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神豪_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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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本来就够无聊的了，不能走不能说话，因此也不嫌弃，依旧听得津津有味的。第297章除旧但沈晏景就有点顽皮了，十岁孩子正是人憎狗厌的时候，时不时就拿点东西吃。吃东西也就算了，偏还跑到沈沅沅面前来，吃一口还故意发出“好吃”“真香”的声音。沈沅沅气得都想开口说话了！还是沈晏云看不过去，轻声说了他一句，沈晏景才收敛了些。忙活完厨房的活，全家人就轮流沐浴，从头洗到脚，有新衣得穿上新衣，除旧迎新。沈沅沅最先被洗好，没在外面大庭广众之下洗，给她换尿布也是避着其他人换，这点她还是非常开心的。很多大人都是直接当着许多人的面，给小孩子把屎把尿，洗澡都是当着别人的面。这让灵魂是成年人的假小孩，有点无法接受，好在她爹娘不这样！给闺女套上缝着兔毛的红色小裙子，又戴上做的兔耳帽子，宋昭灵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我闺女，长得随我，就是好看。” 裙子是她后面新做的，钱多了就想给闺女买买买，大过年的当然还得有一套喜庆的红裙子！沈沅沅也看不出自己好不好看，不过看娘亲长得这么美……想来她长得也是非常好看的叭？虽然老爹长得比较高大，但面相也是俊的，就是肤色偏深了些，好在她皮肤是白白嫩嫩的不黑。全家沐浴完，绞干了长长的头发，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每人都换上了新衣，看着焕然一新。沐浴完穿戴整齐，便到了下午接近傍晚时分，这个时候就到了要去祭祖，祭祀的时候了。沈青渊看着准备好的祭品，一整只褪毛煮熟的鸡，背后放着一块煮熟的血，鸡嘴里含着一块柚子叶，板板正正的立在那里，看着像活的一样。一条煮好的肉，一条清蒸整鱼，三碗米饭，三双筷子，三个酒樽，一壶酒，这就是所有的祭品了。往年的这个时候，他都去祭拜沈家的祖先，但苦力活是他干，到了祭祖这一步，他却是没有资格跪拜的。但都已经分家了，他还该去祭沈家的祖先么？恐怕去了他们也会将他赶走吧？而且沈家的祖先，也不是他的祖先。 “渊哥，今年还要去沈家祭祖么？” 见他看着祭品沉默良久，宋昭灵抱着小闺女上前问道。沈青渊摇了摇头，“不去了，往年也没让我进去祭过。” 他看了看穿得极为喜庆的小闺女，心情也明媚了点，接过她抱了抱。 “哎哟，沅沅是不是又重了点？最近忙都好几天没有抱咱家闺女了，感觉沉了不少。” 本来还笑着的沈沅沅笑容一下子没了，可恶，怎么都爱说她重了？见闺女没了笑模样，沈青渊连忙道歉，“不重不重，咱家闺女越来越好看了。” 沈沅沅这才又笑了起来。抱了一会，沈青渊将闺女交到了宋昭灵手上，自己挑起了放祭品的担子，“走，去祭神。” 全家人，包括腿脚还不太利索，需要拄着拐走路的沈晏云，都前去祭神了。家里除了绿意看家，就连跟小河村没什么关系的决明子，都非要去瞧瞧祭神是怎么个祭拜法。第298章祭神祭祖，祭神，是小河村最盛大的祭祀活动。全村人但凡能喘气，能走动的，都走出了家门。沈青渊挑着扁担和两个竹筐在前面走着，宋昭灵抱着沈沅沅跟在后面，更后面是沈晏云、沈晏汐、沈晏景。最后面，是隔了一段距离，东瞧瞧西看看的决明子。每个地方习俗不一样，大概是因为决明子那边风俗不同，他看得津津有味的。第一处祭拜的地方，是小河村的河边，祭拜河神。河边已经站满了人，处处都插着香烛，供奉着饭菜和酒茶。