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为国科研七年,母亲资助的孤儿竟成了荣家少爷,甚至顶替我和青梅直播举行婚礼。 他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戴着百亿手表与客人谈笑风生。 看到我来,他眼神鄙夷开口讽刺:“这次又想骗我妈多少钱?装什么可怜,你不过是一条狗罢了,还真当自己能比的上我?” 紧接着我被保镖扔出别墅,他一脚摆在我头上:“没人要的杂种也配参加我的婚礼?磕几个头求求我,让我高兴了说不定就放你进去!” 前世,我好心解释和他讲道理,却被母亲辱骂,青梅殴打,宾客们纷纷拍下我的丑照嘲笑。 这一次,我一脚踹飞他,直接掀翻婚礼现场:“磕你祖宗十八代!老子先打死你这个白眼狼!” …… 现场乱做一团,荣泽捂着自己被踹的胸口,不可置信地瞪向我,咆哮声似要震破耳膜:“你不想活了?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打我!” 他一挥手,保镖瞬间冲出将我团团围住,时刻准备出手教训我。 呵!没想到我只是为国科研走了七年,这些下人就不知道谁才是主子了。 青梅徐书雪挽着荣泽的手,替他顺气的同时,恶狠狠地剜我一眼,不满道:“哪儿来的臭乞丐?知道今天是我和荣家少爷荣泽的大婚吗?你再捣乱,把你腿打断!” 荣泽勾着嘴角得意地搂住徐书雪,不屑吐槽道:“他就是我们家资助的孤儿,撒谎说自己被国家研究所看中要去搞科研,我妈才资助他的,没想到他拿了钱却消失了七年。” “今天他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出现,还穿成这样破坏我们的婚礼!早知道当年让我妈一分钱也别给他,白眼狼就该被饿死!” 上一辈子,他也是这样当着宾客的面宣扬,说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本以为我是来祝福他的,却没想到是装成乞丐为了要钱再次出现。 我当时还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思考是不是穿着国家给的实验服来太简陋了。 我一通解释,好声好气讲道理,却被说是想钱想疯了得了妄想症,最后被强制送进精神病院折磨致死。 听着他无耻的发言,我嗤笑一声,凑到他面前戳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骂道:“杂种不会真以为改个姓就是太子爷了吧,段泽!” 刹那,他的脸色沉了沉,全场宾客哗然,视线在我和他周围不断扫视,议论声越来越大。 “段泽?没听说过啊,荣家大少爷大学一毕业,荣母就带着荣泽出席各种重要活动,这么宠着肯定不会是假的啊。” “这人穿的破破烂烂,怎么可能是科学家,说不定连科研身份都是编的,更别提还自以为是荣家少爷了,恐怕是穷疯了吧,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故意在婚礼上捣乱!” 这些话传到荣泽的耳朵里,他得意地挑眉,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对我劝道:“你之前做的事我都忍了,可这一次是我的大喜日子啊,你穿着成这样,我才气昏头骂你几句。” “不过是语气重了点儿,你一个克死父母的灾星,有什么资格朝我狗叫?只要我一句话,你一分钱都休想拿到,滚出荣家!” 我看向徐书雪,这个在电话里口口声声说会等我回来的女人,笑问道:“他拿我家的钱威胁我,还说要我滚出荣家?” 徐书雪上下打量我,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翻了个白眼冷哼道:“荣泽是我丈夫,难道你不滚让他滚?” 我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楚。 “这是荣家唯一一张全家福,不可复制!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谁是荣家少爷,你个有妈生没妈教的东西,等我妈来滚蛋的只会是你!”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荣泽,他双目赤红,伸手想抢走我受伤的照片,却被我闪身躲过。 他气急败坏,朝着保镖怒喝道:“愣着干嘛,给我抓住他!” 一下我就被反剪双手掐住脖子摁在了地上。 荣泽一脚踹进我嘴里,叫嚣道:“叫啊,怎么不叫了?” 我的牙齿被踹掉了两颗,满嘴是血,手里的照片也被抢走。 他邪笑着拿出打火机放在照片下:“我都没有的全家福,你一个冒牌货凭什么有?” 我瞪大眼睛,奋力挣扎:“唔唔!!” 我越愤怒他笑的越开心,那火离照片越来越近了,察觉到我的不甘,他突然让保镖放开了我。 “磕头求我,不然你的照片可要化为灰烬咯!” 我死死咬住牙,不甘心!凭什么我要向一个冒牌货低头,可.....那是死去父亲和我唯一的照片。 就在我纠结时,“哎呀,怎么办呢,我不小心.....”只见荣泽手中的照片,已然少了一半,他嘲笑着看我。 “我磕!求你不要烧了!”我向没有知觉般,不断磕头,只求他放过那张照片。 连着磕了上百个头,我紧紧盯着他手里得照片,咬牙道:“现在你可以还给我吧?” 荣泽自得一笑,瞬间火吞噬了剩下得半张照片,他拍了拍手,“畜生就是好骗!” 我不可置信,伸手不断扣着地上的灰烬。 噌地暴起,不管不顾地向他扑了过去,骑在他身上一拳又一拳,直到荣泽嘴角破裂。 “陈总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我惊喜万分,转身去看来人,“啪”的一声,毫无预兆我的头被打偏了过去。 “就是你欺负我儿子荣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这就是我妈啊,她为什么还是和上一世一样,看起来就像不认识我? “你用着我们荣家的钱和人脉,现在还敢打我儿子!荣施琅,你是不是太嚣张了!想死吗?” 我妈一脸怒气地看着我,眼底丝毫没有见到儿子喜悦。 到现在我也没想不明白,明明这一次我已经先一步揭露了荣泽,母亲为什么还要帮着他。 怒极反笑,我一把甩开荣泽:“你也知道我叫荣施琅,那你为什么和一个赝品装母子情深?” 徐书雪急忙上前扶住他,满脸心疼。 我和徐书雪青梅竹马,只等着我回来就和她订婚,可没想到她变心的如此之快,甚至订婚都省了,直接和一个冒牌货举行婚礼,想到这里我又是一阵心寒。 我妈皱眉厌恶道:“你这次是又想要多少钱?之前给了你那么多,非要闹到我儿子婚礼上?” 几人的话,直接将黑白颠倒,更是坐实了我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贪心孤儿。 在所有人鄙夷的眼神中,我看到了荣泽挑衅地朝我勾起嘴角。 就在此时,我突然觉得我妈和荣泽真有些像。 莫非…… 还没等我想清楚,我妈居高临下睨着我:“没教养的小畜生,给我打断他的腿!” 我望着那张脸你,悲切地喊道:“妈,你为什么.....” 还没等我说完,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你也配叫我妈?”她抽走保镖们手里的棍子,对着我的腿猛抽。 “呃……啊!”腿上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哀嚎,不顾形象地在地上翻滚。 可她一边挥着棍子一边憎恶地咒骂着我:“敢打我儿子,你靠我活着的贱种,不知天高地厚!” 我双腿全是血,奄奄一息时,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陈女士,住手!我前段时间参加了荣老师的研讨会,她是说过孙子和她一样成为了科学家。” “这荣泽半点没有科学家的影子,反而像是纨绔子弟,而这位荣施琅先生,网上的资料明明白白写着荣家独子,医学领域著名科学家。” 说话的是个女人,她面带微笑一把抓住棍子,身边的保镖也被她带来的人拦住。 我妈扔掉棍子,嘴角带着虚假的笑:“我儿子是谁我不清楚?需要你来说教?” 可仔细看,她因为心虚,额头上开始渗出冷汗。 有宾客掏出手机搜索起来,“天呐,我刚才搜了,真的和她说的一样,这荣施琅才是荣家独子!” “真有母亲对自己孩子这么残忍?宁愿帮一个外人?” 我冷笑一声,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口揭穿她:“还能是为什么,其实荣泽是你的私生子吧?” 宾客哗然一片。 我妈心虚地躲开我的眼神,嘴硬骂道:“让这个死小子小子封闭搞科研七年,老太太有愧,能不口头上说他是孙子,让他占点儿便宜吗?” “他能力不足,那些话都是因为可怜他被人欺负,可现在他不知感恩,还趁我不在欺负我荣家真正的儿子!” 她越说越气愤,还掉了两滴泪,让人不得不相信她。 更是直接把手里的酒杯砸了过来。 我双腿剧痛,根本躲不开,眉角立刻被划开一个口子,鲜血染红半边脸。 荣泽走到我面前,逼迫我仰起头,朝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啧啧啧,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不自量力的下场。”一杯酒被他从头淋在我身上,“清醒了吗?你这个贱民只配待在贫民窟!” 我妈抬脚将高跟鞋踩在我受伤的腿上,对着我又是几个耳光,冷厉地质问:“狗还敢乱叫吗?把他给我扔进湖里好好清醒清醒!” “我看谁敢!”我大吼一声,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奶奶打电话,谁是荣家少爷总没有人比奶奶还清楚了吧?你们想清楚再动手!” 我妈脸色巨变,抢过手机摔得四分五裂,一边呵斥不敢动的保镖:“你们干什么呢!还不赶紧把这个满嘴胡言的白眼狼赶出去!” 眼看着更多得保镖冲了上来,帮我说话的女人挡在我面前,“荣老师为人严谨,怎会乱认孙子,而且就是打个电话的时间,陈女士你们不会都不愿意吧?还有今天明明是孙子的婚礼,为什么荣老师没来?” 女人得话得到了宾客得赞成,纷纷要求让我妈打电话过去。 一声声质问中,让我妈和荣泽慌了。 两人悄悄对视一眼,荣泽冲上来阻挡住女孩儿,我妈带着保镖将我围住,她剜了一眼女孩儿,“这点事我这个亲妈会处理,婆婆正在科研关键阶段,国家早就打过招呼,不允许打扰她,你到底是谁,不会是和他一伙来婚礼捣乱的吧?” 一听国家打过招呼,宾客们立刻相信了,看女人得眼神也带上了谴责。 我妈见此,不由松了一口气,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嫌弃。 “荣家什么时候是你说了算?你真当我这个婆婆死了?” 只见,奶奶威严的声音竟从女人手机里传来,我妈和荣泽僵住。 女人厉声开口:“我就是国家的人,同时也是荣老师的学生,我怎么不知道国家不允许外界联系老师?” 我妈脸色阴沉,倒打一耙:“让人假装荣家老太太,你们真是疯了!我资助你完成梦想,你就是这样连合外人报答我的?” 她又想故技重施将手机抢过来,却没想到奶奶的学生有人保护,气得又给了我两巴掌,她指甲刮花了我的脸,将我头昏眼花,甚至好一阵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等到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出现,我才知道,她竟然说我有精神病要送我去医院治疗。 “给他打镇定剂,立刻送到医院电击治疗!” 我瞳孔一缩,上一世,在医院我便是被电击活生生折磨死的! “不要!”