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 他身子微顿,心跳突然变得奇快,低头吻在我头发上,宠溺道:「好,我看着你睡。」 昌武三年,春,我成了周彦之妻。 接手了都督府内宅事宜,才知周彦如今真的是阔绰。 他倒是对我完全托底,内外院的账全都交给我打理。 府邸密库,金银珠宝、金砖玉石数量多得令人心惊肉跳。 我倒吸了口凉气,对周彦道:「这些,皇上知道吗?」 周彦漫不经心地捋了捋我的头发,不甚在意:「皇上的私库,只会比我更多。」 贵为天子,想从户部拿钱出来也是不容易的,尤其是当初内战初定,国库空虚。 昌武帝登基后的第二年,就干了件大事。 当初四王争储,楚王被杀,成都王惨败,老狐狸一样的豫南齐王,相当于来京中闲逛一番,看了个热闹便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饶是赵老王爷,也是元气大伤,只有齐王未动一兵一卒,回了封地继续过舒心日子。 明德帝二年,川黔水灾,国库连赈灾的银子都拿不出来,是以倭寇造反,祸乱一方百姓。 明德帝开口请那些藩王出钱赈灾,绞杀匪寇,为首的齐王第一个哭穷。 他与明德帝是尚在三服的堂兄弟,又没有什么罪过,皇帝不忍动他,也暂时没能力动他。 可是萧瑾瑜不一样。 登基后的第二年,他便拿齐王开了刀。 西厂办的案,罪名好说,随便往齐王那里偷塞了件龙袍,齐王一系血流成河。 当然也是反抗过的,可惜周彦做事缜密,布了盘死局,齐王室被拿捏得死死的。 齐王一系倒台,整个豫南的百姓拍手叫好,可见王室不仁,平日里坑苦了百姓。 昌武帝因此获了个「惠民大者」之称。 齐王与当初的徐千岁无一例外,盘踞多年,府邸被翻的时候,金砖银砖数量多得令人诧异。 面对宗室的狠戾手段,使周彦名声大噪,大宁朝的各路藩王,从此人人自危,谈西厂色变。 周彦十五岁入赵王府,一步步地走到今日,为萧瑾瑜做了太多事,知道的秘密也太多。 甚至有些秘密,将来死了也要以晗押舌的。 周彦说:「俭俭,拼了命往上爬的时候,谁都未曾料想过今日,从前只一心想着做人上人,等到真的爬到了这个位置,却发现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将来我,未必有好的下场。」 自古宦官掌权者,有几个好下场的。 只不过往上爬的时候谁都不会往这方面想,只有等到身居高位,才幡然醒悟。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这也是我了然之后,选择回到他身边,成为他的妻子的原因。 我握住了他的手,毫无畏惧:「将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陪你一起,生死与共。」 周彦笑了,眼底含着细碎的光:「好。」 在那之前,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我与周彦成亲时,朝臣天子都是送了新婚贺礼的,东西实在太多,堆满了各处。 差人搬送时,有个暗色花纹的箱子比较特别,看着像女子梳妆用的妆匣。 我打开看了一眼,各式奇怪的玉器。 一时有些诧异,反应过来又面红耳赤,赶忙地合上了。 周彦正巧在旁边,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从我手里接过箱匣,看了我一眼,弯弯地勾起了嘴角:「工部赵大人说送了我一份匠心独具的贺礼,昨晚找了半宿,原来在这儿了。」 我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朵,偏他却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抓住我的手腕,好笑道:「圆房?晚上试试?」 可见男人成了太监也是不老实的。 12 我甩开他的手,有些不甘心:「周彦,我还是清白之身。」 他愣了下,面上看着平静,耳朵却悄悄地红了,声音又软了几分:「俭俭,我也是清白之身。」 我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以为偷摸地遣散了那些美妾,我便不知厂督大人的风流史吗?」 周彦慌了下,掰过我的脸,目光对视,诚恳道:「俭俭,自我坐上这个位置,送女人的很多,有时推辞不得也就收下了,但我没碰过,你相信我。」 他很不安,急切地解释,隐约间似乎又红了眼梢:「我虽是个阉人,但绝无那种肮脏癖好,也不屑于此,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含章可贞,这是父亲自幼教导的,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我从不敢忘。」 说完,又委屈地哽咽了句:「你莫要,又冤枉了我。」 对外手段狠辣、铁面无情的西厂厂督大人,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此刻竟委屈得像个孩子。 执拗的表情,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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