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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启宁掰扯讲道理的人吗? 不是。 他们是一群口头表达能力为负,行动力却爆表的大老粗。眼见无法沟通,再拖下去怕是要被反应过来的群众拍照录像了。 要知道,他们每一个都是立过大功的军人,影像被传上网络绝不是好事。万一当年清剿过的漏网之鱼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只怕会祸及家人。 不管了! 沈云霆饱含歉意道:“得罪了。”眼神扫过同桌的三人,示意他们别插手,否则一并处理。 司诺城颔首:“请随意。” 拉基耸肩:“无所谓。” 祁辛黎慈悲为怀:“别打脸。” 姜启宁:……卧槽你们! 塑料兄弟情,根本就不行。 下一秒,沈云霆一个擒拿截获姜启宁的双手,钢兵二话不说抱起他的双腿。姜启宁顺了二十几年,何时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过这等委屈,他奋力反抗起来,俊脸憋得通红:“放开我!放手啊!” “啪叽”,低配版权杖滚到了桌边。 “哗啦”,低配版假发掉落在脚旁。 沈云霆和钢兵一路把人架出去,姜启宁身上的零件就掉到哪儿。不过,姜启宁在搏熊十八套手下挣扎了那么久,不是没有成效。他凭借激烈的挣扎改“架”为“爬”,双腿被钢兵拉着,双手死死扒着地毯,终于连最后的体面也失去了。 彼时,纪斯就站在自助餐厅门口处,亲眼见证姜启宁如何以狗刨的姿势被拖出了餐厅。 他与他们仅相距半米,姜启宁的手指在地毯上抠出了痕迹,喊声凄厉:“放开我!啊不,别挠脚底板,啊!哈哈哈!哈哈哈!不、不要!住手!” 被挠到痒处的姜启宁彻底栽了。 纪斯:…… 如果有缘人请人都是这种方式,那么,相见争如不见吧。 这么想着,大祭司以迅捷又不失优雅的速度消失在餐厅门口。 同一时刻,小女孩总算止住了哭声,江梓楹可谓是精疲力尽。她累得捶了捶腰,笑道:“多亏了婷婷,帮阿姨和叔叔找到了人。” “不、不是……”小女孩憋住哽咽声,吐出真相,“没吃面。” “什么?” “不是吃面,他在门口,呜——” 江梓楹:…… 门口有人? 等等,他们请错人了? …… 乌龙破事结束于深夜。司诺城把人从局子里捞出来,就见姜启宁像一株霜打的小白菜,蔫儿吧啦地躺在车后座,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驶过三个红绿灯路口,姜启宁才飘忽地发问:“城哥,还是不是兄弟,刚才为嘛不救我?” 司诺城道:“我是独生子。”跟你不是兄弟,谢谢。 姜启宁:…… 深知司诺城的嘴毒,姜启宁不敢硬着头皮顶撞,只好悲愤地打开了安置在后座的小冰箱,决定把司诺城的新车吃得遍地污糟。 谁知,小冰箱里堆满了各种口味的咖啡,别的零食毛也没有。 司诺城道:“车里没准备给小孩子吃的零食。” 姜启宁:……小、小孩子? 对不起,现在听见“小孩子”三个字,他的PTSD要犯了!后遗症十分严重! 不多时,姜启宁安静如鸡地苟了起来。眼看青鼎大酒店快到了,他才捡起了成年人该有的脑子:“城哥,你说纪斯到底是谁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 “抓我的人来自曲康。”姜启宁回忆道,“军衔不低,逮我脚的那个脖子上留着弹孔的疤痕,不像是普通派出所的警员。” “这么敏感的节点来葫芦口,说是要找一个黑发白衣、手握棍棒的人。”