我挣扎着,可身上的手死死压住我。 奶奶在电话里气地厉声吼道:“你敢伤害我孙子一根毫毛,必定让你......” 后面的话我听不见了,只觉得脖子一疼,是药物注射进来了,身体开始发软发麻,意识也开始飘忽了起来。 这一世,我还是逃不掉吗? 眼看着医生手中的电击棒向我袭来,那触电般的疼痛,让我好似又回到了前世。 在即将被电击的刹那,我咬破舌尖,奋力躲开医生的手,苍白着脸嘶吼:“你们这么着急想被我弄走,是心虚吗?给我奶奶打个视频电话,谁真谁假一目了然!” 宾客们面面相觑,迟疑道:“都这样了,他如果真不是精神病,那难道真的是荣家独子?” “现在荣氏虽然更名为陈氏,看起来是陈总在掌权,其实大家都懂背后的人还是荣老太太!刚才那女孩儿看着像老太太新收的学生,说不定这人还真是……” 我松了一口气,荣泽脸上透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心虚,就在我以为这一切都即将结束时,他一把抢过电击棒,步步逼近。 扬手就要抽打在我身上:“奶奶的一心科研,她根本没时间接电话,你就是故意抓住了这点挑事!看我不打死你!” 我根本来不及闪躲,脖子处传来一阵刺痛,手脚发麻像是被针快速扎了许多下。 身体不受控制倒下,开始抽出,我咬牙却还是痛呼出声:“啊!!” 可荣泽面目狰狞,动作比刚才更狠。 我妈笑着赞扬道:“这才是我的好儿子,你就是阴沟里的蛆虫,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我应该早就知道的,重生后,我一直在替她开拓,可她想要得是公司。 看荣泽和我的年龄,她早在嫁给我爸不久就出轨了。 谋划的这么久,将荣泽打造成一个孤儿,把他带到我面前,让我可怜他,让我同意资助他。 我的怜悯就是他人的嫁衣。 亏我这一世还期待,恐怕只等奶奶死了,我妈就会把我从荣家除名。 怪不得小时候她从来都不和我亲,原来是她从未真心对我,早就找到了代替我的人。 我狠狠擦掉嘴角的血,瘫在地上吐了口血水,看着我叫了二十多年妈的女人:“一个婊子,一个私生子,该滚出荣家的是你们!” 我妈一点儿不觉得丢脸,她冷笑一声:“你还想说谎到什么时候?真以为老太太是你的靠山了?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孙子被欺负成这样,你看她还会不会对你好!” 我突然笑了,对着她身后大喊道:“奶奶!” 我妈全身僵硬,她努力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实际上双腿都不听使唤了。 只因为远处正在慢慢靠近,正是我奶奶的专属车。 我奶奶一向不喜欢她,当初我爸爸娶她费了大力,我妈见到我奶奶就如老鼠见到猫。 她立刻指挥保镖将黑色头套往我头上戴,“快!今天是荣家重要的婚礼,把捣乱得给我扔进湖里!” 徐书雪的保镖也蜂拥而来,我再次被摔在地上,麻袋套上时我被闷的差点儿窒息。 我只听见我妈厉声道:“敢冒充荣家少爷,让他永远消失!” 我奶奶的女学生还在开口劝阻:“你们这是犯法!谋杀!就算他不是荣家少爷,也不能这样对他!” 荣泽语气冷然,带着轻蔑:“这位小姐,我才是荣家少爷,你年纪轻轻怎么就瞎了眼呢?要是让奶奶知道谁欺负了我,才不会让他就这样轻松就死了!” “是吗?” “我倒要看看是谁欺负了我孙子!” 在我即将被放入车的后备箱拖走时,我终于听见了奶奶的声音! 上一世,我在精神病院死后,没人给我收尸,直到尸体发臭生蛆,只得到一句活该。 还将我打码发到网上,说我是一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甚至疯到不知天高地厚想取代真少爷的地位。 等到奶奶匆匆赶到,我的尸体早就被烧成了灰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 这一世,科研为重,我虽然没带着奶奶一起回来,可我通知了她的学生。 却不想,我妈和荣泽这两人大胆到连国家的人都不顾,只想让我死。 还好奶奶在最后赶了回来。 有人想攀附荣家,看到奶奶立刻指着我告状:“荣老,都是这个没爹没娘的灾星想破坏您孙子的婚礼,还好陈总赶到将他打残!” 从麻袋里被放出,还未适应亮光的眼睛在看到奶奶那一刻,再也含不住眼泪。 我亲妈和徐书雪的态度,让在场的宾客认定了我才是冒牌货,没人看见我妈和荣泽脸色苍白,正悄悄退后。 奶奶一步上前堵住我妈的退路,我妈低着头,刚才气焰在这一刻蔫了,嘴唇嗫嚅,断断续续传来蚊子般的声音:“不……不好意思,婚礼…推迟,你们……快走吧。” 徐书雪皱着眉,不解道:“陈阿姨,荣奶奶都回来了,这时候不是更应该马上举行婚礼吗,有她的见证我们两家的关系才更紧密啊!只要把这个冒牌货先关进地下室,我不介意婚礼继续。” 奶奶冷着脸,斜了一眼我妈,她手下的拐杖往地上一杵,吓得我妈一个崴脚摔在了地上。 “婚礼?什么婚礼?我孙子结婚我怎么不知道?” 荣泽站在我妈身后,不知死活地上前:“奶奶,是我要结婚。” 可奶奶就像没听见似的,直接无视他,眼神犀利直勾勾盯着我妈:“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孙子?你,给我解释!” 冷冽的语气让我妈动都不敢动一下。 反而是徐书雪像个没事人一样,自以为是再次开口:“奶奶您别生气,是妈和荣泽说您为国奉献不想打扰您,没想到您能放下工作赶来了,我们的婚礼能有您见证更加圆满了。” “不过荣施琅这个贱人刚才大闹了婚礼,等我们收拾完他,再让您亲自上台宣布我和荣泽结为夫妻。” 我妈伸出去想拉住徐书雪的手,片刻又缩了回去,终究是不敢再造次。 “是吗?我孙子荣施琅被你们羞辱成这样,还敢痴心妄想让我给野种见证婚礼?” 