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你就也能治好,最紧要的是你不要放弃自己。” 孟英笑着点头:“嗯, 我不怕的。” 陈启端水过来,摁下病床的按钮, 让孟英能半坐喝水。 孟英说:“多谢姐夫。” 陈启听他四个字都说得磕磕巴巴的,微笑道:“没事儿,你就讲粤语也行,我能听懂。” 孟英问:“你怎么会听懂的?” 陈启说:“学呗。你姐留美的时候身边有广州人,俩人一对上就不说普通话, 给我急得,找老师学广东话去了。” 就像一个月速记全本法语歌词一样,陈启想参与时雨的全部生活,为此行动力很强。 孟英的目光在姐姐脸上停留,见她双眼红肿,明显大哭了一场。但嘴唇红润,气色比在美的时候好得多。 知道时雨过得好,他就放心了。 “姐,叫阿明进来陪我,你去睡觉啊。” 阿明是孟英的男佣,现在在病房外厅侯着。 时雨轻拍孟英手背,起身说:“有事打电话给我。” 孟英点头,目送陈启揽着时雨离开,脸上浮现笑意。 孟家老宅离医院比较远,孟安琪给表姐安排附近的酒店,免得她跑上跑下不方便。 到达酒店房间,美东时间下午一点半,安德烈打来电话。陈启让时雨先睡,自己拿着手机走出客厅,示意后续他处理。 安德烈兴奋地说:“嘿Ivy,猜我拿到多少药?整整三个疗程!我该怎么送药给你,你在……” 陈启用英文报了个机场名,安德烈听到男人的声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 “Hello?” “我是时雨的丈夫。” 安德烈又愣住一段时间,陈启能听见他在那边“Oh my God”“Jesus”地乱喊。 “请你镇定,”陈启揉着太阳穴说,“我会给你准备一笔钱,你可能面临起诉,甚至失业。这笔钱包含药物失窃的赔偿金、你的律师费、诉讼费以及失业赔偿金。如果你愿意,可以来参加我和时雨的婚礼,我为你支付全部费用。” 安德烈说:“是你,Chen,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所以你的意思是,Ivy已经和你登记了?” 陈启面不改色:“是的,我们只差一场婚礼。” “很遗憾,噢不,我是说,我为你们感到高兴。” “谢谢。” 安德烈记下送药的地址,不无难过地说:“我会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陈启唇角上扬:“欢迎。” 电话挂了,他耳边仿佛响起胜利的号角。原来给情敌发喜讯这么爽?真想把时雨从小到大收到的情书找出来,按落款姓名挨个联系过去。 听着,我和时雨要结婚了,你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是的,我们的婚礼,我和时雨。 陈启光是想象就忍不住笑,一路维持这个表情回到卧房。出乎意料的是时雨还没睡,他觉得自己表情好傻,立刻不笑了。 时雨坐在床上,因为没带换洗衣物,穿着酒店提供的香槟色交领睡衣。衣领略宽,从陈启的高度看下去,几乎一览无余。 她问:“Andre怎么说?” 陈启:“我让他送药去机场,医生处方和过关手续有专人跟进。” 时雨:“多久能到?” 陈启:“三天以内。” 三天还是太久了,况且这种没上市的药申报自用也可能被拦。时雨放心不下,眉头紧紧皱着。 陈启脱了衣服,套上同款睡衣,坐到时雨身边。时雨突然扑进他怀里,枕着他的腹部闭上眼睛。 “软一点比较舒服,我知道你腹肌练得好,别绷紧了。” 陈启有点尴尬,扯来枕头给时雨垫,自己钻进被窝抱着她。 “没有故意绷紧,我就那么硬。” 被窝里很闷,时雨热得脸红。陈启把手搁在她背后轻拍,哄她睡觉。 “晚安,明天醒来孟英就好了。” 时雨抬起头吻他脸颊:“晚安。” — 孟家绕海关接个药不算什么难事,当晚就跟陈启的人联系好,预备做交接工作。 第二天早晨,时雨在陈启怀里醒来,陈启正坐着回信息。 时雨说:“早晨。” 陈启低头亲她:“早晨。” 她爬起来挤走陈启的手机位,黏黏糊糊地接了一会儿吻。 陈启说:“大早上的,别招我。” 时雨坐回另一边,拢紧衣领说:“吃完早饭去医院,你冷静一下。” 陈启觉得她简直倒打一耙。是谁先不冷静?小舅子人命关天,他总不会这么畜生。 时雨下床换衣服,背对陈启,遮也遮不住什么重点。 陈启把她拉回床上,拿被子裹住了,沉着脸说:“别去医院,林琛那混蛋不是说了还要找你吗?” 时雨说:“可是孟英想见我。” 