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怎么会有人用恋爱来报复 > 第52章

第52章

上居然出现了被灼烧的痕迹。 它惊疑不定地看向司诺城,再度抬手格挡。伴随着“嗖嗖”两声,它的手肘被扎穿两个窟窿。黑气旋转上升,凝聚身体的速度大不如前。 金色的光…… 比正午的阳光更令鬼物生厌的东西,接连不断地砸在魔种身上,彻底打出了它的真火。刹那,它的黑发化为长针飞射,司诺城一把竖起光盾格挡。 虽然魔种不是人,但司诺城是真的狗。他就这样支起光盾,又在光盾下架起了黄金加特林。于是,一个暴雨梨花针,一个三百六十转,他们隔着光盾互怼,硬生生把搏杀打成了攻防。 然而,魔种伤口越多,溢出的黑气越多。它们渐渐充斥在这方空间,混浊了维度中的力量。 拉基觉得斧头愈发沉重,脑子也愈发混沌。血液的流动速度慢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压在深海,每一次都反击都用光了力气。 果然,他不擅长对付鬼物…… 有冰冷的手握住他的脚踝,有獠牙扎入了他的经络。拉基勉强支撑着身体,一脚踩扁尸体的头颅。但很快,粉碎的尸体重聚,它咬住他的膝盖。 它们从面前、后背、腰侧冒出来,犹如地狱中的鬼手,想拉着他共沉沦。体温一点点降低,拉基觉得自己掉进了极寒深处…… “拉基!”司诺城来不及营救,就见自己脚下的地面豁然裂开。 由于光盾破坏不了,魔种干脆从他的落脚处着手。事实证明,它的计划很成功,哪怕这个男人身上的光芒能灼烧无数双手,却架不住死魂实在太多。 魔种忽然倒立起来,竟是用一双纤细的手撑起了整个庞大的尾巴。司诺城看到,它的尾巴突然裂成八瓣,里头是一个椭圆形的口器。 那口器像捕蝇草般张开上下颚,朝他打开,把他捕获,往腹中吞咽! 卧槽!司诺城奋力挣扎,却发现所有的尸体变成了强有力的黑色带子。它们缠满他的全身,分明嵌入了他的皮肉,但没割出分毫血滴。 然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被切断的剧痛……好像真的被切断了一样! 不,不对。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司诺城强忍着剧痛,直接放弃了挣扎。在乌漆墨黑中,他能看见口器内交织的利齿,它们旋转绽放,犹如鳄龟恐怖的口腔。 深呼吸,吐纳…… 越危险,越得冷静。司诺城闭上眼,将全身心送进潜意识深处。无数画面在眼前走马观花而过,传说人类在濒死时会见到“走马灯”还真不是错觉。 不过,“走马灯”并非是人类在追忆他的一生,而是生存的本能让每个人在濒死时急速过一遍人生阅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自救的方法。 一幕幕画面,一段段对话。 他的身躯被送进了利齿遍布的口腔,扎肉的玩意儿从八方压下,带来死亡的气息。刹那,他灵光一现,有句话跃然于脑海。 大祭司回首,耐心又温和, 语言是一种公器,创造属于你的咒语…… 创造·你的·咒语! 突然,司诺城睁开了眼,眸中的暗金色比任何时候都要深。 他记得! 他记得纪斯在大樊撕裂了妖魔的心口出来,他记得纪斯在精灵之森的向阳处落脚。他记得他说过世界是维度的叠加,他更记得那句话——“只要是维度,我都能抵达”。 既然纪斯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 人与人都是一样的,他根本不差劲好嘛!