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后又休养了一阵,他才敢回来,但却不敢再去想纳沈晏汐为妾的事情了。 天谴,对于他来说,是十分可怕的事情。 哪怕依旧忘不了沈晏汐的好颜色,却也生不出什么靠近的心思了。 “他为什么要报复我?我又没有将他女儿带走?” 林子钧十分困惑,“再者说,他们家那般的破落户,我能纳她,让她跟着我享受荣华富贵,这不是好事么?” 沈从文摇了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有些人就是有骨气又清高,宁愿穷着也不愿意攀高枝。” 林子钧一拍桌面,站了起来,“我去找他算账!” 第651章 你打我呀打我呀! 沈从文看着他怒气冲冲的离开,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接着若无其事的离开。 林子钧回到乙班,并不认得哪个是沈青渊,但他记得沈从文说的,个子极高。 一瞬间,他便仿佛被拉回了那天,他身陷茅坑,而门外二十几个人头挤着看他笑话,其中一个个子最高的身影格外显眼…… 他看了一圈,立马便锁定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沈青渊,走了过去。 “你就是沈青渊?前几天是不是你在背后踢了我一脚?” 沈青渊会承认么?当然不会了! 他坐下,无辜的抬眸看着对方,“我为什么要踢你?” “因为我欺负了你女儿!” 林子钧直接揭了老底,眼睛死死的盯着沈青渊,想从他脸上看到愤怒,或者心虚。 这些穷人就是这样,明明什么都没有,偏偏有些还十分有骨气,甚至敢跟有钱有势的对着干! 但,没有,沈青渊脸上表情十分平静。 “那林学子可能多虑了,沈某并没有踹过你。” 嗯,有也不承认。 林子钧顿时气闷,有些哑口无言。胸腔憋着一股气,不上不下的堵得难受。便忍不住开口,口不择言的刺激起对方。 “沈青渊,你敢做不敢当?你不是很疼爱你女儿么?怎么这时候当起了缩头乌龟?” “真是窝囊废!来呀,有种你就来打我啊!我就站在这里,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的打我呀!” “你打我啊沈青渊,你是不是不敢打?你打我啊!” 眼看着沈青渊无动于衷,林子钧甚至将脸凑了过去,语气格外挑衅,表情也很欠揍。 他手拍着自己的脸,斜着眼去看沈青渊,那表情和语气,贱嗖嗖的。 沈青渊还没什么反应,旁边的学子都快气炸了,恨不得上前如他所愿! 林子钧蹦跶了一会后,沈青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林学子这要求沈某还是第一次见。” 什么? 林子钧脑子还在思考什么意思,脸颊上就挨了一拳,他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仿佛不是人,是猛兽! 一拳砸脸上,他听见自己的颌骨似乎咔吧了一声,钝痛伴随着麻木感蔓延整张脸。 一拳不是结束,只是开始,沈青渊按着林子钧就是一顿捶,捶的时候脸上也没带什么愤怒之色。 毕竟他只是好心的帮助林学子罢了,他哪有生什么气呢? 他也不只捶脸,第一拳有点没控制好,后面就怼着身上捶,还专门往要害捶,往痛的地方捶! 叫你抢我闺女! 叫你趁着我不在欺负我妻儿! 沈青渊在一年零四个月前,回到家中,看见妻儿被欺负时,就暗自决定要偷偷的揍林子钧一顿。 他扛猎物去镇上卖时,就打听了林家在哪,去蹲了许久,还试图摸进去打。 但林家太大,他没找到人还差点被发现了。之后在镇上做生意,也想着遇到了林子钧一定要打一顿。 但不大不小的十里镇,却一直没遇到对方。 