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时雨想起高中毕业那次,陈启不会引导,她也不会配合,像把不匹配的榫卯硬按在一起。疼占了大多数,愉悦只来自喜欢对方的心理。 陈启唇角往下撇,眼却是亮的:“不至于吧,我十年经验,就算天资一般也练出来了。” 时雨掰着手指头数了两遍:“满打满算四年,哪来的十年经验,你背着我跟谁练?” “被你发现了,”陈启拉下婚纱侧面的拉链,笑意顽劣,“我两任前女友,跟谁练不是练?” 时雨佩服他胡说八道的本事,空气一凉,霎时没了回话的力气。 婚房铺满红玫瑰,床边还有一把硕大的粉白重瓣百合。时雨躺在花瓣中间,刚开始尚能闻到花香,过不久就被陈启的气息掩盖。 除了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陈启没有夸张,年过二十五走下坡路的定律,在他身上不管用。 时雨恍惚了,揪着他的头发,问他酒里是不是掺东西。他一双好看得要命的眼睛看着时雨,隐隐透出红血丝,像渴得狠了,不给吃就会死。 “我用得着?”他倏而笑着,“你觉得,我用得着么。” 时雨呜咽一声,后半场哭个不停,再说不出话来。 婚礼第二天早晨,新娘新郎睡到日上三竿,宾客都走了,偌大一栋别墅又只剩下他们。 时雨浑身酸软,平躺着数星空天花板的星星。陈启起床,给她倒来一杯蜂蜜水,照旧插上吸管。 她被抱着半坐起身,被子滑下一截,露出白皙皮肤上错落的吻痕。 喝完水,早餐刚好送到门外,陈启去取,在床边支起小桌摆放。 时雨把杯子放到桌上,指着蒸笼里的烧麦说:“我吃这个。” 陈启先递漱口水,再夹起一个烧麦喂她吃。她漱完口,心安理得接受投喂,又指了指虾饺。 一顿饭吃得腻腻歪歪,陈启乐在其中,把时雨咬了一口说不好吃的干蒸吃完了。 早餐过后,两人进浴室洗澡,梁邺趁这个时间进来,把卧室收拾了。 不收不知道,一收给他吓一跳。 地上扔了四五个纸团,床褥显然是湿了又干的,揉得乱七八糟。 梁邺年纪不小,看到这场面仍愣怔几秒,心说:还得是年轻啊。 小夫妻洗好澡出来,卧室已经打扫干净,床也重新铺好了。 时雨没骨头似的,挨到床边就想躺,倒一半被陈启兜住,抱去小厅擦头发。 “还困?” “困死了。” 吹完头,时雨原地不动,躺在陈启腿上睡了个回笼觉。 陈启点开朋友圈,昨晚发的婚礼照片点赞无数,评论也在猛涨。他一年到头不发几次圈,一发就是震撼人心的消息。 “我靠,启哥你官宣结婚这么久才办婚礼啊?” “祝久久,早生贵子。” “虽然早知道你娶到班长了,现在还是觉得震惊。” “好美好帅,好配的一对。” …… 陈启滑了两下就没再看,把“早生贵子”那条删掉。 落地窗外飘着细雪,陈启选了张昨天雪地婚礼接吻的照片,配文:从此不再害怕雪夜。 安德烈秒赞,评论:“Chen,雪夜发生坏事了吗?治疗期的Ivy也怕下雪。” 陈启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说:“没有,以后不会怕了。” 何廷恩是第二个评论,他说:“姐夫,对我姐好一点。对了,你究竟有没有英文名啊?” 陈启笑了,回复:“我的英文名是Jeff,请你继续这样叫我。” 何廷恩秒回:(翻白眼emoji) 接着,许多留学认识的朋友,包括教授和同学,一一发来祝福。陈启体会了一把时雨平时“当客服”的感觉,他挑着喜欢的评论回复,不嫌烦,反而越回越快乐。 时雨醒的时候,他眉眼间笑意未退,气质比平时柔和几个度,惊为天人的好看。 “醒了?”他放下手机,撩开时雨脸上的乱发,“又有婚假了,想想接下来要做什么。” 时雨问:“你在笑什么?” 陈启把手机给她,看社交平台下美好的评论区。可手机刚到时雨手上,立马跳出一个女同学的评论:“Richard!你结婚了,太令我伤心了,为什么新娘不是我?” 评论区的语言有好几种,对陈启的称呼也五花八门。陈启上大学用中文名,奈何早年在国内英语补习班,那老师非要每个人起英文名。 何廷恩像住在这个帖子一样,迅速删掉喊姐夫的回复,新增评论一条:“Richard,对Ivy好一点,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时雨围观全程,刷新一次有新的亮点,快笑晕了。 陈启探头过来看到女同学这句话,再看时雨笑容满面,顿时不高兴,把手机抢了回去。 她怎么又这样,对该吃醋的事不吃醋,甚至没问这评论的是谁! 