纵使手脚皆断,纵使动弹不得,可只要心在,人是真的会在。 而司诺城清醒后的第一条心咒,有且只有一个字: 雄浑无比,光芒璀璨。瞬间,束缚着灵魂的带子直接崩裂,碾压而来的利齿突兀消融。扒着他不放的鬼手全军覆没,就连魔种的口腔都蠕动起来,直接把他吐了出去。 落地的那秒,司诺城甩掉满身的胃液,奔向自己的队友。他轰碎一重重尸体,扒出重伤的拉基,再扒出两只淌血的吉祥物。 他将手放上拉基的额头,一声又一声呼唤,直达灵魂: 光芒盛放,力量在来回激荡。许是意识到对手太强,许是发现自己的老巢失守,魔种飞快地收回零落的尸体,合上被光烫伤的尾巴,拖拽着朝后山逃离。 可惜的是,它会使用维度,司诺城也会。 就听得“哐当”一声,它重重地砸上了一层壁障,直撞得七荤八素,身形半散。也是直到这一刻,魔种才发现不对劲。 不知何时,有一层厚实的维度套在它的领域里,融入得悄无声息。这股力量并不陌生,极为霸道,又十足刚猛。 它转过头,顺着力量朝后方看去。就见司诺城缓缓起身,他的脚下有一个“庇护圈”,圈内空荡荡的没有丝毫力量,而“庇护圈”外头,却充盈着他的力量。 庇护圈的逆向使用,他早在葫芦口就实践过。 “因为要持续不断地往外供给力量,所以才给了你可趁之机。”司诺城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他还是伸出手,凝出一把长弓,“否则,你根本近不了我的身!” 他的维度要与魔种相抗,他的力量要拉稳魔种的注意力。为了让队友顺利偷塔,他感觉自己快被榨干了…… 不,不行!男人绝对不能说自己被榨干! 为了面子,为了尊严,司诺城顽强地站了起来。在他身后,拉基幽幽转醒,姜启宁与俞铭洋也相继“上线”。 后山处的蓝光在绽放,超度的梵音已进入尾声。司诺城可以听见祁辛黎的吟诵,可以感受到至纯至善的慈悲,以及魂魄放下的释然。 甚至,他还“看到”南雅挥舞着匕首,收割落单妖魔的性命! 魔种转过身。 拉基:“该死,我起不来!俞铭洋,快奶我一口!” 俞铭洋泪流满面:“我爬不动!姜启宁,你快踢我过去。” 姜启宁欲哭无泪:“对不起,我除了一张嘴会说话,其它什么也办不到。” 众人:……要完,明明是四个人的战场,其中三个等同于嗝屁。 恰在这秒,纪斯从天而降。只是,他既没有帮忙拯救他们,也没有出手击退妖魔。这素日仙风道骨的大祭司微微一笑,掏出了一部砖哥。 他将砖哥的摄像头打开,横在自己身前,恶劣道:“我在拍呢。” “拍你们哦。” “真的起不来吗?” 摄像头、录像带、影视资料——我帅气四射的形象和战斗时飒爽的英姿,不能这样被毁了! 真男人,绝对不能说自己不行! 拉基硬生生撑起了身体:“为了我的颜面……”作为从小帅到大的男人,他的偶像包袱是十分沉重。 “扶朕起来,朕还能奶。”俞铭洋顽强地挺身,“算了,别扶我,我自己起来!” “在大战之中吹萨克斯的逼我装定了……”姜启宁言辞凿凿,“我现在就给你配乐,这首歌很热血,我爸妈对我进行混合双打时放的就是它。” 司诺城:…… 为了C位出道,为了展现风采,为了让万千妹子从大屏幕上看到自己的战斗力。快嗝屁的三人打了鸡血似的原地复活,一瘸一拐地加入了战局。 俞铭洋:“我有预感,只要我们打得好,很快就能脱单了!” 司诺城:…… 仿佛发现了一个赚到免费劳动力的新法子? 第84章 第八十四缕光 事实证明, 动物世界对雄性生物的解说没有骗人,当成年雄性进入求偶的关键期时,不仅要展现自己开屏的魅力, 还要表现自己强大的武力。 哪怕在场的是“薛定谔的雌性”, 他们也要发挥出最大的水准。 