沈青渊寻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将挑着的担子放下。鸡和肉，鱼，都用圆的扁筐装着，摆在了河边，饭菜前方插上点燃的香烛。酒盏摆好，一一倒入了壶中酒，放了一个稻草编织的矮坐垫，沈青渊便开始跪下叩首。三叩首后，他起身弹了弹衣裳，转过头道: “晏云，汐儿，阿景，都来拜一拜。” 沈晏云三人依言上前，都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磕完后，沈青渊看向宋昭灵，笑了笑，开口说道：“昭昭你不用跪，抱着沅沅鞠个躬就好。” 宋昭灵上前微微鞠了三下，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放爆竹喽！”她连忙抱着沈沅沅躲开，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沈沅沅还没反应过来，旁边就响起了一声声噼里啪啦的声音。即使被捂着耳朵，声音还是传了进来。沈沅沅倒是没被吓到，还觉得挺有趣的，原来这个时代已经有鞭炮了么？她也不知道这个朝代是什么，跟以前去的那些世界历史上写的，并不一样，感觉是个架空的时代？衣裳有点像唐宋时期，有襦裙也有对襟褙子，宋裤。她身上穿的就是一套大红色对襟襦裙，袖边缀了一层白色兔毛，穿着暖和极了。香烛燃了过半，快燃尽后，沈青渊拿出爆竹，高喊了一声，“放爆竹喽！”便点燃，扔到了一边去，转过身挡在了宋昭灵面前。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爆竹很快炸完，沈青渊又回过身去，蹲了下来。端起酒盏，倾斜着倒在了河边的草地上。三盏倒完，他便收拾好饭菜，挑起了担子往下一个地方走。 “昭昭，晏云，我们走吧。” 他走在前面，其他人都跟上，走了一会，沈晏景有些闲不住，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前面去。下一个要祭拜的，是村口的那棵百年大榕树。不知道几百年了，反正听小河村最年长的老者说，他小的时候，这树便这么大了。现在他已经垂垂老矣，这棵老树，却和他小时候见到的没什么区别。到了村口的大榕树下，依旧挤挤挨挨的全是是人。并且因为大榕树不像河边，可以顺着河道每个地方都祭拜，只能围绕着大榕树一圈，能祭拜的地方便小了很多。沈青渊到了后，前面祭拜的人还没有拜好，他便等了等。爆竹声不断，笑声也不断，儿童跑来跑去，嬉笑打闹，看着好不热闹。一个小孩子跑着撞到了沈青渊怀里，连忙说了对不起。沈青渊单手扶着肩膀上的扁担，空出一只手扶稳了对方。仔细一看，还是个认识的。 “小石头？” 第299章又被骂灾星撞到他的正是李村长家的小孙子，看着虎头虎脑的十分可爱。 “跑慢点，别摔着了。” 小石头抬头看了他一眼，见是个认识的，便笑着喊道:“青渊叔叔！” 他又看了一眼被抱着的沈沅沅，叫了一声: “沅沅妹妹。” 李村长家的大儿媳妇杨翠翠从人群里出来，拉住了小石头的手。 “小石头你咋乱跑呢？一会你阿娘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伯母，我撞到青渊叔叔了。” 小石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杨翠翠这才注意到沈青渊一家，“青渊叔，宋婶儿，你们也来拜神呢？来来来，到这边来，这里挤挤还能有个位置。” 热情的让家里其他人往旁边挪挪，腾个位置出来，让沈青渊摆放祭品，杨翠翠又对着侄子说道: “你不能叫叔，得叫爷爷，叫沅沅也不能叫妹妹，得叫姑姑，知道不？” 小石头撅了撅嘴，不情不愿的点头。“知道了。” 李村长一家都往旁边挪，愣是给挪出了一个空位，挤挤挨挨的摆放了祭品下去。