来到松山书院后,沈青渊打听到林子钧也在书院,又在挤出来的时间里跑乙班蹲人。 结果蹲了一个月,还是没看见人影。 没想到峰回路转,一年多了,终于给他逮着了! 第652章 沈青渊无辜:他让打的 “啊啊——住、住手!” 林子钧愣了几个呼吸,才惨叫出声。沈青渊的拳头挥得太快,第一下的痛还没传递到感知里,就被按着又捶了十几下! 沈青渊才不管他说什么,继续捶,趁着所有人都还在愣神中,争取多捶几下! 林子钧的惨叫声,将其他人给唤回了神,急忙阻止。 “沈兄,别打了,夫子快要来了!” 虽然看得很舒坦,但打人,可是要被夫子教训的! 若是严重些,甚至可能会被松山书院给赶出去! 他们倒不是心疼林子钧,本来林子钧也看不上他们这些寒门学子,常常言语嘲讽,但他们十分担心沈青渊。 而和林子钧关系不错的,经过对方一年多没在书院,回来又掉进茅坑里,也对他避之不及了。 因此虽有人阻止,也是拉偏架的那种,更多的不是担心林子钧被打,而是担心沈青渊被夫子处罚。 那些学子没认真劝架,也就没能拉开沈青渊,林子钧又被捶了好几下! 直到夫子进来,这场闹剧才算是落幕,两人被分了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书院不得打架,你们为什么在此斗殴?” 夫子看了一眼毫发无损的沈青渊,又看了一眼脸浮肿起来,撑着脸皮反光的林子钧,有些违心的说出了‘斗殴’两个字。 “乎纸!系他打窝!” 林子钧张嘴,含糊不清的反驳道。一开口感觉牙床有些凉飕飕的,他伸手摸了摸,牙齿缺了一大片。 低头看了一眼地上,除了一些血迹外,什么都没有,他不禁愣住,“窝牙捏?!窝的牙!” 难道他刚刚不小心咽下去了?林子钧实在想不起来了,只感觉到痛,哪里还记得有没有将牙给吞下去? 他一张嘴说话,血便从嘴里流淌出来,看着十分凄惨,空荡荡全是血水的牙床更是引人不适。 夫子都看得有些不忍心了,转过头问道:“沈学子,你为何将林学子打成这样?你可知道,在书院斗殴是要被处罚的?” “你一把年纪了,能进松山书院不容易。好不容易从丁班升到乙班,你的努力有目共睹,为何要自毁前程呐?” 夫子言语有些偏袒沈青渊,他见沈青渊总是去饭堂吃饭,打的菜又不多,总是和寒门学子待一处,看穿着也挺普通,便猜对方家境贫寒。 家境不好又努力,明明前途一片光明,怎么还打起人来了呢?哪怕证实了是互殴,也会被处罚的啊! 沈青渊眼神无辜且迷茫,“夫子,我没斗殴啊?是林学子主动要求我打他的。” “虽然这要求闻所未闻,不过兴许林学子是受了茅坑的刺激,多了些不为人知的爱好?” “不信夫子可以问其他人,是不是林学子主动要求的?” 其他学子愣了愣后,不由得点头道: “确有此事。” “我们都听见了,确实是林学子主动要求沈兄打他的。” “学生可以作证,沈学子所说不假。” 随着众人七嘴八舌作证,林子钧脸都气歪了! “泥们……福嗦!” 第653章 乐于助人沈青渊 看着他一脸惨状,夫子皱了皱眉,“沈学子,就算他这般要求,你也不应该打他。道个歉赔偿一二,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 沈青渊一脸愧疚的点头,“是,学生不该想着互帮互助就答应,唉……谨记夫子教诲。” 林子钧气愤的瞪大了眼睛,“泥!福嗦!” 明明是他沈青渊公报私仇,故意打他,凭什么几句话就成了自己主动要求被打?谁会那么傻让人打自己? 好吧,他确实有挑衅沈青渊,但那是在挑衅,不是让他真的打自己啊! 要不是牙齿被打空大半,一张嘴就淌血,脸也肿得嘴都张不开,林子钧真想狠狠的骂一顿。 但夫子见沈青渊道歉态度诚恳,林子钧平常又很是看不起普通家境的学子,经常口出恶语,夫子对他的观感很不好。 便只让沈青渊赔了三两银子,让书童将林子钧带去看大夫了。 