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神豪_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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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她的？不过也无所谓了，先处理了沈青渊再说，宋昭灵一个女子，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大人是打定主意要与我神医谷作对？” 决明子也沉下了脸。他一向不喜欢以势压人，但面对明显偏听偏信，一心站在沈张氏这边的糊涂官，他却偏要拿权势压一压了！就连皇帝都不会公然得罪神医谷，毕竟谁不怕生老病死？有神医谷在，皇帝便能舒舒服服的多活几年，甚至十几年。不管是皇宫贵族，还是世家豪绅，有谁能说自己不怕生老病死？决明子自成为神医谷主以来，真是第一次遇见不给神医谷面子的人，还是个普普通通的九品芝麻官！ “本官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本官也不能为了谷主你，就扰乱秩序律法吧？” 县令话说得光明磊落，但实际上，他真的觉得沈青渊不孝吗？不见得，只不过他认为对方并不能带给他什么利益罢了。而神医谷，虽然可以给他带来利益，可他抓了谷主徒弟的爹，万一以后这个徒弟当上了神医谷下一任谷主，能不怀恨在心？与其这样，还不如一条道走到黑，绑死在福星这边，这样福星以后看他顺眼，给他福运，他就能坐上高位了！只要坐到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还用得着怕以后神医谷找他麻烦吗？决明子冷了神色，“如果我非要带他走呢？我告诉你，他是你得罪不起的人！趁现在你放了沈青渊，我们还可以相安无事。” 第358章送信进京 “你如果非要带他走，他就是逃犯！谷主你难道要公然挑衅皇权不成？” 县令眯了眯眼，威胁道:“你神医谷虽势大，但若是做得太过火了，陛下也容不下你。” 决明子冷笑，“你要是杖责了沈青渊，你猜当今会不会容得下你？” 什么意思？县令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看着平平无奇的沈青渊，疑惑道: “怎么，难道他真是什么皇亲国戚？” “差不多吧，他的身份不是你能知道的。” 决明子没有直接表露沈青渊的身份，他是不是太子这事，还存在着疑点。就算真的是，直接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身份，也容易引来仇敌的追杀。他一个糟老头子，可护不住沈青渊全家人。县令这下子又开始为难了。他极喜欢钻营，就想着左右逢源两不得罪，但终其一生，也还是个芝麻官，还被外放做了小小县城的县令。如果沈青渊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 见县令又开始摇摆，沈张氏气得差点控制不住翻白眼。这县令怎么回事？私底下答应得好好的，怎么总是迟疑？快打沈青渊啊！他不就一个普通人？就算真有什么大不了的身份，不是更应该早点弄死他吗？不然等着他翻身后报复回来？沈张氏心里骂骂咧咧，却不敢明着说什么，只委婉说道：“大人，时间不早了，请大人早做决定。” 县令正心烦着，闻言瞪了她一眼。 “本官做事自有安排，需要你指指点点？” “民妇不敢。” 沈张氏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不敢多说。县令沉思了一会，才做出了决定。 “这样吧，本官上报天听，此事该怎么判决，就由陛下来决定。” 沈张氏欲言又止，就这么点破事儿，还要跟皇帝说？她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内心还是希望县令能直接处决了沈青渊。毕竟她能说服县令，又怎么能说服得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安皇呢？ “好，就按你说的来。” 决明子没有什么意见，觉得待会儿马上写封信寄出去，想必安皇看了他的信，绝不会再杖责沈青渊。除非安皇是真的不想要他自己的儿子了！县令叫人伺候笔墨，当场写了一个折子。他也没故意含糊其辞，认认真真的写了自己所听所见，难得写得十分公正。写完后怕决明子多想，他给他看了一眼，“谷主大人，本官写的无什么错处吧？” 决明子看了几眼，点了点头。 “嗯，写得还算公道。” 县令只是将沈张氏所说，沈青渊所说，还是其他人所言，浓缩后提了几句，不算添油加醋。他也怕沈青渊真有什么尊贵的身份，到时候……他写的折子不够公允，被拿了错处。奏折上的墨迹晾了一会，待干了后，县令封存起来，命人快马加鞭送进京城去。