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神豪_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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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模样，似乎下一刻就要跪下求饶了。 “倒也不必这么大惊小怪，老夫只是医术比普通大夫好些罢了。” 决明子摆了摆手，看了宋昭灵一眼，“宋小友带她们走吧。” 宋昭灵点头，将小闺女交给绿意照顾，才领着那十个人去了旁边的厨房。看不到决明子后，杨翠翠等人才仿佛活过来了一样，才敢大喘气，抚着心口道: “娘诶，说书先生说的神医竟然出现在我面前了，看着可真吓人！” 马氏最先缓过神，忍不住笑了。 “你不知道他是神医的时候，不也看了他好几眼吗？神医有什么可怕的？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 “马氏你这话说的，好像刚刚吓得像鹌鹑一样的人，不是你一样！” 张小花白了她一眼。马氏摸了摸鼻尖，嘿嘿笑了一声，转过话题恭喜宋昭灵，“宋娘子你家长子腿好了是喜事呀，恭喜你了！” “是呀，恭喜宋婶儿了！” “祝贺宋娘子，你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我看别人说什么灾星都是骗人的，宋娘子生了小女儿后，明明日子越过越好，什么灾星？没有的事！” “就是，我看那来云游的和尚就是骗子，亏沈张氏白长那么大年纪，竟被个秃驴给骗了。” 其他人也纷纷道喜，宋昭灵听得高兴，可不是么？她的晏云可算是好了，这一切都得感谢她的小闺女。谁说她的闺女是灾星降生？就算真的是又怎么样，大不了就克她一个，她带着孩子到没有人的地方去，总克不到其他人了吧！ …… “吃吧。” 宋昭灵带着其他人走远了后，决明子拿起了瓶子，递给了沈青渊。沈青渊苦笑了一声，“诀老，这到底是什么呀？” “好东西，强身健体的，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副作用。” 决明子伸出手，拇指与食指并拢，微微拉出一条小小的缝隙。第237章试药，副作用沈青渊咬了咬牙，倒了一粒药丸出来。那药丸黑漆漆的，比豌豆大一点，凑近了闻，还有股淡淡的清香，闻着还怪好闻的嘞。看着也不像什么不正经的丹药，沈青渊略一犹豫，想到自己都已经答应了，便吞了下去。入嘴微甜，挺好吃的。沈青渊咂舌，感受了一下，没感觉身体有什么不对，不痛不痒的。 “诀老……” 刚想问，突然看见决明子捏住了鼻子，他愣了愣，闻了闻自己身上，没啥味道呀？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没、没有……咳咳，老夫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决明子脸颊通红，转过身才敢大口喘气，这药丸真成功了！他就是昨晚闻到臭味后，突发奇想，想做个强体健身驱虫丸，服用后任何虫子都不敢靠近。药闻着清香，吃着甘甜，自己也闻不到臭味，但……只有他自己闻不到！唉，老了老了，总想调皮一下，其他人他不好意思去找，就辛苦你了，沈青渊小友！沈青渊站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奇怪，诀老的反应看着怎么奇奇怪怪的？他又反复闻了闻自己身上，没味呀？算了，不重要，今天还要忙呢！将吃完的碗收拾好洗好，修了副拐杖出来给沈晏云用，沈青渊就要去继续忙着盖房子的事情了。沈晏云接过拐杖，欲言又止，叫了他一声，“爹……要不今天你别去了？” “为何？” 