陈启纠结半天,还是妥协:“我陪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时雨安抚地抱抱他:“好。” 九点整,两人收拾好出门。孟安琪亲自开车接他们,车上备了两杯咖啡,都不含牛奶。 医院病房是一个套间,这时外厅坐着孟英的父母,一见时雨就迎上前来,谢她帮忙联系华森研究所。 舅父说:“听闻林家三少刚收购华森不久,我们出高价购买试验名额,他却说不符合州法规,拿不到用药资格,还好有你啊。” 时雨直接说:“林琛为人不行,日后有生意上的往来,舅父要多加小心。” 舅父问:“他为难你了?” 舅母看到陈启脸上有伤,着急问:“怎么回事,阿启被人打了?” 陈启说:“我没事,就一点小摩擦而已。” 舅父怒上心头:“这个林琛真是没教训,林家怎么养的,等我去打个电话。” 林家老一辈都还在,就怕林琛大权在握,已经不听教训了。 时雨和陈启走进卧室,陪刚醒来的孟英聊天。 “其实不用这么多人陪啊,”孟英笑起来露出小虎牙,“既然回来了,不如带姐夫去看阿爷,还有阿嫲也在家等你。” 时雨把咖啡递给他,淡笑说:“陪你一阵就去看阿嫲,顺便同阿爷讲下,我要结婚啦。” 孟英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厚厚的红包:“红封包提前给你呀。” 时雨拒绝:“婚期还远,你要快点好起来,亲自去上礼。” 孟英只好收回红包,病中没什么气势,但很严肃地对陈启说:“姐夫,你要对我表姐好。” 陈启说:“我保证。” “表姐住院的时候你都不在,她又要治疗又要想你,好辛苦的。” “想我?” 时雨及时打断这个话题:“阿英,不要说了。” 孟英惋惜地笑了一笑。 探病待到中午,孟家的车来接时雨。时雨起身,揉乱孟英的头发:“好好养病,明天再来看你。” 电梯下行时,陈启站在时雨身后,回想着时雨温温柔柔对待孟英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吃味。 这是不对的。孟英是时雨的亲表弟,又是病人,时雨关心他是很正常的事。 陈启一遍遍劝说自己,吃这种飞醋是不对的。 可他就是劝不好。 车门关上,时雨坐在陈启身边,发觉他闷闷不乐,正低着头飞速打字,手机页面是和周展宇的聊天。 陈启:吃孟英的醋正常吗? 周展宇:明知故问,不正常。 陈启:我要是说出来,时雨肯定烦我。 周展宇:所以你别说了。 时雨突然在陈启耳边喊他:“阿启。” 他把手机反扣过来,偏头说:“嗯?” 时雨半边身体靠在他身上,声音放轻:“我不烦你。” 他终于拥有时雨的最高等级特权,可以无条件犯幼稚病。这样一来他反而不想犯病,一心觉得时雨太好了,我太坏了。 “我们做个约定,”陈启同样压低声音说话,“以后你对别人有什么亲昵的举动,要三倍还给我。” 时雨:“我对别人没什么可亲昵的。” 陈启:“判断的尺度不一样,以我为准。” 时雨:“霸王条款。” 陈启咬她耳朵,沉声命令:“弄乱我的头发,用你的手。” 像有电流穿过身体,时雨打了个颤。 原来陈启在意的是这个动作。明明以前很嫌弃,说时雨摸他的头像撸狗毛,却偷偷惦记。 时雨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把刚才立下的承诺推翻。 “阿启,我觉得,你还是……” 有一点过分了。 陈启不爱听的话不让时雨说,他牵起时雨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脑袋上。 时雨好笑地揉了一把,再亲他耳垂。 “不能弄乱,一会儿还得见外婆呢,我们的外婆。” — 时雨的外婆生了二女一男,大女儿早年移民英国,二儿子是孟英的父亲,小女儿远嫁北京。 孟老夫妇疼爱孟溆林,对时雨也就格外看重。 小时候,时雨长住港岛,时常被人错叫为“孟小姐”,孟家人都不反驳。 时雨回京那天,外婆很难过,一人坐在阳台看轿车慢慢开走,哭红了眼睛。 上次回来是半年前,时雨病刚好,拖着虚弱的身体看望外婆,给外公扫墓。 外婆心疼她,即使不舍得,也催她回美国继续疗养。 前后相隔才这么几个月时间,孟英也病了,外婆肯定很着急。 车子驶入孟家庭院,时雨提醒陈启:“阿嫲是阿嫲,我不叫姥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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