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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口”当成真事,只是问道:“你的朋友是哪个营?今晚守在哪儿,他不跟你来吃饭吗?” 拉基顿了顿,回道:“我们……编外人员,守在魔窟边上,他太紧张了没心思吃饭。” 想到躲在营地里疯狂吹萨克斯的姜启宁,拉基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记谱行为,估计到最后只能记住一首两只老虎。 那么问题来了,姜启宁吹两只老虎会造成什么效果? 拉基不禁陷入了沉思。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缕光 魔窟深处的变动发生在一周之前。 那夜, 凌晨零点。在宁原山脉安营扎寨的军人被一阵阵凄厉的兽鸣惊醒,他们即刻进入备战状态,扛起枪炮牢牢封锁住各条路线。 然而, 等了又等, 魔窟也没有爬出一只硕鼠。倒是兽鸣声愈发惨烈, 像极了地狱里传出的鬼哭狼嚎。 此后,阴风渐起,有浓重的血腥味从魔窟的豁口溢出, 飘散在空气中。而持续一夜的惨叫声缓缓消失,空白了足有数息,才传来更瘆人的咀嚼尸骨的声音。 从天黑到黎明, 镇守宁原的士兵都明白——魔窟底下的怪物怕是已经换血了,新来的物种比硕鼠更强大也更恐怖。 次日,他们下放机器人和声纳器, 想在敌袭前探查一二。却不料,魔窟四壁不知沾了什么液体,机器光是碰到边角就消融大半。如此失利数次, 他们只能放弃了侦测计划, 进而选择被动的防守。 但谁都知道, 防守救不了中洲人。 “硕鼠的数量以亿计,新怪物能在一夜间吃光硕鼠, 你说它们的数量有多少?”金老沉声道, “防守有个屁用, 我们这点子兵根本防不住。可偏偏那窝畜生占据地理优势, 至少老爷子我没法在地底抡刀。” 不仅是科技不达标, 人类的身体素质也不达标。即使魔窟裂到能容人的地步, 军方也不可能真送人下去拼杀, 那简直跟送菜没什么两样。 “最近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国家给了我们一批掺着龙骨的冷兵器了。”金老挥了挥沉重且森寒的大砍刀,感慨万分,“多亏你们宰了两头龙,岭东和宁原都用上了。刀子可真沉啊,足有五十来斤了。” 这还只是掺了骨渣的兵器,要是全副用龙骨打造的话…… 金老不禁溜向拉基的战斧:“你这斧头借我试下手。” 拉基诚恳婉拒:“六百斤左右。”试下手,您的手可能就莫得了。 金老:……牲口! 日落黄昏,天色暗沉。魔窟周围安置着一圈无线“地听”仪器,它们会将收拢的声音构筑成波,传递到军事堡垒的监控处。 风声、砂石滚落声、草叶摩擦声……声无巨细都收纳在内,直到——林间鸟雀突兀惊飞,唳声尖锐,宛若警报。 刹那,枪械上膛,军人们屏住了呼吸。 当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落幕,死寂的魔窟地底终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往上、往上,缓慢又有耐心,好似一批天赋卓绝的狩猎者,明白黑夜不适的优势,也明白动作放轻的好处。 很棘手! 拉基往战斧柄底栓了一条钢链,再把钢链挂在自己的手臂上。不同于战友们的全副武装,拉基只穿了白背心配军裤,他一身腱子肉散发着健康的光泽,栗色短发微扬,气场在层层扩张。 他感觉到了…… 怪物成群结队地涌上来,它们的本能在畏惧他,但因为他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所以它们更想杀死他,再分而食之。 