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叫外婆的。” 陈启说:“我知道。” 时雨突然想到什么,左右看了一看,没找到能绑头发的东西。视线所及之处,只有陈启戴的黑色手绳可用。 “手绳借我一下,我阿嫲说,披着头发见老人是奔丧。” 她三两下把手绳扒下来,拿在手里越看越眼熟。这是她高中无聊时编的,编完就随手扔桌洞里,并没有送给陈启。 但不妨碍陈启把它捡走,珍而重之地留在身边很多年。 “别看了,是你编的。”陈启索性承认。 时雨听完直笑:“陈启同学,你到底收藏多少我的东西?” 车在喷泉雕像旁停稳,陈启漫不经意地侧过脸,在时雨颈间浅浅落下一个吻。 “我收藏了最宝贵的一件,别的都是点缀而已。” 第25章 相片 一万次梦想独占你 孟家庭墅见山也见海, 四季花开馥郁。 时雨牵着陈启的手走进门,在侍者引领下上楼,最终停留于面朝大海的露台。 一位白发老人坐在摇椅上, 桌面摆着花纹清新的茶具, 红茶冒出白色水汽。 “阿嫲, 我回来了。” 外婆迟缓地转头,浑浊双目在看到时雨的一瞬间亮了起来。 “Ivy回来了。” 时雨上前拥抱外婆,寒暄了几句。外婆反复问阿英有冇得救, 时雨不厌其烦地回答“有得救”,这才舒缓了情绪。 安德烈的短信适时发到时雨手上,他说:“我和保温箱一起登上去香港的飞机, 请别担心。” 时雨把信息内容给外婆看, 外婆说:“好, 好。” 自从进门起, 陈启默默站在祖孙二人旁边, 没有打扰她们说话。 外婆心放回肚子里,注意到随时雨走来的不是侍者,而是一位高大英俊的年轻人, 后知后觉叫他:“陈启?” 陈启礼貌颔首:“阿嫲,我是陈启。” 外婆很高兴:“阿启嘛, 我知道你,濛濛好钟意你的。” 陈启敏锐捕捉到这句话的深意。也许外婆认知的“钟意”不是指他们有联姻意向后发生的, 而是早在他们读书时,就有端倪。 时雨转移话题:“阿嫲,我想带陈启去看阿爷。” 外婆说:“今日日子不好噢,等阿英的药到了,再去向阿爷转告好消息。” 时雨看着阴沉的天空, 同意了。 下午茶时间,时雨和陈启陪外婆喝茶。外婆看陈启,坐看右看都很满意,说他比高中时更有型。 陈启顺势问:“阿嫲见过我高中长什么样吗?” 外婆立即唤女佣,让她把时雨从小到大寄的相片都拿过来。时雨阻止不成,坐在陈启身边局促不安。 八岁回北京后,时雨养成了给港岛寄照片的习惯。有些是她掌镜拍的风景、人物,大部分是旁人拍的她。 阿爷阿嫲从一张张照片里看孙女长大,一年比一年更漂亮。 时雨上高中后,因为担任班长的缘故,负责拍了很多班级活动照。两位老人收到照片,总要找出大合照里的时雨仔细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班长开始明目张胆地偏心。 镜头正中央频繁出现一个男孩的身影,冬天穿冲锋衣,夏天穿一件白短袖,整整拍了一年。 这男孩就是陈启。 女佣呈上一本厚重的相片册,外婆翻到高中那一段,随便指一张说:“喏,这个是不是你?” 照片里的少年站在绿茵场上,侧身对镜头,黑色碎发被秋风吹起几缕,眉眼是一种浓烈直白的好看。 高三那年的校运会,陈启被拖着报了个接力比赛,跑冲刺棒。 时雨在终点等他,他靠着这样的期待跑到第一个冲线,张开双臂想抱起时雨转一圈。 班级团体项目赢了,抱一抱班长不算什么吧? 然而,时雨躲开了。 照片拍摄于比赛后,陈启穿上外套保暖,一副“生人勿近,谁近谁死”的态度。 时雨给他发短信:“冠军为什么不开心?” 他回:“冠军要奖励,天台见。” 时雨悄悄脸红,左右环顾,确认没人在看自己,迅速离开了运动场。 天台是教学楼的天台,陈启平安夜表白那次偷走钥匙,配了一把新的,从此有事没事就把时雨拐去那里。 时雨走到楼梯尽头,拉开半掩的铁门。门外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拽过时雨,门在他们身后关上。 陈启的亲吻裹挟怒意,把时雨吮得舌根发麻,红唇生疼。时雨挣扎推他肩膀,换来变本加厉的侵袭。 “阿启,怎么,唔……” 也是从那时起,时雨隐晦地意识到,自己对陈启这种强制意味浓厚的举动上瘾。 但她不承认。 吻毕,两个人的眼眸湿漉漉,时雨腰软心也软,蹭着陈启的鼻尖问:“为什么生气?” 