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神豪_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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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 明明外表凶巴巴的，高大又威猛，透过外表，谁能看得出这是个闷不吭声当牛做马的老实人呢？ “为啥啊？” 沈青渊迷茫的抬起头，脸上的表情顿时显得有些憨。 “你不能冷着脸，你得笑啊！爹啊，你不知道你冷着脸很吓人吗？” 沈晏景摇了摇头，有些无语。沈晏景愣了愣，“我吓人吗？没有吧？” 他看见有人过来，他紧张啊！根本就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干脆就面无表情了。 “你有，笑一笑就好了，别把客人吓跑了。” 沈晏景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感觉自己操心得像个老妈子。沈青渊点了点头，嘴角上扬，露出一口大白牙，脸上的冷意顿时消失无踪，看着还有点傻气。沈晏景扶着下巴，点评道：“这样就好多了，爹，继续保持啊。” 沈青渊点头，继续吆喝了起来，“卖辣条！好吃的辣条，保证你吃了还想吃，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只要有人被他的吆喝声吸引，看了过来，沈青渊马上就呲牙笑着，“客官要不要试试？” 被吸引过来的人看了一眼沈青渊，感觉他笑得怪怪的，摇了摇头走了。沈青渊也不气馁，反正被拒绝已经经历过一天，他都习惯了，又继续吆喝了起来。虽然大部分都摇头走开，但也有几个被吸引过来的。 “辣条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一位穿着崭新的绸衫男子靠近，好奇的看了看那竹筐上的几个瓦罐子。沈晏景连忙站了起来，放低姿态微躬着身，笑吟吟的开口说道: “没听说过就对了，这辣条可是稀罕物，只有我们家在卖，在别的地方您都买不到！” 第123章第一位客人 “哦？口气这么大？我倒要看看你这所谓的辣条，究竟有多稀罕？” 绸衫男子笑了起来，见沈晏景看着不过总角少童，却机灵又圆滑，不禁有些欣赏。 “你卖东西能卖几个钱？不如去给我当书童，如何？本少爷一个月给你五两银子。” 沈晏景听到五两银子心动了一下，若是以前，他说不定会愿意，但现在嘛…… 都能自己当老板了，他为什么要去给人当下人呢？ “多谢少爷抬爱，不过我更喜欢卖辣条。” “真的不考虑考虑？小子，你卖辣条一个月能赚五两银子？” 绸衫男子有些不死心，忍不住又劝说了起来。难得遇到一个合心意的，又长得俊，他是真的想收了当书童，这么机灵的小子，用着肯定称手极了。沈晏景还没说什么，沈青渊先紧张了起来，站起身将沈晏景提到了自己身后，高大的身影将他挡得严严实实的。 “这位公子，我儿子不卖身，你要买辣条就买，不买还请离开。” 被沈青渊一挡，李知闻注意力被这高大的汉子吸引了过去，“你……要不要到我府上当个打手？” 沈青渊沉默了。 “这位少爷，我们是卖辣条的，不是自卖自身，还请你自重！” 他怎么见人就想买啊！不是他有病吧？李知闻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汉子，突然感觉他有点眼熟。 “你……是不是前段时间来镇上卖过鹿？” 他一拍手掌，笑道：“巧了不是？我就是买你鹿的人，我叫李知闻。” 沈晏景从沈青渊身后探出头来，“李少爷，你真是个好人，辣条我请你吃吧。” 李知闻笑了笑，“好啊，我倒要尝尝看有没有那么好吃，如果不好吃，我可是要掀摊子的。” 当然，这句话他也只是说说，不好吃不吃就是了。