姜启宁顿了顿,有些不解,“为此,特地带来了一个孩子。说是,她可以‘看到’。” “我寻思着,我身边除了纪斯也没人能让警方这么大动干戈,还采取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找人方法。” “那你招了吗?”司诺城进入停车场。 “没有。”姜启宁哼了一声,“我可不是你们,会在饭桌上出卖朋友换取和平!我,会为自己的朋友头铁到底,把所有的过失揽在自己身上,力求朋友能够自由地飞翔!” 司诺城一针见血:“你只是怕说多了得罪纪斯而已。” 姜启宁:…… 霜打的小白菜彻底蔫了。司诺城带人上楼,转过弯就见祁辛黎抱臂靠在墙边,一副等了他们许久的样子。 祁辛黎笑道:“你去捞人的时候,警队来了第二次。他们的房间在6楼,这些天估计不会走。”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司诺城无动于衷,回得滴水不漏,“警队住哪儿,跟我有关系吗?” 换成任何一个普通人,眼见姜启宁被警方带走,都会斟酌自己该不该与他们为伍。 可祁辛黎这么晚不睡等在这里,就为了知会他这句话,简直不像是刚认识不久的人会做的事情。 祁辛黎:……真是敏感。 他的口吻非常自然,说的话半真半假:“抱歉,经过餐厅那件事,我以为你们与警队之间有什么误会。有点担心,难免多事了些。” 一方降低姿态,另一方要是再话中带刺,就显出不足了。可司大少爷是谁,他是出了名的“司怼怼”!怼,几乎是DNA里自带的本能,跟胜负欲一样。 祁辛黎承认自己多事,司诺城不是顺坡下驴,而是顺杆子打人。 司诺城:“看来你有较强的自我认知能力。” 祁辛黎:…… 姜启宁老气横秋地叹了声,拍了拍祁辛黎僵硬的肩膀,喃喃道:“又多了一个受害者。” 祁辛黎:…… …… 1月9日,看似普通的一天。 太阳照常升起,夕阳正常落下。地球平稳地自转,城市稳定地运转。新闻联播继续,娱乐节目紧随,学生等着期末考,上班族等着年终奖。与往常,没有不同。 只是在入夜之后,气氛明显沉重了起来。 大型商场提早关门,广场之上空无一人。他们安分地窝在家中,清点储备的粮食和水,又频繁地刷着手机、比对电视,神色颇为难安。 不仅是普通人,警方与高层也是如此。在同一个夜晚,他们锁定着岭东方向的消息,神经绷得死紧。经历过数次诡异的大型事件,谁也不会质疑预言的准确性。可正是因为它的准确,才更让人忧心。 中洲的卫星版图依旧万家灯火,但也呈现出一种难言的寂静。上位者们聚在一处,紧盯着版图中唯一的黑暗地——岭东,拉满了战争时期的警戒性。 “报告,20HZ已经捕捉不到界门频率的反馈。” “报告,红外设备中,界门方位反射的光线发生扭曲。” “报告,界门周边的空间出现裂缝……它正在扩大,请问是否开火?” “报告,‘天裂’已经出现,军队进入作战状态,请下达指令!” 高科技战争时期,人与机器的搭配最为完美。他们双管齐下,以岭东机场新修的军事堡垒为基准,层层排布了严密的防线,一直延伸到成为“无人区”的市中心。 火力、兵力的全线集中,资深老将与新员的联手把控,只要怪物敢露头,他们就…… 漆黑的夜空中裂开了豁口,它像是连通两个世界的狭长甬道,有什么东西正在通过它来到这里。空间在挤压,玻璃碎裂状的褶皱往两侧排开。创口越来越大,裂纹越来越深,紧接着,一只断掉半截的爪子探了出来! 头发花白的老者抬手,身边的副将吼道:“开火——” 下一秒,数不清的高射武器涌向空中,盘旋在头顶的战机射出了火炮,分毫不差地击毁了那半截爪子,却没给界门留下一道痕迹。 