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神豪_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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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公子进城。” 下人客气的笑着说道，心底松了口气，可算让他给等到了！比预计的时间迟了那么久，他还以为是不是自己看走眼，没有认出人来呢！李更年迟疑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牵着马车跟在了下人后面走进了城。到了沈府门口，看见这个五进的宅院，李更年也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很快就接受了。沈叔宋婶做生意那么厉害，买下了京城的宅院也很正常。得知李更年来，沈家人为他接风洗尘，好好的招待了一番，并且将他安排在了沈晏云的院子里住下。在客栈住不够清静，李更年没有推却，笑着接受了他们的好意。被问及为什么迟了快半个月时，他面色有些不自在，含糊的解释了一下遇到了山匪。宋昭灵见他不想说，也没有追根究底的问下去，打断了沈青渊未出口的话语，气氛又变得和谐了起来。第911章殿试八月十五，既是中秋团圆时，也是科举的学子们进京赶考的日子。离得远的学子，早早的便赶往了京城，盘缠不够的，就一路跋山涉水的走过去。赶不到的，就视为放弃殿试机会。传胪大典，由礼部尚书主持，出一道考题，皇帝在上首观看，考上贡士的学子在殿内答卷。官员和皇帝会在身后巡视，也极为考验学子的承受能力，脆弱些的在那么多官员的注视下，怕是头脑一片空白了。沈青渊和沈晏云，以及李更年，都早早的起身做准备，早膳也不敢食用味道太大的，只用了些肉粥，吃了个水煮蛋。而后又去漱了口，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乘坐马车出发。临走前，中秋放假的沈沅沅伸手抱了老爹和大哥一下，“祝大哥一举夺冠！祝老爹……祝老爹考上！” 沈晏云摸了摸她的脑袋，“天气热，回去家里待着吧。”真是难为她今日起这么早了！沈青渊伸手揪了揪她的发包，“爹谢谢你啊，走了！” 沈沅沅捂着发包，瞪了他一眼，看在老爹今天心情紧张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哼！几人坐上了马车，车夫便驾着马车缓慢的开走了，那速度，也就比步行快一点点。沈青渊坐在马车里，手揪着屁股下垫子边边上的流苏，心情有些复杂。就要殿试了啊……安皇应该也在的吧？沈晏云微阖着眼眸在闭目养神，心里倒是不太紧张，毕竟安皇又不是他爹。李更年似乎察觉到了沈青渊的情绪，安慰道：“沈叔，您不用担心，听说殿试会选出近两百名进士，您还是有机会的。” 沈青渊抠着流苏，好好的流苏都快把他给抠成爆炸头了。 “谢谢你更年，不过我不担心这个。” 他只是即将要见到自己的爹了，心情有些复杂罢了。这么多年吃的苦，让他有些怨恨这个所谓的爹，对方明明万人之上，为什么会找不到他？但自己一边不平，一边又要去认，又让沈青渊觉得，自己有些又当又立的…… 总之，心情怎是复杂两个字能形容得出来的？到了殿外，便看见外面围了好几层护卫，将外面围得水泄不通。出示了身份文书，户籍书后，还要检查身上有没有携带暗器。毕竟殿内有不少朝廷官员，还有皇帝在，万一混进个刺客，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搜查得格外严格，毫不犹豫的说，连屁股蛋儿都要掰开查…… 所有人检查完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所有人被查过后，穿戴整齐出来，面色都有些不自然。不过，还真查出了一个带暗器小刀的。虽然对方大呼小叫的说他带着修胡子的，但人还是被押了下去仔细审问。沈青渊被这一出给弄得，心底的情绪都淡了一些，只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在大家都一样的。搜查过后便能进殿，进殿前每人被发了一块牌子，依次入殿后，按照牌子上写的位置就座。沈青渊坐下后，抬眸扫了一眼周围，没看见有穿着龙袍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失望。第912章同框了礼部尚书坐在左侧的案桌后，见有些学子忍不住好奇的张望，肃着一张脸开口道：“不可张望。” “内侍，将考卷发下去。” 