沈青渊不明所以，又走了过去。随着他靠近，那股无法言喻的臭味越来越浓，比他昨天还臭！沈晏云表情依旧淡然，只是不自觉的开始屏息。 “嗯……，您身上，有些许的……味道。” 他说得十分委婉。 “有吗？” 沈青渊抬起手嗅了嗅，“没有啊？” 沈晏云有些疑惑，“没有吗？” 难道是普通人闻不到，他修炼了嗅觉更灵敏了？但看父亲脸上的迷茫也不似作假，沈晏云便只能归于自己嗅觉太灵敏，没有再继续阻止。沈青渊便出门去了。沈晏汐在一旁默默看着，疑惑的看了看沈晏云。 “大哥，你说，到底是我们有问题，还是爹有问题？” “不知道。” 沈晏云拄着拐杖，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慢吞吞的走着，一步一挪，走许久都才走了一小段路。沈晏汐在旁边看着，并不插手，只在他偶尔坚持不住差点摔倒的时候，才伸手扶一把。李大郎李二郎赶着牛车过来拉辣条，也看见了沈晏云自个儿拄拐走路，俱都大吃一惊。但他们有些不善言辞，又不好意思去问戳人家伤口，默默看了几眼，便去搬辣条了。沈晏景拿着装好的菜，又捆了两只鸡，一起带着爬上了牛车。李大郎赶车，李二郎没有位置坐了，便在牛车旁边跟着走，遇到上坡不好走的，便伸手推一把。一行三人，顺着刚刚亮起的天光朝着十里镇赶去。另一边，在距离山脚下不远的地基上，已经聚齐了昨天招的汉子，蹲在地上等着沈青渊过来指挥。看见沈青渊过来，为首的汉子高兴的站了起来，“你可算来了……咦？” 随着他走来，臭味比人更先飘来。第238章只有他不知道自己臭汉子脸上的高兴一寸寸破裂，脸色僵硬起来。才一个晚上不见，雇主咋变得这么臭了啊？他自个儿闻不到吗？怎么办，他要不要提醒对方一下？脑子里各种思绪还没转完，沈青渊已经来到了近前，汉子们都下意识憋气。 “今天先挖地基，辛苦你们了。” 沈青渊看着已经请人画好线的地基，笑着说道。 “呵呵，不辛苦。” 从喉咙挤出一声回复，憋得脸通红的汉子们连忙拿了工具，各自走到不同的位置挖了起来。但他们不约而同，都选择了离沈青渊最远的位置，顿时有些拥挤。沈青渊有些迷茫，“分散一下，别都只挖一条呀。” 他走过去指点了几下，几人连忙点头，又转换了位置。挖地基不比锄地，因为地面硬实，十分难挖，有时候看他们挖不动，沈青渊便下去帮忙一起挖。但汉子们都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推让起来。 “不用不用，你都出了钱怎么能动手？快出去吧，你坐着就行！” “对对对，你休息就好，不用来帮忙。” 沈青渊有些莫名，被拒绝了许多次后，只好远离了地基那边。汉子们都松了口气，干起活来都轻松了点。没一个人去点明沈青渊身上有臭味，他们都不太好意思说，只是委婉的劝他“休息”。干了一个上午，中午都各自回家吃饭，顺便休息一下，下午还要继续来挖地基。沈青渊回到家里，见沈晏云在拄拐走路，走得满头大汗，有些心疼的走了过去替他擦汗。 “晏云，别一下子就走那么久，你腿刚好，每天走一小会儿就好了，得劳逸结合。” 沈晏云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没事，我就走了一小会。” 沈晏汐撇了撇嘴，一小会？这一上午都没怎么停过，她陪着走都累了，更何况已经十几年没走过路的大哥呢！但她答应了不告状，也就憋住了没有说。宋昭灵端了菜出来，让沈晏汐去敲门喊一下决明子，一转身看见沈青渊，皱了皱眉。 “你怎么回事？” “我怎么了？” 沈青渊茫然。 “渊哥，你身上什么味啊，你难道闻不到吗？” 她捂住了鼻子，她们家最近怎么总是这个臭完那个臭的？但渊哥看着也不像引气入体的样子，虽然都很臭，但臭得不一样，渊哥这味道比洗髓伐筋产生的黑泥还臭！ “臭？没有吧，我身上挺香的啊。” 