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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 对上白幼幽的眼睛,岁宴清晰的看到了她眼底越来越多的血丝。 “以前我说我能帮到你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胡说的。 ” 白幼幽:“呵,” 岁宴:“但现在我是真的能帮到你。” 白幼幽:“……” 白幼幽没理他,靠着树干缓了缓,起身继续往前。 …… 碧霄谷的藏书记载,业火长在冥河边,是朵燃烧的红色火莲。 等白幼幽到冥河附近后才发现这里没有一个喘气的生物,驳杂混乱的能量具象化成黑雾,让她极其不适。 而岁宴本能的排斥这样的能量,沾上一点都会让他难受半天。 只是看着不管不顾深入黑雾的白幼幽,他一咬牙,闭着眼跟了进去。 越往深处走,黑雾越浓,到了最后这些雾粘稠的犹如实质,让人窒息。 岁宴极力忽略耳边各种带着蛊惑与罪恶的声音,眼睛紧紧的盯着白幼幽。 “白幼……咳咳……” 他想叫住前面越走越快的人影,刚张嘴说出两个字就被呛住。 伸手捂住口鼻,眼前越来越黑,直到白幼幽的身影也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 白幼幽每走一步脚下都会有玄冰蔓延开,极致的寒意像是天然的屏障让那些黑雾不敢靠近。 但这却是她即将彻底失控的前兆。 体内气海翻腾不休,涨痛的经脉绷到了极点。 眼睫覆着寒霜,就在她视线越来越模糊,脑子里最后一点理智要消失时视线里出现了一点红色。 白幼幽倒在红莲边,奋力抬手去触碰燃烧的花瓣。 她的手已经变成了冷硬的玄色,在触碰到花瓣的瞬间玄冰从指尖消融,露出底下青白的肤色。 白幼幽像是恢复了一点力气,奋力往前,手掌抓住了红莲的根茎将它折下。 红莲被折下的瞬间这片空间像是震荡了一下 。 浓稠的黑雾被向四周推开,露出了幽蓝色的冥河以及长在冥河边的大片红莲。 白幼幽手里抓着的这一朵化成了会流动绯色岩浆,从她的掌心钻进经脉中。 恐怖的高温化开堵在经脉中的玄冰,朝气海流去。 白幼幽身上的玄冰也随之化开,被撑出来的伤口开始往外渗血。 只是这点业火在流进气海的瞬间便熄灭了,根本来不及融进她那条岌岌可危的灵根里。 经脉和身体重新覆上玄冰,流到一半的血也被冻成了鲜艳的红色晶体。 白幼幽一连折下好几朵红莲吸收,但这也仅仅只缓解了她失控的症状,与先前的丹药效用一样 。 她望着这一大片红莲,思考业火的火种会藏在哪里。 碧霄谷的藏书记录了红莲业火,记录了它长在哪,唯一没记录的就是业火的火种在哪。 起初她以为业火只有一朵,既是火种,也是本体。 转了几圈后白幼幽将视线停到了冥河上。 她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这些红莲都长在冥河边,却没有一朵里面有火种,那只剩一个可能了 ——火种在冥河里。 白幼幽看着冥河,只犹豫了一瞬便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道温暖的白光闪过,岁宴出现在红莲花海中,抬头就看到了白幼幽跳进冥河的背影。 岁宴:“!!!” 岁宴:死慢了一步,又没赶上…… 白幼幽身体不断下坠,冥河的水阴冷,仿佛能刺入骨髓,透入灵魂。 她奋力往下游,睁大眼在水里寻找火种。 不知过了多久,幽深的蓝色里终于透出了点红色。 在看到冥河深处长着的那朵红莲后,白幼幽悬着的心脏慢慢坠地。 她猜对了。 这朵红莲很大,根茎会随着水波时不时摇曳。 花瓣绚丽,上面的纹路像是流动的岩浆,在幽深墨蓝的河底发着微微的光亮。 起初靠近时白幼幽并不觉得烫,直到她伸手触碰到红莲的根茎后,它才像是苏醒过来一般。 炙热的温度顷刻便将这一片的水变得滚烫,绚丽的花瓣变成了和上面的红莲一样燃烧的火焰,不同的是这一朵的花瓣上有颜色较深的暗纹在流动。 白幼幽手心被灼烧,疼的失去了知觉。 炙热的温度顺着她的手钻进身体里,横冲直撞。 嘴角溢出的鲜血融进水里,像团向上慢悠悠漂浮的鲜艳云雾。 红莲业火沾上她的血,安静了一瞬,最后在她眼前慢慢变小。 白幼幽手上一空,她还没来得及应对变小后的红莲业火,它便旋转着朝她飞来。 红莲从巴掌大小到拳头大小,最后落到白幼幽面前时体积与丹药一般无二。 小小的红莲红的剔透又纯净,比世上品质最好的红宝石还要漂亮纯正。 白幼幽张开嘴,业火主动落进她嘴里。 火种滑进身体的瞬间,绯色的火焰便疯狂燃烧吞噬感知到的一切。 黑色的玄冰察觉到它的到来,像是圈地盘一样将业火看上并想要燃烧的一切都覆上坚硬的冰壳。 