在地球上, 真正能让一群母胎solo的单身狗为之振奋的不是金钱、地位和尊严,而是来自异性的崇拜、敬仰和爱慕。 只要一想到软乎乎的妹子们高举荧光棒为他们打call,大声呐喊“我爱你”、“我要嫁给你”、“我想给你生猴子”……不说了!像眼前这种级别的大魔, 他们一个能打十个! 暴雨之下,姜启宁就着雨水抹去污渍,又张开五指插入额发, 往后慢动作一捋。很好,流动的水,湿透的衣, 迷离的眼,完美的封面男模就此诞生。 他犀利道:“兄弟们,能不能脱单就看今朝了!” 俞铭洋第一次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 再缓缓地打开前襟的两枚扣子。猛地, 他在雨中甩了一下短发, 晃开飞旋的水渍。弧度飘逸,动作到位, 喉结一滚——他就是洗发水广告的最佳代言人。 “纪斯, 你一定要把手机端稳。”俞铭洋表情认真, “如果摔了……那么就算我很绿, 我也不会原谅你。” 拉基单手扯住衣衫, 撕拉一声全部粉碎。在队友惊悚的眼神里, 乌拉的猛汉斧头一横, 浑身肌理流畅。连绵不断的水珠沿着他的身体滚落,没入引人遐想的腰际。 伟岸、健美、可靠!即使不言不语,拉基也是镜头前最A的崽。 姜启宁和俞铭洋:……糟糕,被比下去了! 情不自禁地,他们转眼看向司诺城。本以为队里的挂逼要来个金光普照、长发飘飘的变身,谁知人家压根不想保持队形。 司诺城面无表情:“麻烦你们看看场合,为什么要在魔种面前搔首弄姿?” 众人:…… 他们傻兮兮地仰头,才发现魔种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们。似乎是看傻了,它维持着一个僵硬的动作半天没动,犹如一座雕塑。 “拉基,把衣服撕了不冷吗?”司诺城发出灵魂质问。 “……冷。”来自铁憨憨的诚恳回答。 司诺城深吸一口气,他真心发现,这窝在游艇上取名为“狼啸”、实名为“狗吠”的队友半点没变。以前不靠谱,现在不着调,从始至终在卖力的人依然只有他一个。 太过分了。 短暂的沉默最终被魔种的进攻打破,大概是祁辛黎和南雅的偷塔行为奏效,魔种的战斗力明显不如之前。正好,觉醒者半残不废,魔种半死不活,双方的持久战就这么耗了下去。 这一打,就打了一个钟头。 打到建筑全毁,他们救出几十名女孩;打到大地龟裂,露出被囚在地底的警员。打到地窖藏不住孩子,打到缩在粪池里的活人不得不爬出来。 彼时,拉基断了条胳膊,只粗糙地接了起来。姜启宁被两根白骨贯穿了肺部,咳一声都要吐血,抗了魔种半天的维度就此破碎。而俞铭洋吊着他一口气,浑身浴血。 到底是经历过四九天雷的魔种,濒死之前的反抗尤为疯狂。司诺城的右臂和大腿被开了俩血窟窿,他强迫自己去习惯疼痛,并和拉基牵制住魔种,打算把它活活磨死。 血水混着泥水,流淌在召南的土地上…… 与此同时,召南后山的位置,历年弃尸的场所。祁辛黎的经文卷轴裹起了最后七副白骨,它们被埋在乱石之下,不像其余骨头那般被风化销蚀,反而保存得相当完整,还泛着玉石的光泽。 如有实质的黑气萦绕在上,怨恨极重。不消说,这七副白骨大概是魔种形成的起源。 祁辛黎的力量一层层冲刷着怨气,而怨气凝聚不散,侵蚀着他的气场。又是幻境,又是心魔,他看见了七个女孩被摧毁的人生,也看见了她们走向深渊的尽头。 短发女孩掐住他的脖子,贴上他的颈项, 祁辛黎纹丝不动,佛力层层叠加。他知道,要是度化不了她们,他就只能去见牛顿了。 卷发女孩拖着徐呼啦咋的下肢爬向他,抓住他的脚踝, 豆大的冷汗从额角落下,这一声声质问,饶是祁辛黎也招架不住。 有尖锐的指甲在往他的太阳穴扎入, “放下吧。”