沈青渊又闻了闻，细闻之下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跟诀老给他吃的那个药丸一样的香味。 “晏云，汐儿，我身上真的很臭？” 沈晏云和沈晏汐都点头，“对，我们闻着是挺臭的，比我们……之前还臭。” 沈青渊迷茫了，怎么他闻不到呢？想到自己早上吃的那粒药丸，他看向决明子，哭笑不得的问道: “你老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决明子轻轻撇过头，眼睛没敢看他，“咳，是好东西啊，强身健体还能驱虫，你不是爱打猎么？山上那些蛇虫呀猛兽呀也不敢靠近你了。” “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副作用罢了。” 第239章对制药产生兴趣您老说的小心一点副作用，就是别人都闻到我身上很臭，只有我自己觉得自己身上很香是吗？想到自己顶着不可言说的臭味到处晃，还热心的帮上工的人一起挖，而他们都一直让他去休息…… 沈青渊尴尬得头皮发麻。 “其实我不太需要这个驱虫丸，我现在也不去打猎了。” 要不是生活所迫，谁会大冬天去打猎啊？猎物也是需要休养生息的。 “诀老您看，能不能给我个解药？” “这不是驱虫丸，是强体健身驱虫丸，主要效用是强身健体，其次才是驱虫。” 决明子强调道。 “啊对对对，您老说的对，所以这解药……” “没有解药，这又不是毒，哪来的什么解药？” 决明子捧起了碗，有些不敢看他。这玩意儿就是他突发奇想弄出来，除了臭了点，真的是好东西啊。算了算了，剩下几颗就不要沈青渊试了，怪臭的，有点影响他吃饭了。沈青渊有些傻眼了，“那我得一直臭着了？洗洗能洗掉么？” “不能吧？要不然你试试看？” 决明子有些心虚，本来他就是第一个试药的，这能持续多久他也不知道呀。沈青渊只得无奈的去烧水沐浴，洗了好几遍又出来问道: “还臭吗？” 毕竟他自己完全闻不到，只能出来问其他人。 “爹，还臭着，没什么变化。” 沈晏汐捏着鼻子，有些难受。吃饭呢，这样真的……不是她嫌弃爹，但饭都不香了啊！宋昭灵拿碗装了一些饭菜，递给了他，“渊哥，要不你在院子外面吃？我倒是无所谓，但我怕沅沅又要吐了。” 沈青渊无奈的点头，“好。” 他看了看坐在一起吃饭的家人，只得蹲在院子外吃，背影看着凄凄惨惨的。决明子难得有些良心发现，摸了摸鼻子。 “你们可以拿我挡锅，我不探究你们家有什么秘密，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想他就是在神医谷找不到帮忙试药的人，才跑出来的，可不能把沈家人也给吓着了。医毒双修习惯了，总下意识往好的药丸里掺点无伤大雅的小东西…… 这习惯不好，但不掺他又手痒心痒。 “诀老爷爷，你是怎么想到弄出这种，别人闻得到臭，自己闻不到的药丸啊？这药丸真的不会伤害身体吗？” 沈晏汐好奇的问道。决明子傲娇的哼了一声，“除了臭点，对身体不会有任何危害，这还是从你们身上得来的启发。” 沈晏汐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那这臭味是必须融入药丸里的吗？” “并不是，但那样不就只是普普通通的药丸了？研制着还有什么意思？” 沈晏汐眨了眨眼，十分好奇是怎么做出来，忍不住开口问: “诀老爷爷，您下次制药丸的时候，我能不能在旁边看看？” 见她一边追问，导致决明子都无法认真用膳，宋昭灵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吃饭了，别说那么多话打扰诀老吃饭。” 虽然自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在用膳的时候，一直追问别人问题，也显得十分无礼。第240章拜师被拒沈晏汐只好忍下好奇，不再打扰对方。