两股力量不断较劲,撕扯着白幼幽的身体和理智。 最终,业火落进了气海中,身体的灼痛感如潮水一般退去。 但白幼幽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业火攻击的目标从来不是躯体,而是灵魂。 第534章 死有余辜 红莲悬在白幼幽的气海上,压住翻腾的气海,在气海上荡出了一圈圈红色的涟漪。 她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也随着涟漪在远离,不受控的闭上了眼睛。 灵魂深处传来一阵炙热,等白幼幽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前方亮起点光亮,这点光亮落入眉心,她这一生经历的事情开始回溯,最后定格到了她在神曜界酒楼杀人那一幕。 白幼幽站在尸体中间,手里的刀正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血。 她身上并没有当时的伪装,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上沾着还温热的血。 “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你却杀了他们。这是你的罪孽和业障,你要为他们偿命。” 白幼幽鼻腔里全是血腥味,她活动着僵硬的脖子,神色讥诮,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那里也站着一位白幼幽。她穿着碧霄谷天青色的弟子服,眼神澄澈,眉眼似带着几分对众生的悲悯。 黑衣白幼幽盯着她,一字一顿,字字铿锵, “这不是我的业障。我没有做错!” 她哪来错? 她现在都还能清晰的记得那些人当时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在剜她的心。 他们本来就该死! 青衣白幼幽轻轻摇头,澄澈的眼底平静而通透。她像是看透了一切因果法则的神,声音带着让人自然信服的魔力。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知你心中的悔与愧。何必自欺。” 黑衣白幼幽脚下燃起红色的火焰,火焰将她完全的包裹, 她声线因为疼痛颤抖,“你知道个屁!你要是真的是我,不可能在听到那些话后无动于衷,觉得他们不该死。” 青衣白幼幽扯了扯唇角,“我就是你,你很清楚。” 黑衣白幼幽紧紧咬着牙,盯着青衣白幼幽觉得她很讨厌,无比讨厌。 但她似乎真的是自己。 是一直在碧霄谷庇护下长大的自己。 或许这个样子的白幼幽,才是大道想要的样子。 青衣白幼幽:“你说你没错,那你为何没有杀光酒楼其他人?你为何在反应过来后心慌手抖,仓惶逃离? “你心里很清楚,你错了。他们不该死的,你在滥杀。” 黑衣白幼幽张嘴想要反驳,一半的身体却在这几句话后变成了透明。 青衣白幼幽认真的看着她, “若真无悔,我便不会出现。我就是藏在你内心深处曾经的样子和原本应该成为的样子。放弃抵抗,承认……” “住口!”黑衣白幼幽厉声打断对方的话,忍着剧烈的灼痛道: “若碧霄谷还在,我或许会同你一样,有一堆没用的大道理和心慈手软。 “但碧霄没了,碧霄谷是怎么没的? “是他们以讹传讹,落井下石,不留余力的抹黑碧霄谷才让天道抓到了机会和空子,以此为罪证顺利降下天罚。 “言语是无形杀人刀,他们死有余辜!” 黑衣白幼幽身上的高温慢慢退了下去,她直起腰,站的笔直。 “我不杀光酒楼的人不恰好证明了我从不滥杀吗? “我手抖是因为在极力克制杀光酒楼所有人这个念头。 “心慌?逃离?笑话,但凡多待一息,酒楼的人就全都得死。” 说她诡辩也好,恶毒也罢。她都不在意。 在她的立场,那些人就是该死的。 “你不可能是我。”白幼幽眼神冷淡的看着对面的人, “我心里要是真的藏着你,那碧霄谷的仇这辈子也报不了。” 青衣白幼幽一愣,沉默的化成了一道红色的烟雾消散。 白幼幽看着她消失的地方,从灵魂中传来的灼痛感提醒着她,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 …… 岁宴蹲在岸上等了很久,等到他开始焦躁,正想着直接跳下去看看时,万年寂静的冥河开始翻腾,河面上燃烧起锈红色的火焰。 岁宴将探出去的脚快速的收了回来。 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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