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黑得可怕:“人像是畜生一样被丢在一起圈养,谁长出了第三只眼睛,就会被带走成为‘母体’饲养。” “定时定点喂特殊的食物,长出第三眼,挖去;再长出来,再挖去。” “第三眼是一种珍贵的食材,人类是蕴养第三眼的活祭品。”司诺城不吐不快,“我梦见我成了活祭品,然后我摧毁了那里。” 说着,他揉起了眉心:“……无法言喻的感觉。” 梦境的真实感太深,差一点让他深陷其中。要不是他记得自己叫司诺城,也记得在维度中攻击的感觉,或许他毁不掉那个地方。 “忘记他,只记住你自己是谁。” 纪斯笑道:“你接下来的任务,是让你的身体也成为维度的一部分,去汲取维度的力量,我相信你的悟性。” 司诺城颔首,情绪逐渐稳定。待神思回笼,他才发现自己的“队友”们正一脸麻木地看着他。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姜启宁:“《史记公元2222:城哥列传》曰:司诺城,世界上第一位觉醒者,12月在心里种下了一条蛇,次年1月在身上长出了一条蛇,享世界称号‘蟒男侠’。” 司诺城一个枕头飞向了他,砸得他哇哇叫。 拉基心有余悸:“怎么办,我有点害怕自己身上长熊,我妈打熊特别狠。” 祁辛黎:“我……南无阿弥陀佛。” 在小分队决定离开葫芦口之前,祁辛黎把自己碎掉的三观投进垃圾桶,拾掇好心情给陈队去了个电话:“陈队,我再给一条新线索。” “你要是再说‘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千万别害怕’,信不信我赶到酒店跟你打一架啊臭小子!” “不,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我自己也很害怕。” “……” “你还记得那个司诺城吗?我今天进了他的房,看见他身上盘着一条巨蟒,他……” 陈队:“目标人物喜欢果睡还喜欢溜‘蟒’这种事,你不用告诉我。祁同志,六根静一静,别看不该看的,多办点实事吧。” 祁辛黎揉了揉眉心,这陈队最初找上他时是多么老成持重,条条道道都给他分析得清清楚楚,结果每当他实话实说,两人的思维就接不到一条线上。 “陈队,我先给你从人体气场讲起……” “老刘啊,诶?哦,今天下午的任务是抓一个气功传销组织的头目吗?好,好的,等等!喂,祁同志,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等我学好了现场给你来一套你就知道了。” 祁辛黎搁下电话,回忆着拉基给他描述的“梦与维度”训练法,陷入了漫长的沉思。 每个人都有气场,气场是人体的能量。淡金色是天生的战士,那么蓝色又是什么? 恍惚中,他想起了纪斯的话。 放弃它……这个“它”是指对佛理的深入研究。 所以——蓝色气场的发展方向是“念经超度”吗? ※※※※※※※※※※※※※※※※※※※※ PS:祁辛黎:讲真,念经超度的话就相当于读条,而且读条时间特别长啊!万一我没念完就嗝屁了怎么办? 司诺城:正确使用方式是超度你自己,升华成鬼佛之后跟它们搏斗。 祁辛黎:……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PS:祁辛黎:大慈大悲牛顿菩萨,持地心重力,让那只飘来飘去的鬼降落吧!南无阿弥陀佛! 鬼物:??? 第37章 第三十七缕光 祁辛黎有缘接触佛学, 主要是成长环境和专业选择造成的结果。 他的父母在燕京大队任职,作为佼佼者中的精英,他们接手的任务没一个不沾血。要么是与别国间谍斗智, 要么是与罪恶毒枭搏命, 而随着功勋的积累, 他们夫妇渐渐成了犯罪分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恨得是咬牙切齿。 百密终有一疏,线人出了内鬼。两夫妻的身份被曝光, 连同他们的幼子一道被盖了匪盗的通杀令。 要不是夫妻俩着实厉害,祁辛黎不会拥有完满的家庭,更甚至……他已死在五岁那年的枪击案里。 祁辛黎始终忘不了那天, 双亲浑身浴血地护着他跑,身后是穷凶极恶的追杀者。回击与搏杀,妈妈的怀抱第一次因失血过多而变得冰冷。所幸, 他们硬抗着等到了救援。 自那之后,祁辛黎被父母送到了乡下,连本姓的“齐”也被改为了“祁”。为了保护他, 父母将他挂名在一户姓祁的人家里, 只盼他能平安长大。 