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神豪_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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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别乱来。” 沈沅沅撇了撇嘴，露出一个装傻的笑容。哎，她也没有欺负一个小屁孩的爱好，只是想想罢了，李知闻又不是什么坏人。要是对方是坏人，她说不定真会使坏吓他，吓坏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负罪感。对于沈沅沅来说，已经及冠了的李知闻，就只是个长大了的小屁孩罢了。哪怕是百岁之龄的老人，她也能喊一声“小孩”。听着闺女的心声，知道她心里有数，不会乱来，便放了心。没多久，沈青渊一手拎着个麻袋，另一只手掐着三只鸡的翅膀，提着三条鱼，出现在了厅堂门口。 “李少爷，我弄好了，你现在可要回去了？” “回！” 李知闻的语气有些激动，看着沈青渊提着的麻袋，又看了一眼几乎被薅秃了的菜单，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怎么全都给我了？留点你们吃啊。” 虽然说着不好意思，却朝着小山子疯狂使眼色。像极了过年收红包时，一手扒拉开口袋，一手拒绝要红包的小孩子。小山子瞬间意会，接过了一麻袋各类青菜，又拿过了那三只鸡三条鱼，入手一沉，险些没抓稳。这鸡和鱼——真肥美啊！将鸡鱼和青菜放到马车上，沈青渊怕鱼死了，又拿个木盆装了半盆水，也放到了马车上。鸡都被捆住了脚，被放下后就不停的扑腾，吓得李知闻不敢上去。沈青渊又拿搓的细草绳出来，给鸡的翅膀也绑上了，鸡终于扑腾不起来了，眼神却还是十分锐利。李知闻看得有些欣赏，“这鸡……我倒有些不舍得吃了。” 眼神这样凶且有杀气的鸡，吃起来肯定很好吃！但用来斗鸡好像也十分适合…… 心动了一瞬，李知闻又摇了摇头，罢了，斗鸡也是赌，还是不要去沾的好。 “鸡就是养来吃的，李少爷不必舍不定。” 见鱼也开始扑腾着想跳出来，沈青渊眼疾手快的拿带细孔的编篮盖了上去，阻止了另一场越狱行动。第207章盖房送走了李知闻后，沈青渊又去找村长签了契书，签了二十年租期。家里银子不趁手，租金只付了部分，余下的来年再付。定好佃租事宜，又买了距离山脚不远的一块地基，沈青渊才和村长说了想雇人做辣条的事。李村长没有多问，赞同道：“雇人做也好，你家劳力就你一个，太辛苦了，不过这方子可得小心不能泄露了。” 李家两个儿媳妇都有些意动，想揽下这活计，又怕被人说自己家以权谋私，一时间犹豫不决。 “雇人有什么要求么？我晚点让人去通知一下，能在村里就有活计，想必村民都挺乐意的。” 李村长敲了敲竹制的烟杆子，在脑海里将村里人过了一遍，想着谁比较合适。 “手脚干净，干活麻利就行，最好都是女子，不拘年龄，但年纪太大太小了也不行。” 沈青渊之前有想着雇李家两个侄媳妇，但后来想想，两个人能做的也有限，既然想做大做强，自然要雇更多的人才行。 “好，我知道了，晚点我通知村民去你家找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还要雇人锄地，建房子。” 沈青渊细数着要做的事，感觉最近会很忙。 “卖辣条的事，还得麻烦大郎二郎了。” 李村长轻轻的“啊”了一声，看向杵在旁边的两个儿子，“你们怎么没去？我还以为青渊不用你们帮忙了。” 这都耽误一早上了！ “这，”李大郎尴尬的搓了搓手，“这不是，早上一直在忙，没来得及去吗？” “你拿了人家的钱，又答应了人家，怎么能失约？就算天上下刀子，你们也得去呀！” 李村长快被气死了，忙？忙什么？忙着杵在族老旁边当摆设吗？要早知道他们还要继续帮忙卖辣条，他早上就把他们踹出去了，一天天的净耽误事！ “我、我这就去！” 李大郎和李二郎对视了一眼，连忙往外走。李村长摇了摇头，“唉，真是两个榆木疙瘩，我也不笨吧？怎么就生了两个这样的蠢人？” 踢一下动一下的，完全没有点主见，虽说老实是好事，但也实在是老实得过了头。 “青渊老弟，你要盖多大的房子？盖房子可是大工程，也快要过年了，你如果想在年前盖好入住，恐怕来不及。” “我要盖的是工坊，做辣条用的，也不需要太大太复杂。” “工坊？” 李村长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说“行，要盖啥样的？