祁辛黎自发自动地领悟了心咒的力量,让意志传递自己的真诚,“尘归尘,土归土,放下的是仇恨,放过的是自己。” “咚”佛寺撞钟的声音扩散,在祁辛黎的领域中经久不息。 她们尖叫着,伸出手掐住祁辛黎的皮肉,留下斑驳的血迹, 祁辛黎任由她们抠下他的血肉,只一遍遍念诵着往生经。但专注的他并没有发现,守在后背的南雅抱着头颅,神情一会儿狰狞,一会儿痛苦。 意识深处,一缕缕的黑气在冒出来。黑衣女人附着在南雅身上,手挨着手,腿挨着腿, “杀死他!”声音清晰可闻,仿佛在耳边响起,“你跟我们是一样的!我们是一样的!快杀了他!” 南雅哆嗦着手,脖颈上梗起青筋。在握住刀子的那秒,她顽强地凝聚所有的注意力,强迫金属熔化成滚烫的液体,并淋漓在自己的手上。 “啊——”她惨叫出声,剧痛轰散了鬼物的蛊惑。 南雅捂住手蜷缩在地,大口喘气。手背严重烫伤,红肉翻滚,表皮焦黑,白骨隐约可见。她虽只字不言,但眼神只有一个意思:休想! 她,南雅!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朋友,也不希望再看到朋友枉死! 当这群“叔叔”在警局门口将她保护起来的那刻,他们已经被她列入了保护的范围。 亲生母亲为她而死,养父母因她遭灾,朋友也离她远去……失去了太多,南雅只想抓住手中仅剩的温暖,不允许任何人夺走。 “我们一样是女孩,你不能理解吗?”鬼物椎心泣血,“让我们活下来,律法杀不死的渣滓,我们都可以杀死!我们只杀渣滓!” 不一样的语言,南雅却懂了。她静静地注视鬼物,直白道:“我看见它在袭击女孩。” 只一句,鬼物脸色陡变。 “你说谎。”南雅冷声道,“你袭击了我,还想让我杀死叔叔。”她声声逼问,“如果没有他们出手,那栋楼里的女孩会被你们吃掉,对吧?” 她亲眼看见黑色的丝带缠满大楼,亲耳听见大楼里传来女孩的呼唤。要不是各有任务,她或许也会留在那里跟魔种开打。 “我们一样是女孩,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咚”钟声层层激荡,一波延续一波。祁辛黎忽而睁开眼,本是合十的手缓缓落下,轻轻罩在鬼物的头顶。 这时,他是祁辛黎,也不是祁辛黎。那眸光中的慈悲与大爱,流露出的沉静与阅历,绝非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能达到的境界。 “归去。”他叹道,“还乡。” “凭什么!”鬼物的指甲狠狠划过他的头皮,铲下三根头发。 头发! 祁辛黎:……我的头发! “就凭本佛爷比你强!”突兀变脸,快得像川剧。祁辛黎浑身蓝光大盛,罩着鬼物头顶的手猛地一抓,揪住了它的天灵盖,面目狰狞,“一天到晚哔哔哔,谁特么耐烦给你讲经!大胆妖孽,从本佛爷的金身上收起你的爪子!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被我超度,送你往生!” “第二,往生也别想了,我要你魂飞魄散!”祁辛黎抄起地上的钵,“呵,选第二个吧,省事。” 鬼物:…… 南雅:…… 这天杏花微雨……呸,倾盆暴雨,你说你要用往生经度化我,我信了。如今想来,或许一开始便是错的。我还是新手村的魔种,你却成了满级的钮钴禄·辛黎。 太欺负鬼了! 于是,南雅亲眼看着祁辛黎抄起经文裹住鬼物,把它们捆成一束,然后舀起钵罩在它们上头:“生前搭在地狱里,死后还想住在地狱里,要当钉子户你们问过地藏王意见了吗?人家说地狱不空誓不为佛,你们扎根地狱好意思吗?这不给人添麻烦吗?” “给本佛爷从哪来到哪去!你爹妈喊你回家吃饭,懂了吗?” 