徐书雪脸上幸福的笑僵住,全场一片寂静,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奶奶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将我扶了起来,立刻有随身医生上前帮我急救检查。 我坐在急救垫子上,满眼委屈,哽咽地喊道:“奶奶,我和爸爸唯一的合照被烧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妈不认我,他们都骂我贱种,我爸死前也没说我还有个兄弟啊。” 奶奶心疼地帮我擦干眼泪,目光触及到我红肿的脸颊,满嘴的鲜血,以及鲜血淋漓的双腿,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医生满头大汗,愤愤不平地开口:“荣少爷这腿,要是再晚一步,恐怕会留下终生残疾!到底是谁这么残忍!” 再也没人敢出声,刚才骂过我的更是成了鹌鹑往后缩,都害怕奶奶一句话让他们好看。 奶奶冷哼一声,一拐杖抽在我妈身上:“陈白英,你为了立人设资助孤儿,我不说什么,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让这些东西伤了我的孙子!” 荣泽立刻被奶奶带来的人押了上来,并被皮鞋猛扇了几下,直道他成了猪头,保镖一使劲将鞋子塞进他嘴里,接着他的牙被一拳打碎,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拍着巴掌告状:“我的腿可是我妈打断的,只为了给她叫荣泽的儿子出气呢,还拿电棒电我!” 我掀开衣服,身上青紫的痕迹暴露出来。 刚做完这一切,我妈的腿就挨了一棍。 “公司是施琅的,就算你改名字也没用,要不是我儿子,你能嫁进来?你有什么资格抢荣家的东西!” 这么多人看着,她的腿开始流血,就算狼狈成这样她也不敢反抗,连一声痛都不敢叫。 荣泽更是痛地全身发抖,再电击棒触及到他皮肉时,脸色惨白,吓得当即瘫倒在地尿了出来。 徐书雪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紧紧捂着嘴不敢发声,刚才有多亲近荣泽,现在就有多嫌弃。 “在电话里我就警告过你了,真当我回不来?我活着你尚且敢这样对我孙子,我死了你是不是要上天!我看你才是应该去精神病院的疯子!” 我妈趴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流,眼底闪烁着仇恨和恐惧。 “荣家还从未用子孙的幸福换取过利益,趁我还没彻底失去耐心前,给我滚!” 所有人四散逃离,奶奶的学生对我一笑,去了车上等着。 我妈在最后一个人离开大厅后,忙不迭爬到奶奶脚边,不停磕头哀求:“妈,是我错了,我只是想着书雪一直被施琅耽搁,这才把她和荣泽凑一起,书雪等这么多年,我教训教训施琅只是假装帮她出出气……” 我摸着疼痛难忍的腿,好笑道:“你管这叫教训?什么叫我耽搁了徐书雪,她可以和我说明白再和别人在一起,我会祝福他们,我才是荣家的继承人,我看你是快活了几年,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我爸才死了三年,我也才走了七年,下人眼里就没我了,我的房间更是成了荣泽的。 连之前我和爸妈的照片都被换成了荣泽和我妈的。 奶奶冷笑一声,“我看你是真觉得荣家被你陈总拿捏了!给我把这个孤儿送进精神病院,好好治疗一下他的妄想症!” 眼看着荣泽像尸体一样被拖下去,我妈立刻哐哐磕头,急切喊道:“妈,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他只不过是一个孤儿,现在全身都是伤被送进精神病院会崩溃致死的!” 呵!好一个崩溃致死,她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要将我送进精神病院,甚至最后急不可耐要将我淹死。 我阴阳怪气开口:“他怎么会是孤儿呢,我不是早就说过,他是你的私生子吗?长的比我还像你呢。” 我妈对我谄媚一笑,矢口否认:“他怎么会是我的私生子,只不过是整容整的像,这不是为了……” 她像是想起什么噤了声。 “我就是看他可怜才资助了他,你既然不喜欢他,那就让他走吧。” 在奶奶低头沉思时,我妈却变了脸,眼神憎恶,荣泽更是阴狠地盯着我,手放在脖子上一划对我比了个手势,悄无声息张口用气音威胁:“死!” 我回以中指,不屑地撇嘴。真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敢和我叫嚣。 最终,奶奶一挥手,只让保镖将荣泽扔了出去。 他一丝不苟的发型凌乱不堪,那身价值不菲的西装更是布满密密麻麻的脚印,手表也破碎不堪,脸肿的像个猪头,被扔在雨中。 我妈眼看着他被扔出去才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奶奶就让她去雨中罚站。 我被送到了医院,做完腿部手术后看到手机视频里父亲慈祥的面孔。 回忆里的父亲,总是慈爱包容,对我妈的暴脾气总是一忍再忍,时刻哄着她。 就算从公司回来再累,也会亲自做好饭菜,只因为我妈说她吃不惯我爸这边的饮食。 一场意外夺走了我爸的生命。 那天,我妈和我爸一起出门,对于我爸的死,她解释为火灾发生时,我爸以为她还在里面,冲进去后却再也没出来。 在看到荣泽和我妈七分像的脸后,我产生了怀疑,是我爸以为还是我妈欺骗让他以为? 我爸是个很理智的人,明明消防员已经通知所有的被困人员被救出,他怎么还会冲进去?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必将开花结果。 我给警局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结束后刚躺下不久,病房的门被打开,我妈不请自来。 