砖瓦的还是泥胚的？” “砖瓦的吧。” 泥胚的虽便宜，却容易有土掉下来，结实性也不如砖瓦的。 “好，随我来吧。” 李村长站起身，放下烟杆走出了家门，拿起屋旁挂得高高的锣，在锣上重重的连敲了三下。 “铛!” “铛！” “铛！” 这是召集村民的一种方式，一般是有需要全村人知晓的大事时，才会敲响。敲响后，村里每个人都会至少派一个代表过来，在村长家聚集，要是没什么事做，所有人都会倾巢而出来看热闹。没一会，小河村村民都陆陆续续搬着凳子过来了。第208章招工 “村长，啥事啊大冷天的。” 村民们陆陆续续在院子里坐好后，揣着手看向李村长，有些好奇是什么事。老沈家也来了人，来的是沈青曜，毕竟他是一家之主。但他的心情却不怎么美妙，猜测村长召集村民来，大概是要说租地包山的事。李村长让李大娘去弄了个火堆出来，又每人都给倒了热水，茶杯不够就用碗来装。沈青曜看着豁口了的碗，压下眼里的嫌弃，装作淡然拒绝道：“我不用。” 李大娘笑了笑，将碗里的热水给了其他人。有人喝了一口，惊讶道：“哟，水里还加了糖呢？糖可是金贵东西，托村长的福喝到了。” 其实水里加的糖只不过是一点点，勉强能品出一点甜味来，但待客用糖水，算得上是村里的最高礼仪了。有热水喝，有火堆烤，李大娘又拿出了家里炒的南瓜子出来，让村民嗑。因为大冷天被叫出来的那点不满，也就散得差不多了。 “村长，到底啥事啊？好事还是坏事啊？你说呗。” “对啊，不会是又要服劳役吧？” 村民们最怕的就是要服劳役，又累又吃不饱，还没有钱！服完回来，人都累瘦了一大圈，活活累死的也不是没有。 “放心吧，是好事。” 李村长扫了一眼来的几十个人，见每家每户都来了个代表，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沈青渊要租一片山地，租金一年是五两，他租二十年，一共是一百两，这些银子，待会儿均分一下。” 本来想着给优惠点的，但其他人反对，他也只好按照原本的价格来。 “租山干啥呀？钱多得烧的？” 一村民嘀咕了一句，被旁边的人碰了一下。 “你管他干啥？有钱分就行，能分……能分三两多呢！” 小河村的人很少有分家的，四世同堂的比比皆是，人口多但论户来算，也就三四十户。按照一百两银子来算，每家每户，都能分个三两多。 “这是其一，第二件事，是沈青渊家要招工，招一批汉子帮忙盖房子，招十个，工钱一天四十文，不包饭。” “有意向的，可以来我这报名。” “第三件事，是沈青渊家要招女工做辣条，招十个，一天工钱二十五文，同样不包饭。” 小河村村民都猛地转头，看向了坐在李村长旁边的沈青渊，心里有些酸酸的。怎么又是沈青渊？他真发财了啊？又是租山又是盖房子又是招工的，得挣了多少银子啊？明明一个月前，沈青渊比他们这些村民还穷，怎么突然间就发达了呢？ “沈大，你那辣条生意真这么赚钱吗？不如也教教我们怎么做，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对啊沈大，都是一个村的，你不能光自己偷偷发财，不管我们这些老乡啊！以前我可给你送过一个红薯呢！” 见村民们越说越不像话，李村长脸黑了黑，“都闭嘴，别人卖钱的方子，能告诉你？” “你这么能，怎么不去镇上酒楼，叫人家酒楼将菜方子告诉你？怎么不去布庄问人家要织布的方子？” “别人赚钱的方子，你嘴一张一闭就想拿走？” 第209章公报私仇被李村长一说，有些蠢蠢欲动的人都不敢吱声了，虽然心里还是有想法，却也知道自己太不要脸了。见众人都安静下来，李村长才继续说道: “想干活的都过来，手脚麻利的来，那些好吃懒做的就自觉点，别来沾边。” 有几个妇人犹犹豫豫的站起来，“村长，你看我行吗？我做菜手艺挺好的。” 她们都有些紧张，妇人能挣钱的活太少了，要是会女红又绣得好，还可以去接绣坊的活儿。要是不会女红，也就只能接点浆洗的活了。但十里镇又不是特别大，有钱人家里也有粗使丫鬟，想接浆洗的活都不是那么好接的。辛辛苦苦洗一大堆，泡得手都发白发皱，也就几文钱罢了。如果遇到十里八乡有做红白事的，她们也能去帮忙打下手，但这种一般没有钱拿，只能拿点剩饭剩菜端回家吃。难得有个做辣条的活，虽然不知道怎么做，还是有很多人心动了。未出阁的姑娘不敢站起来，已嫁人的妇人们倒是大胆许多，站了起来主动询问。 “可以，你们有想做这个活的，自己去找宋家娘子吧，看她怎么安排。手脚麻利的去，那些偷奸耍滑的，可不许去！” 李村长扫了一眼，有两三个平常干活经常偷懒的妇人就又坐了下去，有些悻悻然。