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光照的清清楚楚。 陈启睫毛动了下,眸色发亮,直视的目光没有避讳。 时雨钻进被窝,贴着他问:“什么礼物?” 陈启说:“你这个样子,我现在想先拆我的礼物。” 时雨装不懂:“我可没给你准备礼物。” “谁说没有,”陈启的手探了进去,“在这里啊。” 时雨当他动作不存在,继续问:“到底什么礼物啊?” 他咬着时雨的耳朵说:“你叫声好听的。” 时雨:“阿启。” 陈启:“换一个。” “哥哥,”时雨草率地亲一下他喉结,“我可以拆我的新年礼物吗?” 陈启被扼住命脉,有点崩溃。他好像坚持不到那两个字,就已经要欢喜鼓舞地投降了。 时雨还在继续点火:“我不是你唯一的,心爱的小姑娘了吗?” 陈启止住她的手:“别这样,我是守法公民,诱骗小姑娘的事儿不能干。” 说完这话,他伸手从另一侧床头柜取出一个礼物盒,递到时雨的手上。时雨慢慢撕掉包装,打开盒子,看到一个蓝绿色机械蝴蝶。 买咖啡送的积木零件质感一般,陈启拼完请人打磨了一下,镀上一层细闪,比原来的样子好看得多。 时雨捧着看了很久,然后珍重地放到床边软凳上,转身抱住陈启问:“老公,你喝了多少杯咖啡才拼成的?” 陈启直乐:“人怎么能这么势利眼,看到礼物之前就是不肯叫老公,现在又这样。” “这不是势利眼,”时雨高兴得忍不住乱蹭,“是钱货两清。” 陈启说:“你跟我两清?我不干。” 时雨翻个身趴在他胸口,认认真真说:“老公,谢谢你。” 手掌贴着心口,能清晰感受一下比一下强劲的跳动。陈启喉结上下滑动,咽着口水缓解干渴。 “不用谢我,”陈启抵着时雨的额头,眼神温柔又缱绻,“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买来。买不到的,也都会给你想办法求来。你别跟我钱货两清,那些话是开玩笑,逗你开心的,想叫我什么都可以。” 时雨面不改色说:“知道了,老公。” 陈启“嗤”一下笑了:“我发现你就是反骨。” 绝对不会被驯化,但擅长爱人。刚好陈启自愿被驯化,只需要时雨的爱。 二十三点五十九分,他们看着秒表倒计时,在零点整接吻。时雨给陈启独一的爱,还有冬夜里的一场春潮迭起。 — 新年第一天,陈启走进检察院的照片还是被发上网了,词条写着“世达二公子涉嫌买卖国家秘密”,跟他并列的是科学院那位年轻有为的研究员。 科学院很快出来辟谣,世达准备好的公关文案也发了出去。 然而,陈启前助理被起诉的消息随之传来。舆论认为,陈启害怕犯罪事实败露,命令下属毁灭证据,实施了爆炸行为。 “谭进轩不过是替罪羊,幕后黑手还在逍遥法外。” 时雨忍不住反驳这句话,字才打了一半,却被陈启抽走手机。 “别看,有专人处理。”陈启把手机扔到旁边,“谭进轩还没起诉,等着罪加一等。” 时雨说:“即使最后加一条诬告陷害,数罪并罚了,只要他不供出林琛的名字,我们还是扳不倒他。” 陈启眉心微蹙:“林琛怎么就能保证,谭进轩的嘴一定严实?” 时雨眨了眨眼,打开电脑调出两份资料。 “小陈总,你的助理谭进轩在公司附近买了房,月供两万。你把他解雇了,他难免会绝望。” “我裁他的时候赔了钱的,谁知道他没有一点积蓄,也敢供一个月两万的房。” 时雨哑声片刻,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不需要用别的条件封谭进轩的口,刺激他的恨就足够了。” 陈启说:“他就想让我跟他一起蹲大牢呗,但是再恨也不可能拿自己刑期开玩笑。当他发现林琛在骗他,庭审前自然会翻供,改换另一个立功对象。” 时雨的鼠标往下滑,让陈启看第二份资料,是一封英文回件。 “华森研究所的收购流程确实有问题,原告方正在寻求敌意收购的判定。如果成功,孟家会顺势揭露他用救命药威胁我的事实。” 时雨放下笔记本电脑,双手挂上陈启的肩膀。 “车祸的事廷恩在查,已经有证人和证物,到时一并诉了。” 三线并进,井井有条。 陈启的词汇匮乏症又犯了,唇角一弯,抱起时雨说:“宝宝,你这么厉害,我可以安心吃软饭了。” 时雨下巴垫在他肩膀,声线放软:“那不行,我好累啊。” 陈启走到阳台坐下,让时雨跨坐他腿上,抱歉道:“我这段时间忙实验室重建,累着你了。