林子钧被送走后,沈青渊主动将地面的血迹清理干净,夫子又继续上课。 上完一堂课后,沈青渊还提了礼盒去看望林子钧,不过理所当然的被轰了出去。 反正歉道了,赔偿给了,看望的姿态也做足了,接下来,也就没沈青渊什么事了。 至于林家人会不会来找麻烦……沈青渊是不怕的,他有什么错呢?他只是乐于助人罢了。 沈晏云知道主意是沈从文出的后,当天夜里,沈从文两条大腿就恰好卡茅坑里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卡的,大腿和木板之间卡得死死的,拔都拔不出来! 由于夜间大家都睡了,茅坑又建得极为偏僻,沈从文叫了半夜,嗓子都哑了,都没有人来救他。 他硬生生在茅厕里卡了一整夜,忍受着恶臭与蚊虫叮咬,脚泡在污秽中,浸了一夜。 直到天亮有人如厕,迷迷糊糊推门推不开,问了一声才发觉里面有人。 然后又是呼朋引伴的去救人…… 所有学子都很好奇,之前林子钧掉下去,还可以说木板就钉了两条,蹲着的时候没蹲稳,掉下去很正常。 可如今都钉死了,就留下一个巴掌大,一臂长的洞,沈从文……怎么掉得下去的? 由于卡得太死,众多人合力都拔不出来,只好请人来将木板锯开,才终于将沈从文给救了出来。 沈从文被救出后,也大声嚷嚷着有人害他,有人将他按下去的,但问及是谁,他也说不出来。 他倒是怀疑是沈晏云,但沈晏云残了那么多年,病弱得很,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沈从文不由得将怀疑的目光对准了沈青渊,“沈青渊!是你对不对?!” 沈青渊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啊?我?” 他脸上和眼里的疑惑都太真,其他人根本没怀疑他,指责道:“沈从文,你干嘛攀扯别人?青渊兄与你无冤无仇,有什么必要害你?” “就是,青渊兄在乙班,你在甲班,都没有竞争,面都很少见,有必要害你?” “噗嗤,周兄你是不是忘了?之前考试,沈从文已经掉到了丙班,说不定就是嫉妒青渊,才故意攀扯他的!” 第654章 他就该是地上的烂泥! 周围人的奚落让沈从文脸红,是气的,他有些失控的大吼道:“就是他推的我!” 沈青渊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我如果真的推了你,就让我被书院开除,一辈子考不了科举。” 科举对于读书人来说,再重要不过,没有人敢拿自己的前途来发誓。 沈青渊这句话一出,本就信任他的那些人,更加对他坚信不疑,更有几人站出来说道: “昨晚青渊兄与我们寝室的人秉烛夜谈,谈到三更天才歇下,你不是一更天的时候去如厕的吗?” “难道青渊兄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避开我们八人的眼睛,掐算着你那个时候去如厕,跑去推了你?” 其他人纷纷作证,还是他们拉着沈青渊去夜谈的,就是想劝他下次不要冲动,结果聊着聊着就到了三更天。 被这些人一说,沈从文也有些动摇了,难道真的不是沈青渊? “不是沈青渊,那就是沈晏云!他们父子俩必定有一个推了我!” 有过沈从文先前胡乱攀扯的事,其他人都不信了,劝他道: “沈从文,之前林子钧也掉到茅坑里过,他比你更惨,你好歹还卡住了,没整个掉下去。” “掉下去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噗嗤……不是我是说……噗嗤哈哈哈……” 有个学子劝着劝着,想着沈从文卡在茅坑里,上不来下不去,使劲扑腾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 被他这一笑,其他人也耸肩忍俊不禁,又怕打击到沈从文,拼命忍着,却还是时不时有漏气的‘噗呲’声传出来。 