下了这个命令后，他看了看依旧被按着的沈青渊，略一犹豫，还是决定将他收监。 “来人，将疑犯暂且收监，单独关一处，别克扣他。” 第359章皇帝，你儿子是沈青渊听到还是要收监，宋昭灵皱了皱眉，但没有多说什么。她相信决明子，他老人家既然没有出口反对，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退堂！” 县令暂时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问题后，舒了口气，火急火燎的退了堂。折子已经送出，接下来无论是罚还是放，都是陛下做的决定，以后再怎么样也与他无关了！沈张氏倒是有些不满，但她知道没人听她的，只能憋着一口气往外走。再不走，捕快们就要赶人了。宋昭灵一行也往外走，出了门后，宋昭灵冲着李村长一家道谢。 “村长，多谢你们愿意来给渊哥作证人。” 李村长有些愧疚的摇了摇头，“唉，说什么谢呢？我们也没有帮上你们什么。” 他看向两个从进了县衙就像鹌鹑一样的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踮起脚戳了戳他们的脑门。 “你们啊你们！来时义愤填膺的说要为你们青渊叔讨个公道，怎么到了这就哑了呢？” 李大郎抱着脑袋苦笑了一声。 “爹啊，你是不知道啊，我进了那个门一看两边站着的人，这腿啊就忍不住哆嗦，我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二郎没有说话，但猛点头。真的太吓人了！ “没出息！” 隔空点了点他们，李村长止不住的摇头叹息。再没出息也是自己的儿子，能怎么办呢？别说大郎二郎了，就是他自己，看上去挺大胆的，实际上这手还不是在哆嗦？平民百姓见了官，哪有不怕的呢？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们的，你们肯来，就已经很好了。” 宋昭灵勉强笑了笑。因为担忧渊哥，她有些打不起精神，但该有的谢还是不能少的。 “客气了！那个弟妹啊，你也别太伤心了，应该会没事的，幸好你们家有个神医谷谷主……要不然那狗、咳！那县令大人怕是要直接将青渊打死了！” 李村长有些唏嘘。当官的是不是都这么横行无忌？想打便打，想杀便杀，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还有什么活路？ “我知道的，有诀老帮忙，渊哥应该会没事的。” 宋昭灵强撑着精神和李村长寒暄了几句，目送他们一家坐上牛车离开后，才忍不住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老夫这就去写封信给皇帝，他看了应该不会下令处罚青渊小友的，宋小友你放心好了。” 决明子看得眼累，一个个的不停叹气干什么？人还没死呢！皇帝就算是看不懂他的信，没理解他的意思，看在他神医谷的面子上，想必也不会下旨处罚沈青渊。 “麻烦诀老了。” 宋昭灵微微一笑，目露感激之色。 “诀爷爷，你是要写信直接告诉皇帝，我爹的身份吗？” 沈晏景跟在决明子身后，好奇的问道。决明子摇头，“当然不是。” “啊？为什么？” 决明子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伸手狠狠揉了揉他的脑袋。 “有些事不能直接写在纸上，万一叫人半道截了呢？身份暴露，如果没有人保护，你爹会死得悄无声息。” 所以，他不会直接傻不愣登的在纸上写:嘿！皇帝老儿，沈青渊是你儿子哦！第360章回家真要那样写了，皇帝派的人还没来，来刺杀的人就先一步过来了！ “哦。” 沈晏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只觉得那些人活得可真累，还危险。看来他要再努力点赚钱才行，拿银子多请几个高手保护自己和家人。唉，眼看着家人有一半都踏入仙门了，他却始终没有感觉到所谓的引气入体。想早日修炼成仙保护家人的想法，怕是做不到了。 “你还小呢，长大后就明白了。你们要回去就先回吧，我去写封信给安皇。” 决明子就近找了个书摊，借了笔墨纸砚，略一思索，便在纸上落了笔。吾皇安好: 今日偶见一青年男子，名叫沈青渊，颇有故人之姿，疑似故人之子，陛下若是有空，不妨一见？落款:神医谷决明子。决明子写完后，看了看，感觉没什么问题了，掏出一枚印章盖了个戳，便待墨迹晾干后寄了出去。为了早些寄出去，他特意多给了些钱，让驿站快马加鞭的送，务必比县令那折子送得更早。县令的折子中间还要过不少人的耳目，等送到皇帝的桌案上，估计得十天半个月之久。决明子估算了一下，他这信大概能比县令的折子早那么两三天到。宋昭灵并没有先回去，看着决明子寄了信出去，也松了口气，真诚的道了谢。 “真是太麻烦您了，您花费的钱……” “别提钱，老夫不缺那几百两银子，你要是过意不去，多做点好吃的就是。” 