有家不能回, 有亲不能认,相认即为危险。祁辛黎在最年幼的时期, 就理解了“军人”两个字的含义, 它们代表正义, 同时也象征死亡。 早慧的他在祁家住下, 按部就班地长大。不出众, 不跳级, 不哭不闹, 就是贪玩爱往脸上抹泥,他完美演绎了一个普通的小孩,让所有人都对他有印象,却只能说出“泥猴”的绰号。 闲暇时,他会路过村里的庙宇,有模有样地跟着老太太们一起跪拜,希望天上的神仙菩萨能保佑父母平安。 这是一个孩子小小的心愿,也是他能给予自己的唯一安慰。 再长些,村里进了外来的生意人,是个瘸了腿的中年男子。由于长相凶悍还板着脸,生意做得是一塌糊涂,可他的小店愣是日复一日地营生,也不晓得靠什么赚钱。 祁辛黎很喜欢他,因为在中年男子的身上,他嗅到了与父母如出一辙的味道。那是一种久违的,让他安心的感觉。而中年男子也很照顾祁辛黎,凡是他会的,他就教。 六年时间,村里进了六个赔本的生意人。许是生意实在做不下去,打从村三代们去了初中住宿,他们也跟着离开了。 初中离燕京不远,但祁辛黎依然无法见到父母,因为燕京出了毒枭大案。于是,他只能一步一步地考去了燕京,希望近一点,再近一点。 高中时,他总算见到了双亲。不到十分钟的相会,再见已是高考。 他一直是父母的骄傲。 可由于见面的时间不长,父母无法给出什么参考,祁辛黎就顺着自己所擅长的领域,报了帝大的物理系。 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当他发现自己的头发越掉越多时,真心觉得自己会英年早秃。 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让异常变得理所当然,他干脆去佛学院兼修了个念经,还苟到了一张官方承认的出家人专用度牒。 如果头发掉得实在不行,他就拿出度牒对外说自己的本职是个和尚,头秃是正常的画风。 真是想尽了法子操碎了心…… 但祁辛黎确实没想到,一时阴差阳错的选择居然是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纵使纪斯说的话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可只要同他们呆在一块,就不妨碍他收集信息、发散思维。 彼时,他们五人正坐在套房的客厅里看新闻,沉稳的女主持声线平稳,液晶大屏的画面却一点也不平稳:“1月9日凌晨四点,瑜伽国某村落执意供奉的‘河神’失控,造成了大量村民伤亡。在现场残留的视频中,我们只能看到一只怪物的背影……人的血迹延伸到河岸消失,怪物目前不知所踪。” 姜启宁啃苹果的声音轻了下去:“国外也……” “下面为您插播一条实时新闻。”女主持的眉头微蹙,又很快将表情控住,“今日上午8点左右,红枫国北部沿海有大量杀人蟹上岸,红枫军方清剿三小时左右终于解决危机。据资料显示,该杀人蟹均高三米,体长五米,外壳十分坚硬,反应也极为灵敏。” 祁辛黎眯起眼:“红枫一直是个低调的国家,不出大事,也最适合移民养老。可现在连中洲的新闻都上了,说明情况绝不只杀人蟹这么简单。” 司诺城认同道:“红枫毗邻北极,或许是极地出了问题……” “地球的两极,是磁场最诡异的地方。”纪斯忽然开口,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你们可以把它们当成人体的头顶和脚底,连通天、抵着地,是最容易接触不可思议事物的地方。” “受共振影响,它们也会像岭东的界门一样打开。”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液晶电视的声音还在继续。窗外的城市车水马龙,窗内的世界毛骨悚然。 司诺城侧过头:“纪斯,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纪斯轻轻摇头:“人间共业,无法幸免。” “什么是人间共业?”姜启宁问道。 “共业,你可以理解为‘人’对‘道’的亏欠。”纪斯解释道,“道,是天地,是万物,是德行,也是人本身。” “天地蕴养万物,万物死后复归天地,是付出和偿还的始终。” “比如鲸落,海洋养育了它,它死后将一切还给海洋,尸骨养活别的生物。按自然生长、获得、死亡、归还的步骤走,得到什么就付出什么,不存在业,只存在德。” “若是付出比得到多,或是得到比付出多,就产生了‘业’。” “而‘业’普遍存在于人与人、人与自然之中,随着宿世的积累越来越重,直至现在,已经完全收不住了。” “业力,足以让世界重新洗牌。” 