车祸其实我也在查,北京那肇事司机赔偿特别爽快,近期还跑去香港买了一栋楼,远超出他能消费的水平。下周肖然会飞一趟香港,你看要不要请筱珊一起?” 时雨:“让廷恩去。他人在香港就好办了,能撬开一张嘴,自然也能撬开第二张。” 陈启:“我突然发现你这些蓝颜知己真好用。” 时雨:“什么好用,这叫好心。” 陈启:“老婆说得对,人脉是得攒,向你学习。” “那你以后还吃醋吗?” “两码事,他能为你做到的我也能做。” 时雨咬着陈启的下唇:“小气,事情要是成了,我们还得请廷恩再吃一顿饭呢。” 陈启强调说:“对啊,我们,以后发请帖都得用夫妻名义了。” “夫妻,”时雨讷讷地重复,“我们是夫妻了。” 下一秒就挨了吻。 这天是难得的晴天,阳台光照充足。他们一起晒着太阳,读同一本尼各马科伦理学。 下午三点,网上词条撤得差不多了,骂声仍然沸腾。 陈启去书房打电话,总结下来就一句:世达董事会认为他给公司形象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 他不免心生烦躁。 再回阳台时,新婚妻子安安静静睡着,在阳光下像一尊瓷娃娃。那一点烦躁变得无足轻重,心跳两下就没了。 他走回客厅,取来羊毛毯为时雨盖上。站定两秒,又找了个黑色真丝眼罩,轻轻覆盖她的眼睛,避免阳光照醒她。 做完这些,他坐在阳台的另一个单人沙发,看一会儿书,再看一会儿时雨,时间就这样过去。 时雨做梦了,梦里也是冬日的午后。她下楼晒太阳,看见陈启站在院外不进来。 “阿启,来了怎么不叫我?” 她上前几步,挽着陈启的胳膊往回走,陈启一动不动,像冰雕的人。 她感觉很奇怪。 良久,陈启眼眶红红问:“我刚交完report,没有逃课,可以在你这里住一晚吗?” 天可怜见,这是哪年哪月的陈启? 时雨惊讶过后,快速地亲了一下他的唇,理所当然说:“请进,你可以睡我的床。” 陈启脸上出现雀跃神采:“那我可以睡你身上吗?” 好吧,不管哪年哪月,陈启都是得寸进尺的。 梦境斑驳陆离,画面切来换去。 一晃眼,时雨来到暴风雨前的海岸,正一步一步向海里。她想停住脚步,但身体不受控制,海浪如死神般把她往下拽。 她被海水淹没,失去意识前后腰忽然被人搂住,可海水咸涩,她睁不开眼睛。恍惚间,似乎有人叫她的名字,摇晃她的身体。 “时雨,”陈启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做噩梦了?” 时雨颤动的眼睫倏地掀起,伴随一阵急促喘息,她渐渐醒来。 陈启靠得很近,时雨一把搂了上去,心跳扑通扑通的,声响巨大。 “我梦见,”她近乎哽咽,“梦见一年级的时候,你来找我,不敢进家门。” 陈启心想这应该是我的噩梦才对,但还是顺着她脊背轻拍,安抚说:“没事儿昂,我哪次不敢进家门了,期末火烧眉毛了我都照样敢去见你。” 时雨不轻不重地打他一下,继续说:“我还梦见我去跳海。” 闻言,陈启愣了愣,偏脸去亲时雨的侧颈。 “跳什么海,”他故作轻松,“来跳进我的爱河。” “你会接住我吗?” “我永远会接住你,任何时候,在任何地方。” 时雨胸腔里的窒息感慢慢疏解,变为充盈而现实的幸福。她歪了下脑袋,嘴唇轻轻地和陈启的碰上,又很快离开。 “真好,做噩梦醒来能看见你。” 陈启默然,过一会儿才垂了眼睫说:“不好,你和我在一起,竟然还会做噩梦。” 时雨想到丽贝湾主卧床头的捕梦网,问:“你之前经常做噩梦吗?” “不经常,怎么?” “不做噩梦,为什么床头挂着捕梦网。” “我哥放的,非说我睡不好,我觉得挺好的。你这么一提,我去把捕梦网找回来,挂我俩床头吧。” 时雨揪着陈启的睡衣襟,抬眸看向他说谎时无波无澜的眼睛。久了,眼眶干涩疼痛,氤氲一层雾气。 陈启啄吻她脸颊和鼻梁,温声说:“做噩梦也没关系,假的毕竟是假的。我在这里,是真的。” 泪水不争气地掉下来,她把脸藏进陈启怀里。 陈启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宝宝,我怎么感觉,你比以前爱哭多了。” 以为这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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