但往日十分美味的饭菜吃在嘴里，都显得有些食不知味了。好不容易挨到吃完了，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决明子，“诀老爷爷，可以让我在旁边看着不？” 绿意泡了壶茶，一人倒了一杯。决明子轻呷了一口，茶叶普普通通，远不如这家的青菜惊艳。一抬眼见沈晏汐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他笑了笑，“那可不成，你又不是我徒弟，我怎么能让你偷师？” “那……我当你徒弟？” 沈晏汐犹豫了一会，还是很想知道，便起身端了杯茶，砰的跪下磕了个头。 “师傅请喝茶！” 决明子有些无语。 “我答应让你当我徒弟了吗你就跪？我决明子可不是什么人都收的，更何况……你是女娃娃。” “女娃娃怎么了？您重男轻女呐？” “倒也不是，但麻烦，我徒孙都比你大了，不合适。” 他摇了摇头，收个女娃娃算怎么回事？他都一把年纪了，可不想临老了被人说为老不尊收个女徒弟。沈晏汐有些失落，“看一看都不成吗？要不我交学费？不求当你徒弟，让我看一回您怎么制药的成吗？” 决明子仍旧摇头。沈晏汐站了起来，拍了拍裙摆上沾的灰，又坐了回去。茶没敬出去，便自个儿喝了。宋昭灵也不阻止她，见她没拜到师，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 “你若是想学医，我让你爹给你去找找，看有没有医书卖。” 旁边传来一声嗤笑，沈晏汐抬起头，问道: “诀老爷爷你笑什么？” “医书都是各家珍藏，怎么会往出卖？除非实在穷困潦倒……但就是卖了，也得以死谢罪。” 决明子摇头，“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卖了，死了都无颜下去面对列祖列宗。” 沈晏汐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不能卖？但肩膀被轻轻的捏了一下，她转过头见娘亲微微摇头，便咽下了疑惑。大哥爱读书，四书五经等各种书籍都能买到，怎么医书就不行呢？那想学医，就只能去拜师了么？可是如果没人收就只能放弃了吗？沈晏汐有些失落。刺绣刺绣不行，读书读书不行，好不容易对一样东西有了兴趣，结果因为她是女娃，就没办法学！沈晏云将她的郁结看在眼里，微垂眼睫，不知道李知闻那里能不能有医书？大妹其实不笨，只是天赋不在女红上，或许真的能在医术上有所造诣也不一定。沈青渊在院子外面蹲着吃完饭，又继续去监工了，不过得知自己身上有臭味后，他没敢再靠近去帮忙，只站得远远的看着。 …… 沈晏云腿治好了能站起来的消息，随着来上工的人午时回家吃饭，惊奇的和家里人提起，便渐渐的散了出去。沈家老宅的下人闲来无事便喜欢闲聊，也得知了沈晏云腿好了的消息，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都瘫了十几年了，还能治得好？那大夫怕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接着有机灵点的下人，便主动将此事报给了主子们听。第241章跟上辈子不一样了沈家老宅大堂中，众人用完晚膳，坐在一起闲聊，忽然有一小厮在外面说有要紧事报备。将人唤进来，便听到小厮说了沈晏云腿治好了的消息。 “你是说，沈青渊那个残疾儿子的腿，治好了？” 沈张氏坐在高椅上，有些惊讶的看着垂首站在一旁的小厮。她有些不信，“你真看见了？” “小的没有看见，但其他人都这么说，村长家的两个儿媳妇在山脚那边上工，也是这么说的。” 小厮有些讨好的抬起头笑了笑，“小的是想着，若是真有神医，老夫人不是能将神医请过来吗？” 沈张氏轻“嗯”了一声，看向旁边的丫鬟，对方立即意会，掏出个专门用来打赏的小荷包，抛给了那小厮。 “你的消息来得很及时，老夫人赏你的。” “哎！谢老夫人赏！” 小厮接了荷包，欢天喜地的下去了。沈张氏微微皱着眉，看向自己最寄予厚望的长孙。 “从文……那沈晏云腿好了，恐怕会与你竞争，你得小心些，想必他一直对你心怀怨恨。” 沈从文乍一得知这个消息，有些烦躁，都残了十二年了，怎么还能治得好？但听到祖母训话，他还是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 “祖母放心，那沈晏云从未上过学堂，如今都这个年纪了，再入学堂也跟不上进度了。” “他幼时的那点聪颖，能维持多久？恐怕早已经泯然众人矣！” 说着说着，沈从文心里的烦躁渐渐平息了，脸上又带上了自信的笑容。对，就是这样，沈晏云只不过是小时候有几分聪明罢了，勤学苦练也许还能压过他。但都荒废了十几年，还怎么跟他比？沈青曜见他过于自得，提点道：“别跟不必要的人比，你的目标是榜上有名，争取在及冠前考上举人。” 沈从文虚心接受，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但心中却对自己中举势在必得。至于唯一能跟他比一比的李更年……哼，恐怕连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那母亲，可要我去看看是否真有神医在沈青渊家？若是有，我便将他请来给母亲看看。” 沈青曜问道。之前他请了不少有名的大夫，但银子花了不少，效果却差强人意，母亲的脸依旧有些歪斜，只不过没之前看着那么恐怖罢了。沈张氏扯了一下嘴角，感觉到脸上的僵硬不受控制，略一犹豫，便点了点头。 “好，辛苦我儿了。” “能为父母分忧，是儿子的幸事。” 沈青曜起身，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妻子，淡声叮嘱了一句。 “苏氏，好好照看母亲。” “是，夫君放心的去吧。” 苏氏柔顺的点头，怀里抱着近来消瘦了不少的婴儿。沈青曜看了看小闺女，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去。沈明珠则沉浸在震惊中。一切都变了，一直听话的沈青渊一家搬了出去，做起了生意，赚钱盖房子，沈晏云的腿还好了！第242章给沈明珠当玩伴系统慢悠悠的冒出头。［会有变化很正常，蝴蝶效应没听说过？你不会是九漏鱼吧？］［还有，我警告你啊，你再不想办法靠近沈沅沅，吸取她的气运，你会越来越倒霉的。］沈明珠有些无语，靠近沈沅沅？说得好听！她一个刚刚满月没几天的婴儿，她是能跑还是能飞？她花了那么多气运值给沈张氏托梦，谁知道沈张氏突然中风了，天天忙着看大夫治疗，根本就将她的托梦扔到了一边去了。她还能怎么办？沈明珠思考着该怎么做，眼珠子乱转，稚嫩的脸上是不太符和的愤怒之色。苏氏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眉心。沈明珠愣了一下，想起来自己还要装小孩子，便努力控制着没露出不该有的表情。苏氏浅浅的笑了下，“乖。” 见苏氏在逗孩子，沈张氏才想起自己最近都没怎么关注这个孩子，又想到孩子给她托梦的事，心虚了一下。她伸出手。 “苏氏，将明珠给我抱一下。” “是。” 苏氏抱起孩子交给了沈张氏，也没有立刻回去，垂首站在一旁伺候着。沈张氏接过孩子，本以为会重许多，一入手却发现，和上次抱没什么区别，似乎还轻了些？她低头看了看沈明珠明显显瘦的脸，有些怒了，“苏氏！你怎么照顾孩子的？明珠瞧着怎么还瘦了？” 苏氏知道，婆母要听的不是她的解释，便先低头认了错。 “是儿媳不好，儿媳近来身体抱恙，不敢总是带着明珠，怕感染了她。” 沈张氏想起这个儿媳最近又是被蛇咬，又是被开水烫，脸色和缓了许多。 “嗯，这也不能怪你，哪个丫鬟婆子照顾的？