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页面,打电话问陈启:“两小时后出发,来得及吗?” 陈启说:“来得及。派个司机来海雅,我手抖开不了车。” 肖然又:“啊?” 陈启:“啊什么啊?要不你自己滚过来。” 肖然匆忙找自己的车,赶去海雅等着给陈启当司机,边开车边嘀咕:“刚才一个人跑的时候也没说让我开车啊。” — 此时,陈启用尽力气克制,还是不能把心头的焦虑压抑下去。 他停车上楼,第一次觉得电梯很慢,慢到他心跳出胸膛,四面八方地乱撞。 时雨要告诉他什么。 又因为什么,必须要去一趟香港呢。 陈启怎么想,都想不出好结果。他在电梯上打字,给时雨的微信发了很多条消息。 发生什么事了? 你能不能改签,等我和你一起去? 时雨,等我。 落地给我回电话,求你了。 电梯到达楼层,陈启大迈步进家,一眼看见玄关放着的文件袋。 十分钟后,肖然刚停稳车,陈启就上了后座,催促他快开。他启动引擎,犹犹豫豫问:“启哥,这是咋啦?” 陈启不回答,过了好一会儿,肖然听见他在哭。 最开始是压抑的抽泣,到后来完全掩饰不了,车里很安静,嘶哑哭声格外清晰。 肖然大气不敢出,油门越踩越猛,恨不得飞去机场。 从后视镜里,肖然看见陈启怀里抱一个文件袋,西服包裹的脊背弓成一道弧,哭得身体颤抖。 一路疾驰到机场,肖然目送陈启飞奔进去,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去停车场,再赶到登机口找陈启。 陈启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胃痛一样。手机铃声一直在响,他听见也不接。 肖然犹豫着把手伸进他口袋,拿出手机问:“是陈总,接吗?” 陈启抹了把眼泪,再抬头时,除了一双眼睛通红,已经没有别的异常。他接过手机,言简意赅解释:“我发烧了,动不了,改期吧。” 对面的陈媛反应很大,陈启敷衍说:“没事,时雨在呢,我是真的头晕起不来。您别找我,我退烧了就回家。嗯,带时雨,挂了。” 挂电话的同时,登机广播声响起,差一点就露馅。 肖然订的两个商务舱,登机很早。陈启上了飞机等推出,期间一直刷新微信,什么都刷不出来。 点开和周展宇的聊天,还停留在早上,他说:“我们和好了。” 周展宇:真的?那她有没有解释,之前为什么非得分手啊? 陈启:还没,快了。 周展宇:我记得有个人说,这次绝不再入深渊。 陈启:深渊爱我。 周展宇:…… 现在看着字里行间是幸福的对话,他不由得心脏缩紧,害怕昨晚只是转瞬即逝的美好。时雨再度丢下他,让他措手不及,只能无助地追赶。 虽然这一次有解释,但他回忆病历单里触目惊心的描述,另一种更深刻的恐惧占据了脑海。 如果,时雨去香港是因为旧病复发了,怎么办。 陈启很极端地想,那我也不要活了。我会定一口双人的棺材,和时雨一起,穿着婚服下葬。 肖然看到老板这种模样,什么狗血桥段都脑补了一遍,最大胆的也就是时雨要逃婚,陈启打飞的去追新娘。 可惜私人飞机飞不了,这才是霸总的追妻标配。 穷尽想象力他也没法想到,陈启正在考虑殉情的死法。 飞机终于上跑道,陈启合上手机,等飞稳了,要一张毛毯盖住自己的脸。 时雨随笔写的文字不断钻入他的脑海,像有声读书,也像情景再现,声像俱全地摆在他眼前。 “医生说,我最多只能再活六个月。阿启计划毕业旅行去法罗群岛,我很期待,但现在,也许我去不了了。” “今天牙龈出血很严重,和阿启接吻让他吃了一嘴血。他好紧张啊,我好难过。” “波士顿下雪了,我的手比雪还要冷。陈启问我是腻了吗,还是爱上别人了,为什么一定要分手。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用上次分手的理由搪塞他。他生气了,把我弄得好疼,我留恋这种疼。” “明天动手术,只有爸妈和孟英陪我。好想陈启,听说他回苏州待了大半年,不知道在干什么。” 接下来的笔迹不再漂亮,歪歪扭扭地,像小孩子的字。也没详细内容,只有一个接一个的“好想陈启”和“陈启”。 翻过一页,手书字迹重新变得好看,写的却是让人心碎的词句。 “阿启,我可能要走了。想到要把你一个人留在世上,我非常绝望。分手的时候,我希望你忘了我,重新生活。免得年纪轻轻,要接受天人永隔。现在我真的要走了,却不能接受你忘了我,未来某一天与别的女孩步入婚姻殿堂,生下与我无关的孩子。” “你说你一辈子不会爱上别的人,哪怕我不要你。