沈从文气得脸通红,此刻倒是理解了林子钧之前的心情,有了些惺惺相惜之感。 “夫子,就是沈晏云推的我!我们有旧怨,我小时候推过他害他成了残废,他肯定是在故意报复我!” 其他人一听,脚步都往旁边退了退,远离了面色涨红脸庞有些扭曲的沈从文。 之前只是觉得沈从文休假回来后,性格变得有些阴沉,说话又总是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的,才有些疏远了他。 听到他说小时候推沈晏云致残,在场所有学子都内心发寒。 小时候就敢伤人致残……这种人,他们可不敢靠近! “沈从文,你可有看见对方的脸?一会说是这人,一会说是那人,随意攀扯可是不对的行为。” 他指出是沈晏云推他的事后,夫子让他拿出证据,是否有看清楚推他的人脸了? 沈从文没看见人,只感觉有只手按住了自己,他想回头看看是谁,也被按着动不了。 等他能回头时,身后空无一人,他当时第一反应是撞鬼了! 本想说谎,一开口却成了,“没看见!不过我觉得是沈晏云!他以前那么优秀,我害得他残废了十二年,他肯定恨我入骨,除了他没有别人会这样报复我!” 内心想的话不由自主的蹦出来,沈从文有些慌张的想捂住嘴,却还是阻止不了脱口而出的恶言恶语。 “他就该是地上的烂泥!他怎么可以比我优秀?就算不是他推的,我说是,那就是他!” 第655章 被逐出书院 沈从文不受控制的说出心底的话后,王夫子的脸黑了! “这事,我管不了了,沈从文,你诬陷攀扯同窗,做好准备吧。” 王夫子拂袖而去,气怒的离开去找山长了。 沈从文的大脑逐渐冷静了一些,心底有些恐慌,“夫子什么意思?” 其他人看了他一眼,眼里却没多少同情,“夫子的意思就是,你可能会被逐出书院。” “凭什么!我可是书院最优秀的学子!山长凭什么将我逐出书院?” 沈从文头脑又开始发热,全是怒气和不甘心。 就算没有证据,推他的事,也肯定是沈青渊父子俩的其中一个干的! 可惜不涉及杀人放火,偷窃斗殴,只是卡到茅坑里……别说是卡了,就是掉下去,报官对方也会觉得他是在捣乱。 难道报官理由要说,“有人把我推到茅坑里了,我要你们把他抓起来!” 旁边的学子嗤笑道:“沈从文,你不会还以为你是甲班的天之骄子吧?醒醒吧,你都掉到丙班了!” “要是再掉下去,掉到丁班,又一直升不上来,夫子都会劝你别念书了回家去吧,还不如早些回家呢!” 沈从文怔住,他……掉到丙班了?一直不能接受的事实,突然被其他学子拿来取笑,沈从文红了眼睛,扑了过去厮打对方。 污蔑加主动打人,学习态度不端正,学业还下滑得厉害,报备山长后,沈从文被松山书院开除了。 他灰溜溜的收拾行李之时,没有一个人来送他,唯一能来的林子钧,又被打得告假回家去了。 沈从文走后,他的‘传说’依旧还在流传着,一些脾性顽劣的,还戏称他和林子钧二人是‘臭味相投’。 枯燥的学习中,偶尔有些波澜发生,便常常被人提起,松山书院很长一段时间都流传着关于沈从文、林子钧‘屎尿屁’。 程执翡将沈青渊二人叫去,仔细询问了一遍,问是不是他们做的。 沈青渊一脸无辜,“先生在说什么?不是先生说我太闷,要多助人为乐的么?我这么做,有何不对?” 沈晏云咳了两声,虚弱无力的在榻上斜躺下来,“先生是怀疑学生么?要不是学生体弱,怕是说不清楚了……” 他一个残了十几年的人,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按住沈从文呢? 程执翡无语,你们就装!接着装! 罚两人各抄写‘平心静气’四个大字大字一千遍,明天交上。程先生无奈的提醒道: “这次放过你们,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父子俩都乖巧点头,“知道了先生。” 