暴力超度,威力更胜之前。饶是剩下的七只鬼物怨气再强,也顶不住祁辛黎猛如虎的操作。 钵在它们的头顶旋转,将丝丝缕缕的黑气收纳到里头。待恨与怨收束殆尽,有乳白色的光晕从几副骨头上升起,化作星星点点的光扩散在空中。 它们小心翼翼地旋转在钵下,眼见它没有收了它们的意思,才晃悠悠地飘出来,浮在祁辛黎身侧。 “归去还乡,有人在等你们回家。”他平静道。 下一秒,光晕越升越高,犹如飞舞的光沫。又在升到一定的高度时忽而散开,往各个方向归去。而在它们身后,数不清的光晕从一副副骨头上升起,大片大片地往高空飞去。 它们相互依偎,彼此牵引,再随风扩散,荡向四面八方。宛如夏夜的萤火虫,又像银河璀璨的星光,在这片肮脏的土地上,盛开着最温暖的灵魂之花。 “阿弥陀佛。”祁辛黎双手合十,温和道,“人间总有不足,种种遗憾,留于时间完善即刻。此世已终,来世安宁。” “我佛慈悲。” “轰——”魔种偌大的身体倒在废墟之中,倏忽间蒸腾起无数黑色的泡沫。它们膨胀、融化再扩散,淋漓于这片土地,散发着浓重的血味。 它挣扎着,翻滚着,恶狠狠地撞着地面,却始终阻止不了消失的结局。而它体内吸纳的“净化之力”开始反噬,在它最虚弱的档口加速了它的死亡。 “唳!”魔种尖叫着,形同枯萎的花朵般变成了黄褐色,蜷缩成细长的条状物。尾部宽,头部窄,黑色的地带凝成一股,像极了……干枯的胎盘。 后山光晕漫天,在升腾的光芒里,几名觉醒者狼狈地倒在地上,休息了很久很久。久到拉基的断手被接起,久到姜启宁暂时捡回了命。 俞铭洋累得像条死狗,趴在地上直喘。可就算再苦再累,他仍然要顽强地手脚并用,爬到纪斯的脚边。 “纪斯,快让我看看!你把我拍得怎么样!”俞铭洋眼眸闪亮,“是不是完美地拍到我救援时的利落,冲向魔种的勇敢和不放弃队友的热血?” 姜启宁咳嗽着,气若游丝:“还有我……我,是不是特别美强惨!被插了两刀,吐血,都没掉眼泪!是不是拍得很凄美?” 拉基:“司诺城有没有抢我风头?” 司诺城:…… 纪斯笑道:“一起看看吧,我也是第一次用手机摄影。” “没关系,拍得不好没事。”众人纷纷安慰。 于是,他们拿到了纪斯的手机,并兴冲冲地按键。结果发现——砖哥虽然在物理攻击这方面很强悍,但是它真的不防水。 这手机…… 彻底坏了。 众人:……不,这不是真的! ※※※※※※※※※※※※※※※※※※※※ PS:司诺城:希望送去修复之后,不要把修理师傅吓傻。 纪斯:不会吓傻的,但会被吓死。 司诺城:…… 第85章 第八十五缕光 莹白光晕散尽, 冰冷暴雨骤停。废墟压垮尸体,混着鲜血和泥泞,几名警员拖着虚弱的身体, 一脚深一脚浅地走来, 开始寻找幸存的妇孺。偶尔, 他们会扒出妖魔的残肢,在遭受短暂的惊吓之后,倒也渐渐适应了起来。 前来召南的任职经历, 对他们来讲是一场噩梦。 第一周的风平浪静,第二周的友好交往,第三周的放下戒心, 却不料防备刚卸,招待他们的就是每日不断的加料饭菜,和有意为之的下毒饮水。 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召南的罪犯顶替了他们,把他们囚在地底,终日不见光明。漫长而无望的等待, 让其中几人在煎熬里死去, 而活着的人更是牢记这刻骨的教训——永远不要在贼窝卸掉防备, 否则遭殃的只是自己。 幸运的是,他们获救了。 即使不知道这世界怎么变了模样, 但“救人”的使命感还是占据了上风。不过, 当直面魔种的恐怖和觉醒者的对抗时, 警员是真切地感到了惊惧和迷茫。 为什么会有怪物? 人为什么可以对抗这种程度的怪物?