啧,什么时候开始,他轮得到这种下三滥的东西肖想了? 不知哪来的怒气,拉基的杀意更重了。他发现,只要自己来到宁原山脉,就极容易“分裂”成两个人格。一个满脑子暴力,一个拼了命冷静。 遗憾的是,“冷静”这种高贵的品质,在姜启宁吹起第一个音符后就没了。 彼时,他的小伙伴窝在阵地头部,神情凛冽,目不斜视,一副绝不会掉链子的靠谱范。他似乎胸有成竹,左手扩音器,右手萨克斯,仿佛只要怪物敢冒头,它们就能分分钟嗝屁一样。 拉基……难得信了。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出生入死的队友,经历过这么多大战,一定是个成熟的觉醒者了。他应该多信任他一些。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夜幕之中,有两支长长的黑“矛”攀上了魔窟的边缘。它们是一对肢节,顶端尖锐如刀,中段和后段一截比一截粗壮,还长满了漆黑的绒毛。很快,又两只肢节攀援而上,四爪一撑,立刻托起了一个长满复眼的头颅,再拖出了饱满的腹部。 很快,在照明弹的照射下,一只高约2米的八爪蜘蛛举起前肢,口器张开,猛地朝高空射出一缕蛛丝。 它精准地裹住了余晖未灭的照明弹,让一切光明复归于黑暗。 是蜘蛛! 是巨型蜘蛛! “蛛丝射程足达五百米,具体速度还在分析中!”通讯器里传来研究员的吼声,“火!点火!用火攻!”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巨型蜘蛛汇成漆黑的潮水,从豁口处疯狂涌向军队。饶是枪炮威力恐怖,却也架不住蜘蛛激射而出的蛛丝。它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编织成大网,将所有的枪子和弹片都裹进网中。 陡然,树上的兵被蛛丝缠上,他根本来不及惨叫,就被裹成一个茧拖下了树。巨型蜘蛛张开口器,探出一根长长的针管,猛地捅进了茧…… “铿!”拉基甩出的战斧劈碎了蜘蛛,他扯着钢链一收,顷刻拉回战斧,再让战斧擦着自己的耳际飞过,直接击溃了身后的蜘蛛。 碎肉飞溅,节肢动物的汁液散落。拉基狂奔到茧身边,一把剖开了它,却见里头的军人面色铁青:“是毒……有毒……” 那些蜘蛛带毒! “别说话!”拉基扯住茧,战斧横扫一片,他将茧背负在身后,大声道,“这批蜘蛛有毒,医疗班!快!” “这里!” 闻声辨位,拉基单脚点地,直接把大茧抡圆了甩飞出去。就见大茧飞过众人头顶,竟然精准地摔进了医疗班扛起的担架中。 “乌拉——”拉基重出一斧,连劈三只蜘蛛。 他惊人的战力和浑厚的能量真是拉稳了蜘蛛的仇恨值,大概是被“兽王”的灵魂波动所吸引,大批蜘蛛朝拉基汇聚,而拉基立刻朝魔窟边界移动,争取把战火带离军队。 但蜘蛛不傻,它们既想要兽王的血肉,也不会放弃渺小的芝麻。 当直升机的枪口落下,瞄准战场开火时,不少蜘蛛暴起一蹬,蛛丝激射缠住螺旋桨,一把挂在了直升机下方。它们沿着蛛丝往上爬,迫使战机不得不调转攻击方向。 紧接着,洪流般的蜘蛛涌向军队,它们举起前肢的利刃,眼看就要戳入活人的躯体—— 姜启宁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是故意掉链子的,而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蜘蛛!蜘蛛啊!天呐,他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虽然谈不上怕虫子,但是冷不丁看到真的会被吓一跳好吗? 