她提着保温桶,脚明显一瘸一拐的,颤颤巍巍地打开递到我面前,那双手布满血痕:“施琅,是妈太心软了,只知道顾及荣泽,哦不,段泽,没想到你突然回来,一时间昏了头才会……” 我挡住她的鸡汤,讥笑道:“陈总的鸡汤我可喝不起,我怕有毒,上次被打死我,这次是想毒死我?到时候你就能彻底掌控陈氏。” 我故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我妈讪讪一笑不敢接话,可她死死掐住的手出卖了她的不甘心。 “施琅,这玩笑可开不得。” 我没理她,按铃想让护士来将她赶走。 看到我的动作,她深怕惹我不快,匆忙往后退,不断说着:“我这就走这就走,施琅你千万别生气。” 关门声响起,我打开了平板。 过了一会儿,平板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泽儿是我对不起你,这是我亲手给你煮了骨头汤,快喝吧。” 那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和在我面前判若两人。 没错,监控里正是我妈和荣泽。 手机开始不停震动,我一边观察两人,一边查看消息。 我妈手里的保温桶早就变了,更加精致,和提来看我的完全不同。 我点开对方发来的照片和视频。 视频模糊不清,可仍旧能辨别出我妈和我爸的脸。 我爸根本就不像我妈说的,为了找她冲进火海,反而一动不动,浓烟滚滚直到黑屏我爸也没醒过来。 朋友告诉我,当初在我爸的烧焦的尸体里检测出了酒精。 这段视频因为太过平常被忽略了,幸好我再次找到他,又过了一遍证物。 而那家我爸妈去吃饭喝酒的店,也被查出是我妈的闺蜜老公所开。 所谓的冲进去救她,全都是谎话。 手里的水杯被我捏成碎片,玻璃刺破血肉的疼痛比不上我知道真相后心中的刺痛。 我爸死了,这个虚伪的女人接手了公司,每次都要在公共场合怀念丈夫获取流量。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仇恨,让朋友先不公布证据,继续帮我查下去。 科研成果已经在走流程上交,接下来的工作我可以放手,这是我抢回公司最好的时机,我让奶奶邀请了他的朋友,举办宴会宣布我即将继承我爸所有的产业。 我妈急匆匆赶来,听到我说的话气的浑身发抖:“施琅啊,你可是大科学家,家里有妈在,你尽管去闯,和你奶奶一起为国家做奉献。” 我不动声色微笑:“不用了,我有能力两者兼顾,再说了,我爸早就说过他的遗产在我18岁时就会全部给我,我希望能满足他的遗愿。” 一说到我爸,我妈就神色慌张,深怕我再说下去自己露馅,只好黯然退场。 奶奶笑着拉住我的手,“施琅啊,你和你爸一样聪明,可就是太聪明了,奶奶心疼,你喜欢科研奶奶帮你管着公司你放心。” “奶奶虽然老了,可还治得住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我没说话,将奶奶拉到了父亲之前的房间,将这几天收集到的所有证据全部交给了她。 在一个又一个证据被放到奶奶面前后,她的脸色越来越冷,最后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气的不停呼吸。 证据最后一张是亲子鉴定,我妈和荣泽的。 我拿出手机点开视频,视频里我妈是怎么把荣泽生下来,又是送进孤儿院再把他带回家的,一清二楚。 哪儿是什么孤儿,这一切都是局! 我的猜测没错,荣泽就是我妈的私生子。 甚至是她费尽心思和白月光生下的孩子,可为了荣家的财产,她不愿和白月光走,真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赶紧掏出药喂给奶奶,她抚着胸口心痛不已。 看她情绪稳定下来,我再次开口,“奶奶您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爸他……” 我哽咽了下,再也说不出来。 反而是奶奶紧紧握住我的手,点开了最后一个视频。 那是有无人机无意拍到的我妈犯罪的过程,我爸虽然喝醉了,可在最后关头他想要逃出去,却被我妈打晕拖进了火海中。 听到火焰灼烧下,我爸咳嗽的声音,我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奶奶哭红了眼,咬牙切齿:“陈白英,我必定要你为我儿子陪葬!” 这天后我去了公司,发现荣泽被下放到了基层。 陈白英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我的眼睛,可没想到我会出现在基层视察。 荣泽更是不知道我已经掌控了集团,等我走到他身后,他还在用炫耀的语气述说自己马上要成为公司二把手了,以后绝对会提拔这些对他好的同事。 我拿起手机,将他工作时间开小差拍了下来并放到了公司群里,“你做二把手?谁允许的?” 荣泽惊恐转身,看到我立刻拿起手机打电话给陈白英。 他一边底气不足地朝我怒吼:“你这个白眼狼,敢在我公司撒泼!” 他的同事们面面相觑,“这是谁?怎么敢对以后公司的继承人大放厥词?” 我一脚踹在荣泽胸口,将亲子鉴定和他与我妈的一些照片摔在他脸上:“一个出轨婊子生的私生子,妄想成为荣家继承人?” 地上的照片被人偷偷捡起,不可置信地捂着嘴。 这时,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荣施琅!你又在针对荣泽!说的这么难听,我可是你妈!” 可眼神触及到地上的照片时,她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急急忙忙去捞。 “不许看!都不许看!我是公司董事长,谁都不许看!荣施琅你就算要成为继承人,也不能用这种招数逼我还下台!” 她还想用身份压人,可惜照片全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急切地将手里的照片撕碎,嘴里念念有词:“我只是收了个孤儿当干儿子,是他嫉妒了,现在不但要把人家赶出家门,还要用捏造的证据把我也赶下台!” 