决明子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不就是几百两银子？要是还了，才是不给他面子！自己徒弟有难都不帮忙，算什么好师傅？ “诀爷爷，您写得那么含蓄，皇帝能看得懂吗？” 沈晏景挠了挠头，有点担心的问道。 “当然看得懂，他们都喜欢遮遮掩掩一句话绕三圈，越是写得隐晦越是能读懂，皇帝一定能看懂我的意思的。” 决明子骄傲的抚了抚胡须。好歹他跟皇帝也算是朋友，虽然不算多么亲密，但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 “噢，好吧。” 沈晏景不再多问什么，往马车停靠的方向走去。到了马厩外，宋昭灵交了让人帮忙看顾马车的银子，有些歉意的说道：“我们把马车骑走了，诀老您怎么来的？” 决明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胡须，“老夫坐牛车来的。” 说话间他寻找自己坐来的牛车，在一个角落旮瘩里看见了载自己来的村民，眼睛亮了亮，伸手一指。 “喏，就那辆。” 本来他还有点脸盲，但对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实在是让他想忽略都难。看见了决明子，小河村村民葛大壮连忙赶着牛车过来，瞥见一旁的宋昭灵和沈晏云，还有他们牵着的马车，他有些紧张起来。 “神医大人，你不会反悔不要牛车了，要我退银子吧？我跟你说，这牛车我可不退啊！” 笑话，那么多银子，他是疯了才会同意退！ “不退，麻烦你帮我再把牛车赶回去吧，我坐马车回去。” “好嘞！” 一听到决明子保证，葛大壮顿时又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保证一定将牛车送到山脚下。第361章工人寻来决明子将牛车交给了对方，自个儿坐上了马车。人老了，经不起牛车的颠簸。来的时候赶时间，一路上颠得他一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回去的路上不着急，宋昭灵将车赶得极慢，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沈青渊在县衙里怎么样了。马车回到山脚下时，沈晏汐和绿意立即跑了出来迎接，沈晏汐仰头看了一眼马车，没见过亲爹，担忧的问道: “娘亲，爹爹呢？” 师傅都出马了，还是救不下爹爹吗？ “你爹暂时被关押起来了。” 宋昭灵跳下马车，扶了其他人下来，又将马车赶回了院子旁边的马棚里，给马卸下了车厢和缰绳。又添了些粮草，水，才去洗了手，接过了绿意手里的沈沅沅。抱着小闺女，她心里才安定了些。 “沅沅，你爹爹会没事的，对不对？” 沈沅沅握着双拳认真的回应道。她也是在决明子出去后，才从绿意的絮絮叨叨中明白了一切。虽然已经分家，和剧情里发生的不太一样了，但沈张氏对她爹的态度还是差不多。 “娘亲，爹为什么会被关押起来啊？是要拿银子去赎吗？我有一些银子……” 沈晏汐追着问，见大哥和小弟都脸色不好，心里猜测爹是不是快要死了？越想越慌，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事，别担心，只是这件事需要皇帝定夺，现在暂时还没有结果。你爹爹也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放心吧汐儿。” 宋昭灵腾出手来拍了拍沈晏汐的肩，安慰着她。 “真的？” “真的。”宋昭灵肯定的点头。沈晏汐又看了看决明子和自家大哥，见他们都点头，才放下心来。只是皇帝？皇帝好像是爹爹的亲爹？那他应该会救爹爹的吧？沈晏汐彻底放下心，擦了擦被吓出的眼泪，才想起了有事要告诉娘亲。 “对了娘亲，你们出去后有些之前来做工的婶子过来了，问年后还要她们做工吗？” “她们大概是怕爹爹被带走了，辣条作坊就开不下去了……” 宋昭灵沉思了片刻，“我晚点去跟她们说，这些事你不用管，看书去吧。” 她再度摸摸大闺女的脑袋，浅浅的笑了笑。 “汐儿好不容易拜师，要好好努力学医术，以后悬壶济世，知道吗？” 沈晏汐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会的！” 虽然心里依旧担心爹爹，但知道了这件事由皇帝做决定后，沈晏汐的担忧已经少了很多。她拿起了医书继续看了起来。实在不行，她就努力学医术，要是爹被打得半死，还剩下一口气，她就把他救回来。实在不行，就求求师傅。沈青渊虽被带走了，但家里的一切依旧安排得好好的，并没有因为少了个男主人，就乱成一团。只是不等宋昭灵晚点去找那几个婶子，她们就自己先寻过来了。由马氏带头，一行七人，在大年初三的傍晚找了过来。绿意开了门后，迎接他们进来，每人都倒了茶。宋昭灵出来待客，眉眼间带着一丝疲惫。 “各位嫂子来有什么事么？” 第362章世上有好官吗？