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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老姜根本没说这些,司老大!” 司诺城蹙眉:“那你刚才为什么问我一句‘是不是’?” 俞铭洋扔掉了节操:“我其实是想问你,我们在上风口蹲坑,你们在下风口有没有闻到臭味?” 司诺城:…… “我之所以脸色苍白,是因为蹲太久,大脑供血不足。”俞铭洋满嘴跑火车,“我之所以说‘这样不妥’,是因为怕你们鼻子太灵、牺牲太大,想说要不换块地扎营比较好。” 顶着司诺城高深莫测的眼神,俞铭洋扛起了五指山般的压力:“司老大,你放心!你刚跟我说的话,我一个字儿也不会蹦出去。” “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瞬间插满了flag。 俞铭洋表示吃瓜我来,对轰你去。要早知道五人行是个巨坑,打死他都不会说组队。 现在可好,这两边都觉得自己掌握了对方不可说的秘密,偏偏还没对线过,让他这个夹在中间的老实人咋整? 总感觉对线之日,就是世界毁灭之时,除非他们把瓜给坐实了! 他能咋,还能咋?只能装个傻子。 “司、司老大,要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俞铭洋苟住即将翻掉的车,“羊就一只,我怕去晚了连个皮都莫得。” 他飞速开溜,徒留司诺城抱臂靠在树边,面无表情。 他同俞铭洋相处也有五六年了,还不知道这货是什么狗德行吗? 只有在说谎的时候,对方才会提前找借口撤退,为的就是防止他秋后算账。而那张嘴里吐出的话,他是一句都不信。 只是,俞铭洋到底瞒了他什么? 算了,他也没兴趣深究下去。姜启宁和拉基究竟会走到哪一步,关他屁事。他最该关注的问题只有一个,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达到纪斯那个地步? “嘁!”司诺城轻嗤一声,面色不善地修炼去了。 与此同时,篝火旁,羊肉烤得金黄、泛着焦香。 姜启宁吃得满嘴流油,用手肘捅了捅俞铭洋:“老洋芋,城哥跟你说了啥?是不是坦白了?” 拉基啃着羊腿,竖起耳朵。 “嗐,坦白啥啊,我看你想多了。”俞铭洋重复了一遍说辞,“司老大让我们下次蹲坑注意点,别找上风口,臭熏十里太尴尬了。” “你为什么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些?” “我本来也不想说的,可拉基不是说到了森林里,一定要抛弃作为人的观念和常识吗?你看,我做到了,我先把餐桌礼仪扔了。” 姜启宁和拉基:……这手里的羊肉突然不香了。 …… 纪斯站在悬崖之巅,视线透过无尽的星空往外延伸,仿佛与什么对视着。 银河依旧璀璨,夜空纯净如洗,可他却看见了笼罩着大片星域的黑暗与魔气。 半人马利卡萨战死,魔树赛娑娅灰逝。食脑魔亚古成了灰烬,流沙之主乌扎依惨败,而蛮牛巴努鲁只剩躯壳,还成了实验品。 细数,暗域已折损五头实力强大的恶魔。想来以亚巴顿的谨慎,会率先窥伺一番地球,以确定这里到底存在什么样的神裔,再谋定而后动。 纪斯能感觉到,那无穷的恶意正隔着遥远的宇宙滚滚而来,超越时空的限制,正虎视眈眈。 “你赢不了我的,亚巴顿。”纪斯手握权杖迎风而立,长发在身后乱舞如魔,“你我终将走向各自既定的命运。” 呼啦——狂风骤起,气温陡然下降。很快,烈风骤停,温度逐渐拔升。 宇宙深处传来隆隆魔语,黑暗翻滚着、振动着,能量越过重重桎梏袭来,搅得天地变色、阴云密布,云层中隐约有奔雷闪过。 