这么粗心大意，扣两个月月钱！” 负责照顾沈明珠的丫鬟傻眼了，“奴婢没有粗心大意！是明珠小姐身子不好总是生病……” 她没日没夜的照顾，真的没有偷懒啊！可是小小姐就是总是生病，刚好又莫名其妙的病了。一个小孩子老这么反复生病，能不瘦么？但她跟主子说，主子们都说没空，让她去找大夫，她也每次都找了，累死累活的不说有赏银，至少不应该扣月钱吧？ “明珠小姐可是福星！怎么会身子不好？你自己偷懒还敢污蔑小小姐？！” 李嬷嬷掐了一把丫鬟的手臂，厉声呵斥道。丫鬟捂着手臂，泪眼汪汪的不敢再反驳。 “行了，换个丫鬟照顾吧。” 沈张氏有些烦闷的摆了摆手，看着小孙女消瘦了一圈的脸，心疼不已。 “造孽哟，瞧瞧我们明珠，脸都小了一圈！小孩子还是胖乎点有福气。” 祖母你先别心疼，你倒是去把沈沅沅带回来啊！沈明珠急得都要说话了！ “对了，李嬷嬷，你去，将沈青渊的小闺女抱回来，就说让她给我们明珠当个玩伴，不会再伤她性命，当半个小姐养着。” 沈张氏记起了托梦的事，一想最近家中确实有些倒霉，便开口嘱咐道。李嬷嬷笑着奉承道: “能给明珠小姐当玩伴，是她的福气，想必他们不敢不同意的。” 第243章赏他一个大逼兜两个小厮在前面一左一右打着灯笼照路，沈青曜走在后面，路上遇见的人都有些奉承的打招呼。 “秀才老爷，天都黑了，您这是去哪啊？” 他淡淡的颌首，“去我大哥家请神医来看看我母亲。” “你大哥也太不孝了，明知道自己养母病了，家里有现成的大夫，也不知道主动叫大夫去看看养母。” 村民有些替他打抱不平。沈青曜笑了笑，“神医不是普通大夫，还是我亲自去请比较有诚意。” 那人竖起大拇指，赞道：“秀才老爷真是有……”他卡壳了一下，一时间想不起来下一句是什么。沈青曜也没等他想起来，脚步没停匆匆的走了。留下那村民挠了挠头，有些懊悔。难得能跟秀才公搭上话，多说几句沾沾福气也好呀！他嘴怎么就这么笨呢？哎哟！真是笨死了！来到山脚下孤独矗立的院子前，看了一眼新旧不一的围墙，又看了一眼明显被踹烂又补上的院门，沈青曜心底轻嗤了一声。还以为沈青渊真赚了不少钱，看样子只是夸大其词了吧？院子都破烂成这样，真赚了钱，怎么不先盖个好点的房子？ “去敲门。” “是。” 小厮应了一声，提着灯笼上前几步，动作十分粗鲁的用力拍起了院门，扬高了嗓子大声喊叫起来。砰砰。 “开门！” “有没有人在啊？快开门！” 院子里吃饭的人都愣了一下，窝在最远的角落吃饭的沈青渊豁的站了起来。听声音，来者不善呀！宋昭灵连忙放下碗，捂住了小闺女的耳朵，怕她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但已经晚了，沈沅沅身体颤了一下，从美梦中惊醒，差点哇的一声就哭了。她心脏狂跳，小孩子的身体受不住，有些难受的抿着嘴。宋昭灵抱起了小闺女，轻轻安抚着她，心头火直冒。 “大白，去招呼一下他们。” 大白鹅“嘎”了一声，翅膀一展，从院墙蹿了出去，一巴掌扇在了拍门的小厮身上。小厮被扇懵了，右边肩膀火辣辣的疼，但没等他转过身，左边肩膀又挨了一下！他连忙转过身，“谁？！” 看见地上落了只大白鹅，他愣了一会，没等反应过来，便看见大白鹅一个转身，翅膀一扇，就冲着沈青曜去了。啪！一个左逼兜！啪！一个右逼兜！沈青曜哪经历过这些？他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在学院也有书童伺候，何曾被人打过？现如今却被只鹅给扇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快！拦住它！” 他狼狈不堪的躲闪，一把拽过了小厮挡在前面，拉拉扯扯间小厮手上的灯笼都掉了。小厮心里苦，被又踢又扇浑身痛，身后的主子还一直抓着他不让他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