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神豪_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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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到两块肉了，要说沈明珠没偷吃，十一第一个不相信。但你偷吃就偷吃，吃一两块就算了，怎么能吃那么多？她刚刚看了一遍周围，好多人碗里都只有一块肉，有的更是直接没有！ “我没有，十一你冤枉我！” 沈明珠委屈的瘪嘴。当她傻么？有她也不可能承认啊！ “你肯定偷吃了，你敢不敢对天发誓？” 十一有些不依不饶的拉着她不放，眼神几乎要喷火。哼，要是没有，为什么肉越来越少了？赵婆婆去采买吃食，每次买的肉都差不多，不可能平白无故少了那么多才对！那可是肉啊，本来就好几天才能吃一两块，解解馋，结果上次只分到一块，这次更是一块都没有分到。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呢？ “好，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偷吃，不然就让我倒霉一辈子！行了吧？” 沈明珠当场便发誓，表情有些无奈的看着十一，仿佛被坏人迫害的小可怜。 “好了，十一你跟二十道歉，吃饭呢你吵闹什么？张婶一直在厨房里，二十怎么偷吃？” “张婶出去后，没一会我就进去了，二十根本没有机会偷吃，我也检查过了。” 赵管事目光严肃的看着十一，眼神有些失望。小十一以前也不欺负其他人，怎么就偏偏欺负小二十呢？小二十人比她小那么多，应该爱护妹妹才对。赵管事没怀疑沈明珠，她更怀疑厨娘，毕竟厨娘一直都会将肉先挑出来，放厨娘自己碗里去。但许多厨子都这样，赵管事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老张现在越来越过分，胃口也越来越大了！赵管事决定，找个机会好好和老张谈谈，让她收敛一点。面对赵管事失望的眼神，十一虽然依旧不太服气，但还是不得不低下头道歉。 “对不起，是我冤枉你了。” 沈明珠翘起嘴角，有些得意，故作大方的摆了摆手，“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十一心底憋屈，默默的又坐了下去，大口扒着饭吃。饭里掺杂着一大半的地瓜，地瓜甜甜的，十一心底的愤怒都抚平了许多。她悄悄的看着沈明珠，暗道她一定会盯着她，迟早要找出对方偷吃的证据！与其相信沈明珠没有偷吃，她不如将自己的脑袋摘下来，给姐姐妹妹们当蹴鞠踢。是的，育婴堂大部分都是女婴，男婴寥寥无几，而且基本上身体有所残缺。女婴的遗弃率，远比男婴高得多。吃完了饭，所有人便继续去做一些手工活，用以维持育婴堂的开销。正是因为有这手工活，她们才能自给自足，不至于饿死，哪怕最难的时候，吃稀饭也能勉强捱过去。整个育婴堂都还算平和，但自从沈明珠来了后，便常常引起争端，做事还偷懒。偷懒就算了，她还扯后腿，做完了根本不能看！只能拆了重新做，白白浪费了时间。十一才不信沈明珠笨成这样，三岁又怎么样？她四岁都要去打猪草了！后面她生病了家里不想给她治病，就将她丢了出去，要不是赵婆婆路过看见，她怕是早就病死了。她家在京城附近的村庄，距离京城不算太近，赵婆婆能恰好路过，真的是冥冥中的天意。所以十一十分讨厌破坏育婴堂团结的人，尤其是沈明珠这个祸害。她来了一个月了，就只会烧火，其他的一概不知，让她挑拣珠子都做不好。挑拣珠子是再简单不过的活计了，又不需要力气，也不需要技巧，就只是枯燥了点罢了。见十一满脸的憋屈，沈明珠心情极好的在十一前面坐下，还故意歪过身体侧脸看着她。 “十一，你是不是生气了啊？” “要你管！” 十一瞪了她一眼。要不是育婴堂不准打架，她非要扇沈明珠几巴掌不可！十一突然有些怀念刚来育婴堂的沈明珠了，那时候是真讨厌，现在还学会装模作样了，更讨厌了！赵管事安排完育婴堂里的大孩子做事，轻轻瞥了十一一眼，“十一，你跟我过来。” 十一放下手上的活，跟在赵管事身后走了出去，有些不安的揪着衣角，憋得眼眶都红了。赵婆婆难道要因为二十那个骗子，就训斥自己吗？ “十一，你今年几岁了？” 赵管事问道。 “赵婆婆，我今年七岁了。” 十一回答道。她很不安，祈求道:“赵婆婆，求您别赶我走！” 育婴堂一般会养她们到十四岁，十四岁后，想留下来，就得交钱了。