天象变得极其可怕,各地破碎的界门传来哀鸣,就连大澳满域的怪物都发出卑微的嚎哭。 不远处传来姜启宁的惊呼:“怎么回事?沙尘暴龙卷风还是海啸?见鬼了,怎么会这么冷!” 接着,是拉基双面斧落地的声音:“你们俩到我身后,我感觉很不对劲!” 司诺城踏着风跑来,此刻,纪斯的权杖堪堪落地。杖尖轻触地面的那秒,好似一滴水落入湖中,泛开层层涟漪。 而那涟漪过处,树欲静则静,风欲止则止。草木顺着波动一荡,乌云沿着能量溃散,眨眼间恶意全消,星空仍是干净如故,森林始终平静如昔。 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被窥伺的感觉消失了,司诺城不自觉地上前,就听纪斯说道:“你被看见了。” “被什么看见了?” “最强大的那只魔。”纪斯偏过头,“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有事,为什么还要过来?但凡你来迟一点,他也不会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听罢,司诺城笑了:“知道你强是一回事,关心朋友是另一回事。至于被最强大的注意到,不就是证明我也很强吗?” “怎么,你是嫌我碍事,还是……担心我?” 纪斯勾唇:“尽力活下来,那家伙可能会遣出专门针对你的恶魔。” 哪成想,司诺城根本不关心来的是什么品种,只回了句:“看来是担心我啊,原来你的良心偶尔还能痉挛几下,我一直以为它死透了。” 纪斯:……原来你的嘴还能再毒一点,我一直以为它已经到顶了。 玩笑过后,司诺城还是切入了正题:“下次星门开启,来的会是一支高等魔大军吗?” “不会。”纪斯道,“你知道一只高等魔是什么概念吗?在暗域扩张的历史中,一只高等魔的战力足以覆灭一颗普通类地行星。因为强大,所以傲慢,他们轻易不会合作,除非确定地球上存在的是‘诸神’,才会有兴趣发起一次‘黄昏’。” “其余时候,能来个五只、八只左右,已经很看得起地球了。” “在至高魔王的观念里,地球是个一捏就碎的玩具。即使地球上出现了觉醒者,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玩具上长出的虫子罢了。至于我,他只以为是——大一点的虫子。” “就像人类喜欢斗蟋蟀一样,魔王也会有同样的兴趣。他会不断派遣麾下的恶魔进入‘斗兽场’,再为斗兽场加个盖子。静置一段时间,掀开看看是谁活着。我们输了,他不会再挂心;我们赢了,他会继续加砝码。直到他起了兴致,亲身进入‘斗兽场’。” 司诺城跟上了他的思维:“接着,你会把斗兽场变成困兽场。” 纪斯喟叹道:“你是真的聪明啊……”都想把你带走当藏品了。 “有一点我感到奇怪。”司诺城问道,“在方舟之上,你提过你的队伍跟暗域一战,已经赢得了胜利。那魔王作为暗域的王者,你们应该打过交道才是。为什么对方的表现像是……认不出你的能量波动?” 纪斯只给出提醒:“我说过,‘时间’是人类定下的概念。” “还记得‘人生电影’吗?如果你在屏幕外,你就可以肆意移动进度条跳到任何一个节点,过去、现在和未来同时进行,而我是从屏幕外跃入屏幕中的人。”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挑了‘未来’?” 纪斯忽然靠近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我来了却一段因果。‘果’我已经吃到了,‘因’需要靠我种下,所以我来了。” 吐息散去,司诺城愣在原地动也不动。 