桌上已经摆着研磨好的笔墨纸砚，考卷发下去后，学子们便可以作答。发现安皇没有来，不少学子都感到失望，这大概是他们能离皇帝最近的一次了。但也有不少人松了口气的，毕竟面对礼部尚书都两股战战，见了皇帝还得了？考卷上只有两道题: 水灾、旱灾、往往伴随的是粮食被毁，导致饥饿、灾病频发。要是不处理好，死的人多了，还会爆发瘟疫。而除了这些，各地还有地龙翻身、火山爆发、边境还经常被各国攻击，以及大大小小的贪官污吏。看似光鲜的庞然大物，实际上内忧外患，安皇的治理还算不错，但天灾人祸却是避免不了的。每出一次天灾，就是数不清的黄金白银填进去，就这样，最终还是会因为被贪污太多，导致灾情遏制不住。最终……只能封村、封城……数万生灵尽数消亡，才能控制住瘟疫蔓延。不过在安皇在位的这些年，他抓得很紧，赈灾只派自己信的过，且压得住场面的人去。因此这般惨无人道的焚城事件，暂且没有发生过。题目就两道，看似简单，并没有什么标准答案，谁写得好就取用谁。有些人灵机一动，心想一个地方刚好水患，一个地方干旱，那将水引到干旱的地方，不就行了么？于是他洋洋洒洒的写了许多，将如何引水过去，详细的写了下来，乍一看，还挺有道理的。那名学子自认为自己写的方法，简直两全其美！写到一半便忍不住自得的笑了起来。香刚燃了三分之一，殿外进来了一道穿着玄色龙袍的身影，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飞天金龙。礼部尚书和众多官员都一齐站了起来，行了跪拜礼，“吾皇陛下圣安！” 众学子一惊，纷纷跟着行礼，有些人手忙脚乱，将桌上的砚台都给打翻了，弄得身上的浅色衣袍全是墨迹。有些人尚算镇定，不慌不忙的将笔放在笔搁上，转过身掀起衣袍行礼。所有人的表现，都被读卷官以及礼部尚书看在眼中，暗暗在考核表上记下。安皇在考前没出现，考了一会才出现，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意在考核这些学子的临场反应。若是慌慌张张，连字都写不出来的，便只能遗憾落选了。安皇扬了扬手，道了一声“平身。”目光忽的落在了沈青渊身上。这人…… 真高啊！看了几眼，对方低垂着脑袋，依旧比周围的学子高出一截来，安皇又收回了视线，只是心底将这个人记住了。这么高的个子，应该去从军啊！哪怕不会打仗，当扛旗手也行啊！长得这么高，能将举得高高的鼓舞士气也不错。安皇在礼部尚书旁边的主位上坐下，小德子在一旁伺候着，他挥了挥手，说道： “继续作答吧。” 第913章安皇被丑到了安皇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起身，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只是许多学子不免还是被影响了，手都有些抖，写起字来歪歪扭扭的。打翻了砚台的人被请了出去，满脸的颓丧，更是让剩下的人心底多了重重压力。先前那个写得洋洋洒洒的学子，也缩了起来。但他始终觉得，自己写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在缓了一会后，又继续提笔写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没有那么顺滑了，写得磕磕绊绊的。沈晏云也在认真作答，他没有写南水北调，因为相隔数千里，耗费的人力物力暂且不提，光是时间一项，便是不可能的事情。水患如此严重，哪里有时间让人花费半年一年的时间，挖一条数千里的沟壑，将水引到邯洲去？而且这一路上，也有许多高山和湖泊阻挡，会有石头，有峡谷，有城镇…… 想挖通一条从南到北的河渠，怕是一年两年的都做不到。所以他写的，是将水流往周边引，堵洲附近的几个洲，拦洲、合洲之类的。但这样一来，拦洲以及合洲，都会受到冲击，也不能白白让对方蒙受损失，需得安抚、赔偿…… 他细细的写下自己的见解，却浑然不觉，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道穿着玄色龙袍的身影。 “不错。” 安皇忍不住夸了一句，虽然这样的做法，会让另外两个洲有所损失，但堵洲便能保住了。洪水分流后，也就不至于淹死人，就是拦洲和合洲两洲，会损失很多，恐怕会有许多抱怨的声音。但安抚赔偿，让他们的损失得到了挽回，应该大部分人都会满意，只是会有小部分人不满。安皇这突然的一开口，没将沈晏云吓到，反而将他周围的几个学子吓到了，墨滴在了宣纸上，晕染出了一片污渍。他们欲哭无泪，只得遗憾退场。沈晏云只是顿了顿，便接着书写，手都没抖一下，看得安皇十分欣赏，“不错不错，朕十分看好你！” 沈晏云微微笑了笑，“承蒙陛下厚爱。” 安皇也笑了笑，想鼓励的拍拍他的肩膀，又怕影响到他，索性便离开了。