但如果有的孩子特别顽劣，育婴堂也可能早早的将人给赶出去。她才七岁，难道赵婆婆就要赶她走了吗？十一想着自己被赶出去后的悲惨生活，眼泪都快吓出来了。看见她惶恐的模样，赵管事脸色有所好转，安抚她道：“别担心，我并不是要赶你走。原本……” “原本是打算明年送你去女学的，听说那里会教人学技艺，你手灵巧，做什么都做得比旁人好，如果能去女学学上几年，必定能更为精湛。你学会了技艺，以后也能谋生。” “女学听说是太子府众人合力举办的，她们是好人，送你过去，我也不担心会害了你。” 赵管事缓缓解释着，说着又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十一，你太过争强好胜，这是好事，也不太好，你去争，就会被人指指点点，而且你脾气太冲动了！” “没有证据便说是二十偷吃，她也是育婴堂的孩子，是你的妹妹，你们应该互相扶持，而不是如此针锋相对。” “如果你还是改不了冲动急躁的性子，我是不敢将你送去女学的。” 万一她和女学其他人起争执，别人有父有母的，她怎么争？不仅如此，还会给太子府惹麻烦。 “我……我以后不会了，赵婆婆，对不起，十一让你失望了。” 十一很愧疚，赵婆婆管着整个育婴堂，本来就累，她还惹事，是她的不对。她也不应该直接指责沈明珠，应该先找出证据！赵管事见她诚心认错，也没有揪着不放，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顶。 “好，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只要不犯大错，婆婆永远都不会赶你们走的。” “回去吧，不要再跟二十过不去了，她才三岁，比你小那么多。恃强凌弱，欺负小孩子，是不好的行为。” 听着赵管事的叮嘱，十一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赵婆婆，我不会再骂她了。” 好，她会忍的，找到证据再告发二十！她就不信二十会一直忍着不偷吃！她以后，最多在心里偷偷的骂。十七刚来的时候也才三四岁，都非常懂事了，不吵不闹的，力所能及的帮忙干活，二十她凭什么例外？十一回到屋内，其他人连忙凑了过去，关心的问道：“十一姐姐，赵婆婆叫你去干什么？是不是骂你了？” “十一姐姐别难过，赵婆婆没有坏心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是啊十一妹妹，你别哭啊，来擦擦眼泪。” 比十一大的孩子拿出帕子，熟练的替十一擦眼泪。她们这些人虽然也不算很大，但照顾底下更小的弟弟妹妹已经习惯了，动作轻柔一点都不笨拙。十一愣了愣，她哭了吗？伸手抹了一把脸，她傲娇又倔强的否认: “我才没哭。” “好好好，你没哭，只是嘴巴撅得能挂油壶喽！” 其他人嘻嘻闹闹，十一的心情也不自觉被影响，嘴角露出了笑意。 “赵婆婆没骂我，只是跟我谈了谈心，告诉我，明年想送我去女学。” “哇！女学欸！我也想去。” 小八羡慕的双手捧脸，目光发光的看着十一。 “怎么样才可以去啊？要非常乖吗？” 其他人笑道：“十一能去，是因为她心灵手巧。你再看看你打得络子，古板得很，一点鲜活气都没有！” 小八噘嘴，哼了一声，“听说女学也不是就教刺绣呀，我虽然打络子一般，但我……我力气大呀！” “说不定，我能学武功呢？” 她满脸憧憬，幻想着自己进了女学后的日子。女学多好啊，女子也可以读书识字，可以习武，可以学文…… “你学武干啥？又不能上阵杀敌。” “谁说不能的？也有女将军的啊！” 小八反驳道，心底已经打定主意，要去磨一磨赵婆婆，一定要磨到赵婆婆同意自己去女学为止。如果赵婆婆就是不同意，她、她就绝食！呜呜呜我心爱的饭饭，要暂时委屈你们了。 “我也想去……” 小七小小声开口，“我想念书，然后……” 然后什么呢？小七有些迷茫，男子念书可以做官，女子呢？女子念书又能干什么？ “小七姐姐，你念书是想以后去女学当夫子么？” 十一好奇的问道。小七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嗯，应该是吧？我现在只是想念书，但赵婆婆不一定会同意啊。” “女学又不要钱，赵婆婆不会不同意的，我们念完出来，给女学做几年活还回去就可以啦~” 十一很乐观，她已经完全不生气了，沈明珠哪有女学重要？见她们全部在聊女学，并且十分憧憬想进去，沈明珠抿了抿唇，努力想屏蔽身后的各种声音。但屋子就那么大，她再怎么不想听，声音还是叽叽喳喳的传到耳朵里。