沈晏景走了出来，将竹筐上的罐子盖子打开，顿时，一股又香又辣的味道飘了出来！李知闻嗅了嗅，明明山珍海味都吃了不知道多少，却在此刻，被这不起眼的摊子上，一口瓦罐里的辣条给吸引了。他喉结微动，舌上不由自主的分泌唾液，馋意都被勾了出来。 “这香味……十分的特别。” 见沈晏景用签子插了一根长条的东西，红艳艳的颜色，看着诱人极了。上面沾满了辣油和芝麻，还有……茴香？李知闻的目光忍不住被吸引，伸手接过签子，轻轻的咬了一口。辣条一入口，一股麻辣、甜、咸香的味道一齐在口腔内炸开。嘴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三两口有些急切的将辣条吃了进去，咀嚼，吞咽，有一种让人上瘾的香。他轻“嘶”了一声，舌头有种轻微的麻，但又忍不住想再吃一根。李知闻伸手用签子又插了一根辣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吃完还有点意犹未尽。 “不错，味道确实好吃，虽然有点怪，但十分上瘾，这里没加什么不能加的东西吧？” 李知闻控制住想再尝一根的手，有点警惕的看着沈青渊。如果不是加了什么不该加的，怎么会如此让人欲罢不能呢？第124章开张啦 “李少爷，我家辣条用料健康，绝对没有加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我们自家人都经常吃的。” 沈晏景解释着，边用签子插了一根辣条，自己也吃了起来。看见他自己都吃，李知闻心里的疑虑打消了一些，放心的又吃了一根，才放下了签子。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他的形象还要不要了？李知闻手放在唇边，掩饰性的咳了一声。 “嗯，不错，这怎么卖？” “李少爷，这辣条是一文钱三根，您要多少？” 沈晏景脸上笑意满满，期待的仰头看着李知闻。 “一罐子有多少？” “一罐是四斤，大约有一百根辣条，李少爷要是买一罐，我们还给您打个折，只收三十文钱。” 沈晏景笑眯眯的说道。 “不过现在是新开业优惠，等过段时间，就恢复原价，那时候可就是一文钱一根了。” “一文钱一根？价格这么便宜？” 李知闻惊讶的出声，伸手掏了掏，只掏出了一小锭银子。 “我没有零碎的铜钱，这是一两，给我拿三罐子辣条，剩下的就赏给你们了。” 沈青渊还沉浸在李知闻说不贵的惊讶中，看见他掏出一两银子只买三罐，更是呆住了。 “不不不，李少爷，您这钱太多了，我们这三罐子辣条，您给个九十文就可以了！” “要实在找不开，您先欠着，下次再给也是一样的。” 给这么多他也找不开啊，一两银子都能把他整个摊子买下来了。 “欠着？我又不是没有钱，干嘛要欠着？本少爷是那等小气的人吗？给你就拿着。” 李知闻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一扬手，便将银锭子抛到了沈青渊手上。沈青渊下意识将抛过来的银锭子接住，还想推辞，沈晏景就挤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袖。 “爹啊，你就收下吧，别扫李少爷的兴。” “就是，十岁小孩都比你会做人，说了赏你们就赏你们了，拿着，帮我将辣条送回我府上去。” 也就一两银子，他吃顿饭都不止了，推来让去的影响心情！李知闻看向沈晏景，眼里都是惋惜，真是可惜了，这么机灵懂事，不去做他书童太可惜了。 “这……好吧，那李少爷我明天给你送点东西？” 沈青渊收着有些良心不安，想到家里种的菜，试探着提了一嘴。 “可以，送去我府上就成，跟看门的说一声是我让送的。” 李知闻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并不期待能收到什么很好的东西。看沈青渊和沈晏景身上穿的衣服，料子都不怎么好，尤其是沈青渊，身上的衣服补丁垒补丁，活像是用补丁做了个衣服。