有几个妇人等不及分银子，先离开了，去叫了和自己关系好的人一起去沈家。反正钱又不会少，做工的名额却只有十个，当然是先敲定下来再去管分钱的事了！一天二十五文，十天就是二百五十文，一个月就是……七百五十文了！那一年不得七八两银子呀？走到路上，越算越火热，几个妇人恨不得马上叫上家里的女子，好多占几个名额。周家也来了人，听见这个价格，也忍不住心动，周母连忙起身，压低声音道: “当家的，我去叫家里的两个儿媳妇去看看，这可不少钱呢！” 周父点了点头，“好。” “要不叫上……叫上那个孽女一起？或许看在她的面子上，可能沈家会同意。” 想到被关了近一个月的女儿，周母有些于心不忍的问了句。周父沉下脸。 “别提那个孽障，让她去做什么？丢人！” 周母嘴唇动了动，想到现在依旧倔强的觉得，王自省会回来娶她的女儿，也是头疼又无奈。 “不叫就不叫吧，那我先回去了。” 周母匆匆离开，回家去叫两个儿媳妇去了。这一边，沈青渊也很快挑选出了十个青壮年，都是干活认真不偷奸耍滑，性格也比较老实本分的。同样是小河村的人，沈青渊自然知道谁能请，谁不能请，将之前起哄让自己带着一起赚钱的，都给剔除了出去。那些人就不乐意了，什么意思？凭什么我先举手的你选择他？ “沈青渊，你什么意思？不会是因为我刚才开玩笑，你就故意不雇我干活吧？” “对啊，沈青渊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就因为一个月前我在镇上跟那个公子推荐自己的菜，你就记恨到现在？” 葛二在人群中煽风点火，将本就不满的村民激得更加不甘心了。第210章回忆 “我大哥明明有一把子力气，长得也健壮，干活也是一把好手，你凭什么不雇他？” 葛二在人群里大声嚷嚷着，仗着人多沈青渊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说话便愈发的无所顾忌。 “有些人家里两个你都雇了，他们还没我大哥健壮呢！” “就算要雇，不应该一家雇一个，为什么独独漏了我们几个兄弟家？” “你以前吃不起饭，我这兄弟还给你一块红薯吃，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他旁边玩得好的几个本来只是有点不满，被葛二言语一激，顿时觉得忿忿不平极了。那人同样姓沈，是沈家一族的一员，名叫沈二柱，与葛二玩得极好。 “都说给你一点水你应该给我一桶水，沈青渊，我好歹也算救了你一命，不求你报恩，但你也不能恩将仇报吧？” 沈青曜冷眼瞧着，见村里诸多人不满沈青渊，假惺惺的开口说了一句: “沈青渊，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别人给你一块红薯，你怎么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呢？” 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不过你就是这样的人，我母亲辛辛苦苦养育你几十年，你都忘恩负义，更何况区区一块红薯？” 他这话一出，许多人的眼神都不对了。羡慕沈青渊发财的酸涩，都变成了鄙夷，有两个被挑中的壮汉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 “不好意思啊青渊，我们有事，没办法帮你了。” 他们说完后就退开了，雇好的十个人变成了八个。葛二笑了一声，“哎呀，人不够了，要不要考虑下我大哥和我这二柱兄弟？” 葛大有些沉默寡言，看了看沈青渊，没有说什么。沈二柱脸上的怒气变为笑意，“沈青渊你要是求一求我，我说不定可以帮你盖房子，不过得加钱。” “四十文一天，瞧不起谁呢？听说你那辣条都卖一文钱一根，赚了那么多，怎么对我们这些老乡这么小气？” 沈二柱的肆意嘲笑声，周围人异样的眼神，沈青曜眼底的幸灾乐祸，都被沈青渊看在眼里。大概是眼界开阔了，他发现以前让他觉得高不可攀的沈青曜，其实也不过如此。表面上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实际上虚伪得要命。 “沈二柱，你说你在我快饿死的时候，给了我一块红薯，是吗？” 他抬眸看向满脸得意的沈二柱。 “是、是啊，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沈二柱愣了一下，面对沈青渊平静的眼神，突然磕巴了一下。虽然事情比较久远了，但他清清楚楚的记得，他确实给过沈青渊一块红薯。 “是，你确实给过。” “我就说我没……”沈二柱得意的张嘴想接着说下去，却被他打断了。 “但你给的，是你啃得坑坑洼洼，实在吃不下了的红薯。” “你让我跪下求你，就把不要的红薯给我，我求了。” “你大声嘲笑着我像条狗一样，把红薯丢在泥地里，让我自己捡起来吃。” “我捡了，也吃了，味道不错。” “谢谢你。” 他笑了，笑容平淡，却让人心底狠狠一揪。第211章回报沈二柱张了张嘴，有些说不出话来。其实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他早已经不记得细节了，只记得自己给了沈青渊一块红薯。人总是会将自己的记忆美化，他便理所当然的以救命恩人自居，占便宜也占得毫不心虚。此刻被沈青渊戳破虚幻的回忆，他才隐约有了些当时的回忆。脸红，却也恼羞成怒。 “不管怎么说，我给了你一块红薯，让你不至于饿死，这是事实！你管我怎么给的！” 同村的人眼神奇怪的看着他，那眼里的嘲讽和嫌恶让沈二柱坐立难安。窃窃私语声，顺着凛冽的风飘了过来。 ——原来沈二柱小时候这么坏啊？ ——真好意思说自己救了沈青渊，也太不要脸了吧。 ——明明是欺负人家，还有脸说是在救人？小河村的脸都被他丢尽了！沈二柱咬着腮帮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越到了这个时候，越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不管怎么说……他给了沈青渊一块红薯是真的，凭什么就因为他丢到地上就不算是救了人？沈青渊看了他一眼，走到了一个边看热闹，边啃热腾腾煮红薯的大娘面前，掏出了一枚铜钱。 “大娘，我用铜钱跟你换你手里的红薯行吗？” 那大娘愣了愣，看了看自己手里只剩下一半，还啃得十分埋汰的红薯，又看了看沈青渊手里的一文钱。她笑眯眯的将红薯递出去，拿走了钱，“哎呀，那大娘就不跟你客气了哈！” 沈青渊拿着红薯走回了沈二柱面前，将红薯递给了他。 “一饭之恩，还你了。” 沈二柱脸庞顿时爆红，有种被侮辱之感。 “沈青渊！你拿这东西来羞辱我的吧？我不要！你得给我钱！” 他伸手一拍，将那半截坑坑洼洼的红薯拍了出去，掉落在了院子里的泥地上，很快就裹上了一层泥土。沈青渊低头看了看沾满污泥的红薯，俯身捡了起来，再次递给了沈二柱。他就静静的，面无表情的看着沈二柱，高大的身躯十分具有压迫感。沈二柱咬了咬牙，“我说了我不要……唔呃！” 刚张开嘴，嘴里就被塞了一截红薯进来。红薯的味道香甜，但上面裹满了硬硬的泥沙，又想到这红薯是个大娘啃过的，沈二柱心底泛起了恶心感，下意识想吐出来。沈青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细微的笑容。 “吃吧。” “别浪费了，这可是我对你的回报。” 对上沈青渊平静的眼，沈二柱无端的觉得腿软，仿佛面前面容平静的男人眼睛里藏着凶恶的兽。平常可以随意欺负，从来不反抗的人，突然就不再忍受了，沈二柱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他的嘴被死死捂住，力气大得仿佛下颌骨都要被捏碎了，想推开对方，却根本推不动！他挣扎了一会后，终于死心了，含泪默默的将红薯混着泥土，用力的往下咽。无法咀嚼，就只能干咽，噎得他直翻白眼。第212章杀鸡儆猴看他一点点将红薯咽下去，沈青渊满意的笑了，松开了手，手还在沈二柱肩膀上擦了擦。擦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两清了。” 沈二柱低下头，有些害怕的缩回了座位上。明明沈青渊的脸还是那张脸，以前他敢随意使唤，随意欺负，如今却看一眼都害怕。沈青渊身躯高大，看着就极有压迫感，要不是从小就表现得好欺负老实人的样子，他哪敢欺负他呀！沈二柱内心苦涩，有些懊悔了起来，要是自己不欺负沈青渊，说不定对方发达了真会回报他呢？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他一贯欺软怕硬，对方稍微硬气点，他便不敢再张狂了。沈青渊力气不小，万一惹怒对方挨了揍，简直得不偿失！ “葛二……” 沈青渊看向跳得最欢的葛二，“一个月前在十里镇的街市上，你抢我客人不成，反怪罪我，你……” 葛二“噗通”跪下，“对不住！我我我我……我是最近中了邪了才这样，不是有意的！” “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沈青渊有些无言，半晌才道:“你跪着干什么？” “我腿软，站不起来。” 