沈明珠生气的甩了一下手上的珠串，刚穿好还没束口的手串便散落开来。 “吵死了！” 沈明珠转过头，狠狠的瞪向那群说说笑笑，却把自己排挤在外的人。 “说我偷懒，十一你也好意思说？你们在这里闲聊，难道不是偷懒么？” 十一有些尴尬，忙坐了下来，“好了好了，我们边干活边聊吧，免得被某些人背后告状！” 虽然她一个时辰干的活，比沈明珠一天干的都多，但偷懒了是事实。她决定抓紧时间赶进度。沈明珠见她们都散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心底依旧有点不舒服，忍不住开口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们想进女学？呵，女学是一个小孩子闹着玩办的，人家说不定拿你们当狗看呢！” 第1193章在找谁？ “小孩子闹着玩办的又怎么样？人家小郡主小小年纪就那么善良，专门办了个女学帮助女子，比你好不知道多少！” 十一很不客气的嘲讽道。学一天是一天，就算小郡主突然不想办了，至少她曾经帮助过很多女子。才三岁的一个小孩子，就知道天下女子不易了，这难道不值得赞扬么？同样是三岁，二十整天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仿佛她是什么身份尊贵的千金大小姐一样！可她若是身份尊贵，又怎么会一个月了都没有人来寻？十一不是看不起沈明珠的身份，只是单纯不喜欢她这个人罢了，哪怕她真的身份尊贵，十一也不会去讨好她。 “她哪里比我好了？！” 听见十一拿沈沅沅跟自己对比，还嘲讽自己，沈明珠气炸了。前世沈沅沅根本比不上她，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沈明珠至今仍然活在前世的风光中，迟迟无法走出来。虽然表面上接受了自己成为育婴堂的一员，但实际上，她每天都在找机会逃离育婴堂。 “懒得跟你争辩！” 十一白了她一眼，不打算再吵。想进女学，她这段时间就要表现得好一点，这样赵婆婆才会选她。没了争吵的对象，沈明珠的气堵在心口发不出来了。至于冲打架，她不是没有打过，却根本打不赢比她大四岁，还经常干活力气比她好多了的十一。她愤愤的转过身，捏着珠子的手用力得有些疼。沈明珠在心底狠狠咒骂，却听见外面一阵说话声，她好奇的走到门口朝着外面看去。外面乌泱泱的来了一群人，个个穿着统一的服饰，只有为首的人服饰不一样。其他人也忍不住好奇，悄悄在窗台处往外看。 “赵管事，这几日育婴堂可有捡到大概三四岁的小孩子？” 三四岁？赵管事内心惴惴不安，二十不就三岁吗？难不成这位官爷是来找二十的？ “官爷，我堂里确实有捡到一个三岁的小女娃，不过不是近几日，是一个月前捡到的。” “那应该不是，不过我们得搜查一番，赵管事若是不放心，可以在旁边看着他们搜。” “不不不，我很放心。” 赵管事有些慌乱的连连摆手。她这育婴堂养着那么多人，本就过得捉襟见肘的，全靠太子府最近的接济，日子才好过了许多。至少吃的从稀饭变成了干饭。肉从一个月两次变成了三天一次。御林军便分开去搜，也到众多女孩聚集的屋子里看了一圈，赵管事忍着害怕站到了屋子里，怀里抱住了最小的十九。十九还不会走路，处于满地爬的状态，赵管事担心她被踩到，只好一直抱着。站在屋里，则是怕这些小孩害怕。其他小孩确实害怕，这些御林军生得高大，脸色又冷冰冰的，看着就吓人。哪怕是胆子最大的十一，这会都不敢说话了。御林军拿着一张画像，在屋里走了一圈，朝着一一比对过去，而后对着其他人摇了摇头。 “这里没有，都不是。” 沈明珠有些好奇，他们在找谁？她胆子没那么小，更不会畏惧御林军，开口就问道：“大人，您在找什么人吗？” 赵管事吓了一跳，暗中瞪了沈明珠好几眼！这死妮子胆子也太大了点，之前看她乖乖巧巧的，没想到都是装出来的！ “我们在找一个很重要的人，如果你见过，可以告诉我，我赏你银子。” 御林军里的小将开口承诺，同时将画像展开给沈明珠看了一眼。看着画像上活灵活现的小女孩，沈明珠微微一愣。沈沅沅！怎么会是沈沅沅？沈明珠愣了一会后，眼中浮现喜色，沈沅沅该不会是被人贩子给偷走了吧？活该！谁让她整天穿得那么炫耀，人贩子不抓她抓谁？最好将人卖到山里去，让沈沅沅过得比她痛苦百倍！沈明珠自顾自的幻想着沈沅沅的惨状，嘴角忍不住翘起一抹弧度。见沈明珠一脸喜色，御林军小将脸上冷漠的表情也变了，温和了许多，“你是不是见过她？” 沈明珠回过神，摇头道：“没有，我最近没有见过她，她怎么了吗？你们要找她干嘛呀？” 