流程和河边祭拜差不多，李村长一家先拜完，拜完烧黄纸，沈青渊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烧黄纸了！第一次祭拜，流程不太熟练，虽然看过很多次了，自己一上手却还是疏忽了。他默默的拿着一沓黄纸，回了之前的河边点燃烧了，烧好又回这边烧。黄纸烧完倒酒，倒完后收拾祭品，前往下一个地点。下一处要祭拜的地方，是土地庙，还有财神庙。祭拜完后，就是回去祭祖了，祭完祖，这一流程便结束了，可以回家吃饭了。拜完了土地庙，又前往下一个地点，财神庙。到了财神庙，人更多了，挤挤挨挨的根本无处下脚，许多人都被挡在外面进不去。谁都想发财，哪怕拜完了都不愿意出来，非要多待一会儿，跟财神爷唠唠嗑。仿佛多待那么一会，就能让财神爷记住他一样。里面的人不肯出来，外面的人又进不去，便擦出了矛盾的火花来，脾气暴躁的忍不住便有些发火。 “祭拜完了的赶紧出来啊！年年都这样赖着不走，有意思么？后面还一堆人等着祭拜呢！” “就是，那边那个沈家老七，你香烛都烧完了，还不赶紧挪位置？” 吵吵闹闹的声音，传出老远。沈青渊担心打起来殃及妻儿，护着他们往外走了一点。附近几个村就这一个财神庙，其他村的人也来祭拜，人便十分的多，且村与外村也不太和谐，往年祭拜的时候打架的都有。旁边等待得无聊的婶子看见穿得喜庆，又白白嫩嫩的沈沅沅，眼睛一亮，伸手想去摸摸她的脸蛋。 “哟，这娃儿长得真好看。” 宋昭灵见她手上沾着些烧黄纸的灰，本想阻止，还没来得及出声，旁边便有人挡住了那个婶子！ “你疯啦？这可是被大师批命过是灾星的那个孩子！” 那婶子“啊”了一声，尴尬的缩回了手，还往旁边躲了躲。长得这么可爱看着又有福气，居然就是那个被大师批命是灾星的娃娃？还好没摸上，要不然福气都要被克跑了。第300章诅咒你 “你胡说什么？我闺女要是灾星，怎么不见她克我？克你干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外村人！” 宋昭灵有些生气的反驳道。 “大婶你懂不懂什么是灾星？我妹妹出生后我们家日子越过越好了，这也能叫灾星？那我巴不得多几个妹妹这样的！” 沈晏景也很生气，双手叉腰怒瞪着对方。沅沅妹妹又不是听不懂，老是被骂灾星，她听了得多难受啊！ “这位婶子，你家没有灾星，怎么没看见你家发财啊？怎么没看见有人当官啊？是不想吗？” “有时候自己过得不好，多在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人不行就别怪路不平！” 沈晏汐也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番。沈青渊更是放下了竹筐，左右看了看，“你家男丁呢？敢骂我闺女，我不能打你还不能打你家儿孙了？你再骂一句试试看！” 那婶子只不过说了一句灾星，就被几个人连怼了一通，脸色忽青忽白的。 “算了算了，我怕了你们了！是我嘴贱，我胡说八道！行了吧？” 她倒也没继续嘴硬，怕沈青渊真的找她家男丁算账，但歉却道得不情不愿的。沈沅沅也很生气，明明天道说会给她好运的，怎么她就穿成灾星了呢？天道爸爸你要是出bug了就赶紧修呀！您老是不是把我的功德给错了人，给到了沈明珠身上了啊？毕竟就前后脚出生，天道爸爸答应的荣华富贵啥都没有，那小说里的女主沈明珠反而处处好运，很难不怀疑天道给错了人！说沈沅沅是灾星的婶子道了歉，便转过身想走。沈沅沅正生气着，便恶狠狠的在心底嘀咕道: 愿刚许出去，刚转过身的婶子便左脚拌右脚，狠狠的摔了一跤！沈沅沅瞪大了眼睛。沈沅沅有些慌了，从不信到质疑，也就短短一个呼吸。那婶子爬了起来，有些惊恐的扭过头看了沈沅沅一眼，连忙跑走了。宋昭灵摸了摸小闺女的头发，“别怕，沅沅不会是灾星，她自己没站稳罢了。” 是这样吗？