好半晌,他忽然伸手摁住纪斯的肩膀,把他推离自己一臂之遥,顺便绷着张脸,用严肃的语气说道:“你……挡到我呼吸新鲜空气了。” 纪斯:…… 直接剔除藏品的资格。 …… 闹了这一出,夜晚已无人有心睡眠。最终,五人组踏上了前往沼泽的路,并在次日下午三点左右抵达目的地。 令人惊讶的是,目前是沼泽的地方,在“毁灭日”之前是伊万城东南角最大的湿地公园。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它周遭的钢筋混凝土全被腐蚀干净,化作了一片冒着黑绿色烟雾的沼泽地。 有大片绿色的气泡从“水”下冒出来,在爆破时会腾起刺鼻的气味,还充满了腐蚀性。 “咳咳、咳咳!这特么是咳咳、什么玩意儿?”姜启宁咳嗽不止,只觉得口鼻烧得很疼。片刻,他的声音变得沙哑,“火烧火燎的,喉咙好痛!” 司诺城很干脆地将手中的树枝扔进了沼泽中。没多久,就见树枝迅速变成焦炭,渐渐销蚀了痕迹。 气味愈发刺鼻了,司诺城回道:“是强酸。” “咳咳,什么?” “这一片沼泽全是强酸构成,它挥发在空气里,进入呼吸道后会腐蚀人的身体。要是换作普通人,就算穿了装备也无法靠近这里。强酸会腐蚀装备,而人必须呼吸。”司诺城冷声道,“它是一道天然的屏障,能隔绝大部分人或怪的侵扰。甚至,人或怪物死在岸上,也方便里头的怪物爬出来觅食。” “我的喉咙……不行了!”他咳出了血丝。 俞铭洋将手放在姜启宁的喉咙上,绿色的治愈之力缓缓流淌,可算让姜启宁缓过了劲儿。 拉基道:“尝试将能量附着在体表,它会自动过滤空气。” 两人立刻照做,司诺城却突然打出一个手势,示意众人往后退:“有大家伙来了,不止一只。一头在外,一头在内,我们去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正好看看大澳的怪物究竟进化到哪个地步了。” 他们对视一眼,即刻分散藏身在各处。 不多时,远处响起了震天一声兽吼。只见一头庞大的、泛着金属光泽的独角犀牛朝沼泽地跑来,站在边沿抬起前肢,再重重落下。 “轰隆——”踩得整片沼泽搅动起来,底下隐约有巨大的暗影游动。 “哞!” 独角犀牛高约五米,体长近十米。鼻尖的犀牛角伴着它的愤怒逐渐拉长,又像是电钻似的飞速旋转起来。它往后蹬了几步,再猛地跃起,犹如鱼叉般朝沼泽下的暗影刺去。 刹那,墨绿色的汁液飞溅十数米高,一条巨大的、长满锯齿的尾巴甩出沼泽,扬起偌大的水花。黑铁色的鳞片一闪,而在沼泽的另一端居然扬起偌大的鳄鱼头颅,它猛地拨转身体咬向中段,却被一根利刺戳穿了下颚。 “昂!”一声响,竟似龙吟。 裹挟着强酸的气流散开,独角犀牛凭庞大的蛮力反制鳄鱼。可惜,它的体型终究是偏小了,而在自然界中,体型巨大往往意味着更多的优势。 鳄鱼猛地翻覆身体,将独角犀牛压到沼泽底部。然后,便再无后续了。 沼泽冒出了一片泡泡,又在片刻后归于死寂。大自然优胜劣汰的残酷,将这份野蛮重新带回了世界。 “你们……看清那头鳄鱼长多大了吗?” “感觉它像是盘在沼泽底部。”俞铭洋喃喃道,“身体拉得很长,简直像是……低配版的东方龙一样。” 地龙,是鳄鱼返祖进化的方向。 “咋整,它会不会吃饱了不上来了?咱们上哪儿再去搞只犀牛钓鱼?”那么大一片材料,可别浪费了。 拉基眼神幽幽:“其实,也不用那么费力去找鱼饵。” …… 十五分钟后,司诺城握着一根巨大的钓竿坐在岸边,而俞铭洋被挂在钓竿顶部充当鱼饵。 “啊啊啊!司老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司诺城:呵。 ※※※※※※※※※※※※※※※※※※※※ PS:司诺城:这就是你瞒着我的后果。