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神豪_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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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口在镇上单独过了个中秋，第二天回去后，决明子看见他们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 “说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过中秋节都不带上我。” 他推了徒子徒孙们的邀请，就想着留在小河村过中秋节，结果他们全走了！就留下了他和程执翡！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宿，程执翡倒是挺开心，对着月亮赞美吟诗，诗兴大发当场挥毫泼墨。又是写诗又是画画，还非要拉着他一起欣赏！决明子用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将新拐来的先生给毒哑！沈晏汐心虚的低下头，花了好长时间才将这位老小孩给哄好。中秋过后，休沐结束的父子俩连带着程执翡三人，又一次踏上去书院的路途。沈沅沅倒是没什么，只是有点可惜了没有移动的冷气蹭了。沈晏景没有去学堂，但是有程先生布下的课业，他在东奔西跑之际，也不能漏下课业不做。程先生说，沈家不能有文盲。沈晏景可以不精通，不必考中举，但至少得腹有诗书气自华。日子一天天过去，九月初，父子俩再次休沐时，回村便听到了一个八卦，周婉玲……生了。生了一个儿子，据说李家人都不咋高兴，李母想将孩子送人，周婉玲要死要活的不让。李守常便留下了这个孩子，他身体已经养好了，养活一个孩子不在话下。李母虽气，却也拗不过这个儿子，只好不闻不问，也不照顾周婉玲月子。李守常只好请周母帮忙，还承诺给半两银子。李母听了又是一番摔摔打打，但事情似乎已成定局，周母来了后劝周婉玲好好过日子，将孩子送人。周婉玲依旧不听，周母怕她月子里气出病来，就打算缓缓再说。在马车上听见周婉玲生了这个消息，沈青渊的目光便忍不住频频回头，往自己长子身上飘了飘。沈晏云抬眼，“看我作甚？” “就……还好你当时没有娶她，听说她还挺闹腾的。” 沈晏云有些无语，“我怎么会娶她？只是儿时玩伴而已。” 沈青渊呵呵了一声，可是闺女的心声里，你就是娶了周婉玲呀！还生了八个孩子，没一个是你的！随后他又想到，现在周婉玲嫁给了李守常，李家小子身体恢复了，能走能跑的，应该……不至于再八个崽无一亲生的了吧？想到这里，沈青渊突然打了个冷战。程执翡听父子俩聊天，有些奇怪，欲言又止了片刻，“晏云……还是不要在村中娶妻。” 不是他看不起村里的姑娘，她们大多勤劳能干，但沈晏云需要的妻子并不是勤劳能干就可以了。至少得识字，知书达礼，不能目光短浅…… “我知道了，先生放心。” 沈晏云温和一笑。娶妻……么？他已近十八，和他年纪一致的，大都已经娶妻生子了，不过，他还没想好要娶什么样的姑娘。缘分到了，再说吧，不急。马车慢慢的行驶到了院子外，家，到了。沈青渊将马车停稳，便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张开双臂，飞奔进去了，“昭昭！我回来啦！” 第614章感动不？不敢动在书院里看着日渐稳重文雅的他，一回家就原形毕露了。程执翡在后面下车，忍不住摇了摇头，有些没眼看。好不容易教得有个文人的样了，一回家又开始看着不太聪明了，再看沈青渊黏他妻子的样……程执翡一时间不知道算好算坏？