尤其是这种眼睛一堆还长毛吐丝的玩意儿,就特么吓破胆! 别问他怎么不吹萨克斯,他根本记不起谱子。姜启宁傻了,他只想捂脸尖叫。于是,他自然而然地抬起了音量调到最大的扩音器,放置在嘴边。 “啊啊啊——”身魂同步率达到百分百,能量直接爆炸,“滚啊——” 轰轰轰! 音域瞬间开到最大,紫色的灵魂波动掀起飓风,顺着大喇叭聚拢扩散,直接“吹”爆了距离他最近的一群蜘蛛,又呈扇形往外区扩散。 草木连根拔起,大地轻微震颤。爆开的蜘蛛碎块淋漓了军人满身满脸,声波的威力甚至“吹”飞了射出的蛛丝,还掀飞了挂在直升机上的蜘蛛。 时长五秒的海妖音域,清空了一大片蜘蛛,直接颠覆了战局! 就是听的人头昏脑涨,两眼发黑,特别想吐。全场更是有三秒的死寂,无论是蜘蛛还是军人,都傻愣在原地,一副承受不住打击的样子。 唯有拉基淡定地掏了掏耳朵,继续砍怪。他怀疑自己再跟姜启宁组队,估计没到三十岁就要耳聋耳鸣了。 “呕……”一军人紧紧握住了姜启宁拿扩音器的手,“以、以后您,好歹说一声,呕!” 他艰难地夺下了姜启宁的扩音器,然后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姜启宁大惊失色,他半跪在地抱起军人:“振作一点!你不要死啊!求求你振作一点,我们不能没有你!”疯狂摇晃。 随即,他像是被挂上了“队友祭天,法力无边”的最强BUFF,将军人缓慢放到地上后,马上将犀利的眼神投向蜘蛛群。 他拽了拽扩音器,哦,没拽动。 算了。姜启宁抄起地上的萨克斯,放在了嘴边。诚如拉基所料,姜启宁除了吹两只老虎,就没别的谱子了。 当第一个音符在战场跃起,拉基觉得冷静什么的可去尼玛吧! 原因无他,在姜启宁的音域里,一群蜘蛛像是变成了智障,居然随着欢快的音乐节奏整齐划一地举起左半边爪。爪尖点地,蹦两下,整片蜘蛛弹起来,傻兮兮地往拉基面前送了两步。 接着,右半边爪抬起,蹦两下,再往他身前送两步。场面诡异惊悚,却又滑稽至极。 拉基面无表情地抬起斧头,蜘蛛们傻不愣登地排好队——和着两只老虎轻松的节奏,蜘蛛来一只,拉基砍一只。 就这样,他变成了一台无情的刷怪机器,而姜启宁吹得越来越卖力。 拉基摁住耳机:“你能不能往别人那里送点儿?” 姜启宁吹得陶醉: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拉基:……下次再跟你组队我就是狗! …… 天亮了,拉基和姜启宁一起被送进了堡垒的急救室。他们一个杀蜘蛛杀到四肢抽搐,一个搞音乐搞到神志不清。 “听说杀了一个晚上,粗略统计,光这位一人就干掉了几百万只。要不是军方也跟着出手帮忙,估计是要杀到口吐白沫了。” “太拼命了吧?” “不拼命不行啊,他队友把蜘蛛全给他吹过去了!”小小声,“这位喊着‘别送了’,整个山头都听见了,那位就不听,一个劲儿给他送。讲真,我怀疑这俩觉醒者有仇。” “噫!” 不靠谱的小道消息就这么传开了。与此同时,在海面上疾驰一日夜的司诺城和祁辛黎分道扬镳,他们一个摸到了鬼域的门口,一个转道护送着落单的船只前往樱花国。 临行前,祁辛黎问道:“你一个人能成?” “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司诺城的维度一寸寸嵌入鬼域的边界,说道,“反正清理海上道路的任务已经做完了,我总有支配剩余时间的权力。” “你的支配时间就是‘单刷’?奉劝你别太自信,万一翻车可没人救你。” “不变强那就死。”司诺城平静道,“我从来都是……最疯狂的赌徒。” 祁辛黎蹙眉:“啧,纪斯说过,我们的身体素质进不去别的维度。” “我知道,所以……”司诺城将手贴上维度的边界,随着能量的涌动,他的模样渐渐发生了变化。 