这样的穷人家，能有什么好东西呢？上次打猎卖猎物，这次又来卖辣条，都是被生活所迫呀！能帮就帮点吧，看着也怪可怜的。李知闻暗中摇了摇头，有些怜悯的看了父子俩一眼，“跟我走吧。” “好，稍等一会。” 沈青渊扭头叮嘱了沈晏景不要乱跑，看好摊子，才抱起了三罐辣条跟着李知闻回府。第125章生意火爆李府在东边，距离这条街有段距离，李知闻是闲着无事瞎溜达，刚好就逛到了那边去。没想到这一溜达，竟然让他找到了一种好吃的辣条，还如此的便宜且物美价廉。李知闻刚走到门口，看守大门的下人便看见了他，恭恭敬敬的行礼。 “少爷好！” “免礼，这位明日会送些东西来，拿了记得通知我，可别狗眼看人低啊！” 李知闻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指了一下沈青渊，朝着下人吩咐道。 “不会的，少爷放心，小的记住了！” 下人很有眼力见，连忙伸手接住了罐子，点头哈腰的跟着李知闻进门去了，留下另一个下人看着大门。沈青渊见没他什么事了，急忙往回走，心里有些担心沈晏景一个人会害怕。等他走回街尾，看到摊位前里三层外三层，小孩子居多，有些愣住了，连忙挤了进去。 “让一让！阿景？阿景你没事吧？” 他儿子该不会被别的小孩子围起来打吧！老父亲一颗心担忧得快炸了，随手拨开那些小矮个就往里冲，看到安然无恙站着的小儿子，才松了口气。周围的人本来想骂人，一看冷着脸又高大的汉子，顿时不敢吱声了。只敢在心里偷偷的骂。什么人啊！长得高壮就欺负人？ “爹？你回来啦？快帮忙！” 沈晏景正忙着夹辣条收钱，一枚枚铜钱在面前堆成了小山。沈青渊有些懵，听话的走了过去帮忙收钱。周围的小孩子看见了沈青渊有些害怕，这人看着好凶！但闻了闻空气中辛辣的味道，又不舍得走，颤颤巍巍的伸手递出了一枚铜钱。 “我……我要三根辣条。” “我也要！” 摊位周围围得水泄不通，一只只手拿着铜钱递过来，沈青渊恍恍惚惚的收钱，整个人都麻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他才离开一会，人就这么多了？事情还要从沈晏景偷吃辣条说起。看见亲爹离开，想到自己很久没痛快吃辣条了，沈晏景就偷偷的吃了起来。有一个小孩子路过看见他吃得很香的样子，忍不住也想要，但大人不愿意买，满脸嫌弃。 “那东西听都没听过，谁知道能不能吃？快回家，别买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小孩子被香味馋得走不动，撒泼打滚的不愿意走。大人被缠得没办法，黑着脸掏出了一文钱，“买买买，我跟你说，不好吃你得给我退钱。” 但小孩子吃的很快，吃完了舔着手指眼巴巴的看着，“爹，我还想吃……” “不许吃了，这玩意多贵啊！还不如买个鸡蛋呢，再说了，这东西也不好吃。” 他抓着小孩要走，小孩子急了，脚下仿佛生了根一样。 “好吃！好吃的！不信爹你尝尝看！” 沈晏景用剪刀将一根辣条剪碎，用签子插了一根，“客官，您可以试试看，不好吃不要钱。” “这玩意儿再好吃能有肉好吃……” 男人不屑的嘀咕着，手却诚实的拿了一点放进嘴里，顿时瞪大了眼睛。 “真香啊！” 第126章真香不会迟到男人和他的孩子仿佛一个活广告，闻到香味凑过来，但因为没尝试过而犹豫的人都心动了。 “小孩，这东西真能免费尝？” “能的叔叔，不好吃可以不买，尝尝看嘛~尝尝又不要钱！” 沈晏景扬起笑脸，非常热情的招呼着围过来的人都尝尝看，不管买不买的，尝了再说。让别人掏钱买，可能许多人会犹豫，毕竟闻着香，谁知道吃着好不好吃呢？但是不要钱就能尝一口，又损失不了什么，大不了尝了不买呗！出于这种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不少人都凑过来尝了一小口，这一尝，顿时惊为天人。 “嘶……味道得劲！” “小孩，给我来十文钱的！” 