马氏喝了口茶，略有些尴尬的开口: “本来不应该这个时候来添乱的……宋娘子，你家沈大没救回来吗？他……他还活着吗？” 其实她们都想问，沈大犯了啥事？怎么大年初三的都被抓走了？就这么大半天，村里都传遍了，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沈青渊杀了人啦，有说沈青渊狎妓啦，有说他去沾赌输光了家产还借了利子钱，还不去人家告了官…… 总之众说纷纭，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不明所以的人估计都要信三分了！马氏是不太相信的，那沈青渊看着也不是那种人呀！只是她们也担心沈青渊出事了后，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在沈家做工？ “渊哥没什么事，过不了多久就能放回来了。放心，你们初十照样来做工，工钱也照旧。” 宋昭灵淡淡的笑了笑，没仔细说太多。 “那就好，那就好。” 马氏也没好意思问太多。她虽然比较爱说话性子直，但这种戳人心窝子的八卦，她还是不太好意思说的。知道还能做工，几人都松了口气，对了一会眉眼官司，又关切的问了几句需不需要她们帮忙。宋昭灵一律道谢加婉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不亲近也不太疏远。 “哎，宋娘子你是不知道呀，外面的人说得可难听啦！不过你家沈大没事就好，等人回来了，他们早晚能闭嘴的。” 有位妇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大家都知道她们在宋昭灵家做活，知道沈青渊被抓走了，那些没被选上的一些人顿时就跳出来了。都嘲笑她们得没了活计！本来她们也不想这个时候来添乱的，但家里人都着急，纷纷让她们赶紧来问问！她们不得已，也只好厚着脸皮过来打搅了。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心都定了下来，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这时候来有多不适合。 “宋娘子你忙着，我们就不添乱了，你放心，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是信你的！” 喝完了杯中的茶后，马氏起身告辞，其他人也跟着起身。人走了后，院中有些空荡荡的。宋昭灵将茶盏全部洗了放好，见沈晏云拿着书在看，提醒了一句: “晏云，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白天再看吧。还有叫你妹妹也别看了，伤眼睛。” “好。” 沈晏云听话的放下了书，起身去叫了沈晏汐一声。沈晏汐放下拿着医书的手，揉了揉脖颈，有些闷闷不乐的开口问道: “大哥，你说这世上当官的是不是都这样啊？不分青红皂白，盲目判案，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沈晏云眼神动了动，抽走了她手上的医书。 “世上有不好的官，自然也有清正廉明的好官。” “有吗？反正我是没有见过，我见过最大的官就是今天的里正了，人也不怎么样，还没有我们村长好呢。” 沈晏汐小声吐槽着。虽然她今天没有见到县令，但听着阿景的描述，她都忍不住气愤！ “想什么呢？如果世上都是坏官，贪官，大榆朝早就灭亡了。” 沈晏云屈指轻弹了一下妹妹的脑门。第363章探监沈晏汐捂着脑袋，有些不服气的鼓了鼓脸颊，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确实，大哥说得也没错。但是她没有见过好官，所以会有这种疑惑也很正常吧？干嘛弹她脑门？ “大哥，你以后也想当官吗？” “嗯。” 沈晏云轻轻应了一声，目光看向窗外。 “你应该不会当坏官吧？” 沈晏汐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家大哥。因为她觉得，大哥时常有些阴郁，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的样子。虽然腿好了以后，大哥看着明朗了许多，但偶尔眼神里的阴郁还是会一闪而逝。沈晏汐抬起头仔细观察着沈晏云的神情，想看看他听了自己的问题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但她还没看清楚，脑门上就又是一痛，再度被弹了一个脑瓜蹦。 “别胡思乱想，该吃饭了。” “哎哟！痛！” 沈晏汐被激起了胜负欲，站起身就要弹回去，忘了之前想知道的答案。兄妹间的笑闹，让这个家的气氛轻松了许多。做好了晚饭后，一家人坐下吃饭，吃完洗漱好，便早早的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宋昭灵便起来了，准备一些换洗的衣物，保暖的被褥，还有一些吃食，打点的银子，给沈青渊送去。