换言之,人类亲手缔造了他们现在的局面。 在一片沉默中,纪斯扫过他们的脸,转了个话题:“所以,人类需要觉醒。去拯救自己,去安抚世界。我说过,人都有能量和气场,也都具备‘觉醒’的资质,但不是人人都能觉醒。” “因为,觉醒与灵魂相关,与心性相关。” “所以,恶业难消、亏欠深重的人纵使天赋卓绝也休想觉醒,他们积累的灵魂‘杂质’太多了。” 纪斯敢传授觉醒的法子,除了这法子契合地球人之外,主要是“觉醒”很大程度上是个高门槛,需要德行,需要悟性,如此能够有效防止正统的力量被恶者利用。 “六道轮回也不是传说,而是‘道’完整时存在的体系。” “那时,恶人投生畜生道,去做尽付出与偿还的功课。这不算惩罚,而是畜生少欲,投生畜生才能洗干净杂质重新做人。而善人累世积德,确实可以跃升为更高维度的生命体,比如‘仙’。” “故而,平日里少贪小恩小惠。积少成多,到最后终是要一笔笔算在自己身上。” 可惜,地球早已不是灵气四溢的模样,而古早的体系崩得只剩下业力在运转。这么一个烂摊子放面前,也亏得纪斯没嫌弃它。 “就像道家收徒,一问祖师爷,二问卦象,三问当事人家小可有安置。若是没安排好身后事就想求道,他们是不收的。一个‘业’字,道士也难理。” 纪斯忽然偏过头,玩笑道:“你们几个若是欠了什么,可得早些还清。” 不过,这些个倒是顶顶好的男儿。本以为他们血气方刚的年纪或多或少会欠下情债,谁知这一个比一个清爽,桃花连花骨朵都来不及抽出来,就死得干干净净了。 ……怕不是有毒? 或许真的有毒。 姜启宁闻言,脸色顿时煞白一片:“纪、纪斯!我以前玩过一个后宫游戏,里面养满了大大小小的老婆,现在弃游已经八年了,这算不算始乱终弃?” 拉基掰着手指头数:“我大学期间为了完成实践课,去乌拉做过动物管理员。但动物太不听话了,我只能打遍了整个动物园,打到它们看见我就夹着尾巴跑,这算不算造孽?” 姜启宁:“我是不是要把游戏捡起来,再继续养老婆?可是它关服了啊!难道我要注资?” 拉基:“我需要回那个动物园跟它们道歉吗?但是动物寿命短,有些死了怎么办?烧纸求原谅?” 司诺城:…… 祁辛黎:…… 纪斯:…… 不知为何,大祭司感觉自己带着他们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结果爬上岸一看,只有两个跟在身后,还有两个溺了。 算了,溺就溺吧,没救了。 …… 江梓楹和沈云霆坐在一处,他们的对面坐着葫芦口大队的陈队。对方也没说什么话,只是将一叠资料扔给了他俩。 “你们请人的方式可真是厉害,比我激进多了。”陈队调侃道,“把人拖回来,真有你们的!” 沈云霆心知理亏,忍不住辩解了一句:“我们队的队员都是战士出身,在人情世故方面并不专业,给你们大队添麻烦了。” 陈队揉着眉心点点头,应下了。 “连我都要曲线找人,你们直接上哪能成啊。”陈队无奈极了,“祁辛黎,对,就是第三张资料的那张脸,记住他的样子,是咱们的人。” “他已经成功混进那群人中了,套了不少消息。”陈队继续道,“但办事手段太年轻了,人还在青鼎就敢给我打电话嚷嚷,傻是真的傻,也不怕露馅。我搪塞了三次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但愿他的脑子清醒点。” “而且说话还特别不着调,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啧!要不是长得好,我也不会挑了你,毕竟年轻人都看脸,你要是长得不好或许还混不进那支小队……”絮絮叨叨的中年人式碎碎念。 “之后就麻烦你们跟着他了,据说他们要离开葫芦口。”没准,还有别的收获。 沈云霆和江梓楹点点头。 陈队又愁得搓脸:“……话说回来,这小子已经一天没给我电话了,你们说他是不是凉了?” 沈云霆和江梓楹:所以,陈队,你到底要不要他给你打电话? …… 公路拥堵,黑色的越野在前,棕色的越野在后,新组的小队开始往下一个城市进发。 接触新世界的年轻人热情相当高涨,他们在祁辛黎的推荐下真是人手一只挂耳通讯器,再套个帽子假发和墨镜,体面得跟正儿八经的特务一样。 司诺城在前开,拉基在后跟。前方的三人车寂寞无声,后方的二人车快乐高歌。 姜启宁:“我们这是要去下一个城市拯救世界吗?要不给小队起个拉风的名字,你们看‘霹雳五人组’这名字怎么样?” 