断线没多久,另一个采访视频就接上了。俞铭洋正背着单反在密林中拍摄,身边围满了学者和专家。 他们有的握着一株植物争得面红耳赤,有的趴在一片大树叶上泪流满面,有的躺地上观察蜥蜴,千奇百怪,恍若动物园的猴子放假了,换了个场地玩耍。 “我听见植物在欢呼。”俞铭洋端着相机,冲镜头爽朗一笑,“它们还能长得更高更大,也许不出几十年,人类将再无可能进入这片地区。”他仰头,“这里将是植物的王国。” “要是运气好些,我们会见到大树成精吧?就像指环王里的树人那样,能把根系从泥土里拔起来横着走。啊,也不是说‘绝对’,如果人类多一些亲和植物的能力者,以后找药还挺方便的。” 半小时的访谈结束,又到了每日新闻播报的时间。 据悉,祁辛黎在北美区以最高票数当选掌权者,可他“为了自由”,毅然决然地放弃了那个位子。如此不慕名利的心性,顿时受到了联盟上下一致的推崇。 霍丞鹰极为看好祁辛黎,认为他这性格能接自己的班子。谁知欣慰不出三天,就从王义元嘴里得到了可靠的消息。 “额,霍老,祁辛黎他……是想早点退休不干,才逃得那么快。他现在跑长山挖何首乌去了,说是生男生女不如生发,养家养娃不如养毛囊。” 霍老:…… “您也别生气,比起祁辛黎,其他几个更离谱,您还要听吗?”王义元小心翼翼。 霍老挤压太阳穴:“不用了,我暂时不想见他们。” “好嘞!那我给您泡茶,您要点什么?” “护心的,堵得慌。” “……” 时间如流水,一晃而过。 拉基跟熊友告别,启程前往乌拉。身经百战的他决定挑战自家妈妈,万万没想到等来个夫妻联合双打,一个铁拳,一个科技,他大意了没有闪,只好被摁在地板上摩擦、摩擦。 是夜,鼻青脸肿的他去千顶城拜访阿芙罗拉,两人怼了一桌子酒,喝高了什么话都说。 “伙计,我给你讲,嗝!”阿芙罗拉醉醺醺道,“纪斯啊,大祭司啊!他有天晚上来我这儿,找我占卜!嘿,抽了三次塔罗,都抽中了恋人,嗝!这叫什么……哦,用中文说是‘请更慎重’?” “是情根深种!”拉基晕乎乎地强调道,“你的占卜这么准吗?兄弟,好兄弟,来帮我抽牌,看看我是什么?” 阿芙罗拉歪斜起身,抓过一副惯用塔罗开始搓,再让拉基随意抽。 拉基干了一瓶伏特加,满嘴念着“大祭司保佑”,随后抽出了几张塔罗,还迷迷糊糊地列成一排。 “你占什么啊,伙计?” “占我什么时候脱单,兄弟。” 阿芙罗拉翻过一堆牌,愣是瞪大眼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发出爆笑:“哈哈哈!伙计你可真行,你要单几百年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全是逆位的牌卡呢!” 拉基不语,既然酒已经喝完了,那可以打架了。 他乌拉一声,一拳招呼到阿芙罗拉脸上。后者分分钟扯过他耳朵还了一拳,两人很干脆地你来我往起来,最后双双栽倒在酒瓶堆里。 眼皮子渐渐耷拉下去,喉间发出呼噜声。 迷糊中,阿芙罗拉喃喃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伙计?” “送请柬……”拉基从怀里掏出皱不拉几的请柬,“两个最强的打算办婚礼,你说送多少份子钱好?” “份子钱是什么?” “可能是熊吧……” 说着说着,两人就睡着了。 次日醒来,拉基和阿芙罗拉发现店内外围满了记者,可他们一点也不关注他们,只将摄像机怼着请柬疯狂拍摄。 有一名中洲的记者边拍摄边抹泪:“爷嗑的CP要结婚了,我这就去给他们承包头条!” 拉基和阿芙罗拉:…… 事实证明,乌拉人喝完酒除了会打熊,还会掉落橙色稀有道具——司诺城与纪斯的结婚请柬。 这俩口口声声说着繁文缛节太多、结婚流程特烦的人,一个亲手裁了纸,漆上金色和银白的纹路;一个亲手写了字,给每个友人发出了邀请。 请柬虽小,却是两位大佬的手作,意义不同凡响。精灵的做工,圣者的笔锋,这是要当国宝供奉到博物馆供后人欣赏的,结果这会儿传遍大江南北,爆成了新世纪的现象级新闻。 “啊啊啊!根本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结婚,我以为要等个几百上千年,没想到居然是有生之年!生在这个时代真是太好了!” “小道消息不代表官方立场,但我还是要说——我妈朋友隔壁家阿姨的老公的亲妹,就在司家老宅当厨师!听说这婚结得快是因为那两位回了趟老宅,司家老爷子说‘你们耗得起百年千年,我耗不起五年十年,把婚结了让我这老头子安心吧’,然后他俩就结了!” “哇靠,楼上姐妹的消息666!不过话说回来,两边结婚,大祭司似乎……没有家长到场啊?” “胡说!鸡丝全球后援会在此,谁敢说我们鸡丝没有家长到场!”大号一出,网友瞬间奔走相告。 网络上着实闹腾了整整半月,气氛嗨得不行。这大概是毁灭日降临以来,众人最开心最疯狂的一段时间。