沈沅沅有点怀疑自己，小说里她就是灾星啊，全家人没一个有好下场，虽然现在和剧情偏离了太多…… 但刚刚随口的一句诅咒，却应验了，还是让沈沅沅有点慌了。她怕自己的爹娘会像剧情里那样，一个累死一个疯了，她现在也没有办法做什么改变剧情的事情。看着闺女有点不开心了，沈青渊也凑了过来，但手有些脏便没有碰闺女，只一脸认真的说道: “沅沅不是灾星，你可是我们家的福星呢！你看爹娘以前过得多苦啊，都是有了你，才有这样的好日子呢！” “爹娘说的对，沅沅才不是什么灾星，你是姐姐的小宝贝！” 沈晏汐平时偶尔会吃醋，但依旧很喜欢这个妹妹，毕竟她长得那么可爱，轻微颜控的自己很难不爱~ 第301章压岁钱一家人轮番哄着，安慰着，终于将沈沅沅哄得露出笑容。就算真的是灾星又怎么样？她要是信命，前世就不会选择修仙之路了。现在只不过是一切从头再来，只不过是修为都没了，算得了什么？她都有前世的经验，还怕不成功吗？哄好了小闺女，沈青渊又带着家人过去排队去祭拜财神。周围的人看见那婶子骂了沈沅沅一句，便立马摔了一跤，心里都有些毛毛的。见着沈青渊一家过来，便让开了路，倒是让他们顺利的进去了。李村长一家比他们更早挤进去，他们到的时候，村长一家刚好快祭拜完，又热情的给他们让位置。 “你们还能挤得进来？外面刚刚都快打起来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挤进来的。” 李大娘笑着打趣了一声，看见了沈沅沅便觉得十分喜爱，想捏捏又怕自己皮肤糙捏痛了。 “宋娘子你家小闺女长得可真好啊！白白净净的，跟佛祖座下的金童玉女一样！” 她左看右看，最后从身上摸出个红封，捏着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沈沅沅的身上。突然收到红包的沈沅沅懵了一下，她还能有红包收？不应该她给对方红包吗？李大娘的年纪还没有她零头大呢！ “压岁钱，收着不许推辞哈！” 李大娘给完红封，便拉着小石头要走，宋昭灵连忙叫住了他们，也掏了个红封出来，递给了小石头和村长家的另一个孙子。李大娘有些不好意思，“哎呀，给一个怎么还返回我两个？不能收，小石头快还给宋……宋奶奶！” 对着宋昭灵那张昳丽的脸，李大娘脸红了红，突然感觉那句‘奶奶’有点烫嘴。都是快要当祖母的人了，怎么、怎么宋娘子瞧着还比以前更年轻了些呢？两个多月前，宋娘子虽然也好看，但因为吃得差肤色有些蜡黄，皮肤也略显粗糙，如今却是白皙晶莹，看着比二八年华的女子还要好看！果然还是富贵更养人啊！瞧瞧这才富了起来没多久，宋娘子看着都有点像她面对官夫人时的感觉了。 “宋奶奶？这不应该是姐姐吗？” 小石头仰着头，大大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不是说年轻漂亮的叫姐姐，看着年纪大了一点的叫婶婶，头发白了的才叫奶奶吗？为什么这个姐姐看着比那些婶婶还漂亮，却要叫她奶奶呢？奶奶宋昭灵一怔，了然的从腰间挂的荷包里又掏出了几个红封，给了李大郎，李二郎，杨翠翠和张小花各一个。 “差点忘记了，翠翠和小花也是晚辈。” 李大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本来不想收，结果一推辞，两个红封变成了六个，李村长一家都懵了。李大郎李二郎捏着红封，话都不会讲了。不是，他们都当爹的人了，都快三十了，还能收到压岁钱呐？这、这还怪不好意思的嘞。 “他们都当爹的人了，哪还能收红封，快拿回去吧宋娘子。” 李大娘一把薅走李大郎四人的红封，伸手就想塞回宋昭灵手里。第302章漏风小棉袄 “不不不，婶子你别这样，都是图个吉利，你给回来就不好了。” 宋昭灵连连摆手，又是一番拉扯，李大娘才一脸为难的收下了，一拍两个儿子的肩膀。 “还不快谢谢你婶儿！” “谢谢宋婶儿！” 红封又还回手上，杨翠翠开心的笑了笑，有种回到儿童时期的高兴。