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不怀好意问:“他需不需要午饭?” 时雨出去问何廷恩,何廷恩还真不客气,说他饿了。陈启打开冰柜,取出昨晚冻进去的虾仁饺子,煮了一大锅。 会客厅里,何廷恩把一份资料交给时雨,解释道:“肇事司机姓李,是一家赛车俱乐部的教练,本来衣食无忧,去年因为染上赌博而倾家荡产。我用了些非常规手段,把他的嘴撬开了。确实是林琛的助理雇佣他,让他开车去撞你,但保证不出人命。” 时雨一目十行地浏览完资料,眉心微蹙:“我如果要告林琛,胜算有多大?” 何廷恩:“说不准。可以确定的是,孟家同何家,全港最好的律师会为你代理。” 时雨:“那日在医院,林琛想侵犯我。如果能取得监控视频,提告的罪名可以多加一项。” 何廷恩听见“侵犯”二字,眸色骤然深沉。 “第二件事,林琛和阿英骨髓配型成功的新闻已经发出去。”想到某个画面,何廷恩笑了,“很多记者上林家去询问情况,林琛不在港,林老爷子说他不知情。” 陈启煮好饺子,倒了一大碗醋,端出来给何廷恩吃。何廷恩犹豫再三,为难说:“我不是很习惯水饺蘸醋。” 陈启淡笑:“凑合着吃吧,没别的了。” 何廷恩:“……” 时雨看不下去,回厨房取了豉油和蒜蓉酱来,把何廷恩赶去餐桌旁坐。 陈启好似一片幽灵,时雨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一直贴着时雨。 何廷恩边吃着,还说陈启不乐意听的话。 “阿英和一位捐献者配型成功了,下个月要去美国动手术。阿嫲担心林琛在北京,还会继续找你麻烦,所以让我留在这里陪你。” 陪谁?陪我老婆! 陈启皮笑肉不笑地:“何少又不是保镖,林琛要是想干什么,你在也不顶用吧。” 何廷恩说:“我没什么用,给阿嫲送个安心而已。况且,我来北京的主要原因是手上有个影视项目,半个月后开,我过来监工咯。” 陈启严重怀疑他拿着鸡毛当令箭,或者篡改太后旨意,气得脸色越来越冷,像结了冰。 时雨出来打圆场:“工作要紧。廷恩,你住哪里?” “住酒店,”何廷恩话里话外带着清冷,“不然住哪里?” 时雨说:“你不常在京,有事需要帮忙跟我讲。” 除此之外,没别的客气话了。 何廷恩吃不下饺子,盘里还剩一半。他一口饮尽乌龙茶,起身跟时雨道别。 “Ivy,生日快乐,虽然迟到了,祝福是真心的。” 时雨说谢谢,等下就拆他寄来的礼物。 陈启送瘟神一样把人送出门,回过头,眼神幽幽地盯着时雨。时雨沉默须臾,开始脱衣服。 “都怪你,屋里这么热,我还得穿高领。” 她一伸手,陈启就帮她把高领衫往上拔,却在滑到高举的双手时往回收,将她拥入怀中。 高领衫成了捆绑道具,时雨动弹不得。 陈启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迫使她仰头贴近,两人气息纠缠。 “宝宝,”陈启在她腰上揉捏,“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一位这么高大、帅气、体贴的干弟弟。” 时雨小幅度摇头:“我高中就提过,在港岛的时候,跟我一起玩的小朋友有三个,阿英、廷恩和Lily,Lily后来出国了。” 陈启眉心一拧:“你没否认啊。” 时雨:“什么?” 陈启:“我夸何廷恩的话,你一句都不否认。” 时雨:“……我以为那不是重点。” 陈启低头,蹭着时雨的前额:“那你有没有觉得何廷恩高大、帅气、体贴?” 顺着他的思路回答,势必又是防守失败的局面。时雨快速思考一番,反问:“我从未提过廷恩?原来我说的话,你都忘记了。” “时雨……”他真是败了,“我从你口中听到的何廷恩,是个跟阿英争游戏机手柄的小屁孩。谁知道,他长大了这么有竞争力。” 时雨学会坦诚:“没有。” 陈启:“没有什么?” 时雨:“任何人在你面前都没有竞争力,懂了吗?” 这话说得好霸气,陈启笑出声:“懂了。不过,你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 “因为我不怕了,”时雨贴着他的嘴唇说,“我不怕爱太满,交付太多。因为你让我相信,你值得。” — 为时雨一句话,陈启从下午到晚上都在高兴。 傍晚吃过饭,时雨坐地毯上拆礼物,拆一件给陈启递一件,他负责分类放回该放的位置。 