他被坑来后才知道沈青渊的身世，早知道……早知道他便耍无赖不来了！程执翡掬了一把辛酸泪，好不容易请辞了不必做太子太师，游山玩水多年，没想到一着不慎，又被坑来教导“太子”了。作为一个帝王，这般情绪外露是大忌，太过痴情也是大忌…… 但看着他们一家和谐温馨的气氛，程执翡又不忍心破坏。他目光忍不住看向身后霁月清风，颇有君子之风的沈晏云，再度升起干脆直接教导小号的强烈冲动。 “先生？” 沈晏云疑惑的唤了他一声。程执翡回过神，缓缓吐息，目光幽幽。唉，罢了罢了，还是再教教吧。 “昭昭？” 沈青渊一连跑了几处，才看见了宋昭灵，他顿了顿，将外放的情绪收起，笑着走过去。 “我回来了。” 程先生和山长都说他不够稳重，沈青渊想了想，他最近确实越来越跳脱，便努力沉稳下来。在走到媳妇旁边时，沈青渊外表已经恢复了在书院练出的沉稳，只一双晶亮的双眸依旧掩饰不住欢喜。大老远就听见他喊叫的宋昭灵捂了捂脸，有些不想应。他从前尚算稳重，现在怎么……越发像阿景了。 “爹~” 沈沅沅坐在席子上，欢欢喜喜的叫了老爹一声。见一次就去书院半个月，她还怪想念老爹和大哥的。 “哎哟，沅沅也在这啊？” 沈青渊一低头，顿时笑眯了眼，双手穿过沈沅沅胳肢窝将她举了起来。 “沉了点，再沉下去爹爹要抱不动你啦。” 沈沅沅满头黑线，感情您老现在才看见我呀？而且我、不、沉！她哼了一声，小嘴一噘，翘得仿佛能挂个油瓶。许久不见，沈青渊还是很稀罕闺女的，连忙道歉低声哄，又带着她出去举高高，好半天才将小闺女哄好了。沈沅沅已经九个月大，肉剁成糜放水煮，放一两滴油，也能吃一点了。时隔许久终于吃到点肉糜，虽然寡淡无味只有肉本身的香味，沈晏汐还是感动得差点哭出来。九个月了！知道这九个月她是怎么过的吗？看着别人吃香的喝辣的，她馋得只能啃脚啃手！看着崽崽一边吃肉糜一边哭，宋昭灵心里怪不落忍的，但还是狠狠心当没有看见。就算闺女体质不一样能吃，但，闺女没有牙啊怎么吃？沈晏景看得更是心疼，猫着腰蹲沈沅沅面前，悄悄的夹了自己碗里的一块肉，想喂妹妹吃。 “妹妹，你悄悄的吃，不要告诉阿娘。” 沈沅沅看着那块三指宽，正正方方炖得软软糯糯微微颤动的肉，先是感动，然后是不敢动。不是，小哥我没牙啊！她就一颗小小的乳牙，比米粒大不了多少，能干啥？沈晏景怕被发现，慌慌张张的夹起肉往她嘴里怼，“啊~” 第615章肉香香的沈沅沅被怼了一嘴油，红烧肉的香味飘来，她用了毕生最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张嘴。不是不想吃，是怕直接给噎死了！沈晏景十分紧张，屏蔽了外界所有的动静，一心一意的往她嘴里怼，“你张嘴呀妹妹！快趁热吃呀！” 沈沅沅:…… 小哥，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亲爱的妹妹真的吃不下这么大一块肉？她想开口说话，又不敢说，身体朝后仰了仰，和肉拉开了点距离。沈晏景满脸迷茫，“妹妹不喜欢吗？” 沈沅沅舔了一口嘴唇上的油，呜~好香好香！！！她张嘴，“吃……”不了那么大块。刚发出个吃，努力组织语言中，那块肉又怼了过来。沈沅沅张了张嘴，啊呜一口咬在肉上，乳牙在上面磨了磨，试图啃下来一点，却失败了，她的乳牙真的太小了。虽然吃不到肉，但肉汁却能尝到，她幸福的眯起了眼睛。宋昭灵出来看见这一幕，顿时大惊，“沈晏景！！！” 她说沈晏景这皮猴子今天怎么吃那么慢，平常都第一个吃完，今天却磨磨蹭蹭拖到所有人都下桌。好家伙，那么大块肉，是想噎死谁？沈晏景手一抖，肉掉了下去，大白鹅秉承着掉到地上的东西属于它，快快乐乐的跑过来叼走了肉。沈沅沅眼巴巴的看着肉被大白叼走，咂吧了两下嘴，嘴里一股肉香味，嘻嘻。宋昭灵快步走过来，“沈晏景，谁让你喂妹妹吃肉的？” 