拉基蹙眉:“太俗也太蠢了,应该叫‘野熊战队’。” “熊有什么好,要不就叫小说中的神秘组织名‘龙组’吧!” “我比较喜欢‘队’,要不组合一下,就叫‘恐龙战队’吧?” 纪斯总觉得自己再听下去,也会忍不住加入讨论名字的组合。果然,司诺城和祁辛黎没忍住发了声。 祁辛黎:“既然是跟着纪斯行动的,就取点有象征性的名字吧。我看纪斯一身白,象征光明,我们叫‘荣光’也不错。” 姜启宁发出灵魂反驳:“不行,带‘光’不好,我们五个没一个脱单,容易被曲解成‘光棍’小队,万一一语成谶怎么办?” 众人:……你说得好有道理哦。 司诺城分心回了一句:“纪斯有一根权杖,我觉得可以引申为‘定海神针’,名字你们可以自由发挥。” 姜启宁可积极了:“海神?不行,听着像养鱼的渣男海王,还比海王高级。神针更不行,真男人怎么能形容自己是针?” 众人:…… 拉基面无表情:“纪斯又能发光,又拿棍棒,我们别挑了,就叫‘光棍’吧。” 众人:…… ※※※※※※※※※※※※※※※※※※※※ PS:纪斯:拉基,这一笔我给你记下了。 拉基:…… PS:祁辛黎:月末了,你们给我的头发灌点营养液好不好?我并不想英年早秃。 第38章 第三十八缕光 在灾变降临的大环境中, 沿海的城市没有一处是安全地带。 就算有,也只是“相对安全”。 鲸渡港保存了巨蛇的尸骨,葫芦口残留着大魔的气息。它们虽然身死, 但余威仍在。就像老死林中的猛虎, 哪怕躯壳开始腐烂, “势”依旧不减。而在“势”消失之前,没有动物敢擅闯它的地盘。 巨蛇与大魔的死亡能在短期内保障两地的安全,维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表象。 然祸福相依, 若是“安全期”内还有怪物进犯,那么这只怪物多半是比两者更为强大的物种。 不过,以四地目前的共振频率来看, 无论来者是谁,人类总能撑住。只要他们别刻意作死…… 纪斯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又从后视镜中清晰地看到了两辆紧追不放的小货车。 它们一前一后缀在公路上, 后箱载着盖了布块的物件,正与他们乘坐的越野保持着一个极为遥远的距离,瞧着就像是同路送货的车一样。 纪斯承认有缘人的伪装确实低调又成功, 足以瞒天过海。偏偏, 这两辆小货车迸发着“战舰”式的昂扬斗志和高端气场。 纪斯:…… 挂着假笑的嘴角, 微微一抽。要装作看不见,是真的很难。 在觉醒者的感知里, 认人看灵魂、看气场、看功德, 就是不看外表长啥样。纵使在视觉上相隔甚远, 在灵觉上仍然近在眼前。 “我们的身后有什么?”司诺城忽然问道, “我感觉脊背在发热。” 纪斯估算了二者的距离, 觉得司诺城的感知力不错, 便笑道:“记住这个感觉。” “当觉醒者接触充满正能量的磁场时, 会同调升温自己的能量,出现温暖与灼热的通灵感。它让你舒畅、洋溢、大爱又包容,是一份值得亲近的礼物。” “而当觉醒者接触负能量的磁场时,会本能地产生厌恶情绪。” 纪斯举例道:“就像你们遭遇鬼物袭击时的反应一样,感到寒冷麻木、愤怒与思维滞塞。更严重点,手脚不能动弹,只能被迫承受负能量的侵蚀至死。” 祁辛黎的脑子里疯狂划重点,深觉纪斯的每句话都是期末考的压轴题。 “当然,有些人的气场是冰霜的气息,可那不是负能量;有些人的气场是火热的毒炎,但那不是正能量。” “区分它们的唯一标准,在于你自己。身正,侵扰你的就是‘负’;身不正,侵蚀你的也成了‘正’。” 人本身便是器,器的好坏不在于外界能量如何,而在于人如何塑造本身。 司诺城沉吟片刻,点头表示理解:“那么,缀在我们身后的人,是警方吧?” 纪斯笑道:“何以见得?” 他真是越来越满意司诺城这个气运之子了。一点即通,少费口舌还省心省力,教他觉醒真是极大地满足了自己的成就感。 “看来是警方。”笃定的语气。 祁辛黎心头咯噔一下。 “我以前没这种感觉,只是上次去局里捞姜启宁的时候,脊背产生过热感。”司诺城回忆道,“出了局子就消失,我当时没在意,以为是错觉。” “现在又是同一个部位,同一种灼热感。不难受,很舒服,想来是警方没错了。” 祁辛黎试探道:“不甩开他们吗?” 司诺城道:“没必要。双方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警方选择缀在后头而不是拦车拉人,说明只是监视和跟踪而已,真把人甩了,我们也别想进下一座城。倒是让他们好好跟着,我们去哪儿都开绿灯。” “而且老姜不太着调,脑子时有时无,要是负伤了正好可以丢给警方照顾。” 