这次她没有带沈晏景，只带了沈晏云和决明子，三人坐上马车，在天色刚亮的时候便出发。到了平安县，城门已经打开了，交了入城费后，三人将马车停在昨天的地方，抱着东西去了县衙后面的牢房里。交了一两银子后，看守牢房的衙役才放了他们进去。 “只有一刻钟的探视时间啊，看完了快点出来，不准久待。” 县衙后的牢房不大，只有十几间，大半都是空的，到了快最里面，才看见了沈青渊所在的牢房。他蜷缩在稻草堆上，闭着眼睛，看着除了眼下有些青黑，并没有受什么罪。 “渊哥！” 宋昭灵走到牢房前，仔细看了看他，出声唤了他一声。听见声音的沈青渊睁开眼睛，顿时眼睛一亮，眼里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的妻子。“昭昭！” 他一下子就从地上弹了起来，猛地靠近了牢房门，隔着栏杆伸出手来，握住了宋昭灵的手。 “昭昭，别担心我，我没事，我在这里过的挺好的。你怎么瘦了啊？昨晚是不是没吃饭？” 宋昭灵眨了眨眼，有些心虚。咳，瘦了吗？她昨晚吃了两大碗饭来着。 “渊哥，你看着才瘦了，牢房里管饭吗？吃了多少？” “管饭，有肉有菜，我吃了整整三大碗呢！” 沈青渊眼也不眨的说谎。实际上牢房里确实管饭，但那叫饭么？别说肉了，有点菜沫子就不错了，就一碗稀得能当镜子用的杂粥。但沈青渊怕家人担心，便撒了个谎。听见他说有肉有菜，旁边的衙役忍不住“嗤”了一声，一只手捂住嘴，拿出钥匙开了牢房的门。 “扑哧，咳……你们进去吧，记住了，就半刻钟的时间！抓紧时间叙旧。” 决明子瞪了瞪眼，“刚刚不是说一刻钟？” 第364章该慌的是他 “走过来不要时间啊？”衙役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推了走在最后面的沈晏云一把，“有什么话快点说吧。” 沈晏云刚能站起来没多久，还得拄着拐杖走路，衙役伸手便推，可见恶意之大。宋昭灵伸手扶住了他，“算了晏云，先别管他了。” 沈晏云抿了抿唇，“好。” 牢房门打开后，沈青渊一时间有些踌躇，看了眼自己身上手上的灰，再一看宋昭灵手上显眼的黑印子，顿时有些尴尬了。宋昭灵却不在意手被弄脏，将带来的几个包袱展开，东西一样样拿了出来。有吃的干粮和昨晚连夜烘烤的肉干，还有灰扑扑的厚棉衣，一张外面看着破破烂烂的被褥。但实际上被褥里的棉都换了新的，外表磕碜也是为了防止被人抢走。 “渊哥，诀老已经送了信过去京城那边，你安心等着，再过不久就能出去了。” 宋昭灵有些不放心他，压低声音安抚了几句。沈青渊微微皱眉，“那我是不是得见……见他？”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叫爹？好像也没有办法证明他就是皇帝的儿子。而且皇帝的儿子，好像不能叫皇帝爹？ “你别怕，我们都陪着你呢。” 宋昭灵温和的看着他。沈青渊老脸一红，“我也不是怕，只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 当了几十年乡下汉，以前觉得最好的生活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现在突然被泼天富贵砸中，他这心情是真的复杂啊！如果早十几年，他还年少时，也许会凭着一腔孤勇去京城寻亲。可他现在都人到中年了，最希望的就是稳定，面对诀老口中危险重重的京城，充满了担忧！ “你怕什么？是皇帝亏欠了你，又不是你亏欠了他，该慌的是他才对！” 沈青渊这没出息的样子，看得决明子都有些恨铁不成钢了。就这样子，皇位能传给他么？他靠得住么？不过目光看向一旁静立的沈晏云，决明子眼里又多了一丝欣慰。虽然沈青渊一般，又怂又憨又窝囊废。但他儿子不错啊！大号废了，年纪也大了，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练沈晏云这个小号嘛！他年纪小，可塑性强，性子又沉稳，比沈青渊更适合继承大统。宋昭灵不过和沈青渊说了几句话，衙役便又晃荡过来了。 “好了，时间到了，你们快离开这里吧！” “这哪有一刻钟？” 决明子瞪眼反驳道。 “我说有就有，走走走，快些出去，再不出去连你们一起关起来！” “你！” 宋昭灵和沈晏云都不是喜欢和人争吵的性子，闻言安抚的朝决明子摇了摇头，“诀老，别动怒，为这些人生气不值得。” 沈青渊也依依不舍的挥手道别，“昭昭你们回去吧，别担心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要是忙不过来，工坊可以先不开。” 本来他们打算的是年后就将工坊投入使用，多招些人手干活。但现在他被暂时关押，担心妻子一个人又要管理小家，又要照顾孩子，忙不过来。第365章下黑手 “我心里有数，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宋昭灵没有