沈晏景抠了抠手，“嗯……我看妹妹很想吃，她看起来好可怜啊。” “但是沅沅还小，等她能吃了，我们会给她吃的。” 宋昭灵看着闺女泛着油光的嘴巴子，感觉脑壳突突的。 “可是……”妹妹并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啊，看着她期盼的眼神，沈晏景真的狠不下心来。宋昭灵捞起崽崽，带去洗干净换了身衣服，再抱出来时又是白白嫩嫩的一团了。 “阿景，你去贴墙角站着，站两个时辰，再背一篇《蜀道难》，一篇《滕王阁序》。” 她将书放在桌面上，板着脸说道。沈晏景满脸痛苦，背书？他讨厌背书！让他背价格表他倒是能一口气背完！沈晏景不是背不下来，只是不耐烦背这些，他更向往自由，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但，抬起头悄悄的看了阿娘一眼，沈晏景瘪了瘪嘴，还是乖乖的拿起了书籍，去贴着墙壁站着，背起了书。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 觉得背得差不多后，沈晏景打开《滕王阁序》看了一眼，满脸崩溃的合上。不是，这字怎么这么多？这是诗么？啊？这河里吗？！沈晏景抬手就给了自己一比兜，他错了呜呜呜。沈沅沅呼哧呼哧的从椅子上爬下去，爬到墙角，再扶着墙抓起来，迈着小短腿摇啊晃啊的往前走。肉乎乎的小脸紧绷着，眼神坚定的走着，走累了又坐下休息一会。宋昭灵不知道闺女要干啥，只是看着她以龟速前进。沈晏景沉浸于密密麻麻的字中，全然没注意周遭。甚至感觉，有些字自己都不认识！他是个文盲呜呜呜…… 第616章讨厌背书直到膝盖处搭来了一只肉乎乎的爪子，沈晏景顿时一激灵，差点下意识一脚踢过去。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硬是控制住了脚。他一低头，对上了沈沅沅肉墩墩的脸，“陪、锅、嗝儿。” 三个字一起往外蹦，难免又有些咬字不清，最后一个字还伴随一道响亮的嗝声。沈沅沅现在已经看淡了，反正能理解她的意思就行。沈晏景愣了愣，心底暖暖的。他伸手摸了一把她乌黑柔软的头发，短短的，毛茸茸的，摸着有种在摸狸奴的感觉。 “我不怪你，不就是背两篇诗么？瞧不起谁呢！你小哥能行！” 沈沅沅扶着墙站着，站了一会腿有些抖，脸蛋绷紧用尽吃奶的力气坚持着。沈晏景看得又心软又好笑，伸手戳了戳她的脸蛋。沈沅沅站立不稳，啪叽一下又是一个屁股墩，不过这次摔得地方没有垫东西，摔得有些疼。沈晏景心虚的缩回手，又连忙把她拉起来。太过用力直接将沈沅沅拽了起来，头撞到了他大腿，一个趔趄，双手扑腾了几下努力想稳住，还是又摔倒了。沈晏景:…… 呃，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妹妹你信吗？沈沅沅目光幽怨的仰头看着他，扁了扁嘴。一直观看着兄妹俩互动的宋昭灵，捂了捂眼，有些没眼看。她走过来将闺女从地上捞起来，拍了拍小裙子上沾染的灰尘草屑，将她放回了垫子上。这次沈沅沅没有再跑过去陪小哥了，她心里有点阴影了，主要是屁股真的好痛，她要痛昏古七了。宋昭灵磨了些果泥，拿小勺子喂给闺女吃，一边喂一边叮嘱道：“下次不许再吃你小哥喂的东西了？知道不？” “那么大块肉，噎着了怎么办？” 她打定主意给沈晏景一个教训，他年纪不大不小，还不够稳重，有时候好心也会办坏事。所以得让他记住，不能随随便便喂妹妹吃东西，他能吃的，不代表妹妹也能吃。沈沅沅低下头，手指头抠了抠小裙子上胖乎乎的小锦鲤，奶声奶气的“昂”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她很乖哒，是小哥在诱惑她吃红烧肉。看着一脸‘我错了，我下次还敢’的崽崽，宋昭灵真是又气又好笑，手痒痒的想打闺女屁股。但想到闺女自尊心挺强的，她还是遗憾的暂且放弃了。