我冷笑着,死到临头还嘴硬,“是吗?可我爸从始至终遗嘱里继承人都写的是我,我为什么要嫉妒你们?” 陈白英满目狰狞,咆哮:“那我算什么,我累死累活这么多年,凭什么你什么都不做就能拿到一切!我才是荣氏不,陈氏的继承人!你给我滚!” 她像破罐子破摔了,不顾一切只知道像泼妇一样骂起来。 我抓住她的头发,一巴掌扇了过去,“你是什么东西?一个杀人犯,杀了我爸还像要他的钱,也不怕晚上做梦他来找你!我爸那么爱你……” 我红着眼睛,颤抖着手,再也说不下去。 荣泽嗤笑了声:“什么爱不爱的,当初可是你爸抢走了我妈,你爸才是小三!” 没想到他还能倒打一耙,拿着我家的钱,还敢嘴硬? 我上前一步,赏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呵!你们母子真是一对贱人,当初我爸虽然喜欢她,可从未强求,是她知道我爸的心思,在有男朋友时还下药让我爸不得不娶她!” “你算什么东西!” 这些新密被爆出来后,在场的员工悄悄退后,深怕波及自己。 撕破脸皮,陈白英也不装了,她指着我骂道:“你这小畜生,是老子生了你,你从我肚子里爬出来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想阻止我享受荣华富贵,我绝不会把公司让给你!” “让?公司本来就是荣家的,你才应该滚蛋!” 奶奶气势逼人带着公司的股东、警察和记者走了过来。 她的秘书将证据一份一份发了下去。 “没想到这陈总心思这么深,敢算计荣家到这个地步!” “杀了老公,还生了个私生子,都没被发现,真不要脸!” 现场议论纷纷,记者们忙着把一切公之于众,警察上前将她铐了起来。 陈白英不甘心,她黑着脸挣扎怒吼:“我付出了青春和身体,这是我应得的!” “我不过是多生了个孩子,多有了个男人,那怎么了?凭什么不能掌权荣家!” 回答她的是我奶奶的鞭子。 她的脸被抽花,血肉模糊。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奶奶气地双眼通红,青筋暴起。 “我儿子才三十多岁,凭什么就要为你的错误买单!你应该下地狱!” 投影仪开始播放,那段我爸被她推进火海的视频公布了。 陈白英瞬间泄了气,瘫倒在地无话可说。 而荣泽还在祈求我们放过他。 放过他,那上一世谁又放过了我呢? 最终我以杀人未遂将他告上法庭,那天那么多人看着,证据确凿,他被判十年。 而陈白英被判死刑,立刻执行。 这件事后,我一边开始新的科研,一边将公司扩大,忙的不可开交。 奶奶再一次进入国家科研,进行为期三年的封闭研究。 徐书雪曾找过我,道歉同时再次提出联姻。 说什么喜欢我,可在荣泽接近她时,她是真的认不出吗? 我站在办公室看着夜晚的霓虹灯影,未来公司会越来越好,希望奶奶也能再次见证。 第1章 夜幕低垂,圆盘一样的银月高悬夜空。 神武国边境朔州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司徒府后府某个偏凉的小院中。 慕容揽月匍匐在地,浑身鲜血淋漓,伤痕累累。 她强撑起手臂,抬头看向前方提着鞭子一脸阴毒的司徒嫣,那鞭子的倒刺上,甚至还挂着她的血肉。 “表姐,为什么?”嘴角渗出鲜血,慕容揽月的眼中尽是惊恐和不解。 为什么一向待她不错的表姐,今日会突然出手伤她,而且下手这样阴狠毒辣。 “为什么?” 司徒嫣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事,仰头一阵娇笑,格外嘲讽的笑道:“慕容揽月,你不会以为我们养你这些年就真的当你是亲人了吧?” 什么意思? 慕容揽月满眼不解,姨母曾说过她是她娘临终托孤,所以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司徒府,而且姨母这些年来待她视如己出的啊。 “还真这么想的啊。” 司徒嫣夸张地掩嘴嘲笑,继而用一种无比厌恶和嫉妒的眼神看着慕容揽月绝美的脸庞,恶狠狠地说道:“你爹娘得罪了惹不起的人被追杀,是你娘捧着灵石宝物跪在我娘面前苦苦求我娘,我娘心善,才勉强同意养你的。” 司徒嫣冷笑着,眼中尽是鄙夷。这话当然是假的,要不是看这个小贱人的娘给的宝物够多,加上她娘另有谋划,才同意收留下她们。 什么? 慕容揽月猛地看向她,不敢置信地伸手想抓住司徒嫣的手确认,却被她极快的闪过,还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慕容揽月仿佛没察觉到身上的痛,反而急切地问道:“那我爹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司徒嫣嘴里玩味的说着这几个字,欣赏足慕容揽月的焦急后,这才漫不经心的说道:“死了呗,还能怎样。” 轰…… 仿佛是一道惊雷响在脑海,揽月呆在原处,潸然泪下。 她一直知道娘不在了,但也一直想着爹还在,她只要乖乖等在这,总有一天,爹会来接她,就算万一爹没来接她,等她十五岁觉醒玄灵之体之后,她也可以去找爹,可是现在,却让她听到这晴天霹雳一般的事实。 司徒嫣伏低身子,对着揽月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阴笑。 “当然,我们让你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你也该付出点回报了吧?今天,你要觉醒玄灵之体了吧,我的玄灵培养器。” 玄灵培养器? 司徒嫣想取她的玄灵!原来姨母收留她养着她的真正目的,是这个! 所有的温情都是假的!她们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这一天! 被父母消息怔住的慕容揽月瞬时脸色惨白,看着司徒嫣一双仿佛淬了毒的眼,万分震惊。 