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神豪_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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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头，心底却十分叫屈。夫人自己不吭声，她们怎么会知道？平白无故的被责怪！第508章不是怂，是从心呀~ 沈张氏送走了所有客人后，累得不顾体面的瘫坐在椅子上，随手一指丫鬟，“给我捏捏肩。” 丫鬟柔顺的上前，又是捏肩又是捶腿的，沈张氏舒坦的闭上了眼睛。别说，虽然李嬷嬷伺候了她许多年，了解她所有的习惯。但论起捏肩捶腿的手法，还是这些小丫鬟更擅长些，力道也拿捏得刚刚好。被伺候了一会儿，身上的疲惫缓解了许多了，沈张氏睁开眼睛，问道：“去通知了山脚下那边没有？” 丫鬟不明所以，只得答道：“没有，老夫人。” 不都分家还闹上公堂了吗？有这种喜事还去通知那边做什么？山脚下那家听了也不会高兴吧。 “去，备份礼，我要亲自去通知他们。” 沈张氏顿时感觉疲惫都消了大半，她儿子考上举人，这可是大喜事，怎么能不去炫耀炫耀呢？沈青渊再怎么能赚钱又怎么样，士农工商，商户除了有钱，一点地位都没有！就算他儿子现在开始读书，要考科举，怕也得考个十几年，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个小小童生呢！ “是，老夫人，要备怎样的礼？” “和给村民一样的就行。” 沈张氏随意的摆了摆手。要不是得经营名声，她都不想给小河村的村民，还有宗族那边散礼。虽然单一份不值什么钱，但家家户户都送，加起来也不少了。再加上最近一直入不敷出，还被沈青渊抠了许多地契和一个铺子，昨晚又被那神医敲了五百两过去。沈家祖上积攒下来的家产，都缩水了近半，下人月银沈张氏都削减了一些。银子少，自然就越来越抠搜了。丫鬟领命下去，准备了抬的藤椅，四个小厮抬着，两个丫鬟跟随着，加上李嬷嬷，排场摆得很足。到了山脚下的院子前，修养好了腰伤的李嬷嬷看见墙头的鹅，怂了怂，走在最前面的步子一拐，站到了侧后方。几个月不见，那大白鹅看着又大了许多，都有寻常鹅的两三倍大了。它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能长得那么壮？站在墙头威风凛凛的样子，看着十分唬人。李嬷嬷壮了壮胆子，心想这里整整八个人呢！那鹅也不一定就会来啄她。 “你这扁毛畜牲，再敢伤人，我们就将你的毛拔了煮了吃！” “你去敲门。” 被指到的丫鬟战战兢兢的上前，咽了咽唾沫，颤抖着伸出手去敲门。然而大白鹅只是站在墙头，目光不屑的看着她，并没有出手。大白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有点怂。人少的时候它为王，人太多的时候，它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战斗力，快速的从了心。八个人呢，它不行，它不可，真被抓住了它这一身性感的白毛不就要被拔了？丫鬟松了口气，“大老爷，大夫人，你们在家吗？” 过了一会，门才被打开，沈青渊站在门口，皱着眉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沈张氏。 “又有什么事？” “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沈青渊，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沈张氏一开口，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下意识用说教打压的方式对待沈青渊。第509章来炫耀的沈青渊冷笑了一声，直接关上了门，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态度。沈张氏倒抽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关上的门。她知道这养子生了反骨，早已不如以前尊敬她，但、但他竟然直接将她关在门外？！ “沈青渊！” 沈张氏有些愤怒，她习惯了那样对这个养子，虽然被忤逆了好几次，但每次还是会被气到。 “去给我拍门，把他叫出来！” 沈张氏动了怒，指使着丫鬟继续敲门。本不想理会，但一直敲门也挺烦的，沈青渊便朝着大白鹅使了个眼色。鹅兄，该你出手了。大白鹅歪了歪脑袋，小爪爪抬起一只，挠了挠头，啥意思啊？鹅鹅不懂呢~ 看透它欺软怕硬本质的宋昭灵无语，推了推沈青渊，“你去看看什么事吧，实在不行……你把她拖回去老宅那边吧，别吵到沅沅午睡了。” 