沈晏云和沈青渊父子俩听见背书声，疑惑的出门看了看，见沈晏景贴着墙角在背书，十分惊讶。沈青渊还抬起头眯起眼睛，看了看头顶明晃晃的太阳。 “昭昭，阿景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儿子有不不耐烦背书，沈青渊是知道的，他也不想拘着他，只要求阿景至少要识文断字会算术就好。他以前对小儿子的要求更卑微，能跑能跳，下雨天知道往家跑，天冷了知道加衣服，饿了知道吃饭，就行了。但随着身份的转变，要求也稍微高了那么一丢丢。 “哼，这得问问你的好儿子了，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 沈晏景脸红了红，没敢说话。第617章自闭了沈青渊问清楚沈晏景都做了什么后，当即决定，“要不然多背几首吧？不然阿景不长记性。” 虽然是好心，但喂一个不满一岁的孩子吃红烧肉，本来就不应该。阿景已经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该承担责任了！ “老爹！” 沈晏景瞠目结舌，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青渊，老爹不但不帮他求情，甚至还朝他踢了一脚！ “父亲说的对，阿景，你平常做什么只要不太过分，我们都不会拘着你，但这次你真的有些过了。” 沈晏云走过去，屈指轻轻的敲了他脑袋一下，“下次不许这么鲁莽了。” 小妹再怎么与众不同，现在也只是个，刚刚长了一颗乳牙的奶娃娃，怎能喂她吃红烧肉呢？要不让阿景印象深刻些，他下次怕是连鱼都敢喂了。沈晏景一脸绝望，喜提诗词+2，磕磕巴巴的开始背了起来。几人就坐着看他背书，每个人的心境都不太一样。沈青渊目光里带着欣慰，看着小儿子被迫学习，他学得突突疼的脑子都轻松了许多。沈青渊是不讨厌学习的，只是不讨厌不代表……一口气学上八九个时辰，都不会累。学业繁重，他在书院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知识不停的往他脑海里挤，挤得他脑袋都大了一圈！沈晏云见他背得磕磕绊绊的，微挑了一下眉，“有这么难背？” “不难背大哥你背一个呀！” 沈晏景翻着白眼，背得心浮气躁。背一篇还好，连续背四篇，他脑子都快干烧了！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滕王阁序》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前赤壁赋》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孔雀东南飞》他眉目淡然，一句句背诵而出，边背边将小妹捞到了怀里。随着他一篇篇背下来，沈晏景愈发自闭，有些嫉妒大哥的好记性了。他刚刚看了一遍又一遍，背熟了一段，上一段又忘了几个字，往回翻看，下一段又漏了几个字。就这样反反复复，他倒是记了大半，但背错又要重来，他便打算彻底背熟了再说。 “好了，你继续背吧，母亲，太阳快照过来了，我带小妹进去了。” 沈晏云抱着沈沅沅进去堂屋乘凉，沈青渊看了看毒辣的太阳，也让宋昭灵进去了，他则留下来看着小儿子。沈晏景拿起书挡着脸，视线由下至上，悄咪咪的瞥了一眼自家老爹。 “爹啊，你给我放点水呗？” 沈青渊摇了摇头，“那不行，我可不敢，你热不热？我给你打个伞？要喝水不？” 沈青渊就主打一个，陪伴可以，放水，不行。沈晏景哭唧唧的扫了他一眼，摇头拒绝了，继续硬着头皮背诗。等他终于能磕磕绊绊的背完，早就不止两个时辰了，站到脚麻的沈晏景得了自由，立马飞奔到椅子上瘫倒。经过这一遭，不想下次再经历这种痛苦的沈晏景，内心打定主意，绝对绝对不会给随便喂妹妹吃东西了！