他们不确定界门遭受炮火的攻击后会不会扩展得更大,为了稳扎稳打,只攻击目标是最好的选择。 伴随着轰鸣声,岭东机场外郊的土地变得焦黑。碎肉混合着绿色的血雨洒落,淋在地面上。 来自猎物的反抗,彻底激怒了失去爪子的怪物! 猛地,镰刀状的物体扛住了界门,用力地往两边扩展。一颗墨绿色的硕大头颅挤了出来,迎着朝它轰击的火炮,头颅中部呈旋涡状地凹陷,像个倒置的沙漏,尖端链接上了它攻击力极强的声带。 “唳——”尖锐至极的鸟鸣声从头顶爆出,编织成音域的屏障,眨眼震碎了火炮。 数不清的爆炸在距离它十几米远的地方发现轰鸣,可弹射的碎片和余波没对它造成太重的伤害。它一寸寸从界门中挪了出来,生生把界门撑大了一分。天裂背后的世界泛着岩浆的赤红,更有无穷无尽的怪物等着出来。 “开火!” 一只墨绿色的怪物爬了出来。它有着螳螂的腹部,蝙蝠的翅膀,浑身长满了镰刀状的牙,头颅上倒是长着两只长长的手。其中一只手被毁,滴着浓稠的绿血,另一只手骤然拉长两百米,直接轰碎了迎面而来的战斗机。 “轰隆隆!”爆炸声起,验证了怪物的残狞。 为了掩护反应特快的跳机战友,无数机子飞旋而来,将渺小的降落伞掩在身后。 却见那拉长的手陡然横扫整片空域,爆碎了七架机子,逼得驾驶员跳伞,活活堵死了空战的路。接着,它将头颅转向了陆地上的人类:“唳——” 哗啦啦!方圆百里内的玻璃被震碎,负伤者不计其数。但每一位军人纵使被玻璃扎伤也依然没有离开岗位,竟是直接调整炮台,将火口对准了怪物。 头发花白的老者抚过周身的勋章,对下属说道:“号角,吹起来。” 一只使用声音攻击的怪物,他们当然稳得住。中洲数千年的历史,在打仗前都要吹起号角鼓舞士气,老祖宗的东西他们可没丢。 “嗡——”如狮虎夜啸。 命令一下,四方地界上一人高的号角被军人吹起,浑厚而连绵的长音编织成密密实实的网,回荡在整个岭东上空,毫不客气地混淆了怪物的音域。 怪物张开翅膀,长啸而下。老者站在一片废墟之中,岿然不动。 他不动摇,军队就不会动摇,这是将帅的本职。 倏忽间,号角声声回转,炮火连成一线。怪物丑陋的模样愈发接近,喷涌的绿色鲜血愈发鲜明。每一个军人的眼中都倒映着死神的影子,但每一个人都牢记着自己的使命。 头顶漩涡再现,酝酿的音域即将到来。却不料,一枚狭长的弹药轰进了漩涡之中—— 轰隆! 怪物的头颅炸裂,它的躯体顺着惯性砸在了地上,又沿着碎玻璃一路滑行,笔直地朝老者撞来,又堪堪停歇在他身前三丈远的位置,不得寸进。 这期间,老者始终没有挪动一步。 墨绿色的血汇成了一个小湖泊,待号角声散去,老者才将手从勋章上挪开,吩咐道:“收拾战场,把尸体送进实验室。” “是!” 五分钟结束战斗,这是中洲目前对付一只怪物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之于外行人来说是“扬我军威”,可之于军队而言,这个时间着实危险。 要是突破界门的怪物不止一只,他们该当如何? 老者抬手抹去面上绿色的血,白手套沾满了污秽:“去查查,除了中洲,还有哪些地方出了异常。” “是!” “这世界怕是要变天了。”老者喃喃道,“……只愿我中洲安泰,让百姓免遭战火。” …… 怪物身死的那个瞬间,闭目养神的纪斯睁开了眼。他看见司诺城站在落地窗前,用他惯常的姿势仰望夜幕,又在察觉动静后倏然回头。 ……真是敏锐啊。 司诺城问道:“结束了?” 纪斯轻笑:“嗯,比我想象中要强。” 他拄着大仗起身,算是明白队友们为什么这么爱这片土地却始终不愿意折返的原因了。 这是他们最沉重的回忆,每一寸都散漫了英魂的鲜血。