下次还敢。 四月中旬,松山书院休沐日,沈青渊和沈晏云,加上程执翡,又往小河村的方向赶去。 沈青渊归心似箭,停稳马车,将马绳交给福叔后,便兴冲冲的往家跑。 刚进了大门口,路过廊门看见秃了的大白鹅时,沈青渊脚步停顿,大惊失色的望着秃鹅。 “大白?你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他不在家的时候,有谁上门欺负他家人了?是不是被退学的沈从文?! 第656章 决明子:晦气! 大白生无可恋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躺着晒太阳。 告状又怎么样?他又不能替自己将那些狸奴赶出去,最重要的是,说了他也听不懂呀! 沈青渊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加快了脚步,一转眼便消失在原地,只剩下一个匆匆忙忙的背影。 一阵风袭来,将大白所剩无几的鹅毛又吹掉了几根,它顿时愤怒的扑扇了几下翅膀! 沈晏云走进来时,第一眼看见廊门前晒太阳的秃鹅,面上的神色也微变了变,加快了脚步。 程执翡倒是稀奇的停下来,仔细的观了一番,觉得秃了的鹅格外与众不同,细细的看了看,决定画下来。 大白全然不知道,否则必定会躲着程执翡走! “昭昭!昭昭你在哪?” 沈青渊满屋子找人,终于在厨房里找到人后,松了口气,“昭昭,大白怎么秃了?是不是沈从文来找麻烦了?” “大白是跟狸奴打架打秃的。” “狸奴?我们家哪有狸奴?” 沈青渊疑惑的问道。 宋昭灵却轻眯起眼,“沈从文为什么会来找麻烦?你们在书院发生冲突了?” 沈青渊伸出手,拇指与食指微微分开,比了一条小小的线,“就一点点小冲突。” 正说着话,沈晏云也找到了厨房,见所有人都在,面上的神色也松了下来,“母亲,孩儿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我们正在做食铺的新品,晏云你尝尝。” 宋昭灵将碗递给他,里面还放着个勺子。 沈晏云接过,用勺子轻轻的拨动了几下,见碗底有些黑褐色的圆圆的物体,盛起尝了一口。 口感有些……奇特,不过配着香甜的奶茶,倒是恰到好处的融洽。 “不错,这是什么?” “这叫珍珠,虽然看着有些像药丸子,不过味道是甜的。” 宋昭灵答完,眸光看向这对父子俩,“说吧,你们在书院都干什么了?” “我们在书院……” 父子俩对视了一眼,由沈青渊交代,沈晏云补充,对着家人,他们倒没有隐瞒,都如实说了出来。 包括沈青渊翻门进去,一脚把林子钧踢到茅坑里,包括沈晏云同样翻墙,将沈从文按下去…… 刚刚走到了厨房门口的程执翡:…… 好哇!就知道是你们父子俩干的! 他刚进来想兴师问罪,手里就被塞了碗奶茶,“程先生,你尝尝。” 程执翡顿时不好指责,端着碗与决明子排排站,听着父子俩说话。 端着碗吃得高高兴兴的决明子,听着沈青渊父子俩的描述,笑容渐渐的落了下去。 吃东西的时候谈这些干什么?晦气! 影响食欲! 他看了看碗里的半碗奶茶,索性端着出去吃,免得这父子俩又说些茅坑之类的话。 沈沅沅捧着小了不止一点点的袖珍碗,也觉得有点晦气。 她好不容易能来喝点奶茶,虽然是无珍珠版的,但也好喝啊! 本来就只能喝一点点,结果想听八卦,还被迫听了一堆影响食欲的东西,在最开心的时候都有点想学大白扇人了。 “爹,你不能,吃完说么?” 为了不让人觉得她奇怪,沈沅沅说话会刻意放慢语速,几个字停顿一下。 为了伪装成小孩子,她可太难了! 第657章 惋惜,打听亲人下落 “啊?沅沅你怎么在这?你能喝?” 沈青渊低下头,原谅他,闺女大概要跳起来才能打到他的膝盖,他真的没看见她。 沈沅沅鼓了鼓脸颊,“我能!” “啊,好吧好吧,对不起啊,我下次等沅沅喝完了,再说这些。” 