别说小孩子尝了走不动道，大人尝了都心动，忍不住就掏钱买了。其他人闻着香味过来，看见街尾凑了一堆人，好奇之下也凑了过来，一尝，顿时走不动了。人就这样越聚越多，越多就越有人好奇的凑热闹，人挤挤挨挨的将整个街尾都快挤得过不去了。沈青渊十分茫然的忙着收钱，夹辣条，带来的那二十罐辣条，很快就卖完了，但人还有很多。有些人买不到光闻着香了，十分暴躁，脾气很不好的问道: “怎么就没了？不能再多带点吗？我在这等了那么久，就白等了？” “不好意思，来回要一个多时辰。各位明日来，买三根我多送您一根辣条。” 沈晏景只好道歉，答应明日再多带一些辣条来。 “行吧，你明天可得记得啊！” 大人们勉强能接受，小孩子却不行，他们只知道今天吃不到了，看着小伙伴们在吃，哇哇哭，哄都哄不好。 “我要吃辣条，呜呜呜……” “阿娘，我要吃辣条，我不回家！” “爹，小虎都有辣条吃，为什么我没有？我也要买辣条！哇——” 沈青渊收拾了摊子，将竹筐又翻过来，空了的罐子整整齐齐的又码了回去，看着哭得惨兮兮的小孩子，有些无措。 “阿景，这些小孩子怎么办？” “没事，看我的。” 沈晏景拍了拍身上的灰，朝着那些小孩子走了过去，将他们聚到了一起，一阵嘀咕。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那些哭得哇哇的小孩子都不哭了，破涕为笑，十分高兴的散开了。沈晏景走了回来，“好了。” 沈青渊觉得十分迷茫，“你跟他们说啥了？” 正如他不知道生意是怎么突然火爆的一样，他也不懂儿子是怎么哄好那些小孩子的。突然感觉自己好菜。 “没说啥，小孩子的事情，你不要管。” 沈晏景笑嘻嘻的背着双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先激后奖罢了。镇上的孩子他还是挺熟的，知道对方什么性格，精准拿捏，轻轻松松。 “回家吧爹，家里还有多少辣条？明天得多带点。” 沈青渊挑起轻了大半的竹筐，朝着粮铺的方向走去。 “还得再买点东西，辣条也不多了，得再做新的。” 走在路上，他还有些恍惚。才不过一个时辰，就全卖光啦？想到昨天一天一根都没有卖出去，沈青渊默默在心里流泪。第127章数钱父子俩买了需要做辣条的调料，面粉，沈青渊挑着又变得沉甸甸的竹筐，心里却是高兴的，不复来时的彷徨。辣条卖得那么好，养家糊口的重担便轻了许多，他的心底也没那么沉重了。到家的时候也才下午，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宋昭灵一看，心便定了下来。 “辣条卖出去了？” “都卖出去了，还是阿景厉害，今天全靠他呢。” 沈青渊放下竹筐，拍了拍沈晏景的肩膀，一脸的与有荣焉。沈晏景呲了呲牙，肩膀一矮躲到了一边，眼神幽怨的看了一眼亲爹。 “你倒是轻点拍啊！” 这几巴掌拍下来，他感觉肩膀都快青了。 “吃了吗？” “没呢阿娘，我好饿啊，爹老抠了！都不愿意在镇上吃，非要饿着肚子回来。” 沈晏景揉着肩膀，笑着抱怨亲爹都不舍得在镇上买吃的。 “不是给你买了个馒头垫了垫吗？” 沈青渊有些无奈，“好小子，给你买的时候说了不告状的，回来就反悔了。” 看着父子俩斗嘴，宋昭灵笑了笑，转头叫了一声绿意一声。 “绿意，帮渊哥和阿景煮碗面吃。” “好嘞。” 绿意放下了手上的活，跑进了厨房里去煮面。沈晏景则兴冲冲的拉了站凳子坐下，“爹，快数数今天赚了多少钱？” 沈青渊应了一声，将铜钱都拿出来，尽数倒在了桌面上，哗啦啦的铜钱碰撞声清晰又悦耳。 “哇！好多铜钱啊！” 沈晏汐也坐了过来，双眼放光的看着桌面上堆积的铜钱，伸手去抓了一把。 “爹娘，我也帮忙数。”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多钱呢，这不得过过手瘾？为了尽快数清楚多少钱，所有人都坐了下来数。看着沈晏景飞快的数了一百枚串一起，又接着数第二串，沈青渊有些愣住了。 “阿景，你数这么快，能数对吗？” “爹，你小瞧我了不是？