不过就这个学子的沉着冷静，很适合当官啊！安皇暗暗思忖着，已经对沈晏云起了爱才之心。他又慢慢的在殿内走着，大多数人都紧张了起来，既怕安皇走到身后，又怕他不过来，完全无法静心去思考了。沈青渊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写着。察觉到脚步声来到了自己身后时，他整个背脊都僵住了。 “嗯？这字……” 安皇看着他宣纸上写的字，倒也是正常的馆阁体。只是这字……怎么看着就这么的丑呢？看了两眼，顿觉眼睛有些难受，安皇的字是极好的，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些奏折，字也是极好的。他第一次被字给丑到，在沈青渊身后停留得格外久。沈青渊的背脊越来越僵，握着笔不知道该写什么了，同时他还有种莫名的尴尬，布鞋里的脚趾已经开始抓地了。 “你……” 第914章长得真面善呐 “你这字，得下功夫多练练。” 安皇话音一落，沈青渊僵直的背影便小幅度向下塌了塌，心底舒了口气。原来只是在看他的字，不是在看他的人啊……吓他一跳。沈青渊低着头闷闷的“嗯”了一声，便又继续书写了起来。安皇又看了几眼，觉得实在辣眼睛，便又踱步离开。绕了一圈，最终又走到了沈青渊这边。无它，实在是这个学子比其他人要高，太过显眼了点，安皇每天走着走着就忍不住被吸引过来。沈青渊心态都快崩了，安皇到底认没认出他来？怎么老是在他周围转圈？有病吧他！见安皇似乎对沈青渊格外关注，礼部尚书以为他写得很好，便也溜达着过去看了看。写得好不好的，不好说，但这字是真的……丑得不堪入目。其实沈青渊的字比起以前，已经好上许多了，只不过在礼部尚书眼中，只得了个‘不堪入目’的评价。被辣到的礼部尚书转头就走了，去其他学子那里洗了洗眼睛。其他官员看得不明所以，也跟着溜达过去观看，随后都纷纷扭头离开。丑！太丑了！在安皇第八次走到沈青渊面前时，又停留了一会后，他真的有些忍无可忍了。安皇盯着他的体格子，联想到他的字，当真从心底里觉得，沈青渊应该去从军。 “你，抬起头来朕看看。” 沈青渊攥着笔的手紧了紧，有些犹豫。他其实没打算今天就跟安皇坦白，决定等殿试结束，就无所谓了。没想到皇帝突然要他抬起头来？怎么不叫别人抬头，就叫他一个？沈青渊感觉怪怪的，还好他是男子，不然这场面还挺像富家公子调戏良家女子…… 这一犹豫，小德子便开口说道：“陛下想看你，你抬起头来就是。” 沈青渊抬起头来，面容微微绷紧，已经做好了安皇当众询问的准备。谁知安皇看了一眼，却面露疑惑，“这人……长得怎么如此面善？” 沈青渊愣住了，看着安皇那张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沉默不语。有没有可能，面善是因为，您照镜子经常看见这张脸呢？小德子吃惊的张大了嘴，“陛陛陛、陛下……” 他将即将出口的话又吞咽了下去，这可是殿试，要是真将剩下的那些话嚷嚷出来，还要不要继续了？ “小德子，你说话怎么结巴起来了？” 安皇有些不满的问道，脑海里还在想这个人像谁，怎么看起来那么面善？小德子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陛下，他长得与陛下年轻时，有五分相似啊……” 小德子作为安皇最信任的内侍，是知道点实情的。这个学子长得那么像安皇，说没有点关系，谁信？安皇惊讶的张大了眼眸，目光看了看紧绷着脸的沈青渊，又克制住了想照镜子的冲动，“他……朕……” “陛下。” 小德子拉住了欲往前走的安皇，低声劝道：“此考生此时正在作答，还是不要打扰他答题的好。” 第915章状元安皇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在小德子的劝说下，又回到了龙椅上坐下。只是他的目光依旧时不时的，落在沈青渊身上，一改之前的嫌弃，变得十分欣慰。这会是他的皇儿吗？不愧是他的儿子，长得真是高大威猛！就连这字都不拘一格，格外的与众不同！好！好啊！安皇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表露出情绪，但目光依旧盯着沈青渊，面无表情的，活像对他有什么不满一样。沈青渊心底骂了几句有病，便又低下头去写题。刚刚想到哪了来着？这皇帝晃来晃去的，可真是影响心态…… 父子俩，一个满心欢喜却摆出一脸严肃的表情。一个内心腹诽，表面上却面无表情。一炷香燃了完后，内侍便上去收卷，最后一步是明卷，不必将卷子的人名糊上。卷子分了几批，礼部尚书拿了一批来看，觉得不错的，最后再整合起来，由其他人也看一遍。最后选出所有人最满意的，定为状元。小德子眼疾手快的抢过沈青渊那一批，呈给了安皇。安皇翻看了几篇，将觉得不错的放在左边，觉得不好的便放在右边。