他、发、誓！第618章年末沈青渊摸了一把他汗湿的脑袋，倒了杯温水出来。 “喝点水吧，瞧你这满头大汗的！下次还敢不敢啦？” 沈晏景咕嘟咕嘟喝完，才感觉恢复了些力气。他摇头，“不敢啦爹。” 怕了怕了。 “乖。” 又摸了一把头，沈青渊也跟着瘫倒，“唉，你倒是可以想不学就不学，你老爹我呀，比你惨多了。” 假如他现在十岁，他可能会干劲十足，但他已经三十四了啊！都能当爷爷的年纪了，还和一群年轻人一起读书，考试还考不过别人，他压力也是很大的。不过经过这几个月的练习，沈青渊的字终于从惨不忍睹，变得稍微能看一点了，虽然还是有些狂放不羁。沈青渊对着十分无奈，能不进步吗？一个字写不好，就反反复复的写，写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 写到他都快不认识那个字了！悠闲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休沐又结束了，几人收拾东西又要回书院了。回来时两手空空，回去的时候大包小包，各种酱菜肉酱肉干背了许多。书院的饭菜实在难吃，从沈青渊他们带酱菜去后，其他的学子闻见了香味便讨要一口，最后掏钱买一小罐。沈青渊本来不想带，但那些人看着他们吃的眼神实在让人受不了，他最后还是答应了。一来二去，他和那些在饭堂吃饭的寒门学子关系倒是好了许多，结交了几个年龄差有点大的朋友。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眼，又到了年末，书院放了半个月的假，师徒三人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家。临近过年，小河村又热闹了起来，伴随着热闹的，还有村中的八卦声，驾着马车路过村口大树下的沈青渊三人，不可避免的将八卦收入耳中。 “听说了吗？那李家的，又怀啦！” “她不是九月才生的吗？这么快就又怀上啦？这瓜保真不？” “当然保真！我就住李家隔壁呢！我还能骗你不成？” 大树下原本坐得稀稀拉拉的人，突然都不约而同的挪了挪屁股，离那两个说话的婶子近了些。沈青渊也放慢了速度，好奇的听了听。 “那不是好事么？虽然第一个孩子……但至少这第二个孩子是他的。” “那可不一定。” 先前爆出李家媳妇怀孕的婶子努了努嘴，用着自以为小声，实际上几百米开外都能听见的声音，说着悄悄话: “那周婉玲怀孕的消息爆出来时，李守常脸上可没啥笑意！那模样，可不像是有后了的样子……” 周婉玲的瓜？晦气！沈青渊瞬间没了听的兴趣，驾着马车飞快离去。 “诶……那马车是沈青渊家的？周婉玲的第一个孩子，好像之前说是他大儿子的吧？” “她说是就是呀？你没去看过吗？那孩子跟沈家人可没一点像的！” “沈晏云不娶周婉玲是对的，现在又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啧啧啧……我早上还听见李家那边在吵架呢！” 几个婶子嗑着瓜子，一脸的八卦。嚯！那孩子肯定不是李守常的咯？不然好好的喜事？怎么会吵架？第619章怀疑经过小半年的磨练，沈青渊与几个月前已经大不相同了，虽然下了马车后还是飞奔回去找媳妇…… 但至少，他在有外人在的时候，看着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一个几十年都这个性格的人，你也不能指望他几天几个月就脱胎换骨，除非他直接换了个灵魂。沈青渊的学习已经渐入佳境，不像之前那般，学得头昏脑胀的了。他觉得最大的不同是因为，他终于也引气入体了！虽然是在书院成功引气入体的，臭得周围几个寝室怀疑茅坑炸了。半个月假期，沈青渊本来以为可以开开心心的休息，结果还是要被程执翡拉着学习。只不过学习的地方从书院，变成了书房。