不信你再数一遍呗。” 沈青渊不信邪的拿过那一串铜钱，仔细的数了一遍，不多不少，刚好一百枚。他还没数完，沈晏景又串好了两串，桌面上的铜钱肉眼可见的下去了一大半。 “咋样啊爹，没错吧？这两串还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沈青渊“嘿”了一声，被激起了胜负欲，拿过沈晏景刚串好的两串，又数了起来。数完后他沉默了。 “你小子，怪会数数的，不去打算盘可惜了。” 这时候宋昭灵和沈晏汐也串完了，“一共五串，这里还有二十枚零碎的，刚好五百二十枚铜钱。” 沈沅沅在旁边听着他们数数，本来有些昏昏欲睡，一听这个数字，瞌睡顿时跑了。不过这个梗古代人根本不懂，所以宋昭灵她们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继续算着账。 “加上那位李少爷给的一两银子，总共一两半。刨去给李少爷的三罐辣条，剩下的17罐，收入应该是五百六十六枚铜钱才对。” 宋昭灵微微皱眉，发现账不对。“怎么回事？有人没给钱么？” 第128章分钱 “不是，阿娘，我切了一些给那些客人尝，因为他们没吃过，想买又怕不好吃，我就自作主张让他们免费尝了。” 沈晏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娘，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不算不知道，一算才发现，他居然送了四十多文钱的辣条出去。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但是整整四十六文钱啊！他得跑腿多少次才能赚回来？ “要不然，这四十六从我的分红里扣？” “不用了，你做的很好，娘只是没有想到还能这样，你比娘更聪明。” 宋昭灵愣了一下后，抚摸着沈晏景的脑袋赞赏道。说着还瞥了一眼沈青渊，“渊哥，你得多向阿景学学了。” 沈青渊脸红了红，“好。” 全家人坐一起看着桌上串起的铜钱，虽说不算特别多，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好了。沈青渊已经三十多了，就没有摸到过这么多钱，其他人也一样，几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等待着分钱。 “这次赚的钱，去掉成本，剩下的利润一半给沅沅，再剩下的，才是我们几个人的分红。” 宋昭灵在心里算了算，“我们六人，一人可以分九十五枚铜钱。” “算了，四舍五入，一人拿一百文吧，那五文钱就当是奖励了。” 将钱分了分，本钱放一个匣子里，给沈沅沅的分红放在另一个匣子里。 “沅沅，你的分红先放娘这里，等到你能用钱了，娘再给你。” 宋昭灵抱起了在摇篮里的沈沅沅，让她看着匣子里的钱，“这些都是我们沅沅的。” 沈沅沅看着匣子里的半两银子，有些呆住，她这分红咋比全家人的分红加起来都多啊？这钱拿着，怪烫手的。虽说就只是半两银子，小小的一块，躺在匣子里怪寒碜的，但她什么忙都没有帮却独占了一半的分红。就，怪不好意思的。 “阿娘，我一天有一百文的分红，那一个月就有三两银子了？大哥，照这样下去，我很快就能攒够钱给你看腿了！” 沈晏景看着手里一串一百文的铜钱，十分高兴的幻想着以后大把大把的钱朝自己砸来，忍不住傻笑起来。宋昭灵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空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阿景，给晏云看病有爹娘呢，你的钱，留着自己用便好。” “那怎么能行？这是我答应过的，我怎么能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沈晏景十分坚定。