神武国人天生御兽,年满十五那日觉醒玄灵之体,玄灵有下、中、上、圣、仙、神六品之分,品阶越高,将来能御兽的数量也将越多。 可以说,玄灵是神武国人立身之本。 而这世上恰好有一种功法,能通过吞噬别人的玄灵,提高自身玄灵的等级。 只是这功法太过邪恶,早已被毁灭消失。 司徒嫣居然会! “不!不!你不能!” 慕容揽月摇着头,撑着自己往后退,她不能失去玄灵,司徒嫣一定是骗她的!她要去找爹! “呵呵……” 司徒嫣笑声似恶魔,看着她无谓挣扎,提着鞭子,步步逼近。 “嫣儿,别和她废话,准备好了吗?”一个满身华服的女人从黑暗中走出。 慕容揽月望去,只见往日里和善的姨母满脸嫌恶地看着她,目光冰冷,似看蝼蚁。 “娘,我准备好了。” 司徒嫣一脸迫不及待。 娘说过,这死丫头的娘资质不凡,死丫头继承了她的血脉,玄灵品质一定不会低,只要她吞噬下去,玄灵肯定会升级! “好。” 母女两说完,齐齐看向还在徒劳往后挪的慕容揽月,冰冷且邪恶的目光如看案上待宰羔羊。 “你们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将玄灵给你!” 慕容揽月一声厉叫,已经无力的身体中突然爆发出极大的力量,直接撞向院墙。 她就是撞死,也不要便宜这对恶毒的母女! “呵……” 一声不屑的嗤笑,冲出去的瘦弱身影被无形的力量紧紧禁锢。 身后,司徒夫人对着揽月五指虚张,将她定在原地,随即猛地一旋收紧,揽月瞬间被暴力拽回地面,狼狈的滚到司徒嫣母女脚下。 “跟你娘那个贱人一样,为什么就不肯乖乖奉献出玄灵呢?反抗有用吗?” 司徒夫人声音轻柔,话却比此时子夜的寒风还要阴寒透骨。 慕容揽月震惊地猛一抬头,哆嗦着唇,“我娘……我娘被你……” “是啊!” 司徒夫人得意的点了点头,“你娘想要我救你,但仅仅是她奉上的灵石宝物怎么足够?她九死一生地生下你,自然就无力反抗我,她的玄灵,如今在我身上,哈哈哈……” 她一阵得意狂笑,隐瞒了多年的秘密终于可以在死人面前一吐为快。 “你!你!我要杀了你!” 慕容揽月双眼猩红,双手往前一抱,嘴一张,狠狠地咬上司徒夫人的腿。 她身无灵气,就算是打不过也要拼死咬下一块肉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 司徒夫人冷哼一声,以她大灵师中期的身体强度,咬一口并不会造成伤害,甚至都不会有痛感,但是被这死丫头咬到就是一种耻辱。 只见她浑身灵气一震,慕容揽月瞬间一口银牙尽碎,甚至连抱着她腿的双臂骨头也根根碎开。 “啊……” 慕容揽月一声惨叫,直接痛晕过去,身体却在此刻阵阵发烫。 “唳……” 一声清丽的凤鸣响彻天际,红光冲天而起,偌大一只火凤虚影在慕容揽月背后浮现。 高贵霸气,睥睨之姿。 火凤虚影下,一丝红影将它连接在慕容揽月背脊之上! 紧接着,一颗火红的灵兽蛋在火凤胸前浮现。 “火凤!是神品火凤玄灵!凤凰蛋!” 司徒夫人惊叫一声,巨大的喜悦让她欢喜得声音都变了调。 神武国上一次出现神品玄灵还是千年前,御兽门的开山祖师爷觉醒神品麒麟玄灵。 神品啊,这死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资质? 更别提还有凤凰蛋! 灵兽蛋稀有至极,只有少数天赋绝伦的超级天才才有极小的机率在觉醒玄灵的同时伴生本命灵兽蛋。 比起后期的契约兽,本命灵兽战力更强,忠心不二,是所有神武国人都梦寐以求的。 司徒夫人简直欣喜若狂,这些,都是她女儿的了! “嫣儿,快,直接取火凤玄灵!拿凤凰蛋!” 取玄灵,端看玄灵异象连接在哪块骨骼,只要取走这块骨骼,也就相当于取走玄灵。 这死丫头的火凤玄灵连接在背脊之上,取走她背脊即可! 她们必须马上进行,火凤玄灵出世的动静太大,整个朔州城甚至有可能神武国内有心的势力注意力都会被吸引过来。 即便后院专门布置了隔绝阵法可以防止别人的神识窥探,但也要防止万一有她们得罪不起的人耐心不够直接闯后府。 “好的,娘!” 司徒嫣激动得浑身发抖,眼底藏不住的火热和嫉妒,她中午只觉醒了中品玄灵,凭什么这死丫头能觉醒神品玄灵! 凭什么这死丫头就这么好命? 哦,不对,她才是好命!火凤玄灵和凤凰蛋是她的! 想到此,司徒嫣手底下的动作又急迫上几分。 “啊……啊……” 更惨烈的惨叫,痛晕过去的慕容揽月再度被深入灵魂的疼痛痛醒。 目眦欲裂的感受着背脊骨被一寸寸抽出…… 眼睁睁地看着司徒嫣双手沾满她的鲜血娇笑着拿着她的玄灵,抱着凤凰蛋…… 视线越来越模糊,直至完全黑暗。 她不甘心! 第2章 荒凉的院落里。 慕容揽月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像块破布一样被随意地丢在黑暗的角落。 没人注意的是,一层浅浅的橙红火焰在她尸体上静静地燃烧起来…… 火焰里,那满身伤痕在缓缓的消失…… …… “呼……” 猛地吐出一口气,揽月的胸膛快速起伏几下,眼睛突然睁开。 看着依旧高挂夜空的圆月,揽月只觉恍如隔世。 她是慕容揽月,也是李揽月。 慕容揽月生活在云岚大陆上如繁星一样多的小国神武国,死于被掠夺玄灵。 李揽月生活在地球上,经历了高科技时代,也经历了末世危机。 末世第五年,李揽月一行三十三人的精英队伍进入一个重要实验室寻找机密资料时,实验室发生爆炸,她死于非命,同样十五岁。 再睁眼,仿佛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两世的记忆在飞快融合,然后她明白了一个事实。 她不是穿越,而是被一分为二的神魂终于完整的合二为一! 揽月站起身,身上的火焰自觉地收归体内,满身的伤痕已经完全消失。 连被取走的整条背脊也重新长好,没有半点不适。 除了一身血衣无声的述说着她之前悲惨至极的遭遇,全身上下,犹如新生。 凤凰浴火重生,果真不假!反而让她觉醒了真凤之体。 再看向不远处隔绝阵法中施展术法正在抓紧时间换骨的司徒母女,揽月黑沉如墨的眸子里闪过凌冽的寒光。 处心积虑的骗她这么多年,就为了夺她玄灵。 