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不仅是警员, 包括得救的受害者也是一样的想法。但比起警员的怀疑人生, 受害者们更多的是感受到了“报复”的快感。 渣滓都变成了怪物,怪物全部不得好死。伤害她们的人没有好下场,而活下来的间接加害者将落下终生阴影。 她们在加害时从不留情,是因为跟渣滓一样不相信会有报应,也不相信恶鬼会索命。于是,她们变本加厉,总是将生活中的不如意发泄在她们身上。 可现在—— 这群幸存的老妪和妇女被妖魔吓傻了,正趴在地上疯狂地磕头求饶。一边语无伦次地陈述召南的罪状,一边痛哭流涕地请求神佛高抬贵手,不要惩罚她们,她们都是被逼的。 然而,无论是不是被迫,她们都将迎来律法的制裁。 天光乍破,笼罩着召南的鬼域维度完全消弭,徘徊在召南外头、经历了一夜“鬼打墙”的省城大队得以进入,却发现召南的惨状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好在专业素质过硬,愣神片刻,他们便飞快地采取了搜救行动。 被困的警员,被害的少女,加害的妇孺……乃至妖魔的残肢需要拼接,魔种的尸体需要妥善保管,后山的尸骨都要验一遍。之后,还得统计、通告和寻找家属。 省城大队忙得飞起,但百忙之中还是与觉醒者接了头。原因无他,一个小镇出这么多妖魔,简直是反了天了! “多吗?不多。”纪斯笑了笑,意味深长,“中洲之大,不止一个召南;世界之广,不止一个中洲。” 队长脸色陡变。 “召南的罪孽,是此世之恶的一个缩影。”纪斯道,“阴阳相融,从不分离;黑白相间,永不对立。可有些人反其道而行,让男女、性别、强弱对立,借此中伤别人的人格和尊严,再折磨打压对方的身体和意志。” “一个人遭此种种,气场就会变得低迷。抑郁、痛苦和绝望,害怕、哭泣和自我怀疑,会源源不断地为这个世界输入怨恨。” “负能量多了,失序和失衡迟早会到来。” 召南就是最经典的例子。因果的清算,往往从罪孽之地开始。 队长喃喃道:“此世之恶……” “嗯,由人类亲手缔造的邪恶。”风来,扬起纪斯的白袍一角。他抬手拢了拢三五根乱发,继续道,“尽快对类似召南的地界下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侧首,勾唇一笑:“顺便,近期再受理暴力案子,把该抓的抓起来。” “或许是妖魔的预备役哦。” 队长:…… 不知为何,他从一个“哦”字中听出了大祭司满满的恶意。联想到局子近年来接手的家暴案、霸凌案、诈骗案和一系列零碎的案件,他觉得很有必要旧案重翻。 看来,全国各地都有得忙了。 “请问,你们会在这里待多久?”队长表示这点必须问明白,谁都知道觉醒者呆在哪里,哪里就要出大事。要是觉醒者留在省城,他们也好早做准备。 “不久,等我的白……队友养完伤,就会离开。”纪斯唇角微勾,“只是有件事需要你们上报。” “请讲。” “觉醒者的下一个落脚点,不在国内。”纪斯道,“我要带他们前往此世之恶的本源之二,当然,我们会很快回来。” 特殊时期,觉醒者想出国实在是难办。可联想到这几位的能耐,想来国外也没谁能强行留下他们。 “冒昧地问一声,你们打算去哪

相关推荐: 病弱白月光[快穿] 完结+番外   虐妾   东京调制模式   偏爱[ABO]   重生军少辣娇妻   一支葵花压海棠   修仙界第一丑男[系统]   二度沉迷(短篇集)   阳台上的野百合   网胖也是潜力股[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