沈晏云面色复杂，看着不过才刚满十岁的小弟，心中感动。 “阿景……” “都别劝我，我沈晏景说话算话，谁劝都没用！” 沈晏景将铜钱攥手里，起身跑回了房间里藏银子。 “阿景是个好孩子。” 沈青渊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之前的高兴似乎都消失了，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场面话。沈晏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难道就阿景是好孩子，她不是？瞧不起谁呢！她豪气冲天的将一百枚铜钱往桌上一掷—— “我赚的钱也给大哥看腿！” “……不过，我能不能留一半？” 第129章攒了钱就去看腿宋昭灵“扑哧”一笑，“汐儿也疼她哥哥呢！有爹娘在，你们不用担心，生意稳定一点后，我就让渊哥带晏云去府城看病。” 沈青渊也笑着解释点头道: “对，我和昭昭早就商量过了，攒一些银子便去府城，府城大夫更好，不知道要多少银子，总归多带多有备无患。” “爹、娘……” 沈晏云心中酸涩，他还以为…… 是他不对，怎么能因为爹打猎赚了银子后，依旧没有去请其他大夫，就怀疑爹娘根本不想带他去看病呢？原来爹娘只是怕钱不够，想着多赚些银子再去罢了…… “晏云啊，我和你娘说要给你治腿，不只是说说而已，你放心好了。” 沈青渊拍了拍长子单薄的肩膀，眼眶也是一红。 “是爹以前糊涂，总想着息事宁人，害你耽搁了十二年。” “没事，我……都过去了。” 沈晏云手指微蜷，想说不怪他们，却又哽住了。他没办法欺骗自己，在无数个日日夜夜，虽然心疼父母的不易，但他心里是怨怼的。怨他们不为他讨个公道，怨他们就那般轻易的放过了沈从文！ “对不住啊！儿子。” 宋昭灵也红了眼眶，泪珠从脸颊滑落，她和渊哥都太不称职了。沈沅沅看着爹娘和大哥都在伤心，有些着急了，张嘴“啊！”了一声。她只能勉强发出点单音节，还有哭声。宋昭灵擦了擦眼泪，“好了，别哭了，赚了钱是好事，一个个的，都哭什么呢？” “对对，都哭啥，应该笑才对！” 沈青渊眨了眨眼，将眼眶里的湿意憋了回去。日子眼看着好过起来了，可不能哭，容易将财神爷吓走了。沈晏景藏好钱一出来，就看见全家人眼眶都红红的，有些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 “你们哭啥啊？喜极而泣？” 沈青渊暗中瞪了他一眼，真是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沈晏景心大，并不在乎被瞪，他在镇上给人跑腿，遭受的白眼多了去了。他捂着小肚子去了厨房洗手，顺便看看面煮好了没有。 “绿意姐姐，面好了没有啊？我饿了。” 今天去镇上来回走就是一个多时辰，加上一直在忙什么，又不停的说话，早上喝的粥早就消化完了。 “快好了，小少爷你先去外面等着吧，一会就好。” 绿意捞起面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了，便分了两碗，一手一碗端着准备出去了。她煮的是清汤面，加了猪油和葱花，香味扑鼻。沈晏景闻到味道就饿了，顾不得出去外面等，直接在厨房坐下了。 “绿意姐姐，我在这吃就好，好香啊，我等不及啦！” 他肚子适时的发出了“咕咕”的声音。绿意被逗笑了，放了一碗在沈晏景面前，“吃吧小少爷，小心烫。” 沈晏景拿过筷子夹起面条，手擀的面条看着十分顺滑劲道，煮成了微透的颜色。他吹了吹，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被烫得直冒汗，胃部的饥饿却被抚平了。第130章存着当嫁妆绿意端了另一碗面出去，放在了桌上。 “多谢绿意姑娘。” 沈青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