从嫁人后，收红封这事儿，似乎就与她无关了。其他几个也笑着道谢，虽有些不好意思，心里还是高兴的，毕竟长大后就没有红封了，只有往外发的份儿了！小石头甜甜的道谢，“谢谢姐姐！” 张小花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要叫宋奶奶！” 嘟了嘟嘴，小石头看了一眼红包，违心的叫了声:“谢谢宋奶奶，宋奶奶恭喜发财！长命百岁！万事如意！” 拜了个早年，李村长一家便先出去了，接下来还要祭祖，并不轻松。沈青渊一家拜完财神，照例走一遍流程，最后一步便是去祭祖了。挑着担子走了出去，沈青渊站在外面待了一会，才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走的还是去沈家祖坟的方向。宋昭灵吃了一惊，连忙伸手拽了他一下，“渊哥！你要去哪？” 他要是敢再去沈家祭祖，她就把他这竹筐给掀了！沈青渊看着心情有些低落，叹了口气，才说道: “我想……去祭拜一位故人。” “谁？我怎么不知道？” 宋昭灵怔了怔，倒是松开了手。反正只要不是去沈家就好，至于去哪里，无所谓。 “他死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也没有跟你说过。” 沈青渊微抬着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怀念。 “他于我而言……亦师亦友。” 宋昭灵没问是男子还是女子，只微微点头，“好，我们陪你一起去。” 沈青渊笑了笑，“好，谢谢昭昭。” 一家人都动身前往，旁边有人看见了，疑惑的问: “沈大，你这是要去沈家祖坟祭祖？他们恐怕不会让你进去的。” 沈青渊摇头，“不是。” 那人虽疑惑，但见他说不是，便没有再问了。沈沅沅倒是起了点好奇心。宋昭灵眯了眯眼，看着闺女闪闪发光的双眼，又好气又好笑。就是真的有什么早死的青梅竹马又怎么样？人都死了，难道他还能撅坟跟对方在一起？沈青渊略微沧桑忧郁的神情，都瞬间被小闺女的心声给吓跑了！闺女啊，你小嘴叭叭的，是要害死你爹我么？这小棉袄怎么还有点漏风啊！沈晏云淡淡的扫了亲爹一眼，“爹……你对得起娘吧？” 沈晏汐也紧盯着他，虽没说话，但同样让沈青渊感觉到了压力。四个儿女，除了小闺女一脸的幸灾乐祸，剩下的三个，都一脸的‘爹你没背叛咱娘吧？’的表情。仿佛他只要敢说对方是女子，就要冲上来大义灭亲一样！第303章师父面冷心热决明子溜溜达达一圈又走到了他们后面，见几人气氛不太对劲，又双手背在身后，溜达着走开了。沈青渊有些哭笑不得，“你们都想哪去了？” “他教会了我打猎，又接济过我许多次，要不是他，我可能活不到长大。” 可惜，好人不长命…… 那么厉害强大的一个男人，却还是死在了深山里，被找回来的时候，尸体都已经被啃得不成样子了，只留下血淋淋的骨架残骸！ “他已死去多年，也无亲人，我只敢逢年过节偷偷祭拜一下，如今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祭拜了。” 沈青渊感叹了一声。那人是个猎户，生得高大威猛，听说是外来户，在这里没什么亲人朋友，独来独往的。看着面冷人也凶，但其实人很好，常常接济他，看他快饿死了便给他丢口东西吃。只不过他总感觉……那人看他的眼神，偶尔会带着憎恶？应该是错觉吧？沈青渊不敢深思，那是他为数不多了温暖，他不想将那个已经死去的人丑化。 “他教了我一些拳脚功夫，也教我打猎，做陷阱，但是却从不让我喊他一声师父，他这人……挺怪的。” 一路走着，沈青渊一路回忆着已经二十多年前的记忆。那时他还是一个半大孩童，要不是有韩猎户默默相助，怎么能学得打猎的本事呢？虽然好几次他都觉得，对方希望他死，冷冷的看着他被猛兽追赶。但最后一刻，韩猎户还是出手射死了猛兽。