在家里待了几天后，沈家一家人在家里准备过年的吃食时，突然有人几个婶子上门，目光神神秘秘的往沈晏云身上瞅。沈晏云正搓着芋丝丸子，岿然不动的任由她们看。 “几位婶子，喝茶。” 红柳上了茶，笑吟吟的挡了一下。看啥呀看？大公子长得俊也不能一直盯着瞅呀！她们都不好意思这么一直看呢！ “嗳，好、好的，谢谢姑娘。” 几个婶子接过茶杯，有些羡慕的看着宋昭灵，“真羡慕你啊宋氏，你家现在都有下人使唤了，比起那些大老爷也差不了什么了。” 想到沈家如今的好日子，一群人都有些唏嘘。去年宋氏比她们还穷，现在……她们已经远远比不上她了！看着宋昭灵比去年更年轻的面容，几个婶子心底有些酸酸的，果然还是富贵养人啊，宋氏看着都年轻了许多。宋昭灵微微笑了笑，“几位嫂嫂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来的几个人和她倒是没什么旧怨，不过也不是在工坊干活的，关系平淡，突然造访挺稀奇的。除了来问招工的事，宋昭灵也没往其他地方想。 “哦哦，也没什么，就是……那李家的小儿媳，周婉玲，你知道的吧？” 宋昭灵笑容淡了一些。 “她怎么样，和我们家没有什么关系。” “唉，这不是，她前几日查出有孕，李家都吵了好几天了，让她喝堕胎药，她不肯喝。” “哦，这样啊。” 宋昭灵喝了口茶，无所谓的等着下文。那婶子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昨晚啊……那周婉玲将李守常脑袋打伤了，我看见她拉着一个男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她说完，刻意停顿片刻，又瞅了一眼沈晏云。 “那男人穿着一身长衫，看着倒与你家大儿子的衣衫，有些相似。” “哦？所以婶子是怀疑，那个人是我？周婉玲藏在我家？” 沈晏云抬起眼，明明嘴角扬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却无端让几个婶子感觉温度变冷，拢了拢袖子。奇怪，咋突然间冷了好多？ “倒也不是怀疑是你，是李家人怀疑是你，昨晚忙着照顾李守常可能没空，今日说不得就要来找你麻烦了……” 她干笑了一声，“婶子也是好心告诉你一声，并不是怀疑你。” 第620章找麻烦的来了 “嗯，多谢婶子提醒，婶子家也要备年货吧？不打扰婶子了。” 沈晏云搓了个圆滚滚的芋丝丸子出来，放在了一旁，一会要拿去厨房炸的。几个婶子面面相觑，咋滴，这是在赶人？虽然她们确实是有看热闹的想法，但又不是她们要来找麻烦，赶她们走干嘛？想到一会儿李家就要上门，坐这里看热闹能吃到第一手瓜，几个婶子都厚着脸皮没有走。 “不忙不忙，呵呵……” “你这是在搓芋丝丸子呢？搓得可真圆！不愧是读书人，就是厉害哈！” 沈晏景听得很无语，替大哥感到尴尬，搓得圆不圆跟读书有什么关系？他搓的难道不圆么？低头看了看自己搓的，再看了看大哥搓的，沈晏景十分满意的将自己的芋丝丸子，放到了簸箕上。只见一颗颗圆滚滚的芋丝丸子里，混入了一颗奇形怪状的丸子，它从哪个方向看，都不是圆的。宋昭灵知道李家要来找麻烦，不耐烦应付，便让人去通知了李村长，让村长去处理。都是李氏一族的人，也好劝一些。见宋昭灵让人去叫了村长，觉得没热闹看的几个婶子只好离开了。她们一走，沈晏景便忍不住吐槽，“啥呀这是？那周婉玲跟大哥有什么关系？她跟野男人跑了，来找大哥麻烦？脑子有问题吧！” “大哥眼睛又不瞎，怎么可能看得上周婉玲？” “好了，不关我们的事，继续忙吧。” 看了一眼搓的芋丝丸子数量挺多，怕黏在一起，宋昭灵端去了厨房准备先炸好。虽然有厨子，但备过年的东西，还是自己动手更有年味。但宋昭灵没有想到，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