金发、铠甲、长耳,精灵的模子若隐若现。 他转眸:“试试这种状态。既然水下能行,没道理进入别的维度不行。他说人类的身体进不了,可没说裹着灵魂外衣进不了。” “……你就当我疯了吧。” ※※※※※※※※※※※※※※※※※※※※ PS:纪斯想了想司诺城当年是怎么对付鬼的,不禁忧心忡忡:怎么办,好担心那群鬼…… 祁辛黎:……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缕光 维度背后的世界是远超人类认知的存在。 它不是平面却胜似平面, 说是圆面也不像圆面。变化多端、首尾相连,是虚拟也是真实,是镜像也是实体。 但凡人能以身体活在这里, 就能用肉眼观测到色彩斑斓的光线。它们或是呈波浪形弯曲, 或是如打在六棱镜中折射, 或是融成扭曲的黑洞,定在一个节点吞噬所有。 光线是流动的、无限的能量,它们像是有着生命和意识的孩童, 会自发自动地簇拥或分离,融合或分解,而高维度是光线的游乐场。 追逐、旋转、融合, 光线的构筑不禁让司诺城想起了一张世界名画《星月夜》。 他记得,那张画诞生在数百年前,出于一位在当时名声不显的画家之手。整图以夸张的蓝黄色调绘制, 上头的星月之光也是如生命流转,有生生不息之态。 后人皆称该画家作画手法夸张,是抽象艺术, 也是精神幻觉效果。纵使《星月夜》在画家身死后被炒出天价、成为国宝, 但大部分人只知其价值, 却不知其真正的“价值”! 原来,画中景是真的…… 画家为后人留下的不仅是自己的精神世界, 更是他所看到的另一个维度的真实。 光是流动的生命, 世界是维度的重叠, 无限无垠, 万物有灵。 “原来如此……”司诺城仰望着维度中的奇景, 由衷地感到震撼。他本以为顶着“鬼域”名头的维度必定万里赤地、荒芜破败, 哪成想入内竟是瑰丽奇景、世所难遇。 果然, 生而为人很渺小。 他们的眼界、心胸和见识,会被物质蒙蔽,会被世俗淹没,会被眼睛欺骗。若是从未见证宇宙的壮阔,无论是思想还是灵魂,确实会被永生永世拘禁在樊笼。 放在一年前,饶是他也沉浸在商业帝国的幻梦中无法自拔。可现在,他只想保持谦卑与平和前行。 比之浩瀚宇宙,他所谓的成就和功绩都太小太小了……而如今亲见的一切,是以前的他付出所有也看不到的波澜壮阔。 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能生在了与纪斯相遇的时代! 司诺城轻笑出声,他再不管能量续不续得上灵魂外衣,也不管进入维度后出口会不会变动,更不管自己是否会在异域迷失,他径自往前跨出一步,金发的虚影无风自动,铠甲后的披风猎猎作响。 但没想到,他一步跨出,整片维度世界豁然动荡。它形同无数面碎裂的镜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而碎片坠落在地上即刻凝成一望无垠的大漠黄沙! 天空是血色的,落日低垂;狂风是炙热的,卷过尸骸。高高低低的沙丘晕开,滚落蛇虫一二;苍苍莽莽的天幕暗沉,飞来乌鸦二三。 荒芜破败,气氛诡异。这是…… 司诺城眯起眼,这是跟他想象中一模一样的“鬼域”世界,真是分毫不差! 所以,心念想法会在高纬度显化得很快吗? 司诺城蹲下来,抓了一把温热的沙子。它们在他指缝中落下,扬起金色的颗粒。这质感、观感、触感,与他在地球摸过的沙子别无两样。 那么,这样呢? 司诺城闭上眼,复又睁开。他抬头远眺,就见望不到头的大漠化作大湖,沿岸杨柳低垂,外有凉亭画舫。他正站在一棵树下,手里捏的沙子已变成了一只黄鹂。 它扑翅而去,而他尚在出神。 一沙一世界,一画一菩提。就在今天,他全部遇上了。而所谓的大漠与湖海,正是他在维度中构筑的维度,是他自己的领域。 