最危险的一次，野猪的獠牙都几乎挨到了他的脖子，倒下后的冲击力将他的半边身子都刮出血来了。通过沈青渊的描述，宋昭灵等人脑海里渐渐多了一个高大模糊的身影，他沉默寡言，但心地善良。宋昭灵微微点头，“他对你有恩，确实该去好好的祭拜一下。” 一路说着话，时间便过得格外快，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山林中，一处孤零零的坟包出现在眼前。坟前有着一些已经风干的果子，一些空了的花生壳，花生不知道哪里去了。看上面香烛褪色的痕迹，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祭拜过了。坟做得很简陋，只立着一块粗糙的木板，上面刻着几个字:韩氏子之墓。没有籍贯，没有生辰八字，也没有名字。 “怎么没有刻名字？” “这些我都不知道，便没有刻。” 沈青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祭品一一摆放，点燃香烛，倒了三盏酒，在坟前跪了下去。 “师父，虽然你一直不让我叫你师父，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师父。” “可惜你死的早，我都没有机会孝敬你。” “这三杯酒，敬您了。” 沈青渊说得自己眼眶都快红了，偷偷眨了眨眼将泪意逼退。 “晏云汐儿，阿景，都来给他拜拜，没有他，就没有你们的爹了。他姓韩，名讳不知道，你们就称呼他韩爷爷吧。” 沈晏云几人都依言来拜了拜，唯有溜溜达达到处跑的决明子不需要拜，全程凑热闹。他凑过来看了一眼木牌上的字，“姓韩呐？” 第304章师父不可能是将军 “是啊，怎么了吗诀老？” 沈青渊感怀了一阵，见决明子凑近了看着木牌上刻的字，疑惑的问了一句。 “噢，没什么，就是这姓……跟护国大将军的姓一样，有感而发罢了。” 决明子抚了抚胡须。沈青渊笑了笑，“我师父已经故去多年，想必不会是诀老口中的将军，他只是一介猎户罢了。” 决明子也笑了，“那自然不可能是，护国大将军可还活着呢，几十年前他倒是隐退了一段时间，后面边疆不太安稳，他又披甲上阵了。” 那样一个声名赫赫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小河村这种地方，还当个籍籍无名的山野猎户？不过说起来……总感觉这沈青渊长得似曾相识啊？这宋昭灵也是，都长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唉，人老了，想不起来了。不过能出现在小河村，应该和京城那边无关，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也没听说京城谁谁家丢了孩子啊？努力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决明子也就没为难自己了，继续溜溜达达着看热闹。这小河村小小的一个村，也不怎么繁华，没想到这祭神看着还怪热闹的，比他神医谷热闹多喽！沈青渊等香燃尽，烧了一沓黄纸，酒倒在了木牌上。 “师父，生前没能给你钱，如今你死了，底下也没个孝敬的，徒儿多给你烧点钱，你在底下吃好点。” “如果有碰上对眼的，娶个媳妇也行，免得孤家寡人的冷清。” 沈青渊跪累了，改为盘膝坐着，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一大堆话。 “钱要是不够花，您老给我托个梦，别的不说，纸钱管够！” “我要回去了，这是我的妻儿们，如今徒儿过得挺好的，师父你在下面不必挂念。” 他不舍的收拾了祭品，挑起了担子，回头看了看孤零零的坟地。 “等下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