即使腥风血雨、死伤无数,可它在他们的人生中熠熠生辉,神圣且不可亵渎。 他们不愿意更改过去,一如他不会回到自己的原点。 这就是他们的道,一往无前。 “我没有选错降临的地方。”纪斯的眼神十分温柔,“中洲的风骨,纵千百年不作古。” “让我神往。” ※※※※※※※※※※※※※※※※※※※※ PS:司诺城: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也要成为英灵吗? 纪斯:……你也想起舞吗? PS:题外话:大祭司他们小队吧,是一群绝不会更改过去的人。对于他们来说,好的是自己,坏的也是自己,包括自己经历的好与坏,他们都会一并接受,不会更改。因为,他们不是专注过去的人,他们的眼光永远在未来。至于纪斯为嘛要挑地球的过去,等文进入后半部分再告诉你们哈哈哈! 第36章 第三十六缕光 中洲北部, 宁原山脉。 军队高效清理完魔窟周遭的林木,拨开丛丛腐朽的灌木,刨出一张黝黑深长的“锯齿嘴”, 这是魔窟豁口的形状。 直升机飞掠高空, 螺旋桨划开劲风。沿着“锯齿嘴”的这端飞往那端, 高科技设备铺成密实的网,仔细地将魔窟的变化传输到地面。 军绿色工作棚内,一组人员敲击着电脑, 把今日与昨日的数据进行比较。静默蔓延,有人额角溢出了冷汗。不多时,报告垒成一叠, 被送上军方的桌案。 “魔窟的豁口又变大了吗?”一身勋章的老者摸着胡子,耷拉的眼皮下虎目圆睁,“昨天霍老头给了我一个消息, 岭东的界门也扩张了。说是‘绿血怪’冒出来之后,它就涨了什么……0.03%的大小?” “还好,能守住。”一名中年男子抚摸地图, 语气惆怅, “如果一次越界一只, 岭东可以保下来,但我们这儿不行。魔窟豁口被拓宽了五十公分, 要是底下有体型更大的硕鼠, 按照地形地势来看, 咱们根本防不住。” “山下的群众撤离了吗?” “已经全部撤离, 金老。” 金老的指节敲击着桌面, 眯起眼道:“既然是无人区了, 那就不必顾忌, 圈起来做个堡垒。我们几个老家伙擅长‘守’,进攻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年轻人了。魔窟豁口被拓宽后,大小能下机器人了吗?” “能!” “把它放下去,我们总得知道魔窟里有什么。” 中午时分,一只老鼠形态的探测机器人进入魔窟。它张开四只脚吸附壁面,灵活如蜘蛛地往暗处爬去。较之第一次下去的金属球,它的体型更大、功能更多、外壳也更坚固,形貌更能以假乱真。 要是魔窟底下是鼠群,它或许还能混入其中,勉强不被毁得那么快。 电子鼠层层往里,视频的镜头一直很平稳。人们能通过它爬行的路线预判下一步往哪走,像是看纪录片似的,在一分一秒钟舒缓了他们的神经。 直到,电子鼠仿佛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突兀地侧翻在一旁。 “怎么回事?滑了吗?还是落脚点的石块掉了。” “最尖端的科技不存在‘脚滑’。”有人驳了一句,继而道,“是被撞了,速度特别快,等我把画面放缓看看。” 抬手切换到之前一瞬的录像,在一帧帧的解析中,所有人都看见了一张长满黑毛的鼠脸。比对机器人的大小,它的体型应当比第一批“上岸”的硕鼠更大也更壮。 犹如逗弄玩具般,它撞上了机器人,把它推向另一端。紧接着,机器人再度被撞,电子鼠没稳住身形,径自坠落下去,重重地摔在一块平台上,发出“啪”一声响。 很快,“啪”拉长成无限的回音,冲荡在深渊里。 注视着电脑的人们屏住呼吸,强烈的直觉扑来,危机感席卷了每一个细胞。