决明子闲啖了一口茶，插了句嘴：“不会是又谁病了吧？不能啊，除非刻意又让那女娃娃受凉，不然她不会再复发了。” “不是老夫说闲话啊，我住在小河村这几个月，出去闲逛时，可经常听到有人说那家的女娃娃是什么福星。” “你们信吗？就这三天两头家里这个病那个伤的，还锦鲤，黑锦鲤还差不多！” 决明子都不知道小河村的村民，怎么那么多都相信呢？就因为她满月宴上的锦鲤显形？说什么锦鲤显形，决明子是不信的，估计是沈家老宅用了什么障眼法之类的。运气极好，或者极差的人，决明子都见过，气运好的人绝不是那个女娃娃那样的。哪有大气运者，光逢凶不化吉的啊？沈青渊嘴角抽了抽，也不好判断沈张氏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来要求神医去治病，都来过好几次了，只不过之前都没有同意。难道就因为昨晚同意了一次，她就理所当然的次次都来了？沈青渊边往外走，边想着要怎么样拒绝，沈张氏才会不再来打扰，打开门后，随侍的丫鬟却提了一条肉和一包糖点来。看着那块部位极差的肉，沈青渊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送谢礼就送谢礼，还专门拿这些不好的肉来？还不如不给呢！ “诊金已经付清，谢礼就不必给了，拿回去吧。” 沈张氏却得意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儿考上举人了？” 沈青渊:？ “没错，这是我儿考上举人，赠给全村的肉和糖。虽然我们已经分家了，但看在都是一个村的份上，还是给你们也送了一份。” “说不定再过不久，我家孙儿还能考状元，到时候再请你们喝状元酒。” “士农工商，这商户呀，再怎么赚钱，也没办法跟我家曜儿相比。你家大儿子现在读书是晚了，但你可以培养培养你家小儿子。” 沈张氏说着瞥了沈晏景一眼，眼带轻蔑。 “听说他整天出去摆摊卖什么辣条，能有什么出息？还不如多读几年书，说不定还能去镇上当个账房，总比他长大后出去鬼混的好。” 沈张氏就是来炫耀的，你家有钱又怎么样？没权没势的，钱还不一定守得住呢！第510章她这是怀了？虽然沈张氏在听儿子说了，说沈青渊家的生意如何红火的时候，内心十分不满。沈青渊是她的养子，他过得越好，不就证明她苛待他，不好好培养他，十分的有眼无珠么？但这一切的嫉妒，都在得知儿子中举后，消散了大半。沈张氏便迫不及待的来炫耀，想要看看沈青渊脸上出现嫉妒的神色。任你赚的再多，还不是低等的商户？但沈张氏失望了，沈青渊脸上并没有如她所想嫉妒扭曲。 “说完了吗？没什么事就回去吧，真难为你腿脚不利索还专门跑这一趟通知我。” 沈青渊没接那条肉，语气表情都十分平淡。见不到自己预期的场面，沈张氏心情有些不悦，继续刺激他。“等我孙儿当上官了，再给我讨个诰命，你们见到我，可就得下跪了。” 沈晏景从旁边探出脑袋，“这位老奶奶，知道你高兴，但你笑起来嘴真的很歪。” 沈张氏下意识拿帕子遮住了下半边脸，有些恼羞成怒的瞪着沈晏景。 “你这孩子懂不懂什么叫教养？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整天出去瞎跑，我看你迟早要跟村里的二流子一样。” 她知道自己的嘴歪，但还不是被他们气成这样的？他们但凡有点孝心，就应该主动请神医来治好她！沈晏景嘻嘻一笑，“哎呀，童言无忌嘛，你都快入土的人了，怎么还跟我一个小孩子计较啊？你的教养呢？” 什么快入土？年纪大，且迷信又怕死的人最听不得这个，沈张氏当即气得手抖，“你、你个小畜生！” 她年纪是已经五十多了，但孙儿还没考上状元，还没有成家立业，没有给她讨诰命，她还没有活够呢！沈青渊拎过丫鬟提着的一条肉，将肉一甩，“啪”的砸沈张氏脸上了。感觉有什么油腻腻的东西砸自己脸上时，沈张氏懵了，猪肉顺着脸滑到她怀里。她一低头，看见特意挑选的一块猪的肚腹位置的肉，上面的尖十分明显，一股生肉的气味熏得她难受极了。 “哕——” 沈张氏忍不住作呕，“你、你怎么能……快拿开！快丢掉！丢掉这恶心玩意儿！” 丫鬟忍着恶心将肉丢到地上，沈张氏依旧缓不过来，一阵阵呕意直冲上来，简直不敢回想刚刚发生了什么。这个不孝子！怎么能把肉砸她脸上？！那么恶心的部位，本来是为了膈应沈青渊一家，结果反而膈应到了自己！不，就算是正常部位的肉也膈应啊！沈张氏又气又恶心，连忙催促着小厮将她抬回去沐浴。脸上油腻的触感似乎还残存着，她拿帕子不停的擦脸，依旧直犯恶心。于是村民便看见了这一幕…… 四个小厮抬着藤椅狂奔，两个丫鬟匆匆忙忙追赶，一个老嬷嬷扶着腰坠在最后面。但其中最吸睛的还要数沈张氏了，本就恶心连哕出声，被颠簸着胃中更是翻滚，在半路上便控制不住，吐了出来。看见这一幕的小河村村民集体沉默了。沈张氏这是，怀了啊？第511章谣言满天飞 “沈张氏这看着有点像怀了的样子？老蚌生珠啊？” “但……沈张氏的丈夫已经死好几年了吧？