沈青渊不太走心的道了个歉,又追问道:“昭昭,你还没告诉我,家里哪来的狸奴?” 沈沅沅见老爹说了两句话又不理自己了,端着碗小心翼翼的挪到一边,幸福的喝了起来。 “你跟我来。” 宋昭灵将沈青渊带去了狸奴住的院子里,当看见十几只千娇百媚的狸奴时,他揉了揉眼睛,恍惚道: “这些狸奴……怎么长得那么像李知闻家的那些?” “有没有可能,它们就是?” 宋昭灵睨了他一眼。 “李知闻不养了?”沈青渊诧异的问道。 “他妻子怀孕了,胎儿属鼠,说是属相相冲,李府但凡属相不合的下人奴仆都遣散了。” 宋昭灵轻轻的叹了一声。 看李知闻和温如茗这般,怕是很难长久了。 李知闻被娇宠着长大,其实有些被惯坏了,性格过于天真烂漫,又心软容易被骗。 好处是,他还算善良,被骗也是因为怜悯弱小,这样的人,如果总是被打压本性,迟早会爆发的。 他情感细腻,怕黑爱哭,喜欢小动物,需要的是能理解他,包容他,鼓励他的妻子。 对方可以强势,可以算计,但不能是如温如茗这样,一味的逼他放弃幼稚,放弃善良,放弃养了几年的狸奴…… 什么都可以放弃的时候,他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只是她们都是外人,总不能跑去对李家父母,或者温如茗说教什么吧?恐怕说了也只会导致面子情都没了。 沈青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人的感情和姻缘,真的不好插手去管。 只是也不免替李知闻感到可惜,那么可爱的狸奴,说不让养,便不让养了。 “昭昭,还好我遇到的是你。” 惋惜完后,沈青渊又觉得庆幸。 他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笑意温柔,宋昭灵挣了挣,也便任由他握着了,反正也没人看见。 “昭昭,我之前托书院的人去打听,问京城二十年前有没有人失踪,打听的人说并没有。” 宋昭灵被他握着的手微颤了一下,抿了抿唇,“我也不一定是京城的人。” “没关系,京城那么大,或许是打探得不够详细,我们慢慢来。诀老说你已经好全了,或许明天你就想起来了呢?” 沈青渊轻声安慰道,紧握的手修长有力,传递着力量过去。 宋昭灵浅浅的笑了一下,“不着急,都已经快二十年了,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人世?” 她心态尚算不错,并没有因为想不起来,就追根究底的非要去想。 以前或许有拼命的想记起,尤其是过得痛苦的时候。 但,这一两年过得十分安逸舒适,她反倒不那么执着了。 万一找到了家人,反倒要跟现在的家人分开呢?宋昭灵不想这样,如果非要二选一,她想,她会选择现在的亲人。 第658章 一个赞美月亮,一个说真好吃 看完狸奴回来,沈青渊找到了大白,认真的告诫了它一番: “狸奴是人家托付过来的,是客人,你不能这样,知道不?要好好的招呼它们,不能以大欺小。” 大白有些不屑的扬起脖子,眼神委屈,却倔强的没有哭出来。 以前叫人家小甜甜,夸人家会保护家人,现在却骂人家…… “你乖一点,打又打不过,还丢脸,是不是?” 沈青渊装模作样的叮嘱了一阵后,挨近了大白,嘀嘀咕咕的摸着它的头又说了几句话。 大白歪了歪脑袋,眼里浮现一丝感动的水光。 [原来他是在关心我!] 揽着大白的脖子,又是好一阵悄声安慰,还摘了几个去年在山上种下,今年才结的果子,给了大白吃。 大白一口一个啄了来吃,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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