身体的能量也没有因为供给维度而枯竭,反倒是维度的扩张,让他从周边汲取了不少能量。仿佛他就该生在这里,与流动的光影作伴。 可真是神奇的体验…… 不过,抛开这些不说,他来鬼域是为了打怪升级。那么问题来了,鬼物也好,大魔也罢,它们究竟在哪里? 司诺城不禁陷入了沉思。 然而“显化力”极强的大总裁并不知道,种在湖边的柳树在风中沙沙摇曳、窃窃私语。 歪脖子柳: 直脖子柳: 歪脖子柳:世界上的神秘力量又增加了。 …… 鬼域失去动静的时候,纪斯正在煮茶。他捻着细长的银勺舀起茶叶,不料中途手指轻抖,落下了两三叶。 “嗯?”纪斯干脆搁下了银勺,视线如有实质地移向了东面。而东面,是墙壁和壁纸。 王义元很有眼色道:“我帮您煮?” 纪斯颔首,王义元顷刻接手。却见这位一手托腮坐在案边,盯着墙壁看了半晌,突然万分感慨:“煮完茶后告诉你背后的人,司诺城凭一己之力堵住了鬼域的大门,只要他不出来,沿海的威胁就剩一个地渊。” 王义元:…… 倒茶的手,微微颤抖。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干什么?啊! 什么叫“凭一己之力堵住鬼域大门”?这特么怎么堵住,靠什么堵住?啊!司诺城是个人吧,是吧是吧? 简直槽多无口! 纪斯抿了一口茶,只觉得味道浓了些。但他不挑嘴,不紧不慢地喝着:“顺便帮我问询一下章岩,他若是近日有空,我想与他一见。” “明白了。” “最后,记得看好小觉醒者所在的地方。” 闻言,王义元悚然一惊:“诶?大、大祭司,您的意思是……” “这就是我要见章岩的原因了。”纪斯一笑,“司诺城把鬼域堵上,不就逼得那些邪道跳脚了吗?也正好让你们见识见识,有些渣滓把你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糟蹋成什么样了。” 手指轻转茶杯:“由邪道转变的妖魔,你们就不必出手了。” “那是我的工作。” 卧槽!王义元顿时如遭雷劈,他宁愿这特么是他们的工作,也不想看这祖宗出手! 听南雅小姑娘口述,这货一出手就轰穿了外海!要是真让他来一下…… 王义元内心恨不得抱住对方的大腿哭嚎“别啊爸爸”,但表面上依然正襟危坐,就是脑门上冷汗有点多:“它们很厉害吗?” “这倒不是。” “那就交给我们吧!我们可以的,大祭司!” “不行。”邪道的手段,普通人可应付不来。只是,现在解释说不清楚,等他们亲眼见到就明白了。 纪斯搁下茶盏,找了个跟“锻炼颈椎”一样的借口:“我年纪大了,总得动一动,万一坐久了腰椎间盘突出怎么办?” 王义元:“……我记得您身份证上的年龄是21岁?” 纪斯:“你可以在21后面多加几个零。” 王义元:……我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降维打击! …… 一身牛仔装、戴着鸭舌帽的南雅背着双肩包穿过街道,她转眸看向两侧密集的赌坊以及暗巷中腌臜的交易,面无表情。 这是大南最混乱的区域,是集结军火、毒品、性和贩卖所有的危险地带。它是走私者的天堂,是颓废者的温柔乡,是赌徒的疯狂地,是正常人的葬身处。 不知有多少人想来此地捞金,大把大把砸钱,可结果却是站上这片“黄金区”的楼顶,再从楼顶一跃而下。折翼的生命落在地上,只是被“清洁工”麻木地铲起,再随意丢弃在处理尸体的地方。 所有人对这一切司空见惯,连个眼神都欠奉。 他们依旧在醉生梦死,仿佛妖魔、觉醒者和怪物的世界离他们很远很远。或许,他们之中的部分人连谁是大祭司、什么是觉醒者也不会知道。 他们在沼泽中快乐,却不知道终会沉底。 南雅不语,只像个假小子似的穿过此地。她时不时瞥向赌场里的“人”,偶尔只一眼,就有一个“人”重重倒下。 