真当她的东西这么好拿? 揽月心念一动,几缕绿芒在夜色的掩护下分别落于院子四周墙角,迅速的生根发芽,碧绿的藤蔓沿着院墙快速地攀爬生长…… ———— “啊……娘,好痛!好痛!啊……” 火凤玄灵在司徒夫人的施术下开始往司徒嫣的脊骨中下沉,司徒嫣当即痛得惨叫一声,下意识的想挣扎。 但是身子却被司徒夫人禁锢住,除了脑袋能动,其他地方根本动弹不了半分。 “嫣儿,痛也得忍着,只要忍过这一遭,以后,你就是整个神武国甚至是整个天穹帝国最耀眼的人。” 司徒夫人心有不忍,若不是嫣儿本身玄灵和火凤玄灵等级相差太大不再适合直接吞噬,哪里需要这么痛苦的融骨。 她嘴里不住安慰着,手上却半点不含糊,反而加大灵力输出,促使火凤玄灵更快的往司徒嫣脊骨里融。 “啊……” 司徒嫣继续惨叫,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她脸上滑下,嘴唇都已经咬出血。 揽月唇边勾出一抹凉薄的笑意,这就痛了?和她的剔骨之痛相比,这才哪儿到哪儿? 想想重生后识海中多出的灵魂传承,揽月当下纤指掐印,无形的联系建立在她和火凤玄灵之间。 “啊,好烫!啊……娘!娘!” 更加凄厉的惨叫顿时扬起,司徒嫣觉得灵魂上突然有一把烈火在烧她,痛得她蚀骨蚀心,痛不欲生。 “嫣儿,忍忍!就差一小节就成功了!” 司徒夫人不明就里,只当是女儿受不了这份痛,心疼得直皱眉。 就在这时,红光一闪,司徒夫人感觉到手心被火燎的剧痛传来,紧接着一朵橙红火焰从司徒嫣脊背处顺着灵气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架势瞬间燃烧上她的手掌。 “啊!什么东西?” 司徒夫人痛得当即惨叫一声,下意识地甩手。 但司徒嫣被她的灵力包裹着半浮于空,这一甩直接就将司徒嫣甩了出去,滚落在地。 摔得个半死的司徒嫣一仰头…… “啊……” 凄厉恐惧的尖叫声顿起,司徒嫣只看到一身可怕血衣的慕容揽月凄凄惨惨地站在她的面前,那张让她嫉妒到极点的绝美容颜布满了死气的惨白,黑黝黝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她…… 鬼! 鬼! 鬼啊! 司徒嫣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拼了命的想逃离,但是她被她娘下了术法禁锢,半点也动弹不得。 从来没有过的绝望笼罩在司徒嫣的心头,惊恐的双眼里看着慕容揽月手慢慢抬起,阴森森地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嘴角扯出一个完全没有笑意只让人觉得恐惧的笑。 啊啊啊…… 司徒嫣吓得魂儿都飞了,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不断尖叫。 “嫣儿!” 正想办法灭手上火的司徒夫人听到女儿的尖叫往这边看上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慕容揽月? 正好这时手上的火焰灭了,她迫不及待的捞回司徒嫣,将她挡于身后,震惊地看向慕容揽月,是人还是鬼? 当看到地上那抹正常的影子时,这才松了口气,定了定神,扯出一抹刻薄的冷笑。 “居然没死。” “夫人都没死,我哪能走前面。” 揽月也冷笑一声,假装没发现司徒夫人假借说话做出的小动作。 想拖延时间让司徒嫣最后一点火凤玄灵彻底融合? 呵呵…… 这老娘们自认为动作隐秘,却不知道她和火凤玄灵的联系已经建立,早就将她的举动知晓得一清二楚。 看来刚刚那点牛刀小试的凤凰真火并没有让这老娘们儿警觉。 “牙尖嘴利。” 司徒夫人继续拖延时间,眼底藏着算计,只差一点点,一点点火凤玄灵就完全融合了! 到那时,这小兔崽子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 慕容揽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嘴角缓缓勾起…… “你笑什么?” 司徒夫人被她笑得心底莫名有些慌。 “我笑……” 揽月拖长了音,饶有兴趣地看向司徒嫣痛苦到扭曲的脸,感叹道:“虎毒尚不毒子,司徒夫人对我狠,原来对自己女儿更狠啊,啧,佩服!佩服!” 对司徒嫣她只能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为了不让她发现端倪,司徒夫人直接禁锢了司徒嫣的嘴,就算她再痛苦,也没办法叫出声来。 也就导致她被凤凰真火灼烧着,她娘却完全不知道。 察觉不对的司徒夫人扭头一看,瞬间脸色大变,慌了手脚。 怎么这么大的火? 刚刚一小团都让她狼狈不堪,现在司徒嫣的整个背上都是,甚至在她不知情的用最大灵力施术法的加持下,成为熊熊烈焰。 司徒嫣已经痛得整张脸都扭曲到一起,泪涕横流,衣服已经燃烧殆尽,肌肤焦黑一片。 挣扎不动,叫喊不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晕过去却被不断痛醒。 “嫣……嫣儿……” 司徒夫人抖着声音,急忙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散着寒气的法宝将司徒嫣镇在其中。 第3章 冰寒之气泄下,瞬间就冻住了司徒嫣背后的火焰,司徒嫣的表情舒缓下来,但是人已经晕过去。 司徒夫人看着自己女儿的惨状,扭头恶狠狠地看向揽月,目眦欲裂,“小兔崽子,是不是你在捣鬼?是你在害我嫣儿对不对!” 揽月嗤笑一声,答案不言而喻。 司徒夫人差点气炸,气急败坏地挥手撤掉院内隔绝法阵,一个跨步跨到揽月面前,伸手就要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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