(盯纪斯——)你以后私自跑路也是这种后果。 纪斯:呵呵,头给你拧下来。 第179章 第一百七十九缕光 墨绿色的沼泽之下盘踞着一头庞然大物。 无人能看清它的真身, 也摸不着它的首尾,只知道沼泽表面荡开了大圈涟漪,隐约有漆黑的巨物在水下旋转, 慢腾腾地将“圆心”绕到了俞铭洋的脚下。 可怪物没有冒然动手,而是催动不少气泡冒上来,再在空气中爆破。它似乎是想让空气中的酸度浓到爆表,借此溶化挂着饵食的吊绳。 “这头鳄鱼是开智了吗?” 司诺城提醒队友:“比起之前的犀牛,俞铭洋的体型和能力都谈不上是威胁。按肉食动物的习性, 吃块唾手可得的肉不会犹豫那么久, 张嘴咬饵才是它们会做的事情。” “可你看看它在做什么?” 司诺城眯起眼:“按捺住了本性, 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一直在增加空气中的强酸浓度, 企图熔化吊绳、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猎物。它要么是开了智, 要么就是被人类以同样的手段钓过。”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不是好兆头。 “要小心,不是个善茬。” 一语成谶。在司诺城话落的那秒,整片沼泽的强酸忽然翻涌起来。它一浪高过一浪,竟是层层往岸边拍打, 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它在确认周围有没有埋伏!”司诺城当机立断跃上更高处, 手中以金丝凝成的长竿端得极稳, “我可以确定它开智了,大澳的军队应该伏杀过它好几次,让它记住了人类袭击的步骤。” 拉基横过战斧, 灵魂战衣覆盖体表,问道:“它会咬饵吗?” “不会。”司诺城笃定道, “如果我是澳军的指挥官, 那么在鳄鱼冒头的那秒, 我一定会下令重火攻击。它吃过亏, 绝不会再上当了。除非像那头犀牛一样跃入沼泽,否则它不会露出水面。” 换言之,俞铭洋这个饵算是废了。 “那我进沼泽,你记得捞我。” “好。” 神队友的互相配合不需要多说一句,猪队友的吃瓜之情倒是充满了生离死别。 拉基扛着战斧纵身跃入沼泽,几百斤的战斧立刻拖着他下沉,进入鳄鱼的包围圈中。同时,司诺城提着钓竿的手一抖,俞铭洋便整个被抡起,倒飞向岸边。 姜启宁伸出手声嘶力竭:“老洋芋!你不能死!” 俞铭洋精准地砸在了他身上,带着他惯性飞出,一把磕在石头上。片刻,俞铭洋托起人事不知的姜启宁,吼得歇斯底里:“老生姜!你醒一醒!” 纪斯默默别过头,不忍再看。 他发现,有些人觉醒是为了拯救世界,有些人觉醒是为了给队伍凑数。这俩究竟是怎么做到打架刚开场就自损八百的? 令人费解。 沼泽底,灵魂外衣隔绝了强酸的腐蚀,但视野的可见度依旧很低。原因无它,沼泽是一片墨绿,根本分不清哪是哪,只能凭细微的波动来分辨怪物在何处。 拉基沉下心,一瞬进入了类似大猫捕食的状态,耐心沉稳、无声无息。 记忆中,母亲的语气严厉又认真, 后方的液体微微荡开,拉基猛地卸下战斧格挡,竟是“铿”一声顶住了最外侧的獠牙。他豁然瞪大眼,第一次看清了变异鳄鱼的样貌。 说实话,他都不敢称之为鳄鱼—— 它有一双病态的、猩红的竖瞳,七个鼻孔喷出气泡,上下颚之间有六排利齿。 那本是厚实的舌苔,却异变成了猩红的蛇信。而挤满瘤子的额头长出了一根歪斜的尖角,就连前肢都进化得像是鹰爪……看着犹如一条不伦不类的蛟? 惊讶只一瞬,拉基举起战斧痛击它的牙齿! 果然,虽然生物与生物各不相同,但牙疼却彼此相通。拉基一斧头下去砍的不是牙,而是命啊! 鳄鱼发出长吟,昂一声败退。