她怀的谁的？” 想八卦一下的村民都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继续去跟人八卦了，沈氏一族的人则忍不住去找族长了。沈张氏要是这样乱来，败坏的是他们沈氏一族的名誉啊！虽然沈张氏的丈夫已经死了，她想改嫁也可以，但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怀了啊！ …… 沈张氏走后，沈青渊捡起了那条肉，抖了抖上面的尘土，好在门口长着些杂草，并不怎么脏。随手掂了掂，肉大概有两斤重，他提着肉，朝着村中走去，遇见了条大黄狗便将肉丢给了狗吃。狗兴奋的冲他摇尾巴，叼起肉就跑。沈青渊拍了拍手，又往回走，途中听见了什么‘怀了’‘不知道谁的’也没在意。就是村民看他的眼神……怎么有些奇怪？沈青渊回过头去，见几个妇女聚在一起对着他指指点点，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吗？” 本来不想问的，但已经遇见了好几个，沈青渊都忍不住怀疑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后生你是哪家的啊？怎么没见过你？” “你经常在村里晃荡，又不是小河村的人，更不会是会相好的吧？” 虽然年纪看着不太匹配，但他出现了一个多月，沈张氏就刚好……呃，很难不让人怀疑。 “什么相好的？你们可别乱说！我是沈青渊啊，张家婶子，李家婶子，你们不认得我了吗？” “嚯！你是沈青渊？” 几个婶子倒吸一口凉气，都惊讶不已。 “你、你长得也不像啊！” 在沈青渊的再三解释下，她们才恍恍惚惚的信了，但看他的目光更怪异了。 …… 沈氏族长在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就见着一个小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族长太爷，不好了！” 沈氏族长眉头一皱，“镇定些！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族长太爷！沈张氏她、她怀了！” 沈氏族长感觉自己耳背了，“什么怀？坏？哪里坏了，沈张氏病得不行了么？” “哎呀不是！沈张氏她！怀啦！肚子大了！她孕吐了！” 小辈的语气十分激动，提高了声音大声喊道。这下子，不只是沈氏族长听见，其他人也都听见了。所有人都同时一静，脸上带了几分恍惚。沈氏族长掏了掏耳朵，“你刚刚说的什么荒唐话？沈张氏都五十多了，而且她丈夫都去世几年了，她哪能怀上？” “是真的，好多人都看见了，那沈张氏都当着很多婶子的面吐了，有经验的婶子说了，沈张氏这一看就是孕相！” 小辈着急的解释道。而且在他来之前，他奶奶都开始揪他爷爷的耳朵，质问爷爷沈张氏跟他有没有关系了！在‘沈张氏有孕’这一消息不胫而走后，年纪相仿的大爷大娘家里，都开始上演鸡飞狗跳的一幕了。沈氏族长站了起来，“扶我去看看，还有，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别到处瞎传！” 走到门口之际，他顿了顿，又小声道：“去……请李大夫来。” 第512章有嘴说不清沈张氏回到老宅后，便马上去沐浴了，洗了好几遍，才感觉好受了些。又洗完了一遍后，她听到族长上门拜访，忍住了继续洗的冲动，穿戴整齐后出门见客。族长不是一个人来的，旁边还跟了两个小辈，其中一个小辈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见到沈张氏便礼貌的笑了笑。 “张婶婆好。” 沈张氏看见他那张白白胖胖的脸，就不可抑制的想到了那块，被丢到自己脸上，油腻腻白生生的肉。她忍不住侧过头，拿帕子遮住了嘴，却还是忍不住干哕了一声。沈氏族长从进门起，就一直在观察着沈张氏，见她真的欲呕不呕的，眉头便皱了皱眉。 “沈张氏，你这是吃坏了肚子？” 沈张氏压下恶心感，不去看那个胖乎乎的小辈，摇了摇头，“没有，不知叔公来所为何事？早上不是来贺过喜了吗？” 听她否认，沈氏族长面色更难看了。沈张氏有些不明所以，听到她身体没事，族长怎么好像还生气了？明明早上族长还是客客气气的，笑容满面，直夸她家曜儿有本事，怎么现在才过去半天，就一脸的阴云密布了？ “沈张氏……按理来说，你寡居在家，要改嫁也没人说你，但你不应该、不应该乱来啊！” 沈氏族长十分的痛心疾首，“你家青曜中举了，日后名声也很重要，你怎么能让他因为你蒙羞呢？” 沈张氏听得满脸茫然，“叔公，我没有要改嫁啊，谁乱传的谣言！” 笑话，她有钱有闲儿子孙子都出息，为什么要想不开改嫁个糟老头子？ “还有，什么我让曜儿蒙羞？族长你可要说清楚，别败坏了我的名声啊！” 表示亲近的时候叫叔公，现在族长都要往她身上泼脏水了，沈张氏自然坐不住了。 “那你怎么怀了？” 