紧接着,他们透过电子鼠的眼,看到黑暗深处冒出了一双双猩红的眼。 那是……硕鼠的眼睛。 “天呐……”有人捂住了嘴,“纵深1537米处,有这么多老鼠?” “原来,最开始的金属球不是没卡进缝隙里,而是被一群老鼠当玩具推下去的吗?” 他们注视着电子鼠被一群硕鼠撞击着往下掉的画面,看着监控屏幕裂开缝隙,又糊上了硕鼠的口水,心头只感觉一阵恶寒。 “1537米处仍在山体内部,它们大可以啃食土壤出来。打洞是老鼠的本能,为什么这么安分?” “只有两个可能性——”有人说道,“一是宁原魔窟跟岭东界门一样,周围有着我们看不见的界层把它们圈起来,二是……这不是普通鼠群,而是一支可怕的军队。” “军队?” “嗯,一支有纪律、有脑子的硕鼠大军。” 吱,支离破碎的电子鼠在与金属球同样的深度处,被嚼碎了。 …… 祁辛黎在次日早晨再度见到了纪斯,彼时,正是“岭东绿血怪”和“大祭司JS”被捆绑着推上热搜的时候。 那名雅致的青年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握着咖啡杯轻抿,投向他的目光很温和:“又见面了。” 祁辛黎笑道:“我是祁辛黎。” “纪斯。”他笑道,“正纲肃纪,於万斯年。” 闻言,祁辛黎陷入了理科生式的沉默,他沉吟片刻,笑道:“我的名字是老一辈的愿望,希望辛苦的奋战之后,可以等到中洲的黎明。” “是个好名字,也是个好兆头。” “谢谢。” 与纪斯相处是一件令人感到舒服的事,祁辛黎觉得光是站在他的身边,情绪就会变得平和,心境也莫名有点开阔。就像是……他在佛堂里静心的感觉。 拉基俨然是把祁辛黎当作了自己人,见纪斯与他相处甚好,不禁笑问:“你们认识吗?” 纪斯:“一面之缘。不过,我记得他的气场。” 祁辛黎抓住了关键词,不动声色地询问:“气场?这个词真新鲜,我记住一个人,不是看脸就是嗅味,或者是抓走路的姿势和细节动作,倒是从没听说过凭‘气场’识人。” 眼见他们疑惑甚重,纪斯解释道:“气场,即是一个人的能量场。只要你是生命,就存在能量。人与人不同,魂与魂不一,每个人的气场也有所不同。但笼统来讲,可以用颜色区分。” “颜色?” “嗯,张开你的五指贴在雪白的墙壁上,盯着它。”纪斯拿出了最简单的方法,“注视久了,你会看见你的手边有一层极淡的颜色,那就是你的气场。” 闻言,拉基和姜启宁立刻尝试,执行力堪称百分百。 只有祁辛黎微微蹙眉:“科学来讲,把手贴在白墙上会看见光晕,是因为大脑中视觉感官会……” “去试试。”纪斯再抿咖啡,“你会看见蓝色,那是你的气场。” 听上去是特别不科学不靠谱的方式,还笃定他会看到蓝色,不去试试还真对不起人了! 他虽然喜欢在佛学院念经,但骨子里是崇尚科学的主。要不是近期三观碎得差不多了,他也不至于听话地把手贴上墙,真去死盯一分钟着看看有个什么颜……噫,还真是蓝色? 祁辛黎:…… 他略显僵硬地转头看向纪斯,却见对方搁下了咖啡,正注视着他:“蓝色是海的颜色,也是灵性的色彩,你之前从事过佛理、道教相关的职业吗?” 祁辛黎:“……心情烦躁时念过几年经,之后因为读博断了。” 纪斯轻叹:“如果你没有放弃它,或许你才是第一位觉醒者。”蓝色是属于灵性天才的气场,与神秘的紫色类同。 “觉醒者?”祁辛黎觉得自己的脑子快不够用了,“那又是什么?” 闻言,拉基抓住了重点:“‘你才是第一位’这句话有点意思,这说明他觉醒再快也是第二位,那么问题来了,第一位是?” 