由于疼痛难忍,它隐没在水下的身躯本能地摆动起来。水一动,拉基分分钟“听”声辨位,搞清楚它的尾巴在哪里。 “拉基!”司诺城的声音传来。 拉基一蹬双腿,形同离弦之箭般扎向鳄鱼的尾巴。他本想把它囫囵个儿抡起,可委实低估了对方的战斗力。 黝黑粗壮的长尾甩来,一把打在他的身上。下一秒,拉基像个炮弹似的从沼泽中飞出,又在半途被一根金色的绳索缠住,生生绕了个弯挂到了树上。 “底下是个什么情况?” “深达百米,那鳄鱼的头顶出了一根角,这算是蛟?” 话没说完,长在强酸边的诡异树木就因承受不起双面斧的重量,应声而断!司诺城和拉基双双朝沼泽坠去,刹那,一张大嘴由下往上而来,裹挟着万钧之力,凶残地咬合住两个人。 末了,鳄鱼心满意足地沉入沼泽。 没多久,它翻着肚皮浮出了沼泽。 事实证明,肉是不能乱吃的。光精灵烫嘴,兽王带刺,前者烫伤了鳄鱼的整个口腔和喉管,后者抡着斧头给它来了个剖腹…… 浓稠的墨绿色血液从鳄鱼身上流了出来,与沼泽中的液体是同样的质地。 拉基踩在鳄鱼的尸体上,抹了一把血,再比对了一番沼泽,突然冒出个难以置信的念头:“难道这一整个池子都是……鳄鱼血?” 司诺城只说了一句:“鳄鱼是群居动物。” 鳄鱼是群居动物,可这片沼泽中只留下一头,还进化成了蛟的模样。这一点不得不让人深想,莫非它是吃掉了所有同类,才达到返祖的地步? 两人面面相觑,不语。 之后,他们将鳄鱼的尸体拖上岸,发现它周身长满了黑鳞,而下腹的位置还生着一块巨大的瘤子。它几乎脱离了鳄鱼的模子,已变成了另一种生物的样貌。 “魔蛟。”纪斯缓步而来。 他拿着杖尖戳了戳它下腹的瘤子:“要是运气好成了魔龙,这就是它长逆鳞的地方。”说着,他看向司诺城,“要是在大修时代,这谈得上是天材地宝的一种,价值不菲,你打算怎么处理?” “寄回家做战衣。”司诺城精打细算,“近百米,应该够做五十套吧?” 拉基给鳄鱼摸骨:“好家伙,够硬!队伍的武器可以升级了!” “不行,太浪费了。”司诺城眼神一厉,迸射出投资大佬的精光,“不是说丛林里死了一只大的,就会引来更多的猎食者吗?我们大可以拆了它的皮和骨,再用它的肉钓别的怪物。这样一来,不必我们去寻找,它们也会主动送上门。” 完美! 队友们给予热烈的掌声:“不愧是你!” 纪斯:…… 他觉得司诺城要是活在他的时代,一定是主财政的户部尚书。不,可能小看他了,以他的性子怕是要富可敌国到自立为王吧? 届时,他会与他在战场相见。 要是真有这种可能,最怕的结果就是“不好了!大人,敌方大帅身中一箭,醒来后性情大变”。 纪斯:…… 嗯,幸亏不是活在同一个时代呢。 …… 为了呼吸新鲜空气,五人组还是把鳄鱼的尸体带到了别处。 待拉基和司诺城把鳄鱼解剖完,姜启宁的三条蛇各自卷过一块肉吞咽,后缩进灌木丛里进入了休眠。俞铭洋主动负担起寻找野菜的大任,拉基则表示会守着鳄鱼,让司诺城先去清洗。 鳄鱼的口腔……实在是太臭了! 司诺城也不矫情,几个起落消失在林间。他寻了一处浅湖,又在湖泊边找了一些药草。不久,他扒干净窜入湖里,搓碎了药草揉在头发和身上,打出一层绵密的泡泡。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认识这些药草,只晓得在见到它们的第一眼时,就明白它们生来是做什么的了。 所以,是精灵的天赋吗? 司诺城潜入水底,再猛地浮出水面。短发甩出水渍,在日落的辉光中闪出一片金红的光泽。他赤足站在湖底的石块上,水痕没过腰线,露出他精壮的脊背。 “呼……”可算能畅快呼吸了。 司诺城仰头抹去水渍,朝天空睁开双眼,又仰面砸进水里。他放肆地游了两圈,再把衣裤拿来搓洗。 谁知金贵的总裁没洗过衣服,只听得“撕拉”巨响,因一时力道太大,他直接把衣裤洗烂了。 