看了没多少张，就看见了沈青渊的卷子，那字不拘一格，不用看名字都知道是谁写的。安皇看得格外仔细，怎么说呢？答得还是不错的，言之有物，不是浮在半空的胡思乱想。看得出来，写这卷子的人，对农民十分了解，提出了许多有用的建议。安皇将卷子放到左边，赞赏的沈青渊一眼，又接着看了起来。看到了沈晏云的答卷时，安皇更为欣赏，扫了一眼名字，见果然是他比较关注的那个，便笑了笑，也放在了左边。期间，考生们可以起身略微走动，但还不能出去。沈青渊便坐到了沈晏云旁边，手肘捅了捅他，“晏云，你说他什么意思？怎么什么都没说，就坐回去了？” 安皇明明叫他抬起头，也看到了他的脸，难道就不好奇？还是有所怀疑，但依旧坚定的维护那个太子？沈青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安皇的观感极为复杂。看见安皇的脸时，他心里有种直觉——这就是他爹！可是对方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切，仿佛他之前躲躲藏藏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沈晏云轻轻摇头，十分淡定的开口安抚道：“别担心，不认也没事，大不了我们自己去夺位。” 沈青渊一震，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没想到这小子现在想法这么激进了？看完所有考卷后，又将觉得优秀的互相传阅，最后便由读卷官宣布名次。在谁是状元上，几名官员争执了许久，各有欣赏的，也有觉得沈晏云太过俊美，应该定为探花的。 “一甲状元:徽洲东府平安县十里镇小河村人氏，沈晏云，赐进士及第，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 “一甲榜眼:清河县李承鹤，赐进士及第，授正七品……” “一甲探花:明阳郡陈不周，赐进士及第，授正七品……” “二甲一百八十一名，赐进士出身，授七品。” “三甲一百六十八名，赐同进士出身……授正八品……” 第916章南水北调沈青渊听见一甲第一名就是自己儿子，高兴的猛拍大腿。 “晏云！你中了！哈哈哈哈哈——” 沈晏云眸光平淡，只是面皮有些不太自然的抽动了两下，“父亲。” “嗯？”沈青渊疑惑侧过头。 “您拍的是儿子的腿。” “啊！抱歉！” 沈青渊连忙收回手，高兴得有些忘了形。他说怎么那么使劲拍都不疼呢，原来拍的不是自己的腿。在听见自己的名字后，沈青渊都不太激动了，不过他只是三甲同进士出身，名次不太高。沈青渊暗想，一定是因为安皇走来走去的影响到了他的发挥！李更年也考上了，在二甲之列，赐进士出身，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他脸上忍不住也露出笑容来，看向沈晏云的目光带着喜悦。他就知道晏云文采那么好，一定能中的，沈张氏一直疼宠的大孙子，现在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吧？礼部尚书在读卷官念完了所有名次后，上前为一甲三名考生佩戴红花，头上也簪了一支花上去。 “三位文采斐然，有栋梁之才，将来可要好好为国效力呀！” “一定一定。” 几人都商业互吹了几句，各自道了声祝贺词。写出南水北调的考生面色灰败，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我落选了？” 大概是怒火攻心，他一时忘了害怕，愤怒的起身喊道：“不公平！我写得那么精彩，怎么会落选的？状元之才，凭什么那个小白脸当了状元？” 他这一喊，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礼部尚书眯了眯眼，好声好气的询问他： “你写的什么？” 若是真有遗漏的明珠，他自然会重选。不过所有官员都是挑选的公平公正之人，或许偏好不同，但只要是值得重视的，他们都会放在左边。只有所有人看过，都觉得没什么大用的，才会放置于右边。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那考生有些上头的情绪，顿时像被一盆凉水泼下，稍微冷静了下来。但话都说出来了，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 “南水北调！” “南水北调？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礼部尚书叹了一声。那考生眼睛一亮，刚想继续为自己争取，便听见礼部尚书又接着说道：“只可惜，太过于天真和所以然了些。” 