陈启死要面子,说没生气。 时雨舔了舔下唇:“不生气咬我做什么,很疼的。” 陈启心里有两重火,都和时雨有关,他怕一簇浇不灭,另一簇烧起来更难以收拾。 “你不抱我,”他特别委屈,刻意放软了语气显得不像质问,“别人家女朋友在终点等男朋友,都会抱一抱他,为什么我们家没有呀?” 时雨回想冲线那个场景,回答理智又伤人心:“剧烈跑步以后不能突然停下来,你得慢走一会儿。我上去抱你,你还喘得了气吗?” 陈启不管什么运动健康理论,就要撒泼:“反正你没抱我,这气不喘也罢。” 我死了得了。 时雨被气笑,搂着陈启的脖颈踮起脚,想亲他却被躲开。 “现在抱你行不行?想抱多久就多久,今天没有课。” 这诱惑太大了,陈启几乎是立刻服软,只是脸上还装得清冷,不情不愿地纵容时雨吻他。 时雨唇上被咬的伤口不小,碰一下就刺刺地疼,所以后来的吻都很轻。陈启像被猫尾巴扫小腿,心里毛毛躁躁的,哪里都觉得不够。 于是时雨又被按着亲,血让陈启吃了,腥甜在唇舌间流转。 现在时雨看到那天拍的相片,觉得嘴唇隐隐作痛。旁边陈启盯着她看,似乎要用目光吻遍,过了八年还是令他痴迷的这张脸。 记忆收束,陈启回答外婆:“是我。” 外婆笑了,眼尾皱纹叠起,一个劲地说:“好啊,好啊,Ivy要嫁给中学时喜欢的人啦。” 时雨的脸要烧起来了,忙牵起外婆的手说:“阿嫲,不讲了,我好丢架啊。” 外婆笑着拍时雨的手背,没有接着说。 — 港岛十一月风凉,还不到冷的时候。佣人布置了露天餐桌,给时雨准备小时候爱吃的菜。 晚饭后,孟安琪发来消息,说孟英目前的情况比较稳定。阿嫲吃了定心丸,早早去睡了。 陈启惦记那本相片册,趁时雨洗澡的时候问女佣要来,坐在时雨从小用的毛地毯上一页页翻看。 时雨拍了很多陈启,课间趴桌睡觉的,体育选修练舞步的,在琴房练琴的,还有第一次扮成罗密欧的。 铺天盖地,都是陈启。 这相片册越翻,陈启越高兴。他指间停留在朱丽叶的脸上,身旁是青涩的他自己。 又翻过一页,门锁响了,洗好澡的时雨走进卧室。 不巧,这页照片是闫佳楷十八岁生日派对,新成年的寿星举着红酒瓶,对镜头灿然一笑。 陈启顿时感到憋屈。闫佳楷这次生日没邀请他,就跟拉黑他联系方式一样果断又无情。 他跟周展宇说这事,周展宇说:“在阿楷眼里就是新认识的朋友撬了他的墙角,他能不生气吗?” 陈启:“时雨在他身边十年,他都追不到,怪我?” 周展宇:“那你也得,至少表示一下歉意,而不是给人发情侣照。” 陈启:“我不抱歉。” 周展宇:“行,那就当没这个朋友了。你可别让时雨二选一啊,阿楷人还是不错的,拉黑你都不连坐我。” 陈启:“你也接到生日邀请了。” 周展宇:“是啊,你还不让我去不成?” 陈启:“谁管你去不去,我只希望时雨不去,虽然不可能。” …… 周展宇给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在派对上拍了很多照片。 时雨给闫佳楷敬酒,祝贺他成年。 陈启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敲字:宝宝,你十七岁,不能喝酒。 彼时时雨正喝着雪碧,和周围的人交际,没及时回复消息。 过不久,周展宇又发来一张照片。时雨和闫佳楷被人推挤,手臂挨着手臂,脸上抹了彩色奶油。 陈启回复一行冷脸微笑的表情符号。 这场精神凌迟持续一整晚,等到时雨有空回复陈启,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时雨:我没喝酒,喝的饮料。 陈启:我去接你。 时雨:不用,我今晚在这里留宿,和阿雪住一屋。 陈启:困就先睡,给我留门,我抱你上车。 时雨:别,我下楼等你。 当晚三点多,时雨被折腾回丽贝湾,一路睡得很沉。陈启抱她回家,她都没有醒。 脸上奶油被擦拭过,但没擦干净。陈启吻着她眼睫,吃掉残留的草莓奶油,妒火愈燃愈烈。 “嗯哼,阿启。” 时雨睡梦中感觉脸上湿润,像被狗舔了。她双手乱推,被陈启有力的手攥住,只好迷迷糊糊喊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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