小将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将沈明珠看得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看着这年纪跟小郡主差不多的小孩，御林军小将领没怀疑她撒谎，但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语气硬邦邦的开口，“这不关你的事，不该知道的事少打听。” 沈明珠丝毫不怕他的威胁，但表面上仍然乖乖的点头。这时，搜查完的人都走了回来，“大人，没有找到，育婴堂的孩子都在这里了，只看见了两个妇人。” 其中一个胖乎乎的妇人看见他们，吓得一个哆嗦，当场就跪了下来，看着十分可疑。御林军审了几句，发现那妇人是育婴堂的厨娘，负责做饭，平常会自己偷偷的往碗里藏肉。她以为是赵管事报官来抓她，吓得眼泪鼻涕一起出来，连声保证自己以后再也不偷吃了。御林军知道后哭笑不得，他还以为这妇人偷藏了小郡主，以为自己能立功了呢！知道育婴堂里没有小郡主的身影后，御林军便准备撤了，他们还要去其他地方找。小将领刚准备走，衣服便被人扯住了，他没来得及停下来，直接将沈明珠带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干什么！” 小将领沉下脸，对这个小孩有点厌烦了。又提供不了线索，还几次绊住他，究竟想干什么？这要是个十几岁的女子，小将领还会怀疑对方图自己身子，但一个三岁小娃娃，肯定不会有这种念头。沈明珠被人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摔痛了的她哭都不敢哭，小心翼翼的恳求道： “这位大人，我不是育婴堂的孤儿，我有父母的，但育婴堂的人扣着我不让我走。” “她们逼我干活，非打即骂的，还经常让我饿肚子，我想回家，求大人救救我！” 赵管事瞪大了眼睛，急忙摇头，她不是！她没有！她何时对沈明珠非打即骂了？而且她也说了，若是沈明珠的家人报官，官府自然会过来，她就将她还回去。问地址沈明珠又说不出来，她怎么送？育婴堂一天天忙得要死，对方的父母都不找，她送回去也只会白跑一趟而已！这种事赵管事经历得太多了，一开始捡到孩子，她还会去找，去问，将小孩子送回去。但那些人根本不承认自己丢了孩子，有的还反过来问她要钱，说直接将孩子卖给她了。有些人则是表面上感激的收下，没过几天就又丢了，这次丢得更远了，她去找都找不到，多半是被其他人捡到了，又或者…… 死了。被沈明珠污蔑，赵管事气愤不已，“我何时打过你了？口头训斥你是有，让你饿肚子是因为你犯了错！” 育婴堂其他小孩也怒视着沈明珠，满脸的气愤，“你胡说！赵婆婆根本没有打过你！” 沈明珠害怕的躲在了小将领身后，“大人，我想回家，等大人走了，她肯定又要打我了……” 小将领不知道谁对谁错，他的任务也不是拯救谁，但举手之劳也不费劲，他开口说道： “既然她有父有母，便应该送她回家。赵管事，你不能武断的认为，她的父母不要她了。” 赵管事心想:没不要怎么一直不来找？是下不了床吗？她心中完全不相信小将领所说，但沈明珠铁了心要走，还污蔑她，赵管事也心寒的很。小小年纪就如此撒谎成性，以后长大了还得了？这样的孩子，哪怕她父母真的不愿意要，她育婴堂也不收了！赵管事最后看了沈明珠一眼，只说了一句话，“你走吧，以后好自为之。” 听闻沈明珠马上要离开，育婴堂其他小孩子都一改之前的愤怒，嘴角压都压不住。走吧走吧，走了好啊！知道沈明珠要离开，十一看她顿时都觉得顺眼了不少，以后再也不用看见二十这张讨厌的脸了！现在就再忍忍吧！沈明珠很开心自己能离开，完全没有在意赵管事冰冷的语气，跟着御林军队伍离开了育婴堂。她刚出门，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欢呼声，十一的声音在其中显得格外雀跃。 “哦！太好了！讨厌的小二十终于走了！” 欢笑声一道道响起，显得沈明珠十分孤独。但御林军都不怎么可怜她。赵管事的名声极好，从育婴堂出来的孩子，对她依旧充满了尊敬，有余力的都会反哺回去。但可惜这世道上没点本事的人，自己生存都难，更别说反哺了，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许多人只能去当丫鬟，或者做点小生意，又或者给人浆洗衣裳…… 育婴堂的孩子是不太识字的，赵管事自己也不怎么识字，所以她取名都格外简单，一、二、三…… 至于姓，则是跟自己姓，姓赵。一直取到自己取不出来了，再轮回一遍，在中间加个小字，小一、小二、小三子…… 抚养这些孩子长大的期间，赵管事也遇到过许多白眼狼，但大部分还是乖巧又懂事的孩子。