葛二哭丧着脸，之前身上被打的伤还没有好全，感觉身上哪哪都疼了起来。听说沈青曜一家也被打了，但人家有钱请大夫，用最好的药，他没有，只能等着自己好。这段时间家里总是一股恶臭味，他精神恍惚睡不好，身体恢复得也慢，刚才敢跳脚也是觉得沈青渊不会计较罢了。看到他对沈二柱的狠劲，葛二就吓到了，毕竟他做的事可比沈二柱还过份！ “对不住，我代我弟弟道歉。快跟我回去，整天出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葛大拽起了葛二，感觉丢脸极了，拽着人就走了。看似是怕丢脸，实际上却是趁机把葛二带走，免得像沈二柱一样被教训。沈青渊看破不说破，也没有阻止他们。有时候杀鸡儆猴，杀一只就够了，杀多了，对方退无可退反而会拼命。他总不能将全村都给弄死或打一顿，关系也没恶劣到那种地步。沈青渊扫了一眼曾经或多或少欺负过自己的人，对方全都移开了脸，目光躲闪不敢和他对视。 “还差两个，有没有人要来的？” 李村长见事情都结束了，开口问道。作为村长，他不能太偏袒谁，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们自己闹出结果，实在不行他再出手镇压。好在，这次青渊自己立起来了。人群中又走出了几个精壮的汉子，人数变成了十四个。沈青渊看了看，见都还不错，便全都雇了。人多也能快些盖完房子，但太多了也不行，会十分凌乱。弄好雇佣工人盖房子的事，接下来就是分钱了。本来应该每家每户三两多，但由于沈青渊钱不趁手，只付了一部分定金，所以每户大概能分个一两银子。银子不算多，但对于靠田地产出吃饭的庄稼人来说，也足够过个好年了，几乎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第213章他急了唯有沈青曜，略带嫌弃的看着那小小的一块被绞碎的碎银，“一两银子而已，还让我过来一趟？” 高高兴兴咬银子看银子摸银子的村民们，听见这句话俱是一愣。沈氏一族向来是奉承着沈青曜的，闻言压下心里的不满，笑着说道: “对于曜兄你来说，区区一两银子当然算不了什么，我们这些贫民才会因为有便宜占欣喜若狂。” 其他两姓大族和散装村民都有些不高兴了，啥意思？捧沈青曜就捧沈青曜，咋还踩一捧一的呢？他们是靠着佃租沈青曜家的田地为生，但租子可没少交，也不存在占沈青曜的便宜！村民们不懂什么道理，就是觉得沈氏一族说的话，和沈青曜的表情让他们不太舒服。但人家确实又有钱，根本不在乎这一两二两的。这点钱，估计还不够给沈家老宅丫鬟小厮付月钱的。 “既然你不想要，那就还给我吧。” 沈青渊伸手拿走了那一两银子，拿来吧你！沈青曜有些愕然，“你、你简直有辱斯文！” 怎么还能将银子抢回去呢？他确实看不上，但也确实被沈青渊直接拿回去的动作给惊到了。他不喜欢归不喜欢，但也可以直接打赏给族人，还能被称赞几句，凭什么给沈青渊啊？ “还我。” 沈青曜伸手，面色严肃的仰头看着沈青渊，“不问自取视为偷，你好歹曾经是我沈家人，怎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 沈青渊笑了起来，“你不是说不要吗？不要就是无主之物了，我拿走有什么不对？” “我不要也不会给你，沈青渊，你不配拿我的东西，哪怕我不要了。” 沈青曜的语言有些失控，在他及冠后，就没有再这样直白的表达过对沈青渊的不屑了。但看着沈青渊离开了沈家老宅，不但没有饿死反而过得风生水起，沈青曜就克制不住的有些烦躁。他觉得那不是嫉妒，而是看不惯沈青渊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废物，摇身一变还能被村里人所羡慕了。他配吗？他沈青渊就应该永远被他压在泥地里，永远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让我还你之前，你是不是该把我的东西还我？” 沈青渊嗤笑，转身将银子给了李村长，李村长正要推辞，便听他说道: “拿着，过年全拿来买糖，给村里的小孩子们都分一分。” “哈哈，那就多谢青渊了。” 李村长笑着接下。村里其他人本来看沈青渊拿走银子有些不乐意，看见他给了村长，又让村长过年买糖分给村里的小孩，顿时就不吱声了。谁家里没有几个小孩子呢？反正钱在沈青曜手里他们也得不到什么，这样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