陈启生闷气,时雨笑够了,依偎进他怀里,抬眼问:“Richard,为什么新娘不是她?” 陈启气管有点堵:“你能不气我吗?比如,别跟着喊这名字。” 时雨:“怎么了,这名字很好听啊,我以前也这样叫过你。” 陈启:“现在不能了,你要叫我老公。” 时雨:“别转移话题,评论的是谁啊?” 总算问到陈启爱听的,他抿了抿唇说:“是补习班同学,法国人,我学法语就是问的她。” “法国人在中国上英语补习班。” “那有什么奇怪?” “好吧Richard,那也没什么奇怪的。” 莫名其妙变翻译腔。 时雨接着问:“她喜欢过你,是不是?” 虽然这法国妹子一学期能喜欢十个男孩,陈启还是说:“是,她跟我表白过。” 时雨:“然而你那时候找人家是为了练法语,练法语是为了追我。” 陈启:“……” 在时雨面前,陈启第无数次丢盔卸甲。幸好他甘之如饴。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碎了,时雨没忍住抱着他摇摇晃:“老公,我会让廷恩管你叫姐夫的。” 他扬眉淡笑:“嗯,其实也不是很重要。” — 婚礼后一个月,又到元旦。 时雨顺利升到集团总部,和核心高管在一层楼办公。这里离陈启的公司更近些,他每天雷打不动,只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儿,都阻拦不了他来给时雨送午饭。 时云廷观察三天后,极其严肃地把秘书叫来问:“总部餐厅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时雨不爱吃。” 秘书心里叫苦,面上说:“小时总没反映过餐厅有问题。只是,做得再好吃的菜,也比不上小陈总送过来的呀。” 时云廷头一回发现,他养了二十多年的乖女,不会是恋爱脑吧?!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陈启看起来比她病得严重。 想了想,时云廷决定不管了。女婿爱送就送,女儿爱吃就吃,他们自有一套相处模式。 阳历年过后不久是春节,陈启早早结束工作,拉上时雨去度蜜月。 高楼大厦看多了,他们专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跑,看峡湾冰山,雪落在垂挂小灯的木屋顶。 情人节那天,时雨在熟悉的怀抱中醒来,手臂动了动。陈启感受到怀里人要走,条件反射般用力,紧紧搂住她。 “醒了没,”时雨转个身,面对陈启放大的帅脸,“醒了就起床,我们去滑雪吧。” 陈启不吭声,时雨伸手在他脸上描摹,滑到嘴唇时被一口咬住。 “嘶,你装睡。” 陈启掀起眼皮,墨黑眸子透出沉欲的色彩。时雨收回手,同时腰被往里提,牢牢扣住了。 昨天他们去看极光,时雨流连忘返,回到民宿太晚,两人抱在一起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现在是早晨,虽然天不会亮,但这个时点该有的反应,陈启都有。 时雨和他对视三秒,腰酸麻,腿也软,人快要被看化了。 他发觉时雨的变化,顺势缠绵说:“老婆,情人节快乐。” 时雨说:“情人节快乐。” 还是老样子,听她叫一声老公挺难的。但每当陈启跟朋友提起,朋友们都说,没有啊,时雨经常说“我老公”,怎么就难得一闻了? 陈启又郁闷又高兴,不知道该怎么作表情。慢慢想通了,就随时雨去,偶尔听见一次还怪惊喜的。 “情人节是不是要做点情人该做的事。”陈启抬起膝盖卡住。 原以为时雨要半推半就,结果下一秒,陈启身上突然承重,压得他胯骨一疼。 人很纤瘦,动作不对还是有冲击力。 陈启看着时雨滴汗的额角,笔直的肩,垂下的长发扫过他胸前。突然想起大四那年,他们去骑马,时雨娴熟的动作,显然就没少练。 他觉得自己是时雨的马,心是野的,行为不舍得太野。装得一脸温顺乖觉模样,其实在悄悄蓄力,要把主人带去玩极限。 时雨是御马大师,可也没亲手驯服过野马。她怕颠簸,怕高速疾驰的过耳风,更怕坐骑发疯。 等到一切失控,她不得不把所有交给陈启,只剩抽噎属于自己。 起床后穿好衣服去滑雪,时雨还缓不过来,挂在陈启身上当考拉。 陈启玩单板,选了个长而缓的雪道,横抱时雨滑到坡底,仰面躺成大字型,给时雨当暖垫。 滑雪场没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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