遇到白眼狼，当赵管事知道对方是白眼狼后，也不会试着感化，只会直接将人赶走。这类人天性不懂感恩，留着只会祸害其他的小孩子，要是做出极端的事来，后悔都来不及。赵管事见过不少白眼狼，以前的邻居家的儿子就是，拿着家里父母的血汗钱去挥霍，拿不出就拳打脚踢。但那邻居这这么一根独苗，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被儿子打了也不怨恨。别人劝他们，他们还怪别人多管闲事，渐渐的没人‘多管闲事’了。在那对夫妇的纵容下，那个白眼狼越来越嚣张。一开始打完还会收敛几天，后面彻底废了，一个不顺心就打，打完还嫌弃对方骨头太凸打得硌手。因为没有人再多管闲事，没有人去报官、去上门帮忙，最终那老夫妇被活生生的打死了。虽然那个烂人最后偷跑被抓住，判了斩立决，但老夫妇却活不过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快被打死弥留之际，有没有后悔过他们的纵容？除了这对老夫妇，赵管事还见过很多，男女都有，但男子更多一些，女子除非是唯一的女儿，不然都不会太受宠。而男子对比女子，一般更受宠，更容易被宠坏。见过那么多白眼狼后，赵管事完全不想步那些人的后尘，发现一个赶一个。所幸此类人较少，最近几年也就遇到了沈明珠一个…… 赵管事承认自己看走眼了，没想到才三岁的沈明珠，心眼子居然坏成这样。 “大人，大人等等我！” 沈明珠气喘吁吁的在后面跟着，跟得十分吃力。小将领停下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家在哪？” 沈明珠抿了抿唇，“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哥哥在护国大将军府，他是护国大将军的义子。” 她根本不记得那小破屋子地址，那么小又破旧的院子，她虽然住了挺久，但根本没有去看位置。之前去城门口的时候，是想着闹一闹，最好逼得太子不得不给祖母安排新住处，这样她也能跟着一起搬进去了。就算没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太子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也会送她回去的，她压根就不用记自己家住哪。但沈明珠没有想到，沈沅沅居然直接派人将自己给丢到了育婴堂里。她更没有想到，育婴堂那个老虔婆，竟然敢扣着她不让她离开！说什么她父母来找，就让她走，在沈明珠看来，都是借口罢了！她父母有没有来，她根本就无从得知。被拘在育婴堂里，她收到的讯息，都只是赵管事想让她知道的而已。沈明珠一直很坚定的相信，她爹娘一定一直在找她，只不过找不到而已。见不到的人就会在记忆中美化，只记得他们前世的好，不记得这一世的冷漠、忽视。沈明珠此刻归心似箭，却想不起住址，人都快傻了！还好她记得二哥在将军府，便报上了将军府的名字。第1194章不认识听沈说她哥哥是将军府义子，小将领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将军府收了义子的事情他知道，但护国将军不是那等冷漠无情的人，不会阻止义子和血脉亲人来往。既然是将军府的人，又怎么会流落到育婴堂，且一直无人去找呢？以将军府的权势，想找一个人，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除非那个人不在京城了。被对方盯着，沈明珠丝毫不慌，理直气壮的仰着头看了回去。她本来就没有说谎，有什么好慌的？小将领可以说什么，让其他人去搜查下一家，自己则是亲自带着沈明珠离开。到了护国将军府，门口看守大门的门房看见小将领一身军装，急忙将角门打开迎了上去。 “大人，您是来找大将军的吗？大将军不在府中。” 小将领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来送这个小孩回家的，她说她哥哥是将军府的公子，麻烦你去通传一声。” 门房看了沈明珠一眼，这不是那个被赶出将军府的那个什么——什么珠吗？怎么又回来了？但她是被一个将领打扮的人送回来的，门房不敢自作主张，让小将领稍等片刻，便跑进去禀告了。 “小公子，您妹妹被一位大人送回来了，可要让他们进来？” 大人？沈从疆目光微动，“他是谁？” 门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