可我知道,你的父母在为你物色联姻对象,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女孩。阿启,我突然不想放弃,不管是生命还是你。” …… 毛毯遮挡,泪水顺着陈启的鬓边流下,洇湿黑发。 三个半小时过去,飞机落地香港国际机场,天全黑了。 陈启走路很快,肖然的通行证还没掏出来,老板已经出关。他小跑跟上老板,说安排了车,问现在要去哪里。 两人坐上车,陈启点开微信,看到时雨发来的地址,瞳孔骤然紧缩。是医院,时雨她,真的去医院了。 车开出机场,陈启给时雨打电话,没响两声就接了。 “阿启,”手机里传来时雨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你到了吗?” 陈启心里慌张,一听时雨说话,立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尽可能不带任何焦急情绪。 “我从机场过去,你别害怕,这病有得治。” 时雨含着哭腔说:“我联系了我之前的医生,很怕她来不及赶到。” 陈启:“怎么会来不及,来不及我们就回美国,我陪你。” 时雨:“回不了,医生说阿英目前没有转院的条件。” 陈启沉默了很久,最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哽咽问:“孟英病了,不是你,对吗?” 时雨突然崩溃:“嗯,我表弟病了。Doctor Walton说,只有不到百分之三的遗传概率。可为什么我和孟英都病了,这是不是说明,如果以后我们有孩子,也……” 如果以后我们有孩子。 陈启像被小爱神的金箭反复射中,心里酸酸胀胀,箭簇带出的血都是甜的。 “不会的,”陈启阻止她说完这句话,“不会遗传。要实在害怕我们就不生孩子,这都是不着急考虑的事儿。” 时雨没回应,陈启听到一道男声在她旁边,是很熟悉,但一时认不出的音色。 “时小姐,可否给我半个钟时间?我想,我们可以单独聊一聊。” 时雨保持着通话的姿势,掀起湿润眼帘,视线定在来人的脸上。 “林琛。” 第23章 夺爱 我不恨你了行不行 医院没有会客厅, 林琛借了一间会诊室,坐在正中位置。 桌面摆着一份收购协议,被收购方是华森研究所, 也就是为时雨提供治疗方案和特效药的那家生物医药所。 林琛开门见山说:“如时小姐所见, 华森研究所已成为雅和医药海外事业的一部分。时小姐先前用过的特效药还未正式投产, 只能通过申请参与临床试验获得用药资格。然而据我所知,今年的申请额已经满了,时小姐再怎么联系医生, 也拿不到药。” 时雨也没跟他绕弯子,直接问:“林先生不如直说,需要我怎么配合?” 林琛以放松的姿态坐在椅子上, 却有极强压迫感。时雨看他从容不迫, 甚至有一种对当前局面全盘掌握的镇定, 不由得心生厌恶。 “时小姐果然讲求效率, 既然这样, 林某只好冒昧了。” 会诊室里只有两个人,林琛忽然坐直,向前倾身, 唇角衔着淡淡笑意。 “时小姐,嫁给我。” 时雨眸色变冷, 迂回说:“林先生现在求爱,似乎太晚了。我和陈启的婚讯已经公布, 这时改嫁他人有违契约精神。” 林琛无所谓道:“只是公布婚讯,并没有登记。没有登记,等于还没有订立契约,不是吗?陈启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世达不能给你的, 雅和也能给。” 时雨:“抱歉,我选陈启不是因为他能给我什么。” 林琛:“难道你想说,因为爱?” 最后一个字说完,林琛不觉失笑,仿佛这是什么滑稽至极的事。 时雨深吸一口气:“是的,因为我爱他。” 林琛收回笑容,文雅皮相之下的劣性展露无遗:“爱不能救你弟弟的命,时小姐最好再考虑一下。” 时雨摩挲着手机,拖延说:“我再考虑一下。” 林琛抬起腕表看一眼:“孟小少爷时间不多了,我们半小时内解决这件事,如何?” 时雨起身走到门边,发现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上。 “林先生,”时雨蓦然紧张起来,“您不至于为了一场婚事做到这种程度吧?” 林琛说:“对我来说这不只是一场婚事而已,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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