愈发混乱了,鲜血和枪声……有子弹擦过她的发际,瞬间熔成漂浮的炽热液体。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发现了她的异常。当无数弹药朝她倾泻的那秒,南雅从衣兜里抽出手,轻轻往后一挥。 “啊啊啊!”枪支熔成液体,烫伤了持枪者的手。他们大声怪叫着,连滚带爬地不知窜向何方。 南雅离开了。 是夜,大南野林。南雅坐在高大的树枝上,一手握着手电,一手在一本名单上划去名字:“今天宰了8个……” 名单记录着X组织剩余的成员,这本该是交给其他国家完成的任务,偏生南雅接了下来。究其原因,是她对任何做过“人体实验”的组织都深恶痛绝!她曾是受害者,她不愿再让人经历她所经历的一切。 纪斯曾温和地鼓励她, “爸爸、妈妈、哥哥……”她的亲人,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她要把他们接回来,中洲的基地是全世界最牢固的安全堡垒。 领口一角,有一张国际通用的大证垂落,上头赫然标着序号“7”,正是中洲特级觉醒者的号码。南雅将证件塞了回去,随后往背包里扒出一套练习册和笔。 这是司诺城叔叔专门为她准备的“中洲幼儿园小班”语文水平测试卷,她觉得自己一定能行! 将手电固定在鸭舌帽上,南雅翻开了习题: 南雅看了半天,写下歪歪扭扭的“鸭子”。 翻开答案一瞅,是一个不认识的“鹅”字!她想了想,可能是自己把“鸭”写错了。 为了防止被叔叔们嘲笑,她耿直地把“鸭子”改成了“鹅子”。 嗯,就这样吧! ※※※※※※※※※※※※※※※※※※※※ PS:大家好,鬼畜区UP主南雅今天开直播了—— 南雅:给这盘煮熟的鸡丝(纪斯)加点老生姜(姜启宁),再拌点辛辣酱(祁辛黎),佐上老洋芋(俞铭洋),切一盘吐司(司诺城),我们今天的黑暗料理就做完了!不好吃倒进垃圾桶(拉基)哦!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缕光 岭东, 大雨瓢泼之夜,嘹亮的警报声骤起,划破长空。 整座城市的灯光点亮, 居民们披着外套, 迅捷又不失秩序地下楼, 在久驻的军人指挥下踩水而过,跑向新建的地下避难所。 人们全程沉默,只剩哨声尖锐, 雨声喧哗。 有年幼的孩童抱着父亲的脖子,远眺夜空。就见界门处皲裂了一道道长疤,有漆黑粗壮的胳膊伸出, 一把抓住了“门框”! “爸爸……” 男子搂紧孩子,拽着妻子跑进避难所,身后的军人呐喊着“快关门”。两扇太极勾似的合金门咬紧关闭, 将所有的危险挡在外头。 “别怕!”男子安慰孩子,也是在安慰自己,“我们有觉醒者, 不会有事的。” 说着, 他与周围人一起将目光转向了避难大堂正中心的大屏幕上。那里直连军事堡垒, 可以看到现场的一部分画面。即使没有声音,画质也比较模糊, 但它只要露出一鳞半爪的怪物轮廓, 就足以让全场安静下来。 有人闭上眼祈祷, 有人捂住嘴观看, 一头人形怪物撕裂了界门, 它的身后还跟着一只伴生的怪物! “嗷——” 这是一头通体漆黑的魔怪, 它头顶牛角, 有鼻有眼,除了腹部多长一双手,外形倒是近似人类。它握着一根巨大的骨棒,兽耳上跟人一样穿着俩白骨大耳环。 有一只体型同它接近的秃鹫状的巨兽将爪子搭在它的肩上,蛇形长颈蜿蜒,蝠状的两翅张开拍打着,形同示威。 这是界门裂开后第一次跑出怪物,还一次性就是两只…… 霍丞鹰老将:“能打?” “能。”沈云霆颔首,“让江梓楹结盾,只要我没踩空她的盾,暴雨天反而有助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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