族长黑着脸质问道。 “什么怀了？谁怀了？我？！” 沈张氏震惊的伸手指着自己，几乎失去了仪态。 “不是你是谁？你突然犯哕，问你是不是吃坏了东西，你又说不是，刚刚你就几次差点呕吐，你好好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氏族长脸越说越黑，“你最好别让人知道，赶紧处理了肚子！” 沈张氏被惊得回不过神来，“族长……我已经五十多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了？” “而且我并没有做对不起夫君的事情，怎么可能怀上？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可笑至极！” “那你呕吐又是怎么回事？” “我……” 族长一提这个，沈张氏便又想起了那块肥肉，顿时又直犯恶心。见她又一副要吐的样子，沈氏族长瞪大了眼睛，抬起手指着她，气得一阵发抖。 “你看看你！你还说没有？” 沈张氏有苦说不出，丫鬟连忙给她顺气，拍背，沈青曜并没有出现，依旧在房中避不见人。小厮去请，他也不愿出来。见族长黑着脸，沈张氏又说不出话来，李嬷嬷只得帮忙澄清，要不然怕沈张氏缓过神怪她没用。 “族长啊，我家老夫人清清白白的，她只是被沈青渊那混账给恶心到了，并不是怀了啊！” 第513章落幕 “你怎么证明你没有？” 族长盯着沈张氏看，虽说他刚开始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也觉得挺荒唐的。但无风不起浪啊，那么多人都在传，要是沈张氏真干了丑事，他们沈氏一族丢人可就丢大发了！让人去请的李大夫匆匆赶来，药箱被药童提着，满脸的纳闷。 “又有谁病了伤了？” 不怪李大夫一来就这么问，其一他是大夫，请他来除了看病还有啥？其二则是，沈家老宅近几个月请他来的次数，加起来比过去几十年都多！他对这套流程已经很熟悉了。沈氏族长一指沈张氏，“给她看看。” 他没好意思说探一下是不是喜脉，是不是，待会儿李大夫自然会说。 “哦，又是你病了啊。” 李大夫已经习以为常了，拿出了脉枕，让沈张氏将手放在上面。沈张氏黑着一张脸将手放上去。李大夫仔细把脉，“嗯……最近火气有些大。老夫人，你得克制一下了，气大伤身，情绪再这样大起大伏，容易气血不畅再次中风。” 沈张氏也不想生气，但却总是会被沈青渊给气到。她明明是去炫耀的，谁知道那沈青渊这么不敬长辈，竟直接拿东西砸她！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沈青渊可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所谓，他心里估计嫉妒着呢！他大儿子小时候确实挺聪明，但荒废了十几年，早就被她的孙儿远远甩在身后了！李大夫把完脉后，便将脉枕收好，开了几帖凝神静气的养神方子。沈张氏吃好喝好，身体上没什么太大问题，反而有些富贵病，她不需要补身子，更需要的是降火气。族长拿过方子看了看，见真是安神的方子，不是什么养胎或者堕胎的方子，有些愣住了。他看了看李大夫，迟疑着问道：“没有其他的病了吗？” 沈张氏黑着脸，“族长，你不要空口白牙的污蔑我！” 李大夫收拾着东西，这才察觉到，这几人间的气氛似乎有点怪怪的。不过那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一个大夫罢了。 “没了，身体还算健康，不总是大喜大悲能再活几十年。” 族长见李大夫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也不再委婉，直白的问道：“她没怀吗？” 李大夫手一顿，“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沈张氏涨红着脸，羞愤欲死，“我没怀！是不是要我以死明志族长你才肯相信？” 她都五十多了，孙子要是成亲得早，她重孙子都有了，怀什么怀？说出去都笑掉人的大牙！ “沈张氏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族长连忙安抚道。李大夫反应过来族长问的是什么意思，目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如实回答道:“没有怀。” 沈张氏顿时有种冤屈得以洗涮的扬眉吐气，“听见了吗？族长，你怎么能听风就是雨的？而且还是如此可笑的谣言！” 族长有些尴尬，暗暗埋怨小辈乱传谣言，害得他跟着丢脸。一场乌龙终于结束，族长也出面澄清了。但沈张氏还是羞于见人，消停了许久，连沈青曜中举的喜悦都跟着被冲淡了。第514章夜小河村李家。夜已深，谷雨刚过，月色浅淡，只有零星几个星星缀在天上。周婉玲有些麻木的擦拭着床上男人的身体，他身上的伤都已经结疤，愈合得差不多了。