姜启宁回过神,才发现屋里少了什么:“额,城哥呢?” “等等,可别是……” 纪斯施施然起身,看向一侧禁闭的房门,说道:“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他。见一见,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觉醒者。” 青鼎大酒店最豪奢的套房,其构造与魔都价值数千万的大平层一模一样。有玄关、会客厅、办公室,还有卧室、衣帽间和盥洗室……住一夜就要数万元的套房,确实当得起它供给人的舒适感。 而司诺城自被纪斯领进了“觉醒”的大门,就将自己关在大床房里,第一次打破了他的自律习惯,已从昨夜睡到了现在。 除了纪斯,谁也不知道里头是个什么情况。 “记得站到我身后。”纪斯淡淡地提醒道,“司诺城是淡金色的能量场,极为罕见且非常霸道。它会根据主人的意识千变万化,也会在主人无意识时本能地竖起尖刺,杀死靠近他的任何生物。” “是天生适合战士的颜色。”纪斯喃喃道,“轮回的最强者们也很少是……没想到……” 声音顿消,纪斯的手握上门把,像是拧开一个顽固的空间般拧开了司诺城的房门。刹那,众人只觉得有一层“膜”在碎裂、在淡化,仿佛从温暖的春进入了炎热的夏,明明室温固定在22度,偏偏感觉上呈现出“由暖转热”的变化。 房门洞开,密闭不透光的室内却是金碧辉煌。 纵横穿插的金色丝线织成大网,充斥着整一个房间。它又轻轻编织成铠甲罩在司诺城的身上,形同最忠实的护卫者。 跃动的金色光点在空中翻舞,忽明忽暗,像极了夏夜的萤火虫。而在察觉异常时,金色丝线猛地凝成一股,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拆分重组,最终凝成了一条金色巨蟒的模样,它的下方盘缠着司诺城,蛇头警惕地注视着入侵者,充满威胁! “蛇……”姜启宁颤抖着表示,他的PTSD越来越多了。 纪斯很平静:“看来鲸渡的巨蛇给他的印象最深,而鬼物给他的威胁最大。所以,潜意识里呈现的防御和攻击手段,都跟两种怪物有关。” 听不懂的人变成了三个,不过纪斯没心思解释。 司诺城打不破巨蛇的防御,潜意识中的防御状态就呈现出“蛇”形。他被鬼物的死亡阴影威胁了两次,潜意识中的进攻状态就开始与鬼物靠拢。 而“恒星”般的灵魂能量场,完美支撑起他需要的各种形态,也为他创造了无数可能。 但目前为止,能做到“显化能量”这一步就足够了。再睡下去,司诺城三维构造的身体可撑不住。 该醒了。 纪斯越过大脑一片空白的祁辛黎,往前伸出手。大祭司与万物相融的温和力量融入了司诺城的磁场,迎合着他的频率共振,像是在传递什么。 很快,众人看到偌大的金色巨蟒俯下头颅,贴上了纪斯的手心,又轻柔地拱了拱纪斯的脸颊。兽性的竖瞳中像是突然多了人性,又像是——纯粹的本能让它敬爱更高维度的生命体。 下一秒,金色巨蟒幻化成复杂的几何状物体,飞快地融入司诺城的心脏部位。 沉睡的人恍惚着睁开眼…… “纪斯?” “感觉如何?”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司诺城也不管周围的人是谁,他现在脑子胀痛得厉害,“梦里我叫‘017’,在一个……像是实验室的地方。” “器皿、胎衣,廊柱上挂满了‘祭品’。” “祭品是活生生的人,有男有女。他们的额头中央有个窟窿,是被挖掉的第三只眼睛。” 显然不是好梦,司诺城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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