看一步走三步,化劣势为优势,这是司诺城惯用的处事套路。 祁辛黎:“其实,你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司诺城:“嗯。” 纪斯:…… 今天的姜启宁依然被他尊重的城哥嫌弃到底呢。 “关键是,如果我们有去不了的禁区,他们会悄悄打电话沟通;有办不成的事情,他们会动用关系解决;有传不出的消息,他们能火速对线;一旦有伤残,他们是最好的后盾和伙伴。” 祁辛黎:你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同时,这也是觉醒者与官方的磨合期。”司诺城的话像是说给纪斯听,又像是在说给祁辛黎听,“以后觉醒者的数量会增多,但大概率比不上普通人的基数。不趁现在彼此深入认识,只会平添误会。” “我不想被官方打上‘异端’的标签,堂堂正正地活着是我的风格。” “让他们跟着,知道觉醒者的立场和态度是什么,总好过让官方胡乱猜忌。而合作与否的问题,也得彼此适应一段时间再说,太急躁只会两边坏事。” 点到即止。 司诺城的制衡手段实属老辣,颇有几分帝王平衡世家矛盾的既视感。 闻言,祁辛黎放心不少。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当个间谍讳莫如深。小团体不太着调,但氛围他很喜欢;大局观特别重要,可私心在所难免。 如无必要,他不想明确站队,也不希望双方起冲突。不过,小团体有纪斯做支撑,有司诺城做平衡,估计无需他多虑了。 啧,何必呢!少思少想,头发比较要紧。 倒是纪斯再度扼腕,只觉司诺城不去轮回空间着实可惜。他不禁发出了直男式的喟叹:“司诺城,我对你真的很满意。” 遇到个靠谱的地球人不容易。别的地球人不是搞科教兴国,就是打击封建迷信。 司诺城很自然地直男式回复:“嗯,我对你也很满意。” 碰上个靠谱的外星人不容易。别的外星人不是暗中搞骚操作,就是肆无忌惮地侵略地球。 祁辛黎:……我说,你俩没毛病吧? 你们就没觉得这个对话哪里不对吗? …… 四小时后,表面上写作“荣光”,背地里读成“光棍”的五人组进了沿海的第三大城——海螺湾。 海螺湾这座大城,地形不像个海螺,沙滩上也捡不到海螺,商业街更不卖海螺。之所以被叫成“海螺”,是为了纪念缔造了海螺湾前身的人。 相传在很久以前,海螺湾只是个破败的小渔村。某天,渔民们在海上拖回了一条破船。 它是北欧王都外遣寻找新大陆的船只,因遭遇海上风暴而不幸被毁。罹难者无数,残骸更是不知漂了多久才顺着洋流来到海螺湾。 等渔民将它拖上海滩,才发现里头竟还有个福大命大的活人。那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少年,在另一片大陆的王都被尊为“公爵”。 当然,渔民不会知道什么是公爵。他们只知道再不救人,这娃子要嗝屁了。于是,渔民们招来渔村里力气最大的青年,把这少年郎拎起来抖一抖。 彼时,小公爵被倒提着吐出一肚子水,虚弱地冲那高大渔民打了声招呼:“hello……” 从此,“海螺”这个名字诞生了。 回不去的小公爵被迫留在破渔村自力更生,一呆就是几十年。直到他寿终正寝,凄风苦雨的破渔村已经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海产大镇。 他终身未娶,没留下半个子女,身边相伴的人始终是曾经救了他的渔民。 他们这一对在当时与世俗格格不入,可在今朝,海螺湾倒是被推崇为“真爱圣都”,也成了无数单身男女的寻爱之城。 故而放眼望去,大街上都是一对对如胶似漆的情侣和小夫妻。全世界都充满了恋爱的酸臭味,只剩光棍五人组还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 默默地,众人将复杂的眼神转向拉基,一切尽在不言中。 拉基:“你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一种‘饥渴’的欲望。在这个特殊的城市,我真的会想歪。虽然你们都很优秀,但不好意思,我拒绝
相关推荐:
凡人之紫霄洞天
大风水地师
重生之公主要造反
爱情公寓之学霸女友诸葛大力
掌中之物
炼爱(np 骨科)
有只按摩师
罪大恶极_御书屋
病娇黑匣子
流氓修仙之御女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