但一身的紧实肌肉躺了几个月，都软塌了下去，因为无法自主进食，也只能喂些流食，人消瘦得厉害。原先看着还是个高大的壮小伙，现在却枯瘦得不成样子，而且因为经常喝药，又只能擦拭，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但周婉玲已经习惯了，一开始会吐，现在已经吐不出来了。她消瘦得同样厉害，要照顾一个大男人，还是不会动不会配合的，管他吃喝拉撒，正常人都十分费力。更何况她还是个孕妇，李家又不给她吃好吃的，每日都只有粗茶淡饭，银子倒是全拿去给李守常买药请大夫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周婉玲想着，自己当初直接死了，是不是会更好？但摸了摸已经凸起的肚子，她又有点不舍得了。王大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玲儿已经有些撑不下去了…… 叹息了一声，周婉玲认命的继续给床上的男人擦拭身体。擦着擦着，她眼中流露出恨意，想狠狠地在男人身上掐几下。但冲动终究还是被理智压住，她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不是她不忍心，而是，如果她敢偷偷的掐李守常，李母肯定会检查，然后骂她的。周婉玲不是没有气愤之下偷偷动过手，毕竟她也会累，也会心烦。但却被李母发现了，将她扯到门口，当着许多人的面狠狠的骂了她一顿！当时村里许多人都在看着，对着她指指点点的，周婉玲差点要崩溃了！ “看啊，她竟然还偷偷的虐待她男人，要不是李家那傻小子，她命都没了。” “真是忘恩负义，这女人就不应该留，看看李父李母，头发都白了大半，儿子至今还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呢。” “李母够好心的了，换了我，第一件事就是将她肚子里的种给打掉！” 在一片指指点点中，周婉玲当时低着头，根本不敢反驳什么。但她心里的苦闷，无奈，又有谁能理解？她怀着身孕，还要照顾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吃不到什么好的，还要当出气筒被李母谩骂。她难道不痛苦吗？更可恶的是，李母不但将拉到门口羞辱，还不给她饭吃。最后还是她服了软，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偷偷的打李守常，李母才放过了她。因着这，周婉玲这几个月都乖顺了很多，无论背地里怎样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李守常，只要李父李母在，她永远都照顾得很到位。大概是被她的诚意感动，李父李母没有那么盯着她了，至少晚上不盯着了。盯了几个月，李父李母身体也熬不住了，但白天还是会检查一下儿子有没有伤，将不信任表露得明明白白的。周婉玲内心越来越痛苦，她对李守常那为数不多的感激，也在这几个月的照顾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第515章相会窗台突然响起了轻微的一声“啪”，似乎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周婉玲吓了一跳，紧张的看了过去。因为她名声不好，有些二流子便会来敲她的窗户。一开始她还以为会不会是王大哥，高高兴兴的去开窗，结果每次对上的都是一张下流的脸。但好在那两个老东西不会不管她，她只要大喊一声，他们就会匆匆忙忙赶过来。但周婉玲心里并无什么感激。因为他们赶过来，并不是关心她，只是怕她给他们的儿子戴绿帽子罢了。村里的几个无赖上次被打跑后，已经很久没有来了，这次又是谁？周婉玲心里有些烦躁，刚想叫李父李母过来，窗外却突然响起了掐着嗓子的一声:“喵呜~” 她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扭过头，麻木的双眼多了一丝光亮。 “王大哥？” 她等了那么久，一个月又一个月，如今是第几个月了？四个月？还是五个月？周婉玲激动不已，连忙丢下了手上的湿布，几步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窗户。朝思暮想的脸，就出现在眼前，周婉玲忍不住热泪盈眶，“王大哥，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 她不敢大声哭，也不敢大声说话，死死的压抑着情绪，压得浑身颤抖，胸腔中满是无法诉说的酸胀。王自省脸上犹挂着笑，却被周婉玲吓了一跳，差点朝后躲，脚步都往后退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