何廷恩送的是一条连衣短裙,颜色形容不出来,总体为浅色交织稀碎闪钻的样式。 闫佳楷送的是一套彩宝,凑齐彩虹的颜色,正中摆着鸽血红。 江雪送的是一套积木,两个像素小人站在凤凰树下,能看出原型是陈启和时雨。 除了长命锁,陈启还送了很多别的,每一份都标着年份,补偿他们分别的这三年。 时雨拿起纪念册,随手翻了两页,里边贴的是她在草稿本或书签上写的话。 他俩草稿本聊天记录尤其多,那是自习课不能发出声音,但想聊天的产物。 时雨:跳舞好累啊,明天又有体育课。 陈启:别累,多练练。 时雨:你可以去跟他们打球吗,跳舞半节课,你打球半节课。 陈启:我不。 陈启:宝宝,对不起,我不该扔掉学长给你的情书。 时雨:我还没想好怎么拒绝人家,你扔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 陈启:你就说你有对象了,对象在国外。 时雨:好吧。 陈启:你不会真有一个秘密对象在国外吧? 时雨:今年没有。 陈启:? 时雨:明年九月份就该有了,不出意外的话,是物理系的。 陈启:什么时候写完卷子,理理我。 陈启:下自习可以去天台吗,我想亲你了。 陈启:理我。 陈启:理我。 陈启:理我。 …… 在诗集里夹的留言也全被陈启偷走了,包括时雨画的简笔画。 上大学后,留存的多是便利贴。 比如,时雨提醒陈启:“电饭锅里有芋泥包,记得吃,我去上课了。你吃完回纽约去,下午有课。” 这话陈启不爱听,但他还是揭下来,贴在本子里。 时雨转头看陈启:“这你舍得送给我?” 陈启说:“不舍得。但现在你的就是我的,留在家里,我想起来也能看。” 礼物拆完,陈启帮忙分门别类,塞到衣帽间或者储物间。不记得谁送了一盒大红袍,陈启拎出来放进橱柜,顺便拦住要往外走的时雨。 他语气里情绪明显:“何廷恩喜欢喝什么茶,你怎么也知道?” 时雨矮身穿过他的手臂,头也不回说:“我记性好,听过一次就知道。” 陈启箭步上前,从背后抱住时雨:“你是公主哎。” “那又怎么了?” “公主不需要对每个人都好。” “也不是每个人,廷恩是我小时候的朋友,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你朋友好多,”陈启收紧手臂,“我忍不住嫉妒,对不起。” 时雨双手搭上他的手背:“朋友再多我也只有一个爱人。” 陈启又被哄好了,亲一口时雨的后脖子,松手放她去做自己的事。 晚上许哲文攒局,给陈启打电话问他来不来。他坐书房里,正跟时雨面对面读书,想也不想就回绝。 时雨抬腿蹭他的腿:“阿启,你朋友也好多。” 陈启说:“都男的,没有一个女生朋友。” 时雨收回腿,盘在沙发椅上:“黎梦不算吗?” “那是发小的妹妹。” “噢。” 陈启强势地把她的腿拉回来,放在自己腿上:“噢什么?” “没什么,”时雨伸脚踩他,“你小时候有妹妹,我小时候有廷恩,我们扯平了呀。” 足底碰到的地方太危险了,陈启不动声色地后仰,让出整片空当。 “你是小猫吗?在我身上踩奶。” “我可以是,你那儿能踩出来?” “试试。” 时雨像下雨天扔了伞跑出去淋雨的小疯子,陈启是她的玩具,也是她跳着华尔兹要踩的水坑。 在此之前,陈启翻开一页诗,脑子里浆糊一样。诗篇狂乱地飞舞,钻进他的脑海,在眼前放映。 爱应该永远冲上云霄。 虽然无罪,但我是她的奴隶。 释放时,他们中间没有隔膜,时雨足心微凉,黏腻而又湿滑。 陈启用原来盖在腿上的羊毛毯给时雨擦脚,时雨说痒。 “刚怎么不说?” “忍着呢。” 陈启蓦然心动,顺着她修长的双腿向上抚,俯身轻吻她额头。 “以后,不舒服的事情不要忍,也不要做。” 第45章 月光 曾经照在我身上 生日黏黏糊糊地过完, 周二两人都得上班。 陈启有个三方会谈,一早起来洗漱换衣,着装比平时郑重, 头发也全梳上去了。 时雨从床上坐起, 眼睛还没全睁开, 忽地被人扣住后脑勺深吻。她掀起眼帘,陈启的脸被放大,长睫扫下一片阴影, 从眉峰到鼻梁没有一处不好看。 “小猫,早安。”陈启说。 时雨拽着他领带往后倒,他双手撑在床上, 不肯压着时雨。 “衬衫要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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