司诺城:…… 他抖开衣裤,布料已成“往事”。大总裁木着脸放下衣裤,决定找几根草绳缝缝补补。谁知四下扫视之际,他对上了隔壁悬崖顶部的纪斯的双眼。 司诺城:…… 纪斯:…… 沉默,沉默是傍晚的天和地。 悬崖顶部,风口之处。耷拉着破裤的司诺城坐在纪斯身畔,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看了多久?你看到了什么?你看完有什么感想?” 纪斯盘坐在崖顶,假笑道:“被水声吸引,只看了一会儿。看完只有一个感想,你的衣服居然要洗?” “说的跟你的衣服不需要洗一样。” “我的衣服真不用洗。”纪斯道,“它有生物力场,会利用能量清理自身。” “那你能借我一件衣服吗?我记得你里外穿了三件。我要是这一身回去,总感觉不太好。”司诺城蹙眉,“说不出哪里不好,但就是不好。” “不行。”纪斯平静道,“你穿我的衣服回去,更不像话吧?”末了,他补充道,“说不出哪里不像话,但就是不像话。” 沉默五秒钟,热闹两小时。为了逮只袋鼠追上崖顶的姜启宁出现在他们面前,宛若一场及时雨。而后者看着几件碎布,再看向司诺城和纪斯……瞬间变成暴漫的画风,并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城哥,你、你们……” “你衣服借给我穿,谢了。”司诺城的手搭上了姜启宁的肩。 “啊?” …… 只剩一条平角裤的姜启宁陪纪斯坐在崖顶,在大风的吹拂下瑟瑟发抖。司诺城则窜入了伊万城的内域,想在商铺里找几身衣服。 “阿嚏——”姜启宁吸吸鼻子,“好冷啊!纪斯,我记得你里外穿了三件衣服,可以借我一件穿吗?” “不行。”纪斯断然拒绝,“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为我衣服,可断你手足。” 姜启宁:“……照你这意思,城哥扒我衣服穿岂不是绿了我?” 纪斯:…… 另一端,浑身沾满鳄鱼口水、胃液、血液的拉基守着尸体,又累又饿又臭,他是真的没想到——司诺城一大老爷们儿洗澡居然要花三个小时? 不行了,他快不行了! 人呢?怎么一个换班的人都没有? ※※※※※※※※※※※※※※※※※※※※ PS:拉基:在纪斯的管理下,别人都是996,只有我是999。999皮炎平,你们再皮我就用神喷之炎把你们夷平。 第180章 第一百八十缕光 司诺城背回了一大袋换洗衣裤, 却找不到一家留存食物的便利店。 “澳军来过伊万城不止一次。”司诺城拱了拱火堆,再把半扇牛肉翻个面,“街区破坏严重, 看痕迹是毁于炮火。我一路过去, 看到不少大澳的武器和军服碎片, 基本聚集在商场、食品店和便利店区域, 他们是搜集物资时被杀的。” 俞铭洋拧起一把草, 将汁液淋到牛肉上:“按理说, 人类会去这几块地方找食物,变异动物应该会蹲点狩猎吧?司老大,你没碰到怪物吗?” 司诺城颔首:“这也是最奇怪的一点, 我没碰到怪物。” “诶,一只也没有?” “一只也没有。” 柴火发出哔啵轻响,在橘红色的火光中,纪斯低眉敛目, 默不作声。他的左手掐着指诀, 后抬眼望向星斗, 当椰子壳里的鱼汤泛出奶白色时,纪斯朝林深处看了一眼。 林叶沙沙, 洗完澡的拉基光着上身、穿着一条牛仔裤走来, 他随手捋去头发上的水渍,将战斧搁在树边,捡起了一件T恤穿。 分明是最大码的衣服, 可绷到拉基的肌肉上愣是显得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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