考生心一凉，仍不甘心的问出声，“为什么？” “你可知，邯洲在北，堵洲在南，两地相距有数千里路？” 礼部尚书看向他，像在一个未长大的孩童。 “中间有高山、有河流、有峡谷、更有城镇……哪怕是徒步走至另一边，都要至少两个月的时间。” “挖出来一条足够引水过去的沟渠，就更久了。毫不犹豫的说，等你举全国之力挖完，邯洲人早已干涸而死，堵洲人尸体都能泡烂了。” 考生越听面色越白，他从未挖过土，自然不知道，挖出那么深的河渠，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他以为让村民去挖，那些人低贱得很，也花不了多少银子……他以为……自己的想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该是他来当状元…… 第917章陛下有请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多看看普通百姓，为官者，要懂得为百姓谋福祉。” 礼部尚书最后告诫了一句，便不再管那名落选的考生。历来落选的考生中，当场疯了的也有过，这才哪到哪？转过身后，礼部尚书又朝着其他人温和的说道： “你们可以回去了，明日记得去翰林院报道。” “宫殿旁边有一棵桂花树，金榜题名的考生可以折一枝桂花回去，寓意蟾宫折桂。” “对了，状元郎等前一甲进士，等一下要骑马游街一圈才能回去。” 在大殿内已经待了几个时辰，所有人都想回去了，考中的想回家报喜，而沈晏云却只能无奈被留下。礼部尚书命人加速写榜，在京城各处张贴上去。沈青渊和沈晏云走去殿外的桂花树下，仰头看了看后，他仗着长得最高，一跃而起，摘了最顶上最好看的一枝桂花。落地后，沈青渊小心翼翼的捧着，斜睨了一眼沈晏云，笑嘻嘻道: “晏云啊，待会儿踏马游街，你爹我一定会给你掷荷包的！” 沈晏云表情有些无奈，伸手折了一枝自己觉得最好看的，“嗯，多谢。” 见他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沈青渊也觉得有些无趣。这几年大儿子愈发内敛了，似乎都不会生气一样，情绪很少外露。刚捧着桂花撒腿想跑，回去找媳妇分享喜悦，身后突然就响起了一道尖细的声音：“沈进士留步。” 沈青渊没觉得在叫自己，小幅度的蹦跳了几下，便兴冲冲的往外跑。 “沈青渊沈进士，留步！” 小德子不得不指名道姓的喊，沈青渊这才停下来，转过身，“公公叫我？” “是的。” 小德子含笑道：“陛下有请。” 沈青渊心一紧，怎么要见他？见他干啥？他看了一眼大儿子，见沈晏云微微颔首，依旧风轻云淡的模样，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太怂。他又不是冒充的，如果安皇真的不想认他，大不了就不认了嘛！那个什么女主以后要是还当上皇后，要害他女儿，那他就像晏云所说的那样，直接夺位也不是不可以！想通了后，沈青渊顿时挺直了腰板，“带路吧。” 他捧着桂花跟着小德子身后，来到了一间内室，里面只有安皇一个人在。看见沈青渊被带进来，他激动得站了起来，“儿子！” 沈青渊被吓了一跳，不是你确定了吗你就叫儿子？ “陛下……还不确定呢，您先收着点儿。” 小德子擦了擦汗，提醒道。安皇眼含热泪的看向沈青渊，“朕觉得他就是，他长得如此像朕，怎么可能不是呢？” “渊儿啊，你脱下衣服给朕瞧瞧？” 沈青渊捂住了衣领，“你想做什么？” “朕想看看你后背是否有胎记，但朕有种直觉。你一定是！” 安皇神色前所未有的柔和，衣袖下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眼前这个人长得跟他如此相似，一定是他的儿子没错！这眉、这眼……不像他的地方像他母后，错不了！小德子欲言又止，“那也该仔细查探，未免也太巧了些……” 但安皇只有一种想法: 肯定是上天故意送到他面前的！是他的祷告终于有了结果！小德子…… 行吧，陛下你高兴就好。第918章相认在安皇和小德子的注视下，沈青渊将衣服扒下了一点，露出后背的‘渊’字刺青。安皇整个人几乎贴了过去看，“对！就是这个胎记！你就是我的皇儿！” 他老泪纵横，“渊儿，父皇找你找得好苦啊！三十多年了……朕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 沈青渊将衣领拉上去，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对方。苦？天天山珍海味的吃着，绫罗绸缎的穿着，万万人之上，后宫还一堆佳丽，他苦哪了？ “你别哭了。” 沈青渊生疏的抬起手拍拍安皇的肩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