诚挚的祝福,温暖的给予,善意与满足的情绪汇聚,有些微的振动在风中传递。 传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听见了吗?是祝福。”纪斯轻笑,“成婚这事,他们倒是比我们更快活。” “嗯,我听到了。”司诺城勾唇。短短两年他成长得极快,像是一柄宝剑入鞘,敛住了锋芒,让一身的气势厚重如山,看着可靠又沉稳。 “根据因果律,收到了祝福也得反馈。”司诺城的声音很温和,“刚巧在记忆里搜刮出了精灵的颂歌,要听吗?” “嗯。”纪斯颔首。 司诺城清了清嗓子,迎着晚风与星辰,站在自己的“圣树”身边,送出了属于光精灵的祝福。他的声线低沉富有磁性,如湖水泛开的涟漪,粼粼闪光。 哪怕说的精灵语只有纪斯能听懂,却不妨碍飞禽走兽闻声而来,在此处盘旋。 “我将爱与赞歌,送与生命。” “我将心与生命,奉献给你。” “我的圣树,我的光辉,让我沉眠于你身畔,让我融化在你脚边……” 词浅情深,纸短情长。在司诺城声线的传递中,爱的频率在缓缓荡开。纪斯侧耳细听,牵起淡淡的微笑,片刻后,他的手轻轻拍在宙心权杖上,和出一阵阵节拍。 繁星明月,挚爱相伴。人生之快意,莫过于此。 …… 同年11月11日,纪斯与司诺城的婚礼在大洋的一座海岛上举行。虽然不晓得为何结婚的日子要定成“11.11”这么光棍的数字,但并不妨碍参与者狂欢就对了。 那一日的海岛上空飞满了全景拍摄机,宾客落座于席。长长的红毯铺就,有缤纷的玫瑰从半空洒落,有大片气球飞上高空。美得如梦似幻,让人心醉其间。 没有记者来到岛上,只有熟悉的亲朋好友汇聚于此。这是一场极简的婚礼,可出席这场婚礼的每一个人都在史册上录入了姓名。霍老、金老到场,卓越的觉醒者回归,曾经的有缘人相聚。 他们鼓掌欢呼新人的入场,就见红毯尽头走来两个身姿笔挺的男人。 他们穿着复古的正红色古服而来,气场凌厉,步伐一致,有金红色的龙纹晕开,恍若历史的隔层被打破,古时的贵公子正迎风踏水而来。 纪斯卸掉了权杖和银冠,白色长发挽起书生髻,红色的缎带在脑后飘扬。 司诺城也是同样的打扮,只是比起纪斯的风流雅致,他显得极为英俊正派。二人相携走过,宛若丞相与将军手搭着手,是文武的和鸣,是阳刚之力的交锋。 “城城,要幸福啊!”诗玉华落下热泪,她的丈夫拥紧了她。 司老爷子笑得开怀,嘴上却硬是嫌弃:“怎么不穿我给挑的西装,这是在嫌弃我吗?” “爷爷你真是……”司逸歌鼓掌笑道,“这两套不也是你挑的吗?” 气氛越掀越高,欢呼越来越嗨。当纪斯和司诺城站上光芒聚焦处,他们忽而一笑,像是心意相通似的各自退后一步,甩开云袖拱手,朝对方鞠了一躬。 不拜天地,不拜父母,只拜此生相伴之人,是为结契。 随即,他们再向对方进一步,在没有司仪宣读誓言、主持人提及步骤的情况下,为对方掏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戒指。 司诺城出手的是一枚钻石,他亲手雕琢的钻戒,每一个刻面都融入了他的符文。如今,他要将它交给纪斯。 纪斯出手的是一枚说不出名字的金玉,它泛着淡金色的光辉,像极了司诺城的灵魂。这是纪斯曾收拢的恒星之墟,蕴含着宇宙的一部分道。 现在,他会将它交给司诺城。 交换戒指,为彼此戴上。这个过程极为短暂,可落在两人心里却如亘古漫长。 至此,星河永远,一路不再独行。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时光尽头,都有一个人始终站在他的身边。 礼成! 二人相视一笑。 突兀地,满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狂欢。大片花瓣洒落、香槟开启,亲友们欢聚共舞,与新人同乐。 许久不吃瓜的姜启宁终于呆在了吃瓜的第一线,真是感动到打了个饱嗝。他抓起一片西瓜狂啃,嘴就没停过:“一个问题,这礼成得也太快了吧!他们都不拜天地吗?” 拉基啃着一个猪蹄:“醒醒,天地敢受他们一拜吗?” 姜启宁突然噎住,开始拼命捶脖子! “或许连抛花的环节都不会有。”祁辛黎道,“按照俗礼,谁接下了新人的花,下一个结婚的就是谁。可落在纪斯和司诺城身上,要是抛出的花被人接了,估计就是言灵。这牵扯的因果那么大,他们怎么可能……” 话没说完,就见身边的小伙伴全部冲了出去,朝高台上的新人挥手。 “啊啊啊!城哥,给我花给我花!我要女朋友,我要结婚啊!”姜启宁发出灵魂咆哮,“快赐给我言灵,祝我早日脱单!” 拉基挤开了他:“纪斯,看在同伴这么久的份上,把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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